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的时候,白眠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在吃关东煮,又香又多的关东煮怎么吃都吃不完,幸福得仿佛在天堂里徜徉,整个晚上嘴角都是上扬的。第二天早上五点,裴司州收拾好自己出门跑步,六点左右他去早餐店买了20元关东煮,六点半回到住处。他先是把关东煮放锅里保温,接着洗了个澡。六点四十五分开始煮面。与昨晚只是面不同,今天裴大影帝特意煎了十五个香喷喷的荷包蛋。七点,门铃声准时响起。此时白眠还在屋里睡着,裴司州把最后一个荷包蛋放到盘子里,转身出去开门。门外,其他六位嘉宾一个不落。裴司州仿佛看到上门送钱的鱼儿,脸上挂着标准微笑:“各位老师早上好,请进。”簿情一进门就被屋里的香味儿馋得直咽口水,“咳……小白还没起来吗?”裴司州意有所指:“他睡得晚。”馋虫上涌的簿情没注意到他话里的深意,猴急地掏出十块钱道:“来两碗面。”赫然一副把裴司州当面馆老板的模样。裴司州微微一笑:“不急,我先把眠眠叫起来。”簿情眼巴巴看着他走进卧室,就算再心急也得乖乖等着。裴司州进了卧室之后,白眠在被窝里睡得正香,他从善如流把人从被窝里抱出来带到洗手间洗漱。一通洗漱下来,白眠清醒了几分,揉着眼睛:“几点了?”裴司州俯身跟他交换了个吻,低声:“七点过。”白眠双手抱着他的脖子,脑袋在怀里蹭了蹭,嘟囔:“还那么早。”明显是忘了在节目组。裴司州特别喜欢他跟自己撒娇的样子,眉眼都柔了下来,“不早了,节目组应该差不多要来了。”节目组……白眠愣了一秒,半眯着的双眼唰地睁大,是了,他都忘了现在在节目组录节目!这么一想,他连忙晃了晃裴司州,“先生,你快放我下来,一会儿被他们看见。”裴司州面色镇定,“无妨,看见就看见。”白眠想了想,他被先生抱的情景也不是第一次被人看见……先生抱他出去还省了他走路的力气……这么一想,白。咸鱼。眠便理直气壮地窝在男人的怀里,由对方抱着他走出去。于是,簿情一众人巴巴等了半晌,再次见到的则是裴大影帝抱着他黏黏糊糊的小娇妻出来的画面。簿情瞪了瞪眼,虽然他也喜欢秀恩爱、派狗粮,但像眼前这对夫夫这么“明目张胆”却是从未有过!完全没察觉到自己被“比较”的小天鹅,扬起乖巧的笑容跟各位老师打招呼:“各位老师早上好呀。”簿情:“……”他不好!等了半天面还没吃到,反倒吃了顿硬塞的狗粮。就在这时,门铃再次响起:“叮咚——叮咚——”裴司州把白眠放下,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副扑克牌,冲簿情抬了抬下巴:“过来玩牌。”簿情:“……?”他忍不住道:“谁有闲工夫一大早跑过来跟你玩牌,我是来吃面的。”裴司州自顾自道:“斗地主会吧?”把扑克牌递给白眠,“宝贝发牌。”斗地主是白眠最近刚学会的纸牌游戏,接过裴司州手里的扑克牌便兴冲冲发起来。裴司州这才冲簿情似笑非笑:“节目组来了。”一开始簿情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直到楚绯晚拉着他坐下他才恍然大悟。昨晚节目组不在他们可以用剪刀石头布来敷衍“输钱”,但现在节目组在的话,肯定不能再这么“敷衍”,那么斗地主就显得理所当然了。于是,节目组一进门就发现他们的嘉宾全挤在屋里,八个嘉宾有七个围在小圆桌……斗地主。“王炸!”白眠大小王一甩,手里纸牌随着出光光。簿情和楚绯晚十分自然且十分开心地掏钱递过去。楚绯晚甚至还非常敬业地夸了句:“小白老师牌儿玩得神乎其技,运气也好到爆棚。”随行导演:“……?”【???这一大早???我看错了???那么多人窝在屋里斗地主?】【我怎么感觉不大寻常?】【诶诶诶!怎么没看到我裴爹?我裴爹去哪儿了?】裴司州适时出现,脸上笑容如沐春风:“面好了,簿老师楚老师麻烦进来端。”簿情和楚绯晚欢天喜地进了厨房,两人进去就看到摆成一排的香喷喷的面。簿情眼尖瞧见还有两盘荷包蛋,“这个这个……多少钱?”裴司州良心卖蛋:“5元。”簿情顿时不乐意了:“一碗面五元,一个蛋也五元,你这分明是趁火打劫!”裴司州好整以暇:“簿老师可以不要。”簿情:“……”已经尝过裴司州手艺的小布偶非常没出息地又甩出两张十元,“我要四个!”裴司州微笑:“不好意思,一人只限购一个。”簿情:“……你有钱不赚?”正想掏钱的楚绯晚也有同样的疑问。裴司州却摇头:“一人一个。”楚绯晚指了指两盘荷包蛋:“不是我说裴老师,你这也不少啊,有钱不赚?”裴司州含蓄:“眠眠比较能吃。”言下之意,多的留给白眠吃。簿情、楚绯晚:“……”不愧是居家好男人。客厅里,簿情和楚绯晚进厨房后,顾亦清和莫南君立刻补上。于是,直播镜头下出现诡异的一幕:地主白眠:“对3。”农民1号顾亦清:“过。”农民2号莫南君:“过。”白眠:“顺子。”顾亦清:“过。”莫南君:“过。”白眠:“一个4。”顾亦清:“过。”莫南君:“过。”……最后,白眠顺利走完。一张牌未出的农民影帝和农民视帝,笑吟吟掏钱。裴司州再次适时出现:“面好了,麻烦顾老师、莫老师进来端面。”顾亦清和莫南君进入厨房后,剩下的傅忘之和杜白补上。同样的一幕再次出现,最后傅忘之和杜白输钱后,也双双进了厨房。实在好奇的节目组跟着走进厨房才发现,他们一二三四五六个嘉宾正围在厨房的独立小餐桌嗦面。那画面让直播间众人目瞪口呆。【卧槽!!裴爹原来这么好!!竟然用自己赚的钱买面煮给大家吃???】【诶不是,大家都在吃,怎么小天鹅没有??】小天鹅不是没有,是比任何人都多。裴司州把锅里热着的关东煮端出,不一样的香味瞬间勾得一众人目光唰唰聚集过来。“这个……这个怎么……”簿情一激动险些问怎么卖,他及时改口,“这个来一点!”裴司州铁面无私地拒绝:“不好意思,这是专门给眠眠买的。”随行导演立刻抓到他的话,眼睛发亮:“裴老师今天出去买早餐了?”买早餐就意味着花了钱,而花了多少钱当天就要赚回来多少!“对的,早上出去跑步,顺便买了些,”裴司州微笑,“用各位老师输给眠眠的钱。”随行导演:“……?”裴司州面色如常:“没想到各位老师都喜欢玩斗地主。”【???我仿佛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愧是我裴爹!能想到这样的赚钱方法!!】【所以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有没有会说话的给解释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等随行导演反应过来时,裴司州已经端着关东煮出去。一顿早餐,分了“两桌”。一桌在厨房,一桌在客厅。虽然都吃饱了,但簿情对关东煮念念不忘,“用我们的钱养媳妇,他怎么就那么能耐呢!”楚绯晚一脸深沉:“这大概是爱情的力量。”簿情:“……”早上八点。一大早就心梗的随行导演开始宣布今天的第一个任务:“当初节目组跟房主商量借住拍摄时,房主唯一的要求是每天都要把后院的家禽喂饱。所以,你们今天的第一个任务是……”他拉长尾音:“喂猪!”白眠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喂猪?”随行导演笑眯眯:“没错,鹅村每家每户都有养鹅,所以你们除了喂猪以外,还要喂鹅。”白眠:“……”纵使大家都不愿意面对臭烘烘的猪,但住了别人房子,不帮忙喂也确实说不过去。其他嘉宾回家喂猪去了,白眠跟着裴司州来到后院猪棚,捏住小鼻子,苦着脸:“先生,这要怎么喂?”随行导演在一旁装死看戏。裴司州扫了眼旁边的猪饲料,撩起袖子对白眠道:“宝贝往后退退。”喂猪其实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早年裴司州拍戏就接到过“养猪”大户的角色,当时为了揣摩角色,他还特意跑到乡下。体验了几天。所以喂猪对他而言,并不难。难的是……喂完猪后,后院里还关着几只鹅大爷。不管裴司州喂饲料还是喂草,鹅大爷就是不吃,甚至还绷直脖颈冲他“嘎嘎嘎”地叫唤。模样儿凶得不行。喂了几次后,裴大影帝失去耐心,白眠接过他手里的草,直接往鹅棚里一扔,冷笑:“都不吃是不是?信不信立刻就炖了你们?!”裴司州:“……”作者有话说:感谢:大家一起赚大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