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夜微微一愣,突然咬牙切齿,“墨溪远?!”她还以为墨溪远不会再出现了,毕竟五年来,墨溪远从来没有出现过,而五年间,虽然历尽艰苦,但也是她过得最省心的五年。而她有种很糟糕的预感,打从晁占身上搜出墨溪远的传音符开始,直到在神识空间中再次见到墨溪远,那种感觉就更加强烈了。只要墨溪远出现,绝对没好事。突然心念一动,想以神识之力将墨溪远的身形拖过来。然,墨溪远身为比灵风界更上一界的修士,哪里是她的神识能拖得动的?“你来干什么?!”“看来五年之间,你虽够努力,但仍旧不争气。既然已经领略到万戮剑法的强悍,不去心无旁贷练剑,竟然还在管些莫名其妙的俗事。”沫夜一听,更加愤然道:“我的男人我为什么不管?!五年前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有道是冤有头债有主,你可别冤枉了我再伺机勒索。你的仇家是谁你自己不清楚?当年我应允你不对君焕天下手,你可见我现身出手了?我为了避嫌,根本没出现在石卢山,别告诉我你恨我是因为我没去救你,这也太令我为难了。”墨溪远说着,身形倒是渐渐向她飘近,一脸的惆怅又无辜。沫夜磨了磨牙,曾经的事,她确实没有证据,一切都是她的猜测,但有了证据又能怎样?墨溪远恐怕是半步大乘的修为,他怕她翻脸么?怕她制裁他么?“那你派晁占在符谷城游荡什么?吩咐他做什么事?”“哦?原来杀了他的是你?”墨溪远仍旧是那一脸舒松的笑意,待飘近了,突然眉梢一挑,“你变漂亮了,虽然如此淡了几分万戮剑法该有的气韵……但如此确实更加赏心悦目。”“不用你来评头论足,我长什么样跟你有关系么?”沫夜对他说话向来是愤愤的。但她这样尖锐的话语,丝毫刺不穿墨溪远的厚脸皮,他仍旧毫不在乎的笑了一下,才慢条斯理道:“你虽未称我一声恩师,但学了我的剑法确是事实。晁占乃是你的仇人,我好不容易在灵风界找到他,逼迫他送上门来让你解恨。怎么?你是觉得我多管闲事了?”话虽这么说,但沫夜仍旧找到了破绽,问道:“既然你是送他来让我杀的,被杀便是完成任务,可为何还要在传音符中问一句,这么快就办成了?如果事成,死人会回答你的问题么?”墨溪远微微一愣,转瞬笑道:“传音符太多,听岔了。”你就编吧,编不圆了就干脆耍赖!沫夜瞪着他恨恨磨了磨牙,知道他不会再说实话,索性也放弃了这个问题,道:“君焕天的事我势必要管,但我有言在先,如果你再从中作梗的话……”“我可以答应你,不插手便是。”墨溪远媚眼含笑,似乎心情极好,“连焚焰都栽在你手上,几万年的天狐都成了你手中玩物,我要做什么,自然要掂量几分,不是么?”沫夜听着这话,仍旧觉得有点儿怪异,问道:“那你来找我是做什么?”“我觉得我们该见面了。”墨溪远说得极为平淡,“我在天湮城红月府等你,有好东西要给你。”沫夜翻了翻白眼,信墨溪远的话,她沫夜两个字统统倒过来写!一伸手道:“你不是能在神识空间中传物么?现在就拿来。”“距离太远了,就算能千里隔空,你我相距,也已超出万里。”墨溪远信誓旦旦道。沫夜撇了撇嘴,“就知道你自己都不是好东西,哪有好东西可以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