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狐澈不知道究竟是那根**神经被碰触,已然哭得全身无力,整个人乱七八糟。沫夜只好坐在他身边,让他靠着她继续哭,可搜肠刮肚也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词来。突然,狐澈一弯腰趴在了她腿上,哭得直抽,哽咽道:“摸摸我……就一次。”这是……狐狸要揉毛么?沫夜伸出手,用手指尽可能轻柔梳理着狐澈柔软的发丝,指尖扫过他的后颈,还尝试着挠一挠。狐澈趴在她腿上蹭了蹭,似乎确实是舒坦,情绪竟然真的渐渐平静了下来,伴随着阵阵抽泣,睡着了。沫夜就这样顺着狐澈的毛,仰头看向上方永远也不会变化的繁星,心中那种宁静,不知为什么,化作一阵阵锥心的痛。好像是狐澈的痛哭影响了她,让她想起了君焕天,前所未有的想,恨不得撕裂眼前的星空,恨不得砸碎自己的血骨,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只要能让她见他一面。为什么五年过去,她有了不再低微的修为,却仍旧如困兽一般,做不到自己想做的事。那种撕心的疼痛仍在,驱使着她一遍一遍问自己,除了力量,她还该得到什么?究竟要怎么做,才能尽快把君焕天从往生界带回来,究竟差什么,她挣脱不了命运?她其实可以什么都不要,她只要君焕天活生生站在她面前,他可以像个传说,像个神话,甚至可以不必是她的男人,只要他能安好。可世间人大都是这样的愿望,不求过程,只盼结果。但她真的不想等,不想等她一步步踏出路来,才能找回君焕天。…………差不多十天左右,神魂域出现了边界,并且慢慢向中央地带靠拢。而沫夜本就有先行避开的心,除了偶尔遭遇三五成群修士,将他们打出去外,倒也没经历什么大的阵仗。只不过这十天里,她差点儿给狐澈养出了个坏毛病,揉毛。天狐就是天狐,本性难改,在发现沫夜揉毛极其舒服之后,狐澈就开始琢磨第二次,好不容易哭到沫夜心软,依从了之后,他又开始考虑第三次。然,三次之后,沫夜对他那副碎尽人肠的哭就免疫了,索性直言不讳告诉他,她名花有主,想揉毛找属于他自己的女人揉去。结果这一句话出口,又换来狐澈整个人哭得乱七八糟,险些在神魂域断了气,就有了第四次。沫夜真的快崩溃了,有些事做着容易,琢磨起来却有点儿瘆人。如果真给狐澈惯下了这坏毛病,有朝一日君焕天醒来,非得把他俩统统撕碎了。索性沫夜一不闻二不说,坚决抵制再次揉毛的行为,狐澈哭了个肝肠寸断,又骂了个天翻地覆,才算终于死了念想。神魂域出现边界,就是只剩下一百人了,沫夜在神魂域边界即将靠拢的时候,再次背起狐澈,向中央地带走去。“喂,我这次豁出了这条残命帮你,无非是举手之劳,你要不要那么吝啬?”狐澈趴在她耳边,仍旧有点儿不死心。可沫夜却不说话,一边警惕着周围的动静,一边大步朝前走。“大不了……我也给你挠挠……”说着,狐澈还真用手指,挠了挠她的后颈。沫夜顿时哭笑不得,终于开口道:“拜托,我是人类,我没觉得揉毛有多舒服啊。”“那我觉得舒服,你就不能牺牲一下?”突然,沫夜的脚步一停,猛地将狐澈甩向一边,神识瞬间在手中凝聚成一把阔剑,奋力向半空划去,只听哗啦一声,以神识织成的大网瞬间被她划了个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