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山。通天峰中,一处密室内,两名女子端坐在此,不言不语,气氛显得很安静。或者说,隐隐中有些僵硬。两人皆为少女,风华倾城,肌体流光。此刻她们却不是很平静,不时抬头看看前面一扇青铁大门,眸子不断动荡着。这个时间已经持续很多天,直至今日。“喀嚓!”许久未动的大门开启,顿时引起了两名少女的注意。她们当即站了起来,目光如炬,盯住了大门之后。一名白裙少女从大门后走出,戴着银白色面具,看见两女淡淡地道:“你们死心吧,我已通过考验,从此就是北冥之女。”闻言,另外两位少女的目光瞬间黯淡了下来。……罗云柔成功通过考验,成为北冥之女的消息从不同的渠道迅速传递出去。而她本人,则是随水云宗的修士先行回云线山。而三派联盟的修士不用再留于北冥山,亦是各自回返大荒山。一旬后。云线山,正在夜中。群星黯淡,明月被乌云遮掩,夜风吹过山中,显得冷冷清清。然而,这一切在水云宗前去北冥山的队伍回归后,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山中各处琼楼玉宇亮起了灯火,一名名女修出现,恭敬地欢迎。“各自先回去把。”水花仙说道,诸人皆散。罗云柔在接受了同门弟子的恭贺之后,同样离去,向山中自己居住的殿宇而去,那里堪称水云宗最豪华的地区之一。此处楼阁伴水,灯火斑斓。周遭一片区域被划为罗云柔的禁地,平时显得十分宁静,不是什么人都能接近的。然而,今夜有所不同。一声声低吟,荡气回肠,缭绕在一座阁楼中。楼上点着灯火,珠帘摇曳,轻纱如雾,却掩不住其中交缠的躯体。良久,一道略显慵懒的女声道:“二少爷,听闻罗师姐就要回来了,若是被她知道今日的事情,是否会有不利的影响发生?”此女声音虽然懒散,可言语中却明显表达出了自己的担忧。在水云宗,罗云柔在同辈之中的分量不比那些长辈差。二少爷低笑道:“知道又有何妨?我想做的事情,谁人能够阻拦?”简简单单的话语,展现了他的底气。水云宗不是他的地盘,可他在水云宗这里,隐隐表现出的风范,却好似根本不在乎这样一个门派。楼外,罗云柔缓步走来,期间动作微微一僵。楼中的声音,并无什么遮掩,随着夜风弥漫而出,她自然能够清晰地听见。深吸了口气,罗云柔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平静地掀开珠帘,进入了楼中。“是谁让你进来的……”一道声音刚响起,却顿了顿,随之又道:“原来罗姑娘已经从北冥山回来了。”说这话的自然是那二少爷,另外那名水云宗的女子,在见到罗云柔之际,神色顿时惊慌了起来,以被褥遮挡自己的身子,整个人卷缩在角落。而二少爷辰焰则是慢条斯理地起身穿衣,并无丝毫尴尬的意思。罗云柔一身五行修为,进入房间前想让两名先天修士毫无所觉,自然十分轻易。她目光一扫,看向同门师妹道:“王师妹,你先退下吧。”她没有说什么理由,因为根本不需要,仅仅站在那里一个眼神,便让王师妹不敢吱声,默默穿好衣服便离开了此地。“每次看见罗姑娘,都能发现一点不同的美,当真令人回味无穷。”辰焰微笑道。他一身紫衣,头戴紫金冠,身材高大,倒也显得很非凡,有种让女子见到就会被深深吸引的魅力。尤其是一笑之际,勾起的嘴角容易让涉世不深的年轻少女迷失。但罗云柔见到却只有深深的厌恶,她太明白眼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可是偏偏……她将来有许多地方需要眼前之人帮助。甚至水云宗对她极其看重,都是因为此人。水花仙在北冥山胆敢目中无人,同样也是因为此人在宗内!此人来自东洲!“有些事情需要请二少爷帮忙。”罗云柔轻声说道。“我们是什么关系?但说无妨。”辰焰一副爽朗的样子道,眼中透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占有**。罗云柔垂着头,神色看不出什么表情。昔日,辰焰在护卫保护下驾驭紫金战车路过云线山,意外见到罗云柔,一眼看中,从此留了下来。通过不短时间的交谈,水云宗、罗河宗,乃至辰焰都已谈妥了一件事。那就是将来罗云柔嫁给辰焰!若非如此,在北冥山之行前,罗云柔的重要程度不会那般高,让水云宗甚至愿意为她出手对付大荒山四家。“大荒山有四家三派,我希望二少爷能帮我灭去四家。”罗云柔轻柔的声音,主宰了太多生命的沉浮。“哦?”辰焰诧异道:“此事我有所耳闻。不过以水云宗之力,灭去所谓的四家,想来不过举手之劳,何必再让我出手?”罗云柔没有隐瞒,直言道:“四家之中,洪家此行北冥山获得了护佑名额之一,水云宗不好下手,三派则难以拿下,只能靠二少爷了。”她明白,辰焰背后的势力极其庞大,完全不必在乎北冥山的意志。北冥山是北洲第一门派没错,但辰焰背后的势力同样是东洲顶尖势力之一!“原来如此,这当然没问题……不知罗姑娘何时随我回东洲?”辰焰笑着问道,对于罗云柔的请求并未放在心上。在他看来,那种事情派出几个护卫就可以了。至于洪家所谓的生死,他更不会在意!“短期我并不想离开北洲。”罗云柔低头徐徐地道:“我想二少爷也不会急着回去,相信宗内诸多姐妹,能照顾好二少爷的。”她是个聪慧的女子,明白辰焰那简简单单一句话,所表达的是什么。可她却偏偏从字面上去理解,避而不谈。辰焰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作为一个出生便注定不凡的人,在各种光环笼罩下,他不想被人说自己一切靠的都是背后势力,想让一切顺自己心意的事情,实际上都是自己靠本事而办到的。所以他一直没有强求,他明白强扭的瓜不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