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你已经从风寂引处得了法宝,保得君焕天灵气不竭,那十年驻守界湖的权力不要也罢。沫夜,这一点你比我强,我与风寂引千年的交情,他也未曾这般帮我,你需好生珍惜。”沫夜听着这话,不禁玩味的看向玉玄玑,她琢磨这话里的味道,好生珍惜?怎么越琢磨越感觉像是……提醒她别忘了尽可能盘剥风寂引?而这时,玉玄玑又以神识传音道:“沫夜,记得,若非必要之时,对上禅修,能避则避,能不战就不战。”“为什么?剑修还打不过禅修?”沫夜不禁刨根问底。玉玄玑已经开始和众人商议下界救人的事宜,却仍旧分出神识解释了她的疑惑,“传闻曾经灵风界一魔修与一禅修约定比斗,魔修连连发招,却奈何不了禅修,直至灵气生生耗尽,只得认输。那禅修却说坐禅刚醒,问他有何贵干。”沫夜:“……”之后沫夜也不再去打扰玉玄玑,毕竟虽然天青剑门没落,但玉玄玑个人的声誉和威望都在灵风界颇高,再加上与风寂引是旧识,此次去邙山界救人的事,便需要玉玄玑坐镇指挥部署,别无其他人选。邙山界已是一片死水血海,但下面的邪兵修为至高,就连各大门派掌门下去也捞不到什么便宜,如果像一盘散沙般没有部署,怕救人不成,反丢了性命。风寂引也在随后表示,当救人之后,他将封禁邙山界至灵风界之间的界湖,防止邪兵通过界湖上到灵风界。只是那禁制能坚持多久……暂不得而知。二十多个人就站在这庭院中,商议了一天一夜,沫夜对救世一事不算太关切,毕竟她的修为还是离窍初期,论修为论地位,都轮不到她说话。如果说,她在邙山界还能有惦念的人……她也只能希望他们能够逃过一劫,却束手无策,更不能写个名单出来,麻烦玉玄玑在救人的时候还挑挑拣拣,那就叫添乱。至于墨溪远究竟为什么要引邪兵屠戮邙山界,怕是她无论怎么猜也不可能得到确定的答案,她只是心头有一丝期望,期望墨溪远……能够活下去。她是恨过他,下过重手折磨他,也羞辱过他,但终究,她还是不希望他死。那种怪异又纠结的心理她不想去一一梳理,问自己为什么不想杀了墨溪远,她有希望他活着的念头就够了。或许在她心目中,墨溪远并不是个真正的坏人?一天一夜之后,众人已经商议好了诸项事宜,纷纷摩拳擦掌,表示稍作整理交代,便一起集合下邙山界救人。而风寂引也只对她和玉玄玑说了一句话,“待他醒来,让他尽早离开灵风界,或许……是灵风界不被颠覆的唯一希望。如果仍旧阻止不了,你们就不能再怪我。”就凭这句话,沫夜还是觉得风寂引没有坏彻底,虽然是白皮黑芝麻馅,但有些时候,他尚能算个脾气好的。毕竟风寂引一直以来的目标就是要杀君焕天,却仍旧等了那么久,如今,又愿意给君焕天留下生路。毕竟风寂引对她的一腔期待落空,就连她说没了净天寒焰,他仍旧没有动怒怪罪。那她真正的敌人是谁?是邙山界那些与君焕天有着某种联系的邪兵?还是……让她屡屡陷入绝境,遥遥真仙界那所谓的天道?玉玄玑站在她旁边,似乎对风寂引也有些尽释前嫌的意思,嘱咐道:“你去金鼎门切记小心行事,金鼎门的人……并不如剑修那般爽利,怕是更喜欢绵里藏针,诡计多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