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咔嚓的声音纷纷传来,山洞被惊天的力量震得层层开裂,似乎下一刻就要塌下来。君焕天放出神识稳住山洞,在带着沫夜闪身进入之后,又在身后落下层层禁制,却在进入山洞的那一刻,突然伸手向后,紧紧将沫夜压在了他后背上。沫夜只稍稍探头看了一眼,又瞬间被压回去,顿时惆怅得直扶额,“墨溪远,你为什么不穿衣服?”“关你什么事?擅闯我闭关禁地,竟然还先质问我穿不穿衣服?!”其实就那一眼,沫夜是看清了的,墨溪远就大大方方站在山洞内,整个身上未着寸缕,唯一的身外之物,就是他手中提着的那把暗红色的长剑。“那你……先把衣服穿上,我有事找你。”“嘁……”墨溪远嗤笑了一声,“当年在红月府,我全身上下哪个地方你没仔细看过?如今又装什么娇羞?无非是找回了自家男人,你就从良了?”“你……”沫夜恨得直磨牙,从良?君焕天对这一幕也颇为无奈,他是说过觉得亏欠墨溪远,但也说过……仅此而已。“墨溪远,你身上为何会有真仙界的气息?”“我身上有什么没什么,关你什么事?”墨溪远的声音仍旧充斥着尖锐的讽刺,“君焕天,你犯不着故作好人,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比起真正的老好人风寂引,你道行差太远了。”君焕天握着分天剑的手渐渐收紧,一股阴冷的气息从他身上缓缓溢出,“我故作好人?”墨溪远冷笑一声,执起手中暗红长剑,“我知道,你嫉妒我。你嫉妒我曾经与沫夜在红月府一段露水情缘,嫉妒我二十年与她相知相守,你可承认?”沫夜登时咬牙,奋力要从君焕天身后冲出,却被他压得死死的,什么叫露水情缘?什么叫相知相守?“墨溪远,你说话……”“承认。”君焕天握紧了剑却未抬起,冷然道。“所以你一直想杀我,那就来,我成全你。”墨溪远剑指君焕天,全然一副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姿态。“我从来不与赤身的人打架。”君焕天冷冷说了一句,忽然转头,“她除外。”沫夜一阵愕然,这是……赶她走么?突然觉得,只要是这两人对上,那局面是她所完全控制不了的。而且,她在这里,完全说不上话,显得分外多余。“你俩玩吧,我走了。”说完,沫夜直接挣脱了君焕天的压制,转身迈步朝外走。本还有心想嘱咐一句什么,却在随后墨溪远的一句话下,生生咽进了喉咙中。“你身材不及我,你不愿脱我还不愿看,也就沫夜眼瞎才稀罕你!”打吧打吧,这一架不打谁也不会痛快了。轰的一声巨响,剑气狂涌中飞沙走石,一时间,清屿山又是一片昏天黑地。沫夜远远的坐在焚焰剑上,悬浮在半空,看着远处那一片剑气缭乱,轰鸣四起,突然有一种看着烟花绚烂的落寞感。墨溪远身为半步大乘,那万戮剑法的剑意同样精纯逆天,一把剑,足矣横行三千界。而君焕天,纵是再逆天的剑法剑意,毕竟只有返虚初期的修为,仍旧鼎力与墨溪远对战,当真是因为嫉妒吃醋么?剑芒呼啸,龙吟四起中,尚能旗鼓相当。唯一的区别恐怕就是……一人穿了衣服,一人没穿。万戮剑法的剑意遮空蔽日,让整个清屿山犹如置身于幽冥地狱中,就连日光投下,都化作惨白染红的一片。那道道高亢的龙吟,黑色剑芒化作黑龙腾空,怒然咆哮,似如争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