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是逼我欺师灭祖么?”沫夜眨着眼睛问道。玉玄玑信誓旦旦道:“正是此意。”沫夜忽的站起身来,一抱拳,说话连气成串,“那徒儿就只能先行将自家男人做回炉鼎,突破合体期最后一线境界,随他去往凌云界。望师父勤加修炼,待有朝一日上得凌云界,再来揍徒儿吧。”“呵……”墨溪远突然笑了,媚眼一瞟道:“这算盘打得我喜欢。”沫夜也转头看向他,笑道:“其实这算盘我也喜欢,可惜是个处儿,怕我不能尽兴了。”墨溪远脸一黑,“滚!”而这时候,古浩苍已经到达了门外,急匆匆几步闪身进来,尚未开口问话。“沫夜,你去后院回避一下。”玉玄玑吩咐道。“为何?”沫夜一脸诧异。玉玄玑一指躺在床榻上的风寂引,“他既然不是你的爱人,你留在此地,是要看他脱衣服么?”“呃……那我为什么不能去外面?”沫夜指了指通往外面的门。嗡的一声,玉玄玑手中陡然惊现长剑,顿时杀意四起,凌冽犹如大敌当前。“师父,赶鸭子上架……”当的一声,玉玄玑将长剑架在了他自己的脖颈上。沫夜一声苦笑,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施施然走向后门,“行,我去后院避一避,避出什么事来,可概不负责。”直到沫夜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玉玄玑才将长剑收起,突然看向墨溪远道:“你可甘心?”墨溪远苦笑着身子有点儿歪,“我守了她二十年,她却从未正眼瞧过我一次,我有什么可甘不甘心的?”…………玉玄玑的后院种着一片紫竹,竹影婆娑,映着昏黄的夕阳,静谧中带着几分朦胧暧昧的缱绻。竹林中央,只有一方石桌,上面还落着棋子残局,不知能与玉玄玑对弈还能留下残局者,是什么样的高人。她是搏不过玉玄玑,明明是君子如兰的美名,却也任性得一塌糊涂,软硬不吃。狐澈已经跑了,他说,不想看见她与君焕天重修旧好,温情甜蜜,那实在太恶心了。其实,她也那么认为。可整个紫竹林中,已经布下了她从未见过的顶级禁制,连无孔不入的灵气都可以隔绝在外。看来,二十年间飞速精进的不止她一人,不管她已经多么的逆天,尚有一人,仍令她望尘莫及。这是一种很可悲的境地,修真大道以武为尊,谁强谁有理。突然,冰冷的气息从身后将她笼罩,飘逸的长发荡在她身旁,墨黑中隐着缕缕雪白银灰,一抹冷意的唇几乎擦着她的耳畔,吐字深沉,“沫夜……唔!”一声痛意的闷哼,沫夜猛地闪身已至几步开外,转身间冷笑已经挂上了嘴角。君焕天一身墨袍身形挺拔,此刻却仍旧保持微微弯腰的姿态,只不过,他腰腹正中,赫然插着一把晶莹剔透的匕首。“净天寒焰炼制的匕首,邪皇大人觉得滋味如何?”君焕天静静看着她,深邃的眼眸中闪过难以置信,“你既然已经明白我的苦心,又为何……?”沫夜双手一摊,“我什么要明白你的苦心?咱俩是什么关系?”君焕天缓缓挺直身体,将插在身上的匕首一把抽出,顿时鲜血飞溅,鲜红的血顺着晶莹剔透的匕首流淌成缕,格外的惊艳夺目。“我知道你恨我,可二十年过去,你如今的修为境界,如今的剑法境界,必然证明你明白我当年的苦衷!”沫夜冷笑着歪头,“修真大道宽广无边,我修炼不是应该的么?就算练成了万剑朝宗,那也只证明我家风寂引对我好,跟你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