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顾飞义见沫夜并未答复,在见到宝剑之后,心中的喜悦与震惊渐渐沉淀,也就想到了自己的命运。他索性也就并未起身,低头恳切道:“前辈,我有一事相求。”“说呗。”沫夜看着自己的剑,还沉浸在郁闷中。“恳请前辈,将宝剑以飞义之名命名,我……也只此残愿了。”但沫夜郁闷着,没怎么琢磨顾飞义话里的深意,突然面色古怪看向他,止不住抽着嘴角,“我炼的剑,凭啥用你的名字命名?”顾飞义心中一片失落,但也随即仰起了光洁的脖颈,沉痛又悲壮道:“那便是我攀高妄想了,前辈,动手吧。”而他这番姿态,在沫夜眼中又一次变了味道,不禁哭笑不得道:“我知道你洗白白了,但你有没有必要那么急着献身?你很急么?”顾飞义脸上噌的泛起红晕,尴尬得几乎无地自容,随即又问道:“那前辈是打算享用之后,才要我的命?”然,这一来,倒是沫夜有点儿尴尬了,用一种看怪兽的目光看着顾飞义,问道:“我何时说过要享用你?在你眼中,我这么缺男人么?不对,我何时说过要你的命了?”顾飞义更加尴尬之余,突然一愣,道:“前辈不是需要一个器灵?”沫夜这才明白顾飞义这是摆得哪般姿态,一脸苦笑道:“你别逗了好么?这剑本来就不伦不类的了,再拿你个灵修做器灵,恐怕扔到大街上都没人捡了吧?”“啊?”顾飞义这才明白,沫夜似乎没想过要他做器灵,赶忙站起身来,可沫夜的下一句话,又让他重新跌回地上。“再不济,也得是个禅修做器灵吧。”噗通,顾飞义左脚踩了右脚,重新趴回了地上。而这时,沫夜走到他面前蹲下,手一伸,一块晶莹剔透的六角晶石躺在她掌心中。“这个,算是谢你当日为我守门,但是,我还有一个要求。”顾飞义没有急着去拿东西,翻身在地上坐好,道:“前辈请讲。”“不要指望跟着我,我比你想象中更像个灾星。拿了我的东西,切记一点,如果你有朝一日不能自保,又离我很近的话,麻烦你滚远一点去死。”顾飞义:“……”这是什么情况?沫夜的话他自然听懂了,可琢磨起来,总觉得味道不很对?而沫夜也没打算解释什么,将六角晶石放在顾飞义面前,迈步向外走,边走边道:“咱们是该离开了,一旦离开这里,你给我天边有多远,就滚多远。”顾飞义一把抓起六角晶石,向着沫夜的背影道:“前辈,是否因为庄绍的惨死心有愧疚?我说过……”“是的。”沫夜头也不回走了。…………其实,但凡是人,总有那么点儿逆反的心理。当初焚焰二话不说将她丢入房间中,要她为他炼制邪物精华,她甘之若饴,美得天天都觉得阳光灿烂。可就在焚焰说,他打算将她留在腐灵谷千百年之后,她就想走了,这种冲动,让她一日都嫌长。焚焰当初消弭的墙壁并未封死,沫夜径直走到了大殿中,而不出她所料,焚焰仍旧坐在那把黑石大椅上,手中还握着一缕发丝,用指尖一根一根的拨弄。他手臂的另一边,大椅扶手上,坐着小骷髅,也拿着他另一缕发丝,一根一根数着。这一幕看上去尤为温馨和谐,沫夜耸了耸眉,不禁有点儿怀疑,小骷髅是不是焚焰的私生子什么的?然,当她一现身,焚焰随即丢了发丝,又如雕塑一般静坐不动,就连小骷髅也溜下了大椅,乖乖坐在旁边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