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夏茫失忆了,他就像口香糖恨不得一直黏在暑满身上。沈翊言也有很多次试探过他。是真的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暑满坐在沙发上,摸着下巴:“嗯,是这样的,我之前刚准备回学校,就接到了医生的电话,说夏茫失忆了,他只记得我,医生也说只能看后面了。”“真的?”“嗯,叔叔说,放假了,先让我再你这里待一会儿。”“我觉得应该不是长期性失忆,总会恢复的,不过要时间而已。”“你是医生吗?”“嗯,外科的。”“你,男朋友,他是顾氏集团的领导人吗?”“应该吧,我不太了解。”“嗯,我知道了。”“老婆,睡觉觉啦。”“好。”暑满摸了摸他的头“睡吧,一会儿带你上去。”“嗯嗯。”“你...”“有什么你可以问。”看暑满犹豫不决的样子,他就先开口了。“我想问你,你和顾总是双向暗恋吗?你喜欢顾总吗?为什么十年了还喜欢呢?”“应该是,喜欢,它本就是不言而喻的东西,是相互靠近,却欲言又止。所以,你喜欢夏茫吗?”“啊...”暑满被这一问惊到了,“不,不知道。”“他很喜欢你,从高一开始吧,每天都会告诉我们,听说你要去H大,他也去了H大,你前男友把你耍了,他应该是想安慰你来着,走的太急了,才没有注意到车。当然,后面猜测而己。”“他喜欢我。”“我们一直以为你早就知道了,仗着他的爱恃宠而骄,我们起初并不同意,后来他太坚持了,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明白。”只能帮你在这里了,自已努力吧。暑满突然抬起头看他:“你是汪燕阿姨的儿子吗?”“嗯。”“我想起来了,顾总他好像要收购高氏公司。你知道吗?”“高氏?高逾?”“对,他和我爸是好友,我爸告诉我的。”“为什么突然要收购?”“好像是,高氏已经快破产了,急须用钱,500万吧,有人给顾迟深抛出了诱耳,可能以1000万收购,就,就,我就偶然看了一眼他和高氏的合同,不过也可能不是,你别完全信我。”给顾迟深抛线的人是绝对了解我的人,他还给顾迟深说了什么,才会使一向沉稳的顾迟深变得急躁。也就只剩汪燕了。汪燕利用他,勾起了顾迟深的兴趣,给他下套。原来她为了换救心爱之人的公司,也可以不惜利用自已的儿子。可是顾迟深他很聪明,怎么可能不知道。所以,沈翊言从始至终都是他们商业路上的礼物。暑满自知说错了话,连忙道歉:“对不起,我是不是错话了。”“没有,跟你没关系。我先上去休息。” 沈翊言摇头。回到房间他给沈初连打了电话。“言言,高氏的事你听说了?”“是我妈说的?对吗?”“是。”良久,他又开口:“言言,商业之上就是这样。”“根顾迟深没有关系,为什么要把他也拉进来。”他不明白。“高氏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了。除非……”“除非,我们把500万给他们救急。”“言言,我知道你不想欠顾迟深太多。”“嗯……”晚上,顾迟深才从公司回到家。夏茫和暑满已经睡了,他推开门,就看到沈翊言坐到床边,他眼眶红看着他:“回来了?”嗓子都哑了。“怎么哭了?”顾迟深想上去帮他擦去眼泪。“跪下。”“啊?”“我想问你事,跪下。”顾迟深跪在他跟前:“言言。”“我问你,为什么要收购高氏?”“谁告诉你的?”“很重要吗?”见他没有回答,沈翊言自顾自的一说:“是我妈告诉你的,对吗?”“我不想放过他。”“什么叫不放过他?她说什么了?”“她说,高珝把你关在了房子里,3天。让你差点死了。”“早就过去了,二十年前的破事儿,你现在追究有什么用?他已经道歉了,赔钱了,你还想怎么样。”他是吼出来的,顾迟深愣愣的看着他。“顾迟深,别让感性再一次战胜你,我不想你为了一点小事去赔钱,你做的已经够多了。别听,别想,别信。你想知道我可以全都告诉你,别去做那些明知道错的事情,好不好。”“言言,对不起。我第一次听到这些事,很难过,难过自己为什么当时没有在你身边,难过自己为什么那个时候什么都不懂。”“手伸出来。”沈翊言拿起旁边的戒尺,从他手上重重打了十下。“疼吗?”“不疼。”其实很疼。“我想让你记住。”戒尺从沈翊言的手中脱落掉在了地下。沈翊言抓住他的衣领:“顾迟深,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你现在走出这个门,去签你的合同,我们这一辈子都别见了。二,我要你,现在,立刻在这里上我。”顾迟深吻住他,把他往**按,粗鲁的扯开他的衣服。喜欢了十年,好不容易才在一起,怎么可能说放手就放手。翌日上午八点,沈翊言穿好衣服把汪燕约到了咖啡厅。“言言,好久不见。”“别去找顾迟深了。”沈翊言把卡推到她那边:“500万。”“你”,眼睛里带着震惊。“这钱不是他的,是我和我爸的。”500万,这几年来所有的积蓄。“言言……”“顾迟深不会来和你签合同了,拿了这个钱,我们以后就没有关系了。”“这么急着和妈妈断关系?”“嗯,这是最好的选择,顾迟深从来不差钱,高氏一旦被他收购了,你觉得他还会给你留退路吗?”汪燕无奈的笑了笑:“为了让他收购高氏,我确实用了一些办法。”“你的办法,就是挖出当年的事,出卖高珝,让顾迟深记恨他,最后让他离开高氏,真是个蠢办法。”“谢谢。我可能”她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唇:“我可能不是一个好的母亲。”“但你是一个很好的爱人。”话落,他起身离开了。路过药店的时候,买了欧莱凝胶,红花油。沈翊言回到家,顾迟深还在休息,他轻轻脱下自己的衣服,把药放在一边,钻进了被子里。“出去啦?”“嗯,买了药。”沈翊言用手碰了碰顾迟深发肿的手,“要擦一点吗?”“不了,疼着。”他顿了一下,“能给我讲讲你以前的事吗?”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想听什么?”“你背后的伤,可以吗?”沈翊言往顾迟深怀里挤了挤,顾迟深就揽住他的腰。“也没什么,好像是七岁那年吧,我和他们一家人出去玩,那个时候刚好又下了大雨,山坡很滑。高珝觉得我抢了他的父母,就在我去山坡上玩的时候,把我推了下来,谁都没注意到下面有一块石头,上面还有一点尖,导致我滑下出的时候背上被划出了一道伤,本来能治好的。可惜,我那个时候比较倒霉,又正好是汪燕的生日,三天前,他把我关到了房间,任凭我怎么喊,都没有人过来开门,我听着他们欢乐的者生日歌,就我觉得我不应该来到这里,当我以为快要死的时候,他们家的保她发现了我。送去医院的时候,医生说被饿出了胃病,腰我很难再和其他同龄人一样发育。背治好了,可是疤却再也去不掉了。你说,我是不是很倒霉?”顾迟深没有说话,只是吻了他的额头。“那叔叔的腿呢?怎么会成这样?”“那天,好像打关司失败了,我被判给了我爸。我妈她为了重新得到我的抚养权,高逾派了人,本来只是想让他自愿让出抚养权,没想到最后那个人把他腿打残了,我那个时候,和一个爷爷躲在柜子,目睹了全过程。那个人最后跑了,高逾赔了钱,这件事也只能就此告终。”顾迟深没有说话,只是把他搂的更紧了。沈翊言拍了拍他的背:“我本来就没事,别怕。”“嗯。”帮他上好药后,顾迟深轻轻叫了一声:“言言。”“嗯?”“我想洗澡。”“去啊。”“伤还没好……你帮我。”“没脸没皮的。”“洗吧,宝贝,我难受。”毕竟人是自己打的,沈翊言万般忍耐下同意:“好吧。”洗的时候,没法用浴缸,只能用花洒简单淋一下。沈翊言拧干了毛巾,帮他擦了上半身,可是下半身,迟迟不敢动。“言言,下半身也要你擦。”又不要脸了,“自已擦。”“可是手受伤了啊。”“……”顾迟深每次都耍流氓!无奈,他只能蹲下来帮他擦。谁让人是自己打的。他尽量不去看,可如果不看,就擦不到一些部位。导致他的脸“唰——”一下红了。好不容易擦完,他立刻把毛巾扔到一边,洗了手。“我们都弄过好多次了,还脸红啊,真可爱。”“你才可爱,臭不要脸。”“哈哈,穿衣服,你帮我。”“哦。”-----顾某人,当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