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冥握住玉衡冰喳喳的手指,瞧他已然骇到发痴,道:“师兄……”玉衡抽回手指,藏进衣袖中,不愿再让他碰。殷冥哄他:“唬你的,我怎舍得。”玉衡这才抬了些头:“唬我?”殷冥紧好玉衡衣襟,道:“以后不敢了。”玉衡心道:是我不敢了。一言不合,便能叫他想起忘了那么久的惨事。惹不起,当真惹不起。玉衡顿了片刻,又问:“她还活着么?”“活着。”殷冥不愿多提此事,但见玉衡满脸不信,叹道:“你若不信,便等我们回去。”玉衡问:“回去?”殷冥:“我们已出阎魔殿,先把渊儿带回来。”玉衡道:“已经找着了?”殷冥点头:“他不肯跟红菱回去。”玉衡这才知道,他们未在殿中,是马车上,不过是这车走的稳,身边又是殷冥,单只应付这人,便已无力分神,竟未能察觉。玉衡:“不肯回来?”殷冥道:“又犯了毛病。”玉衡仙君:“何意?”殷冥:“渊儿说那草屋主人是他爹爹。”……兴许是车走的慢,兴许是殷渊跑的远。这趟竟花了一天功夫。夜里,有个重欲乾元,少不了做些不好见人之事。玉衡是个男仙,却也是个坤泽,更莫说早被开荒辟地几百年。玉衡被他扒光压在身底下,刚顶进去疼的头皮发麻,后来麒麟帝用了些心思,每下都戳在生殖腔外的肉核上,玉衡张着唇耐不住声音,肉穴被粗物干得一时合不拢,整根抽出来,便能瞧见里头嫩红浸水的骚肉。殷冥凶狠,有几下捅得太深,玉衡受不住,绷着脚趾颤着**,飘过去后身子又软又倦,还未缓神,那粗东西还在捅他,玉衡摇着头哗哗往下掉泪,一个劲说“不行”。殷冥咬他脖颈,水声黏腻作响:“怎么个不行?”“师兄命令我么?”说罢,又厉害了几分。车晃了半夜,玉衡终是抵在殷冥肩头哭着求饶:“行行好……放过我吧……”他哭的透着点绝望,脸上半是痛苦,全是红霞,殷冥吻了玉衡嘴唇,放过他了。殷冥揉掐玉衡又娇又软的臀肉,环着被干傻了的人,道:“实在不经玩。”玉衡身子不行,如此两次就已不大清醒。好一会儿,玉衡这口气才喘上来,压根未听着殷冥说了些什么,边是啜泣边是低喘,睡了。这一睡便是昏天黑地,等再醒时,刚用过膳,便已到了。玉衡下车不便,殷冥轻轻抱他起来。玉衡虽看不着,却也知麒麟帝周围净是眼睛,无奈道:“陛下,我是男子,当真不用当成娇花。”殷冥道:“好,听你的。”红菱此时正站门口,瞧着一向矜贵冷戾,杀人不眨眼的麒麟帝君,对个相貌低次的奴仆温柔似水,言听计从,一时觉得自己是眼花中邪。又目瞪口呆瞧着殷冥慢慢将人放下,却仍攥着他的手,往这边过来。红菱正发着傻,殷冥道:“渊儿呢?”红菱猛然回神,道:“少主昨夜找了那人一夜,这会儿乏了,在屋中睡下了。”殷冥皱眉道:“一夜?”红菱道:“整整一夜。”攥着玉衡的手一紧。玉衡心道:“只是寻了一夜便就如此,若是给他们知道,这小娃娃为了他翻了药王谷外三十六峰,还钻了药王谷外的毒草阵,还不知要心疼成个什么样子。”殷冥又道:“那人呢?”红菱道:“我跟着少主寻了一夜,没找到。”“这附近荒郊野岭,屋子又破砖烂瓦,怎么都不像有人常住,说不定少主是看差了眼,把林中精怪当成……”红菱语气一顿,随后道:“当成那人了……”殷冥:“嗯。”玉衡被殷冥带着往屋中走了两步,他眼中全盲,瞧不见屋中摆置,却闻到屋中灰尘腐朽味道之中,夹了股极浅淡的香气,似是……牡丹。他刚进来,还未出声,便听着桌凳碰撞声响,随即衣角一紧,又被揪住了。腿边有娃娃脆生生叫道:“父王……爹爹……”玉衡哪敢和殷冥抢儿子,额角冷汗直冒,道:“少主您当真折煞我了,我不是……”殷冥道:“你是。”玉衡:???殷冥道:“阿渊,你儿子。”玉衡听得头皮发麻:“陛下,您莫要开玩笑了……”玉衡手腕遽而一痛,腕骨“咔咔”轻响,玉衡眉心微皱,他本以为殷冥要说什么,最后却只听得一声寒冰似的:“走。”殷冥将阿渊抱起,一手拉着玉衡,刚往屋外走了两步,却听殷渊道:“不走!”“爹爹……”“是爹爹!”殷冥置若罔闻,殷渊嚎啕大哭,玉衡听得心中难受,忍不住道:“等等……”红菱心中冷笑:陛下眼看不悦,少主的话都不听,还能听你一个贱奴……奴奴……诶?!?!殷冥停了步子,侧身道:“我走的快,可是哪里不适?”玉衡想起昨夜那事,一张老脸红红白白,最后掩面咳了两声,摇头道:“不是我,是少主……”殷冥略带薄怒,断了他的话:“渊儿。”玉衡勉强道:“好……好……渊儿。”“我们既然都来了,为何不随渊儿等等呢?说不定……”殷冥道:“不必。”玉衡:“嗯?”殷冥握着他的手紧了紧:“寻到了。”玉衡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口吐芬芳,这殷冥怎的就精准点草、认准是他了?!是他这百年来脸皮修的还不够厚?!是他这奴才跪的还不够恭顺板正?!是他未毁声灭容,还是把玉衡二字刻了在脸上?!玉衡挣了挣殷冥手腕:“陛下……”他心中正乱七八糟,身侧忽有灵风厉动,只听呔然一声,他转了个几个滚被带出几丈,头晕眼花正要摔在地上,后颈一紧,被人单手提住衣服后领,拎住了。玉衡在高人手下,眨巴了几下瞎眼,心道:好家伙,谁敢在殷冥手上抢人?当真把他揪过去了!逍遥么?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打死他都不敢。耳边那人开口,声如银珠溅落,悦耳非常,更是……熟悉非常。他道:“万没想到,我这地方,竟也有山贼。”玉衡耳边“嗡”然一声,他眼中茫茫漆黑,瞧不得身旁那人的脸,却闻到他身上浅香。世间奇香,姚黄牡丹。殷渊远远叫道:“爹爹!”那人应道:“嗯。”-----能不能猜到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