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发。情期?裴司州先是一愣,随即傻眼。发。情期他知道,但是天鹅也有这种东西吗?怀里的人儿已经陷入半迷糊状态,攀着他的脖子又爬又蹭,夜里的水明明冰凉,但两人触碰到的皮肤却灼烫无比,就连呼在脖间的气息都滚烫灼人。裴司州一下子慌了手脚,轻轻拍着白眠泛红的脸颊,“眠眠?”“眠眠你能听到我说话吗?”白眠努力睁着雾蒙蒙的双眼看他,扁扁嘴:“先生……我难……受……”裴司州小心翼翼搂着他,不让他掉进水里,“你告诉我,你这个发……发。情期,我该怎么做?”白眠茫然地眨了眨眼,低喃:“怎么……做?”交。配这种事应该是:“找……找雌性……”裴司州脸一下子黑了,想也不想大声道:“不行!”以前不知道小粉丝嘴里为什么把男人女人说成雄性雌性,但现在他知道了。人是他的,凭什么找女人!但很快裴司州又僵住,天鹅毕竟与人不一样,这种时候难不成需要找同类?给小粉丝找个雌性天鹅?裴司州脸更黑了。他往岸上看了看,那个男人早就没了踪影,不用问,肯定是逃了。想了想,裴司州打算把白眠抱上岸再说。但是白眠此刻如身在火炉,哪哪都难受,哪里肯乖乖听话?于是,在裴司州抱着他往岸上放的时候,他死活不肯松手,滚烫的身子紧紧贴着裴司州,软软的嗓音带着哭腔委屈巴巴:“不要走……先生不要赶我走……先生不要赶我走好不好……”乱蹬乱踢间,小裴同志遭了殃,裴司州顿时倒抽一口凉气,但又不得不咬着牙哄:“乖,没有赶你走,我只是……”只是白眠哪里听得进去?只一个劲地哭,“我会好好听话的,我还会赚很多很多钱,先生不要怕我……我……嗝……”打完一个哭嗝,迷迷糊糊的人儿不知怎么又绕回了先前的话题,“要……要找……雌性才会不难受……”裴司州额上青筋跳了跳,索性猛地低头含住那叭叭个不停的小嘴。“唔……”嘴巴被堵住,白眠浑身的难受似乎得到了宣泄口,猛地夹住他的腰,急切地回“啃”。真的是啃。啃得裴司州满脸都是口水。裴司州:“……”他没照顾过发。情期的“小动物”,竟不知这“小动物”凶起来跟发酒疯似的?但很快他就没时间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段日子他天天“被”撩,只要是个正常的都受不了。加上此刻两人都湿了身,皮肤相触的感觉更加强烈,也更加能引起人的渴望。漫长的“啃吻”结束后,没等裴司州喘匀气,白眠就凑到他脖颈间不断地嗅,眼尾红得更加秾丽与勾人。而那双迷离的双眼,也再无一丝清醒。裴司州咬咬牙,想着要不先直接把人丢到岸上,然后自己再以最快的速度爬上去……就在这时,白眠忽然张嘴一口咬在他的喉结上。一股又疼又麻的感觉瞬间传至四肢八骸,裴司州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嘶——”随着他的动作,喉结也动了动。白眠有些迷茫地抬眼看他,在看到他皱起的眉头后,轻轻嘬了下喉结上的齿痕。这三番两次的,哪个正常人受得了?裴司州捏住白眠的后颈,哑声:“乖,我们先上岸,好吗?”白眠没回应,就这么巴巴望着他。裴司州就缓缓地,试探着把他抱到岸边。白眠坐到了岸边,但手还在裴司州的脖子上挂着,双眼也 依然巴巴望着他。裴司州尽量轻声:“你先放开我,我上来再抱你。”说着,轻轻拉开他的手。白眠吸了吸鼻子,勾着他的手指,一副又准备掉眼泪的模样。裴司州语气跟哄小孩似的:“你看,你不放开我,我就上不去,这水里太冷了,会生病,生病我就抱不住你了。”白眠双眼里蓄满泪水,却硬生生给憋了回去,缓缓地,满脸不情愿地放开他。裴司州暗松一口气,然后双手撑着池塘边往岸上爬。然而就在这时,白眠看到他上来,就急切地扑过来抱住他。这时候裴司州还没站稳,被白眠这么一扑,脚下猛地一滑,身子直接往后仰。此刻裴司州脑海里只有一个字:草。然而想象中的落水没有出现。眼前一花,裴司州发现他们出现在一间“白色”的房里。这个白,指的是羽毛。他抱着白眠站在房中央,放眼望去,墙壁是白色羽毛,地板天花板都是白色羽毛,就连房中的大床也铺满白色的羽毛。仿佛他们身处于白色羽毛的世界。裴司州愣了愣,上一秒他们还差点掉进水里,下一秒就出现在这个地方,这明显不能用科学来解释。那么……想到小粉丝的“身份”,裴司州低头看了看黏在身上的人儿。这里……应该是小粉丝的“地盘”。忽然,传来一阵门铃声:“叮咚——叮咚——”裴司州猛地回头看着铺着一层白色羽毛的门,这里还有别人?门外的人极为耐心,门铃声以一种不急不缓的频率不断响着,大有不开门就会响到天荒地老的趋势。裴司州拧眉,看看怀里的人儿,又看看门,最后走过去,缓缓扭开门把。“您好,裴先生,”门外是一个看起大概三十岁的英俊男人,脸上戴着一副银边眼镜,彬彬有礼,“我是少爷的管家999,如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吩咐。”999?裴司州心里涌上一股怪异的感觉,但他脸上不显,微微眯眼:“这里是什么地方?”999有问有答:“这里是少爷的精神世界。”精神世界?裴司州微怔,“你是说,我们在幻觉里?”999脸上挂着温和的笑:“你可以这么理解,但是你和少爷都是真的。”这些东西触及裴司州的知识盲区,他索性换了个话题,“你也是天鹅?”爱神系统999:“……”999微笑:“是的,我也是。”裴司州犹豫了下:“那你们天鹅发。情期除了找……”他顿了下,用一种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不情愿语气,“除了找雌性,还有没有别的方法?”“有的,”999扶了扶眼镜,把手上提的一个黑色袋子递过去,“这个。”裴司州随口问:“这是什么?”999微笑:“指套和冰淇淋膏。”正好打开袋子,看到里边的成年用品的裴司州:“……”神他妈指套和冰淇淋膏……裴司州面无表情:“你这是什么意思?”999:“裴先生不用多虑,少爷本体虽然是天鹅,但他现在是人身。”裴司州不傻,话听到这里哪里还有不懂的道理。999继续微笑:“那么,我就不打扰你们了,祝你们……”顿了顿,“鼓掌愉快。”裴司州:“……”这管家未免太过于善解人意!鼓掌愉快什么的,裴司州长那么大还没有过。他把怀里的人儿抱起放到白色羽毛**,喉结轻轻滚了滚。秦淮笙以为他眼光过高,看不上比自己“丑”的人,其实不是,是那些人里没有一个能让他一眼心动。唯有白眠。想起当初在街上相遇的那一幕,裴司州嘴角缓缓勾起,修长的指尖落在白眠紧蹙的眉心上,然后缓缓滑过眉眼,滑过鼻梁,滑过那红润的唇瓣。小粉丝的每一处都像往他心尖上长一样,每一处都让他心动。男人眸色渐暗,指尖不禁加了力道,在那唇上轻轻按。压。“唔……”白眠仰躺在**,脸染桃色,双眼盏着层层雾气,双手胡乱抓住他的手指,猫儿呜咽般:“先生……我……我烫……好难受……”裴司州单手撑在他上方,黝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盯着他,嗓音暗哑:“乖,还记得我怎么教你的么?”白眠努力睁大眼睛想要把他看清楚,但却也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影,“怎么……教?”裴司州低头在他唇上蜻蜓点水般碰了下,“想起来了么?”白眠呼吸沉而灼热,脑子里迷迷糊糊的,根本什么都想不起来。他哭着摇头,“想不起来,我想不起来……”“乖,别急,”裴司州偏头在他耳侧低声,“我的眠眠最棒了,肯定可以想起来的。”男人的气息并不比白眠的“凉快”多少,拂过耳侧时,白眠身子忍不住颤了颤,小喉结如缺水的鱼儿般急速地上下滑动,双手下意识想抓住什么。但裴司州却按住他的双手,“乖,想不想不难受?”白眠下意识连连点头,眼角的泪随着甩落在身下的羽毛上。裴司州声音哑得厉害,“很好,眠眠想起来就能得到不难受的奖励。”白眠啜泣着努力回想。裴司州也不催,就这么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他并不是有意为难,只是小粉丝此刻脑子不清醒,他不愿意在这种情况之下做那些事……很明显,他这样做也起到了作用。白眠被逼着努力回忆的同时,眼前模糊的身影逐渐清晰。“先……先生……”他红着眼睛。裴司州:“乖,告诉我,想起来了吗?”白眠咬着唇,微微抬起头,在他唇上亲了下。裴司州缓缓勾起嘴角,“眠眠真棒。”说话间,顺手拿过床头柜的东西。他说:“现在就给眠眠兑现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