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空华的身形微微一颤,赶忙道:“确有此事,但也并非实情。不过……此乃在下门中私事,望前辈莫要插手才好。”“如果我必要插手呢?”风寂引反问了一句,亦是一副闲事管到底的样子。聂空华的脸色一阵难看,心中虽有不爽,却也不敢当即表示,毕竟先不说威望,风寂引也是半步大乘的修士,就连他都无法目测风寂引此刻在灵风界的修为,强者之姿,他便是不能敌。但也诚恳解释道:“前辈,这确实是门中私事。实不相瞒,古浩苍为人包藏祸心,图谋不轨已久,当年他为了一己私欲,竟然妄图抽离祖师的神魂炼制灵丹,此事败露之后,还是祖师仁慈,网开一面留其性命。”说着,聂空华还大胆的看向风寂引,见他微微有些惊愕,又继续道:“他如今又欲在金鼎门中兴风作浪,试图残害前辈托付于金鼎门的沫夜道友,在下为了公允,也是给前辈一个交代,才不得已将其押至风化岛。前辈明鉴,他也是我金鼎门长老一列,若非十恶不赦,在下也不会有此大义之举。”“原来如此。”风寂引的声音淡淡的,似带几分漫不经心,“可是我听沫夜说……”“前辈,沫夜道友涉世未深,古浩苍此人心机歹毒,藏匿颇深,当年的祖师都险些落于他手,更何况一个女修?在下如今也甚是后怕,好在回来的早,否则……怕是要有负前辈之托,他日上得凌云界,也无颜再见前辈了。”聂空华将一腔沉痛表现得淋漓尽致,处处说是维护沫夜,又处处道尽古浩苍当年的旧事。既是十恶不赦之徒,作为颇有公允的风寂引,必然不会再选择袒护。而这时,宫娇云也自行起身,柔声道:“前辈,师父所言不虚,此事金鼎门尚有几位长老也知晓,当着前辈的面,我们怎敢颠倒是非?”“颠倒是非?”风寂引再次反问,突然犹如想起了什么,道:“我还听沫夜说,此前她在金鼎门遭人诬陷,被七名长老围攻,无奈之下只得拼力诛杀一人谋求生机,此事可会再追究她的责任?”聂空华和宫娇云的脸色骤然一变,总算明白过来风寂引为什么深夜来此,必是那沫夜向风寂引传音告状,风寂引既然愿意再来灵风界,显然是为庇护沫夜而来。宫娇云微微咬了咬唇,眼眸中瞬间水光闪烁,委身道:“此乃小女子一时失察,未能胜任代掌门之职,无法喝止门中激奋之下的众长老。好在并未酿成大祸,还请前辈海涵。”聂空华也当即表态,“此事在下早已查明是误会,必然不会追究沫夜道友任何责任,更何况,金鼎门有位长老给了沫夜无数灵丹,也算是能补偿了。”“是么……?”风寂引淡淡的一句,似信也似不信。但他之后没再说话,也让聂空华松了口气,甚至暗自庆幸,他所为疏漏,未连同沫夜一网打尽。他当日本以为沫夜认识风寂引,只因她师父是玉玄玑,而如今看来,沫夜与风寂引的私交……她竟然有风寂引的传音符,风寂引竟然会听她告状,怕要如何处置她,还需从长计议了。然,他自问如此处事便是圆满了。只要他不再对沫夜下重手,风寂引总不能什么鸡毛蒜皮的事都往灵风界跑。要么不杀,毕竟他与沫夜不算深仇大恨,要么就一击必杀斩草除根,他仍旧不相信风寂引会因为一个女修敢对他金鼎门怎么样。可之后,风寂引接下来的行为,却将他满心的算盘全然颠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