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溪远脸有点儿黑,又向后避了一下,“竟然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你说对了,风寂引是我碗里的,你是我锅里的,看来你是有觉悟。”而几次三番接触下来,墨溪远对沫夜的行径多少有点儿了解,眼眸微眯,道:“你又想要什么?”“瞧你这话说的,你又可曾给过我什么?”沫夜也一并眯眼笑着,见墨溪远又躲,一把揪住他一缕长发,“风寂引的传承最起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如今说什么都比不过他,不如……拿点儿诚意出来看看?”墨溪远一双媚眼盯着被沫夜揪在手中的长发,脸上突然隐隐泛起阴云,咬牙道:“放手。”沫夜眨了眨眼,将那缕柔顺的发丝悠悠绕在手指上,挑眉道:“怎么?这又不是你**,紧张个什么劲?”“想要什么就开口!”墨溪远紧咬着牙根挤出一句话,眼睛仍旧一动不动看着那缕惨遭**的发丝。沫夜翻了翻白眼,稍作思索,开口道:“你先给我身衣服吧,当初你丢我去砸君焕天,唯一一套衣裙被他……”话还没说完,墨溪远直接从袖子中拽出一件鲜红色的衣裙,“红绡千翎锦,高阶下品,属灵器,邙山界寻不出第二件,放手。”沫夜抖了抖手中的发丝,“唬谁呢?神识空间给我的东西,看得见拿不着……”“给你就自然能拿,放手!”墨溪远吼道。沫夜的手又抖了抖,看向那件鲜红色的衣裙,勾唇笑道:“你就没个别的颜色?我若穿了,咱俩若有朝一日能站在一起,都可以就地拜堂了。”“白给的东西,竟然还挑三拣四?!给我放手!!”说的倒也在理,沫夜用另一只手接过衣裙,又抖了抖手中的发丝,“只有衣服而已?”墨溪远恨恨瞪着她,突然媚眼一眯,盯着她手中的发丝,问道:“风寂引告诉你的?”沫夜纠缠着发丝的手指一顿,眨了眨眼,随即又笑道:“他告诉我的东西很多,只不过我一直以为,拿那些来威胁你,是不那么厚道的,但是……也是你逼我的啊。”墨溪远又从袖子中拿出一双红色绣着银色纹路的布鞋,道:“这些东西本就是准备给你,无需***,无端显得下作!再不放手,无非斩断一缕发丝罢了,还真以为一缕头发便能要挟于我?”可沫夜好不容易抓住他一点儿把柄,怎会轻易放手?下作?瞧这话说的,谁比谁更下作?眼珠一转,沫夜似乎想到了什么,打量着他,笑道:“一缕头发算得了什么?风寂引告诉我,你这家伙抗操得很,下手完全不需要留情。今天看你活蹦乱跳的,想必伤已经好了,竟然还能在神识空间中传物,看来他确实了解你,你俩很熟?”墨溪远的脸已经黑了大半,眸中泛起一丝寒光,带着丝丝危险的味道,“女人,莫以为背后有风寂引,就能与我抗衡。”“明白,我只是在比较两位高人之间细微的差距。”沫夜话语间异常轻松,手一松,发丝飘然从指缝间溜走。而之前那缕柔顺的长发,已然被她搓玩的卷了卷,逆着毛,垂在墨溪远肩侧,看着是有点儿可笑。墨溪远自然不会全信她的话,但有时候人心便是如此,真亦假来假亦真,真真假假很难轻易分辨,再加上沫夜的一番调戏插诨打科,墨溪远就算想回过味,也是之后的事了。可他也就只能聪明到这了,他绝对想不到,风寂引传承的玉简,她还没来及仔细看,就被天灵鼠给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