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道:“可我,走的是条独木桥,并不需要人陪。”重婴并不气馁:“那我就跟在你身后,你若回头,就能看到我。”玉衡:“我永远都不会回头。”重婴:“我永远都在你身后。”重婴眼神炙热缱绻,瞳孔中只有玉衡。神寿漫长,玉衡已经记不起来重婴什么时候开始用这种期待的眼神望着他,却又觉得,他好似一直如此。距离他们飞升,真的,已经太久了。玉衡还未开口,重婴忽然面色一白,捂住下身,叫了一声:“啊……”玉衡一怔,道:“怎么了?”重婴上神眼尾发红,他用缺了根指头的手推开被褥,指着身下,道:“疼。”重婴表情不似作假,玉衡犹豫片刻,道:“去找司药神君。”重婴哪敢去找什么司药,夜黑风高,孤乾寡坤共处一室,玉衡又那样认真看他,上神万年闲置的阴茎硬到按不下去,他把**掐软了。重婴哑声道:“你看,我如今这样,也不会做什么你讨厌的事,玉衡,你就真的不能答应我么?”沉默片刻,玉衡叹了口气:“也许,我们可以试一试。”这话落下,重婴上神缓缓睁大了眼,他僵硬的躺着,呼吸和心跳都要停了。许久,重婴刚张开嘴,玉衡手伸过来,把被褥拉上了,道:“睡吧。”重婴上神怔怔道:“好。”玉衡睡下了,隔日醒来,重婴上神仍是那个姿势,仍是睁着眼。玉衡有些怕了。该不会当日在神狱中,九荒殿那两个灾神,不单切了他的命根,还切了他半截小脑?玉衡叫重婴穿好衣裳,带他去了逍遥殿。司药神君看了两眼,道:“失心疯。”玉衡问:“严重么?”司药道:“小毛病,过几日就好。”玉衡道:“要不要拿些药?”司药神君挑起眉,惊讶道:“玉衡,你……你竟然关心他?”玉衡笑了笑,道:“对,毕竟,我们是道侣。”司药:“……”逍遥殿中,目光呆滞的,又多一个。玉衡走前,拿了些壮阳补肾的重药,自方才他同司药说了那话,司药就钻进内殿,不肯出来。还是司药神君座下神官送了玉衡出去,嘱咐道:“这药大补,咳咳,玉衡神君……要注意分量。”玉衡心道,分量不够,不足以“起死回生”。这种隐疾,不便向外人道,玉衡只能点头:“我知道了。”玉衡走后,逍遥神殿殿门大闭,一闭数日。玉衡带重婴回去,熬了壮阳汤,一日三顿,日日灌他。第四日,玉衡端汤药进来,药勺递到重婴唇边,重婴忽的抬起眼皮,玉衡一怔,随即腰上一紧,被人抱进了怀里。重婴上神眼尾血红,哑声道:“我等了万年,终于得偿所愿,谢谢你,给我机会。”“你不会再回那里去了吧。”玉衡道:“不会。”当日,重婴上神将喜帖发遍神界七十二宫。逍遥殿刚打开殿门,司药神君便收到了临渊殿寄来的红贴,又把自己关进殿里。摇光神君听闻此事,过来安慰他,站在门外道:“司药啊,咱就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司药神君道:“滚吧你!”禁欲万年的重婴上神被玉衡补了三日,红光满面,腿根绷紧,强行按耐住躁动,才能走路。夜里,重婴上神在内室洗澡,硬的想要日墙,玉衡走进来问:“三清呢?”重婴上神蹲进池中,咳了两声才道:“我安排他去了镇魔塔,你若想让他成事,温养不如经劫。”玉衡微微蹙眉,重婴道:“放心,他若真是命定神格,镇魔塔里那些东西,伤不了他。”玉衡点头:“也是。”当年,他命定神格,无论什么灾险,最后皆是奇遇。直到……他逆天改命,让承华死而复生。玉衡回殿中整理床褥,整好之后,又走回来,见重婴还泡在池中,本要问他洗好没有,却又想到二人皆是男子,重婴又……他今日看见,重婴上神一代神尊,向来行端坐直,如今却……夹着腿走路。玉衡眼神同情,少顷,站在池边解了腰带,一件件脱了衣裳。重婴上神抬眼,看到截雪白的腰肢,眼睛发直,语无伦次,道:“玉……玉衡……你想一起……我们……可以……是不是……”玉衡道:“可以。”-----玉衡:和个太监一起洗澡,有什么不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