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三年》正播放的如火如荼的时候,唐渠已经出发去官琰的剧组了。这是在这个世界,唐渠第一次参演电影。这次的电影是古装题材的电影。官琰扮演的是一位出生就被流放的大皇子,先皇驾崩,他奉先皇旨意,继承正统。而从小就被流放的皇子懂什么呢?怎么能够继承大统,朝中尚且有优秀的二皇子等人,所以大皇子继位自然是遭到满朝文武的反对。而在这些人之中,有一位却极其支持大皇子,那就是九千岁傅夜柳。傅夜柳十六岁入宫,十七岁就被先皇封为九千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十九岁的他已经权倾朝野说一不二。这样的人本以为是个祸国殃民的人物,谁知他才是最忠君的那个。傅夜柳以一己之力力保大皇子登上皇位,教他帝王之道,替他稳定朝纲,最终也在一场宴会上因为替新皇挡刀而殒命。而唐渠要扮演的角色就是傅夜柳。傅夜柳是先皇亲封的九千岁,新皇继位,又成为历史上唯一一位异姓摄政王。他短暂的一生在两代帝王中都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尤其是新皇,他为新皇而死。但是拥有上帝视角的唐渠明白,其实傅夜柳只是皇室斗争下的牺牲品。原本以为大皇子是个草包,实际上是一匹狼,远在万里之外早就把皇宫内外掌握的清清楚楚。而傅夜柳把狼王当成了狗崽悉心教养,至死都不知道那场刺杀是新皇拔出异己安排的戏码。他只是一个牺牲品。读完整个剧本,唐渠发现,傅夜柳的戏份虽然不多,但是他对新皇的影响并不小,新皇以前行事作风都极为狠辣,但从傅夜柳死后他谨记傅夜柳的教诲,学会了做事留一线,励精图治,成为了历史上享有盛誉的仁帝。“渠哥,到了。”杜妍叫了唐渠一声:“前面的路不太好走,我们得徒步过去。”自从工作忙起来之后,唐渠的助理多配了几个,其他人帮忙拿了东西,杜妍跟在唐渠身边。“昨天和导演沟通过,今天下午就要拍摄,你可以吗?”“我没问题的。”一行人没走多久,就看到了剧组。“唐老师!”远远的就看到一个工作人员过来接他们。“我是林洋,你们叫我小林就行。官哥说了,你们今天要来,让我早早的过来等你们。”“辛苦了。”杜妍把一瓶水递过去。“我先带你们去休息的地方安顿一下。因为这次是野外取景,所以条件艰苦,还请唐老师担待一下。”“没关系,我都可以的。"这次的住所是帐篷,但毕竟是现代化的装备,也没那么简陋。“唐老师,那你们先收拾收拾,休息一下,我去给导演他们汇报。”林洋离开之后,唐渠的助理就赶紧帮忙整理东西。杜妍嫌弃唐渠在这里捣乱,就把唐渠撵出去了,站在帐篷外的唐渠也很无奈,被助理赶出来的明星,他应该是第一个了吧。既然不让他帮忙,唐渠看了看四周,那他就去现场看看吧。现在拍摄的内容,应该是大皇子被流放在外的剧情。在山里被当成野孩子养大,谁会知道这个在一毛不拔的地方长大的孩子,会是整个国家未来最尊贵的人呢。实话实说在这个剧组里唐渠应该是知名度最低的,再加上他戴着口罩,一直走到拍摄现场,也没人发现这个年轻人是他们的特邀演员。走到摄影棚旁边站在那里看他们拍戏。官琰看过好多次他的戏,他还没在现场看到过官琰演戏呢。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站着。画面中的官琰正骑着一匹马,从远处跑来,这个时候他还是在面上扮演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野孩子,因为即使远离权力的中心,被流放,他依旧是皇长子,京城依旧有无数的眼睛盯着他,他得学会伪装自己。看着在马背上摇摇晃晃的官琰, 不,是大皇子,唐渠感叹官琰的演技真的好。既演出了无人管教的散漫,但是细看,在前面飞奔过一只野兔时,他的眼里有凌厉的精光一闪而过,这也说明了,他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导演喊卡,官琰立马坐直身体,勒住马,潇洒的翻身下马。“官影帝的骑术一绝。”导演坐在监控器后面笑得根朵花一样,和官琰合作,每次都是一条过,他开心啊。“谭导,别恭维我,是您的拍摄好。”官琰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对于自己这么久的合作伙伴,自然比别人亲厚一些。刚才下戏的时候,他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怎么现在看不到了?官琰按耐住心底的悸动,小孩最迟应该晚上就到了。“官琰?”“嗯?谭导,怎么了?”“很少见你在片场发呆啊,过来看看这条怎么样?”官琰先把心底的想法按捺住,去查看回放。“那边那个人怎么有点眼生?你去把他叫过来,问问是什么人。”谭导趁这个间隙活动了一下筋骨,正好看到了角落的唐渠。他们这次的拍摄是封闭拍摄,可不能混进来什么狗仔之类的。走近了,谭导才发现,这不是最近正火的唐渠,他们这部戏的九千岁嘛。“谭导好。”唐渠的声音清脆,宛如在山泉中浸润过,一下子就击中了在场某个男人的心。本来在注视屏幕的男人迅速转头,然后脚步一顿不顿的走向唐渠。看着那个男人越走越近,唐渠的心跳也逐渐加快,刚才还不觉得,现在两人距离一点点拉近,他却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他和官琰已经大半个月没有见过面了。在距离唐渠还有一步半的时候,官琰停下了脚步。“什么时候到的?”“刚刚到的,看到了你刚刚的戏,官影帝好棒啊。”官琰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那么多人夸过他,从来没有一个人像面前这个人这样给过他这样巨大的满足。“应该告诉我,让我去接你。”“你不是安排人了吗,再说我又不是小孩,认得路的。”两人旁若无人的私语,引来了某个导演的不满:“咳咳!这是片场,导演最大,你们两个在那里说悄悄话,把我这个导演放在眼里了嘛?”唐渠刚想说抱歉,谁知官琰快他一步说道:“谭导,小渠刚来,我去带他熟悉一下环境,我的戏份挪到下午吧。”这是第一次官琰因为私事,挪动拍摄时间。谭导看着两个年轻人离开的背影,轻笑一声:“年轻真好。”官琰直接带着唐渠回了自己的帐篷,作为主演而且是一个很有分量的主演,官琰的帐篷堪称豪华。唐渠进去的时候,都被惊到了:“你这里如果不说,告诉别人这是一栋豪华别墅估计也有人信。”唐渠随意的逛着,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男人已经把门牢牢的锁住了。本来唐渠还在四处看,突然感觉身后有一股压迫力,然后自己就被官琰压到了**。“你,你做什么?”虽然两个人现在有点心照不宣的意思,但是他可没打算现在就和官琰发生点什么事情。官琰没说话,只是一只手捏住唐渠的双手放在头顶处压着,双腿钳制住唐渠的双腿让他无法动弹。然后官琰的修长的手指捏住唐渠的衣角,向上拉开,唐渠雪白细腻的皮肤一点点暴露在空气中。“官,官琰,你扒我衣服做什么?”唐渠看着官琰专注的神情,感受着他手的动作,他有点弄不清这个男人想做什么。“腰好了?”官琰的手指再唐渠的腰际摩挲,凭着印象找到了那快被伤到的地方,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细看能发现那里和其他粉嫩的皮肤不一样。“你别摸了,痒,那点伤早好了。”“真是不让人省心,他给你使绊子,你就不能直接不录了吗?非得让自己受罪。”官琰帮唐渠把衣服拉好,话里是满满的心疼。“哎呀,就是一点小事,后来我还因为表现优异被夸了呢。”唐渠的话也带上了哄人的意味。“别让自己受伤。”我会心疼。官琰环住唐渠,在唐渠的耳边轻轻说道。唐渠安安静静的被官琰抱着没有反抗。直到有人来敲门,到午饭时间,官琰才松手。唐渠的眼神看向窗外,官琰却一直注视着唐渠。视线勾画着唐渠的轮廓,仿佛要把这个人刻进心底的最深处。两人都明白,现在两人就差一层窗户纸,但是都在最后一步迟疑。唐渠担心自己会不会突然消失,或者就算他不消失,一直生活在这里,现在的他拿什么去说自己爱官琰,凭什么说自己爱官琰。他早就不是懵懵懂懂憧憬爱情的少年,他懂得成年人的爱情多么珍贵不易,所以认定了他希望能是一辈子,而不是一瞬的绽放。而官琰的顾虑更多的是唐渠,唐渠还是事业刚刚起步的新人,一切都在迈向最美好的时刻,暂且不说他和唐渠的年龄差,如果现在两人发生除前后辈以外的任何关系,于他而言无非是多一笔风流债,于唐渠则是大大的不同,他会被不知真相的人看不起,影响发展。所以两个人都在迟疑,不知什么时候开口,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