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头皮一圈圈的发炸,他拼尽全力保持冷静,强撑着道:“你说什么?”九婴凑到玉衡耳边,问:“你去天界,被承华干烂了没有?”玉衡一愣,人顿了顿,才极不自然道:“没有。”九婴露齿笑道:“没有?”“是没干过你,还是没干烂你?”这话太过肮脏低俗,玉衡骤然起身,用力掰九婴攥住他的手指,道:“都没有。”玉衡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九婴松开手,玉衡刚要后退,被一脚踹在腿弯。玉衡双膝跪下,膝盖骨磕的生疼,若是铃兰,体内有他的金丹,多少可以招架,但玉衡没有。他身子里最后一点灵力,只够捏一个断灵诀,绝对,不能浪费在这里。到了此时,玉衡自知漏洞百出,却只能强装下去,道:“随意打人,您这不合适吧……”位置不好,他正跪在殷冥跟前,殷冥抬脚,靴尖抬高玉衡下颚,道:“你可知我要娶谁?”九婴阴阴笑道:“要说起来,你上次从北凉山回来,还见过她呢……”殷冥沉沉地道:“你可记得是谁?”两个男人一同质问,玉衡牙齿打颤,强笑道:“哈哈……我每日都见这么多人,哪能每个人都记得?”九婴俯下身子,道:“是百花仙。”“……”玉衡脑袋一空,有股热血顺着后颈骤然冲到头顶:“百花仙?”九婴笑意更深,道:“高兴么?她还活着。”她活着……她还活着!玉衡双目极亮,拼尽全力才压下嗓音中的颤抖,道:“自然,麒麟帝大喜,又是如此一个美娇娘,怎会不喜?”殷冥盯住玉衡,道:“美娇娘?”玉衡微微笑着,道:“上次北凉回来,见过仙子绝色,肤如凝脂,眉若弯柳,琼鼻玉颈,当真一见难忘……”“哈哈哈……”殿中遽然爆发一阵大笑,打断玉衡说话,九婴拍了巴掌,抱着肚子笑的抹泪,他问殷冥:“他说的好不好?”玉衡眼前一暗,他见殷冥缓缓起身,如此高大的人,站在玉衡面前,阴影把玉衡从头到尾笼盖住,他道:“好。”“好一个,一见难忘。”玉衡从黑影中看到殷冥的眼睛,血丝密布,每一根都似要炸开的红。玉衡不敢动,小心翼翼问:“我说错了什么?”忽然,殷冥伸手抓他,玉衡魂吓飞了一半,在地上滚了一圈,下意识往桌下爬,被九婴一脚踩住,殷冥揪住玉衡手腕,把他拖出来。玉衡脸色煞白,道:“不是……两位尊上,尊上……您这不合适吧!”玉衡被拖进了间屋子。门窗紧闭,被木板钉死,不见天日,房中四角铺着万年寒冰玉,极阴极冷,屋子正中摆了张红木桌,上头点了一盏油灯,昏昏发亮。殷冥问:“知道里面躺的是谁么?”玉衡安静了,他侧开头,道:“我不知道。”玉衡腕上一紧,殷冥动了,大跨数步,把他扔在床边。上头,一床白布,底下盖着个人。玉衡僵了。他的心脏,剧烈震动,震得手指微微发抖。他是来看他的,可此时,却又怕了。殷冥一把将白布掀开,按住玉衡的头,逼他看清躺在床中的那张脸。一过百日,玉衡终于又见着殷渊。那么漂亮的一个娃娃,如今躺在**,双眼紧闭,面色灰得像鬼,颈间一道巨壑,隐约可见筋骨。殷冥面无表情道:“知道了么?”好半晌,玉衡喉结才动了动。他道:“节哀顺变。”麒麟帝的手攥得咯嘣响:“就只如此?”玉衡道:“我同少主交往浅薄,就只如此……”话未说完,玉衡脖子忽然一紧,被殷冥五指攥住,把他从榻上抓下来,用力甩在地上。玉衡胸口磕到桌角,眼前黑过片刻,好容易才透过气,哑声道:“二位尊上,是不是认错了人?”他要爬起来,却被九婴一脚踩住。九婴眯起眼睛,笑道:“师兄……”“他从北凉回来,没见过那个女人。”-----周一二补更。攻不切片,有很旺的火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