霍戬觉得他和任川的关系仍是个迷,至少在任川那边是这样的,他到底还是对这家伙太仁慈了,才让他肆无忌惮挑战自己的底线。过往的日子里,霍戬曾无数次给过他机会,可这家伙不懂事,总是把关系闹的很僵,好言相劝不奏效,霍戬就打,他觉得任川就是贱,非得挨上几巴掌才知道听话,从某个角度来看,他们的关系超脱正常仇敌,甚至不如陌生人。这不是他的错,谁叫任川不乖呢。霍戬不喜欢思考他们的关系,有一种被囚笼罩住的窒息感,偏偏这笼子还是他亲手编织,坚不可摧。所以他把错误归于任川,因为他的不配合,自己才会暴怒,多么理所当然将所有压在任川身上。手是兜不住**的,鲜血从指缝间渗出,啪嗒啪嗒砸在**,任川像没有生命的雕塑,愣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神放空,毫无生气的脸多了两行泪痕。眼泪是一剂猛药,把霍戬好不容易埋藏心底的猛兽拉了出来,逼迫它就范,去折磨这个已经千疮百孔的青年。人们总会为自己的错行找借口,妄图掩饰。任川还是没有反应,霍戬察觉到了不对劲,刚要上前查看,青年倏忽一抖,抱头做出了一个自我保护的动作。他太惧怕霍戬了,这反应几乎是下意识的,连抬头都做不到,霍大少爷脾气怪异,招呼在身上的伤口很痛,谁又知道下一秒将要迎接的是什么。“不,不要!求你,求你别打我。”他苦苦哀求,虽然知道这并没有什么用,求生的本能还是逼迫他发出了自己都作呕的哀求。霍戬一把抓住他略长的头发,毫不怜惜向上扯,头皮撕扯的剧痛迫使任川不得不抬头看向男人。每一根发丝都叫嚣着痛苦,任川一张小脸疼的皱起来。霍家沙发是楠木定制雕刻的,很精致漂亮,舒服却是谈不上的。前段时间被霍戬按着头在沙发上要了一遭,头上生生磕破皮,鲜血淋漓淌了一地,直到他休克昏迷,霍戬才舍得放开他。就算这样男人还是在事后骂他,说他死娇气。头上的伤还没好,霍戬这么一扯,生生揭开他的疤,疼得像针扎进脑袋又拔出来,冷汗淋漓,脸上糊满了血与泪。肮脏、下贱、不堪,这才是任川应该的模样,贱胚子一个,任家的畜生凭什么站起来?早就不是什么金贵小少爷了,用得着在意他想的什么?只要听话就好了,只要乖乖听话就好了。霍戬看着任川,唇角勾出一抹冷笑,“哭啊,怎么不哭了!你以为哭两下我就会心软,我就会放过你?你以为你是谁啊?不过仁慈饶恕你几回,就敢蹬鼻子上脸挑战我的底线?”霍戬嘴上骂着,抽空又扇了任川一巴掌。“说话!装什么装,你不是能耐吗?不是厉害吗?不记打的贱。货,当真以为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就是学不会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