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算她躲到了望星楼的禁制中,仍旧有人不肯放过她。梦中一片漆黑的空间内,一抹鲜红的身影,不请自来便罢了,一开口竟然嘲笑她。“呵,你这副要死不死的模样,还真是令我大开眼界,不就是个门派追杀,就缩起头来等死了?”沫夜懒懒的任由身体飘浮,不予理睬。哪知道,墨溪远这次来,倒不是躲得远远的,偏纵身一跃飞了过来,还用脚尖踢她,“喂,起来,练剑去!”沫夜心念一动,身体横着飘远,懒懒的留下几个字,“没动力。”墨溪远如影随形,一脸狰狞的笑,“再不修炼,待向圣门的人找到你,连哭的机会都没有,就得死了!!”沫夜瞟了他一眼,道:“多谢你给我找来如此强悍的仇家,我觉得还是去死省劲些。”墨溪远眼眸微眯,讥讽道:“你以为躲在望星楼就安枕无忧了?你躲一辈子?!”“房费很便宜,我躲个十年八年的钱还是有的。”然,虽然把话说得云淡风轻,沫夜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看来望星楼也不安全了,墨溪远的神识能突破这里的禁制,而且,如果他知道她藏在望星楼,她那些仇家恐怕很快就会追到这里。但墨溪远明显不是来吓唬她那么简单,忽然手一伸,沫夜的身体径直飞入他掌中,将她拉近了,一字一顿道:“你的男人要死了。”沫夜脸上露出浓浓的鄙夷,“我再说一遍,他不是我的男人。”墨溪远却一点儿都不相信,拆穿她道:“你逃离他身边,不就是防我言而无信对他下手?在我面前,狡辩是没用的。”沫夜手一摊,“那你现在可以随便下手了,我离开他只是不想溅一身血,给君焕天买棺材很贵的,我没钱。”墨溪远媚眼一转,用眼梢挑着她,问道:“他与你起了争执?”如此倒是能证明,墨溪远也不是无所不知的。沫夜自然不会告诉他,君焕天的老鼠把风寂引传承的玉简给啃了,只怕一说,墨溪远也会高兴得失心疯,恨不得搂君焕天亲一口。而她也不怕君焕天再有什么危险,没了她这个拖油瓶,谁能动得了他?“你无非是想让我学个剑法罢了,何必在别的男人身上打转?莫非……”沫夜突然用一种怪异的目光打量着墨溪远,“别告诉我你喜欢君焕天,相爱相杀什么的……太狗血了。”墨溪远的眉角微微抽搐,轻哼了一声,“就凭你如今心中的信念,怕是会被万戮剑法踢出来,根本无法领略其风范一隅。”“什么信念?”沫夜倒是想起当日她的神识进入万戮剑法的玉简中,确实没有片刻,就被踢出来,神识还差点儿受伤。“孤注一掷的信念,你究竟是否真心想学,万戮剑法自然会决定要不要传授于你。”沫夜冷笑了一声,“你那剑法还真是有灵性,你的决定竟然不算数。”墨溪远鄙夷了她一眼,似觉得她不识货,终于开口提点她道:“看来你身为剑修,也仅是领悟了些皮毛罢了,你可知,何为心意相通?”“我知道何为情投意合。”沫夜说着,突然笑眯眯的摸上墨溪远俊秀的脸颊,这不能怪她,是他要抓着她不放的,而她突然又想调戏他了。墨溪远向后仰头避开她的魔爪,媚眼剜了她一下,“不识抬举的女人,我难得有心教导你……”“你说的那些,风寂引说得比你还详细,讲得透彻还不会半遮半掩。”沫夜向前一探身,捉着墨溪远的下颚,笑得异常轻佻,“其实相比较而言,你所能吸引我的,无非这般长相,我是越看越喜欢,你难道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