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是他们不想瞻仰君焕天的尊荣,而是早在二十多年前,沫夜就以一战胜了试剑锋的长老韦问心,那一句惊天的话语流传至今,她是君焕天的女人!什么?你说输给了萧听墨?那绝对是个意外!!更何况,掌门玉玄玑早就让曾长老传令山门,只要他们二人在一起时,众弟子们不得簇拥围观。君焕天迈步走向沫夜,未愈的重伤令他的脚步略显滞涩,站定在她面前,呼吸声已然有些散乱,“沫夜,你竟躲着我三日不见。”“呃……神兽们从七大门派洗劫来的东西堆了后山满满一山谷,玉玄玑也在养伤,我这两天帮忙收拾一下,顺道看看有没有……”“借口!!”君焕天突然厉喝一声,顿时胸膛剧烈起伏,手也忍不住捂住了身前尚未愈合的伤口,“你抬起头来看着我!”沫夜犹豫了一下抬起头,但在对上君焕天那双饱含怒意伤痛的眼眸,还是瞬间又低了头。君焕天顿时气得咬牙切齿,“不要告诉我,你那日一腔情切只是我在做梦?!”“你想多了,我没有反悔的意思,只是……”沫夜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双手一摊,抬头看向他道:“我们回去吧,才三天你就能起身,也太神奇了……”“我如果不出来找你,你还打算躲我多久?”君焕天问着,有些吃力弯下腰来,替她捡起了掉在地上的焚焰剑。而那冰白手指衬着晶莹剔透的焚焰剑,折射着绚烂的阳光。沫夜心中陡然掀起一股突如其来的恐慌,瞬间一伸手将焚焰剑抢了过去,无处可放索性直接丢远,“不用捡,剑修的剑……丢不了。”“你怕我。”君焕天突然冷然说了一句,不是疑问,而是肯定,“你竟然怕我,所以索性避开我?”“没有。”沫夜矢口否认。君焕天向她伸出一只手,“跟我回去,我原本以为,一别二十年,你也该想多看我几眼……”“对不起。”沫夜直接道歉,却久久看着君焕天的手,硬着头皮咬牙,才堪堪愿意伸手。“罢了。”君焕天的声音更加冷沉,说完,一转身,飘然离去。沫夜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一时间乱作一团,她很想追上去,但又有种控制不了的心绪,名叫恐惧。…………“哈哈哈哈哈……”墨溪远爆发出一串如疯癫般的笑声,一张大口,露着雪白的牙,笑得红袍乱颤,几乎要瘫软在地上。指了指差点儿跌下半空,被他架回来的君焕天,本想说话却气息一滞,继续笑得几乎满地打滚。君焕天靠坐在一旁,本就苍白的脸如今黑了个彻底,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会气息不继飞不过清屿山。被人架回来倒也无可厚非,可架着他回来的人,竟然是墨溪远。“哈哈哈哈……”墨溪远直到快笑断气了才堪堪停下来,指指君焕天,又力竭笑了几声,才开口说话。“三千界里没有比你俩更好玩儿的了,三刀六洞多好玩啊,一个狠了心的玩,一个狠了心的捅,这下可好……”突然,墨溪远收敛了笑意,换脸如翻书一般,看向君焕天,眯着眼道:“心境受损,你开心了?能把沫夜这种不入魔的剑修逼得心境受损,君焕天,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手段。”君焕天冷然看着他,“若她有朝一日当真错手诛杀了我,怕不会只是心境受损那么简单。”“但你也身为剑修,知不知道心境受损的后果?!怕是这阵子玉玄玑要能爬起来,也得给你一个耳光……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