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反派不成后, 雄虫带球跑》第五场“听说了吗?公认不近雄色的公爵阁下最近宠幸了后院新来的小侍……”“哎哟,早知道了。我还知道那小侍是卢钺城城主送来号称’第一美人‘的雄虫咯,长的可得劲了。”“第一美人啊, 倒也难怪公爵阁下会沦陷了。据说整天同床共眠呢, 公爵阁下对那个小侍宠得不行。”两个仆人弯腰给花园的花浇水同时,叽叽喳喳聊着八卦,正起劲时,一声咳嗽打断了火热的气氛。他们一回头,就看见小皇子安德里的贴身仆人正横眉瞪眼看着他们。“……”“殿下,安。”两人立马慌慌张张行礼,心里对自己刚才八卦的行为后悔的要死。怎么偏偏就遇上了公爵阁下之前谣传的艳史对象——安德里殿下。在旧欢面前谈论新颜,还真是撞上枪口了。安德里似乎没什么其他情绪, 那张天使般精致的面容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手势抬了抬示意他们起来。反倒是近侍诺一在安德里离开后,一脸威胁道:“殿下心好,没追究你们的僭越,下次若再让我听到你们嚼舌根,就把你们送到洛窟里去。”洛窟是皇城里行事最残忍的监狱,数不尽的酷刑导致里面血垢凝固了好几层,浓郁的血腥味就算隔了很远都能够闻得到,堪称人间地狱。若是薄柏在, 肯定也不禁心惊,因为洛窟正是原著薄柏葬身之地。仆人被吓得连忙跪倒,嘴里说着再也不敢了,诺一才冷哼一声, 加快脚步跟上殿下。安德里此时的神情远没有刚才的淡然, 咬着下唇, 眼眸几乎红了一圈,他带着委屈,跟诺一道:“小叔叔是不是真的喜欢上那只雄虫了?所以他不再喜欢我……”安德里说到这里停住了。之前,他因为西泽尔透露出的爱意而退缩,即便西泽尔一直送来他喜欢的花、宠物……安德里都畏畏缩缩闭门不见。但就过了一个月,小叔叔就喜欢上别的雄虫了?安德里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烦躁,想到等会儿在聚会上会见到西泽尔,安德里对着旁边磨光的玻璃理了理衣着。……西泽尔最近破天荒的宠幸了一个小侍,几乎传遍了整个皇都,所有人都好奇西泽尔这位小侍的真面目,同时也希望通过这次聚会探一探西泽尔是在做戏还是来真的。富丽堂皇的宫殿中央,摆放着长长的黄金桌凳,反射着璀璨光芒的玻璃杯,精致的银盘以及用金丝一针一线勾出的桌布,吸睛程度几乎让人无暇顾及盘中装的食物是否好吃。不过这次的聚会重点自然也不是在吃食上,所有人包括虫帝几乎都心不在焉,眼神时不时瞥向门口。……“这样穿是不是有点不雅观……”薄柏扯了扯自己身上半透明的白色薄纱,“就这衣服遮了个寂寞,而且轻轻一扯就掉了。”皇家管家听薄柏的吐槽,在一旁冷冷道:“其他人都这么穿过来的,不穿得性感点,你们的雌主怎么在酒桌上尽兴?”“是是是。”薄柏挺识时务的,耸了耸肩没再抱怨。他本来跟西泽尔一起乘车来皇宫,结果刚下马车,就被西泽尔落下了。好在白隶跟他解释,小侍要单独跟着皇族总管,换好衣服再到酒桌侍奉雌主。小侍这地位果然没有什么人权,不仅在家里要时刻讨好,就算是出去了还要使出全身力气去侍奉自家雌主。早已装扮好的薄柏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感叹人生,一旁一只看上去就很娇小可爱的雄虫哒哒凑了过来,说话软声软气问道:“你好面生啊。是哪个权贵新纳的小侍吗?”薄柏’嗯‘了一声,随后瞥见小雄虫因为手短,系不上后面的绸带,便招了招手:“过来,我帮你。”“谢谢。”小雄虫眼睛一亮,因为众多小侍平时交际并不多,加上权贵最喜欢彼此交换小侍,所以隐形的竞争关系让在场的小侍们关系更不可能友好相待。薄柏的出现,这对于一直想要有个好友的雄虫就像是天降甘露一样。“我叫汉文。你可以叫我阿文。我的雌主是议会长大人。”小雄虫一看就是没心机的,直接毫不保留的交了底。系统果冻般的身子落在汉文光裸的肩头,对于这种雄虫真是相见恨晚,怎么早没注意这雄虫呢,如果绑定这只雄虫当宿主,现在他就省心多了。系统顺便看了眼汉文对薄柏的好感度,好家伙这一看直接呆住了:宿主,他对你的好感度直接飙到50%了耶,这也太不设防了吧。万一你是表里不一的坏人呢。薄柏没空搭理系统,伸手弹开正揩油的系统,弯腰圈住汉文的腰,一边在其身后打蝴蝶结,一边对汉文介绍自己道:“薄柏。”他没有说西泽尔是自己的雌主,主要怕吓到对方。毕竟他还记得,自己刚到这个世界时,周边的雄虫对西泽尔的称呼可是“撒旦”“大魔王”……“薄柏,你长得可真好看。”汉文目光讷讷地看着只距离自己几厘米远的薄柏,不经意间将心理话说了出来。要说,娇美是雌虫对于雄虫的审美,那么俊美高挑就是雄虫对于雌虫的审美。薄柏刚好卡在两个审美之间,甚至在精心打扮的妆容加持下,自然而然吸引着雌雄两个性别的喜爱。“谢谢夸奖。”薄柏被勾勒了丹红眼线的眼眸弯了弯,回夸:“你也很好看。”汉文被这么一夸,羞红了脸,头一低就埋在了薄柏的臂弯中。两只雄虫这么基的互动,让主管倍感不妙。重重咳嗽一声后,他开口让屋里的雄虫们都排成一列:“好好表现。可别出什么岔子了。”之后,便走在前面,带领着一众美艳的小侍朝宫殿聚会的方向前进。系统落在薄柏头上,给他加油:宿主加油!我们的目标是让西泽尔的目光只停留在我们身上!薄柏:……你在为难我胖虎。这时候的聚会已经到了高·潮阶段,缠绵、悠**的乐器声在宫殿响起,给酒后微醺的气氛添加了几丝暧昧。酒过三巡,虫帝放下手中的杯子,挂着笑容对着下桌的西泽尔,道:“西泽尔叔叔,我们都很期待你的新宠是长着什么绝美的样子吸引了你。”他这番话一出,本来还在哄闹、推杯交盏的场面瞬间安静了许多。对桌的安德里也放下刀叉,默默抬头看向平静沉静的西泽尔。西泽尔这次饮了不少的酒,那双平日让人感到压力的金眸微眯着,像是打破了冰幕,露出了柔软的里面。“对,他很不错。”也不知道是酒精的效应还是什么原因,西泽尔想到了最近跟他“同床”的雄虫,那张狡黠、明艳像只狐狸一样的脸蛋,下意识就回答了出来。原本就不怎么喧闹的环境,此话一出简直鸦雀无声。安德里攥紧着放在膝上的手,涌上心头的酸涩让他眼眶红红的。西泽尔目光瞥见安德里的表情,微微顿了顿,当安德里以为小叔叔会心疼他时,西泽尔却表情平常地挪开了视线。最后好在小侍们的到来,才打破了这片寂静。莺莺燕燕登场,这些陪衬的权贵伸出手抱住了自己的小侍。汉文有些不舍地跟薄柏对视了一眼,然后小碎步跑到了一只英俊温柔的雌虫身边。薄柏瞥了一眼,就把目光投向了上方的西泽尔。这家伙似乎又喝醉了,不过这样反倒让他好下手。薄柏心里变态的嘿嘿嘿了几声,随后想“炮弹”一样精准投进了西泽尔怀抱。在众人惊讶的表情中,薄柏双手抚着西泽尔的脸,左右看了看然后通过绯红的程度,判断出:“大人,喝的不少呢。”换做之前还没被碰,就把人甩老远,西泽尔这几天已经习惯薄柏时不时的动手动脚,金眸盯着薄柏不知道在想什么,反正薄柏下一刻,就感觉腰被西泽尔擒住了。这人果然醉的不轻。不然怎么可能揽着自己的腰,还锁的这么紧。系统飞到薄柏肩膀上,戳破事实:宿主,西泽尔正拿你当工具,试图让安德里吃醋呢。薄柏闻言,目光瞥向对桌神情黯然的安德里,语气豁达:能揩西泽尔油,这工具当得也不亏。虫帝将底下的场景看在眼里,也不知在算计着什么,幽幽道:“西泽尔叔叔这小侍倒真称得上是一绝。若换做是我,恐怕也难免会陷入这美人乡。”虫帝说话的时候,薄柏便抬头去瞧,他很好奇书本中这位很努力夺权,但却永远落下风,斗不过的少年虫帝究竟是什么样的。高台上十七八岁的虫帝现在还不能完全掩藏自己的锋芒,虽然说话老成,但仔细瞧着还是能从中窥出年轻人的不稳重和稚嫩,像还没有历经风霜的雄狮。许是薄柏探究的目光过于明目张胆,虫帝便跟他对视上了。薄柏礼貌的点了点头,但被眼线弄得上挑,有些勾人的眸子在这一动作下倒像是在勾引这只尚年少的虫帝。突然腰间的力度加重,薄柏疼地抽气了一声,低头看向“始作俑者”西泽尔。到底忍住了骂人的冲动,换了个示弱的语气:“大人,你弄疼我了。能松开吗?”虽然做作,但尾音那勾勾搭搭的延长,让西泽尔深邃冷漠的眸子凝了凝,手也烫着般挪开了薄柏的腰间。西泽尔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会这么做,明明只是把对方当做挡箭牌使用而已,但看到雄虫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和虫帝勾搭时,他下意识便感到烦躁,像是有什么堵在心口的陌生感。该死……系统趴在薄柏头上,无聊的打开好感度界面。然后长叹一声,戳了戳薄柏:宿主,攻略任务长路漫漫啊。西泽尔对你的好感度就像我的存折额度一样,负的可怜。薄柏看了看西泽尔沉下去的脸色,再看向早已离场的安德里位置,一下子就整明白了。肯定是由于这场吃醋戏的主要观众安德里不在,西泽尔没达到目的才这般暴躁。于是懂事的薄柏弯腰凑在西泽尔耳边,暧昧道:“大人,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就寝吧。”他的声音不算大,但是也能保证听力灵敏的其他雌虫听到。炙热的呼吸声喷洒在耳上,西泽尔几乎下一秒就推开了薄柏,不过好在薄柏早有准备,顺着力度就从西泽尔腿上起身,不过身上那要露不露的纱衣经过这么一大动作,摇摇欲坠,上半身大片白皙的皮肤即将**在外面。下一秒,一件外套遮住了那即将泄露的春光。西泽尔俊美的脸蛋阴沉的吓人,但他到底没再凶薄柏。对虫帝简单道了句离开的话。便拉着薄柏离开了。留下一群人心里渐渐肯定了那’貌美小侍上位‘的谣言。世人称作“天煞孤星”的西泽尔公爵居然也会喜欢上一只地位卑贱的雄虫……其他人五味杂陈的消化着今天晚上的信息。待在雌主怀里的汉文却是要哭了。他想:薄柏为什么会跟这么恐怖的雌主啊……一定是有苦衷的,到时候他一定要找时间多求求雌主,救薄柏出来,最好之后能够跟他作伴……一起服侍雌主也比现在好。外面——西泽尔走在前面,落在后面的薄柏不知怎地就觉得此时他心情极度不好。“大人。”薄柏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要错过时机,便开口喊了一声西泽尔。本以为西泽尔不会理会,但是平日性格难以琢磨,还容易暴躁的公爵却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薄柏,只是那眉头微皱,表示着他的耐心并不多。公爵大人觉得这只雄虫肯定又要说些露骨、卖乖的话哄他亲近。但下一秒薄柏的话,却让他的心像坠入海中的石块,坠坠下沉。“大人,我想你现在肯定很想见小皇子殿下,没关系,我替你打掩护。”*作者有话要说:第86章 做个正人君子 《拯救反派不成后,雄君带球跑》第六场——《拯救反派不成后, 雄君带球跑》第六场薄柏不明白为什么西泽尔在他说完打掩护的话后,反而更加生气了。那双金眸像被乌云遮了光的太阳,阴沉沉的, 同时也让人看不清他眼中真实的情绪。只一会儿, 西泽尔就挪开了目光,同时他对薄柏道:“别跟着我。”言语中像是藏了冰渣子,冷漠得可怕。被撇下的薄柏挠了挠头发,满脸不解对系统问道:我做错什么了吗?我这么费心帮他,结果还要被骂……同样恋爱白痴的系统在数据库找了半天,也没从里面翻出答案:母鸡啊。不过我猜测可能是西泽尔酒后的正常反应。等他醒酒后就没事了。薄柏:啊~有道理。这边薄柏轻松了,可半道跟着公爵的白隶却承受着令人窒息的压力。压抑氛围延续了一路,直到走至专供公爵大人在皇室休息的宫殿予.Yankee时。白隶才听见沉默了一路的公爵, 开口:“在门外守着。”“是。”西泽尔踏进空****的宫殿,径直走到卧榻,揉着发疼的太阳穴歇了上去。他本就碰不得酒,即使沾上些许酒,身体都会产生不适,但西泽尔从未向外透露过自己这一弱点,酒后的疼痛感西泽尔忍多了,便也习惯了。本来是想歇一歇,但只要闭上眼睛, 西泽尔就不由自主想到那只胆大妄为的雄虫。“可恶。”西泽尔咬着牙睁开眼,他突然发现自己最近的思绪一直被那只雄虫牵着走。明明对方是个连身份都不明的雄虫,应该更加防范的。西泽尔搭在卧榻边上的手紧紧攥紧,不管为什么他能重来一次, 但这一次, 他不会重蹈覆辙了。就连系统也无法检测到, 这个从里到外都黑化透了的公爵是从漫天大火中重生回来的。一直浸泡在背叛、绝望中,死亡后,西泽尔带着怨恨、憎恶久久无法解脱,即使四处无数丝线将他牢牢锁住,可依旧阻挡不住他的戾气四溢,几乎要吞噬整个世界,被影响后的世界几乎陷入了极端的负面情绪中,互相猜疑、厮杀,自私、冷漠让世界秩序几乎崩塌。西泽尔站在世界视角,看见了他曾经所在的帝国因权利内斗而覆灭。这是他第一次开怀大笑,其中夹杂着痛快以及莫名的苍凉,而后他面前出现了一本厚重的书。上面写着《王者归来之雄虫崛起》,内容正是以安德里为核心展开,而他西泽尔不过是这本书主角最大的跳板。反派吗?可笑,凭什么他的人生会被束缚在这两个字上面,凭什么他要任这本书摆布,那些曾让他陷入绝望的事情都是这本书早已落笔的设定。意识回到现实,西泽尔眼神冷的刺骨,这让前来报告情况的白隶不由心惊。“大人……”他迟疑的开口,半跪在地上:“小皇子在外面,想见您。”西泽尔抬眸看过去,眼中的死寂眨眼间消失,只是语气依旧冷淡:“让他进来。”上辈子,安德里躲着自己都来不及,如今却迫不及待上门,他倒想听听这人想说什么。西泽尔慵懒的侧躺在卧榻,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边上的木质扶手。安德里一走进来,就瞧见了这幅美人图,他一直知道小叔叔长相绝美,身形、气质更是帝都一绝,因为接近黄昏,带着金色暖意的光从窗边透进来,像是亲吻着西泽尔俊美的脸颊,给他轮廓打上了一层光影,白发散在一边,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西泽尔此时的眼眸半眯着,金色的眼瞳隔了层琉璃般的光泽,漂亮的让人挪不开眼。“小叔叔。”安德里吞了吞口水,慢慢靠近。西泽尔撩起眼皮,轻轻嗯了一声,抬手示意安德里坐在对面的椅凳上。“有什么事?”西泽尔语气还是带了些温柔。目前他并不打算与安德里彻底划清界限,安德里身上还有他需要知道的秘密,一旦人脱离了掌控,那获取这些信息便会更难。安德里听出了西泽尔放软的语气,心里顿时松了口气,看来小叔叔还是在意他的。“没有。只是今天见小叔叔内院添了新人,想跟您聊聊而已。哦对了,前些日子小叔叔送我的花,我栽在了后花园里,我想邀小叔叔哪天有空,一起去看看。”安德里有些紧张的看着西泽尔,那双蓝色、透着纯粹的眼眸一如既往闪着欢乐、开心的光芒,这种如光的气质最容易吸引那些常年在黑暗中,想要触碰光的人,曾经的西泽尔也不例外。可如今,西泽尔却丝毫不受影响,他从恶魔深渊中爬出来,只想将那些曾经踏着他前进的人一同拖进深渊。“若后面有时间,我会去的。”西泽尔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随后,他垂下眼眸转动着指戒,将不耐掩下。没得到确切回答的安德里有些失望,他不免把西泽尔的变化归结在新来的小侍身上。“小叔叔,你那新来的小侍怎么没在身边伺候?”安德里起身给西泽尔倒了杯水。递上去时,他顺势坐在卧榻边上。明显的靠近,让西泽尔眉头微皱,捏着指戒的手几乎将它捏变形,才忍住将人踹下去的冲动。见西泽尔没回答,安德里一时没想到其他话题,气氛正凝固时,白隶端着酒和酒杯走了进来。“大人。虫帝王上,命人送来了一壶美酒。”他看了一眼卧榻的情形,而后很快低下头。安德里听了,眼神明显有些慌,但很快他就看向西泽尔,语气欢快:“刚好,刚才饭桌上没饮尽兴,小叔叔要不陪我一起喝点?”西泽尔将安德里的小表情收揽在眼底,他倒是想看看虫帝和安德里想搞什么,便挥手让白隶去桌上布置。“大人……”白隶欲言又止,他可不信虫帝在这壶酒里没做什么手脚。带着担忧将酒布置好了,从宫殿离开,虫帝的随从还站在外面,他拦住白隶问道:“酒送进去了?”“废话,你盯着我送进去。我还能在公爵面前偷喝了不成?”那随从听了,这才笑颜相对:“我这不是怕做砸了,虫帝王上怪罪下来嘛。对不住了,白隶侍卫。”等虫帝随从走了后,白隶到底放心不下,想了想,便咬牙朝着西边的小屋走去。西边的小屋是薄柏待着的地方。此时他盘着腿坐在小屋空地的台阶上,撑着眼皮数着下面成行搬食物的蚂蚁数量。“好无聊啊。肚子又饿,西泽尔那家伙到底多久离开这里。”薄柏舔了舔干燥的嘴皮,好想喝水……系统趴在旁边,被晚上的热波烘的软成了一个面饼状。“宿主。我们是不是被遗忘了……”被分配到这里后,连个人影都没见着。“很有可能。走出去看看。”其实也不怪他们这么想,西泽尔公爵的住宅那些下人根本没胆量驻足,加上宫殿边边小房间,也没有仆人会注意到这里的情况。自然也没人送水、送吃的。薄柏刚踏出门,迎面就撞上了匆匆而来的白隶。白隶也是着急了,把着薄柏的肩膀就把他拽走:“先生。公爵大人那边有需要你。”“嗯?”薄柏稀里糊涂被拉走,系统倒是反应过来,快速飞到薄柏肩膀上:宿主,你的机会来了。等到薄柏被拉到主殿的房间门口,白隶打开门,就把薄柏推了进去。进去前,薄柏还以为西泽尔要拿他出气,结果里面安安静静,除了桌上酒杯翻倒,其余一切正常。再往里走,才发现西泽尔倒在地上,半身趴在卧榻上,闭着眼,面色红润,特别是眼尾处嫣红的像抹上了玫瑰的颜色。“大人……”薄柏小心翼翼地探头去喊。但西泽尔却没有回应。估计又是喝醉了。薄柏嘀咕着,上前去抓着西泽尔的胳膊,将他整个人拽到卧榻上。中途许是压着头发,疼痛感才让西泽尔从喉部发出一声闷哼。“抱歉抱歉。”薄柏俯身去瞧里面怎么回事,见一缕头发被绞在扣子上,便小心将其扯出来。紧接着他拿手背探了探西泽尔额间温度。不过没经验也察觉不出有什么,便让系统去测量,自己去桌上倒了杯水喝。喝完,瞥见一壶精致的酒还剩大半,想着来了这么些日子,还没试过宫廷佳酿什么味道呢。好奇的薄柏便倒了一杯,喝下肚子。“宿主,没发烧。不过我检测到西泽尔身体有些不对劲……像是中药了。”系统飞到薄柏面前,见他贪杯的样子赶忙阻止他:“宿主,别喝了。快去看看西泽尔。”“知道了。”薄柏将手中的酒一口闷完,便从水壶中倒了些凉水在手帕上,到卧榻边上时,便将浸了水的帕子敷在西泽尔额头。仔细端详西泽尔的脸,察觉到他的情况貌似根本没缓和。“小家伙。他真中药了,我也没招啊。还是请医生吧。”说着,他便要起身去叫白隶,但手腕被突然醒来的西泽尔抓住。“别走。”西泽尔声音沙哑,双眸半睁着,眼圈发红。西泽尔觉得身体热的发慌,只有身边的雄虫是冰凉的。在睁眼看到那只小狐狸雄虫,西泽尔悬空的心似乎落了下来,硬挺下来的理智垮了,剩下的本能让他抓住了正要离开的雄虫。薄柏有些心慌,见到这样的场景,他再傻也知道对方中的药不简单。于是他强硬地掰开西泽尔的手,将脸凑到西泽尔面前,指着一字一句道:“看清楚我是谁。我不是你的小皇子,所以!给我清醒点。”西泽尔自然看清了薄柏的脸,眼神黏在雄虫线条流畅的下颚,介于清醒和混沌之间,心脏在这个不合时宜的时间久违的跳动着。可是随后西泽尔便被雄虫狠狠甩开,脱离掌控的感觉,让他压抑在心底的黑暗彻底爆发,眼眸的金色逐渐被殷红吞噬。他怎么敢!西泽尔手下搭着的木把手被折成两节,颇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险感。系统:宿主,西泽尔他……走到半路的薄柏晃了晃脑袋,只觉得眼前晕乎乎的,本来一路向直的路也变得扭曲。他勉强撑着桌子,站在原地缓了缓,感到不对劲的他招呼系统过来:别管他了。小家伙,你去看酒……酒有没有问题。系统闻言赶忙凑到酒壶上,过了一会儿,它讷讷道:宿主,这酒里下了迷情药。为了防止失去意识,薄柏咬了口舌头,刺痛伴随着血腥味让他迷糊的脑子勉强清醒了会儿。“该死,早知道就不贪这一口了。”薄柏踉踉跄跄扑到被关上的大门上,吼道:“白隶!开门。”可天不遂人愿,寄予希望的白隶此时正抱着同样中药,却被扔出门外的安德里去找医生。至于公爵?他很放心,毕竟屋里已经有人形解药了。人形解药——薄柏喊了几声没人应,拉门又打不开,低骂一声,靠着门转身去看卧榻上衣衫不整的西泽尔。系统这时候开始摆烂:宿主要不就从了吧。反正你又不亏。薄柏咬着手臂,即使很难受,但他依旧缩在门口:说得容易,等西泽尔清醒过来,我命就没了。况且,我是正人君子,怎么可能趁人之危!系统啧了啧嘴不说话了。反正这药它查了,非交·合不解,而且药效一波比一波强,撑不过几分钟,两人肯定滚在一起。毕竟,**虎视眈眈的大灰狼可是越级压制门口的小狐狸。拉灯——*作者有话要说:第87章 不开玩笑,真有蛋! 《拯救反派不成后,雄君带球跑》第七场——《拯救反派不成后, 雄君带球跑》第七场薄柏做了一个梦。梦中他被人死死缠住,滚烫、柔软的触感从他的腰腹慢慢上移,朦胧间他睁眼看向跨在自己身上的人, 背着月色, 那张不似人间所存在的俊美面容带着隐忍、性感的表情,灿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光泽。随着起伏的动作,晶莹的汗珠挂在下颚,嫣红的唇色因齿痕而愈发明显。薄柏迷糊的想:对方看起来好熟悉,好像是……但很快思绪就被一浪浪愈来愈强烈的感觉吞没,小狐狸在攀上顶峰时,绷紧了全身,颈脖像天鹅般扬起, 凸显的喉结被身上的人叼住,像小兽被把住了命脉。等软下了身子,就又任由身上的人将其吃干抹净。像是当了一夜的船,身体乏累的同时,腰部那位置还特别疼。薄柏从梦中醒来,神识还没回归,枕头边上就重重插上了一把锋利的匕首。薄柏当即像猫儿一样弓起背脊,弹坐了起来。还没来得及惊恐,薄柏**的、布满梅花印的上半身就暴露在两人视线中。这时候关机了一晚上的系统冒了出来, 砸吧着嘴:哇偶,宿主,看来你们昨天很激烈嘛。薄柏看了看自己身上,再看了眼西泽尔穿着衬衫的样子, 虽然记不得昨晚发生的事了, 但不管怎么说, 他被强迫的可能性更大,好吧。想到这里,又一次发挥演技的薄柏揪着被子啪嗒啪嗒的落眼泪。“对不起,大人。我真的想阻止您的,可是您昨天真的很凶。”哭唧唧的雄虫像奶猫一样哼唧着。让西泽尔更加的头疼。他撑在床边,只要微微一动,下半身就痛的厉害。早上西泽尔起来意识到一切后,杀意几乎漫过了理智,但对着睡在一边,昨晚被弄的哭红了眼的雄虫,西泽尔到底没下死手。将匕首抽了出来,西泽尔沉着脸,突然说了一句:“你到底是谁?”薄柏哭泣的动作一顿,下意识看向系统,但系统也是摇头表示不知道。“大人……你什么意思?我当然是薄柏。”薄柏打着马虎眼,那双墨色的眼睛眨巴眨巴无辜的看向西泽尔。西泽尔重生过一次,自然清楚对方并不是卢钺城送来的薄柏。刚开始他自以为对方是虫帝派来的卧底,可是这次进宫才发现,虫帝、安德里跟雄虫根本不认识。无缘无故冒出来,却无法确定身份,西泽尔原本并不放在眼里,但是如今不同,雄虫有能力上他的床,无论有意无意,西泽尔都不可能再放任他。“卢钺城送过来的雄虫,我已经派人查了他的位置。”西泽尔开口直接打破了薄柏的侥幸心理。他目光幽深,像是能看透人心,紧接着截断了薄柏找的借口:“若你嘴里冒出半分不着边际亦或是假话……”话未落完,薄柏的瞳孔放大。只见匕首擦过薄柏的脸颊飞了出去。擦出的一道血痕缓缓流出血珠,薄柏觉得又痒又痛,刚想拿手擦,但系统动作更快,尖叫着冲到薄柏受伤的位置,那身体敷在上面。薄柏倒是淡定:好了……就指缝大的伤,过几分钟就愈合了。他抬眼看向西泽尔,发现西泽尔虽然表面冷漠,但那手却攥的死死的。倒是可以突破。“大人。我对您并没有任何恶意。我的身份您让下属查一查便一目了然,薄柏少爷偷跑,我只是一个替代品,仅此而已。”说罢,薄柏抹了抹眼泪:“如果说到这份上,您不信,我也没办法。”西泽尔被拿捏得死死的,虽然对雄虫还有怀疑,但却不再步步紧逼。“记住你说的话……”西泽尔起身,想放狠话来着,结果扯到伤口,让他说了一半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薄柏自然注意到西泽尔的异常,想着昨晚毕竟自己占了便宜,便关心了一句:“公爵大人,要不床给你躺着休息。”西泽尔回头瞪了薄柏一眼,他一向能忍,硬是撑着,步履正常的走出了门。系统看着西泽尔离去的潇洒,丝毫没有折腾了一晚上的后遗症,便有些怀疑:宿主,你……你是不是那里不行。被怀疑能力的薄柏,白了系统一眼:滚犊子。……虽然表示自己没有恶意。但薄柏回庄园后,几乎无形中被限制了行动范围。当他想要出门逛逛,就有仆人过来一脸为难:“先生,这个时间外面不安全,要不您改天出去。”薄柏:……外面晴空万里,大白天的谁敢犯事。不过薄柏也不为难,转身便去庄园小道上溜达。结果没一会儿,又有仆人过来,欲言又止。薄柏聪明了,不用等他说,自己就挪了位置。“我去花园浇花总行了吧。”虽然薄柏抢了花匠的活,但好歹安分下来不到处乱走,那些仆人舒了口气,站在边上陪伴着。薄柏蹲在花圃边上,撑着下巴,一边发呆,一边给花浇水,他看了看头顶乱转的系统:你可以投放电影吗?我都被西泽尔那家伙关了几个星期了,再不看点其他东西,我都要自闭了。这段时间,除了来来回回几个熟面孔,就是西泽尔那偶尔登临,吃一顿饭就走的过客。每次他想找对方说说话,还没唠几句,西泽尔就嫌他聒噪,给他嘴里塞了个面包,一脸威胁地警告他闭上嘴。别说培养感情了,还没被西泽尔扔出去就算不错了。以至于背着积分负债的系统因为任务进度的原因,最近急得都快上火了,他的“蚂蚁呗”下个月就到还款日期了,若是拖欠着,他又要背负巨额的利息。他的统命真的好苦,宿主还不努力,它干脆下个月“卖身还债”吧,也不知道主系统吃不吃它这一款……它好歹也是貌美如花、勤劳贤惠的第一批生产系统。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一个数据传输到他的数据库中。薄柏见系统半天没回应,以为它又卡机了:小家伙,小家伙!系统从最新消息中回过神,立马把刚才咸鱼躺平的思想抛在脑后,飞快挪到薄柏面前,兴奋道:宿主!你真的好棒!我再也不怀疑你那方面有问题了。薄柏一脸雾水:你想说什么?系统却不说话了,只用它那火柴人般的小手拍了拍薄柏的肩膀,幻化出的“表情包”脸更是一脸深沉。这个消息还是让当事人告诉宿主吧……西泽尔坐在书桌椅上,底下颤颤巍巍跪着一个医师打扮的中年雌虫。“公爵大人,奴不敢妄言。您确实怀孕了。虽然不到一个月,但蛋的生长状态很好。”白隶在一边瞪大眼睛,心里算了下日子,刚好就是那天他把薄柏丢到公爵大人房里的日子。在那之后,公爵大人已经将他的职位降了两级,这会儿又闹着出一条小生命,他再贬,那点俸禄都不够他买兵器的好材料了。脑子转了半天,白隶偷偷抬头看了眼沉默不语的公爵,发现公爵脸色可怕得吓人。偏偏医师这时候不嫌事大地添上一句:“其实一般在做完事一周后,服用药物都不会怀上的……”不论是贵族圈还是平民圈,雌虫在玩乐后为了避免怀孕,都会服用药物,这药物完全没有副作用,所以很多人家里会常备以防万一。就算没服用药,雌虫受孕率普遍极低,一发入魂的情况算是少数。一发中奖的西泽尔几乎要将书桌掀翻,他目光阴沉看向边上,努力缩成鹌鹑的白隶。按理说,避孕是虫族常识,但奈何西泽尔对此并没有相关的意识,而他的贴身侍卫白隶又是个半大的小子,更加不可能知道了。沉默片刻,西泽尔冷冷道:“把它拿掉。”医师有些发愣,目前帝国生育率普遍低,况且这蛋……不忍心的医师壮着胆子,道:“大人,您怀的蛋非常的强壮。若是生下来,以后也一定是个能力非凡的英才。而且比起其他蛋来说,这蛋成长的很快,现在蛋壳里胚胎几乎已经有雏形了……希望您能慎重考虑。”西泽尔双眼微阖,到底听进去了些,心底复杂的情绪交织,过了一会儿,他皱着眉,疾言厉色道:“滚下去。”没再提堕·胎的事,医师提到心口的气松了下去,恭敬的行礼后退了下去。白隶见此,也打算默默退下。西泽尔却突然盯上他:“今晚回庄园。”“是。”白隶毕恭毕敬应下,之后赶忙撤下。静默、空**的宫殿,西泽尔垂下眼眸看向自己的腹部,似乎是感应到雌父的烦躁,蛋崽安安静静的,没有像之前那样让雌父犯恶心或者头晕。“该死……”西泽尔现在只想见到那只犯事的雄虫,然后将他亲自“千刀万剐”。……“阿嚏!”薄柏莫名打了个喷嚏,本来这么晚平常他已经睡下了,结果今天被突然告知西泽尔晚上要回来,不能崩“舔狗”人设的薄柏自然要亲自迎接,站在冷风中,雄虫被凉风冻得鼻子通红。在场仆人感动的同时,也不免担忧雄虫的身体:“先生,公爵大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天这么冷,您要不回屋里等?”本来就是卡点来等的薄柏看向系统:你确定,西泽尔马上就回来了?系统很严谨地又看了一遍西泽尔的位置,点头:到大门口了。得到确切消息,薄柏揉了揉冻僵硬的脸,对仆人道:“没事再等等。这样公爵大人回来了,我就能第一时间见到了。”仆人被薄柏展现出的真爱感动得稀里哗啦。先生这么爱公爵大人,真希望公爵大人也能对先生这般。就这么在冷风中站了一会儿,屋外小道上就亮起几盏煤油灯的光亮。“大人!”薄柏对着远处的西泽尔挥了挥手,因为天黑完全没看到西泽尔神情不豫,等到西泽尔走近时,薄柏像燕鸟归巢般一路小跑打算扑倒西泽尔。结果刚靠近,西泽尔身形一侧,薄柏就扑到了身后的白隶身上。而懵逼的白隶怕薄柏会摔倒,便伸手揽住了他。于是西泽尔回头就见两人亲密地抱在一起,本就不悦的心情更加烦躁了。几乎下意识,伸手拽住薄柏的手臂将他拉了出来。薄柏倒也不在意,顺势抱了下西泽尔,眼眸弯弯的说道:“大人,外面冷。先回房间烤烤火。”说罢,就主动牵着西泽尔往房间走去。西泽尔本来想甩开,但雄虫覆在他手上泛着冰凉的触觉和被风吹得通红的鼻尖。让西泽尔愣是没抽出手,等下定决心打算甩开时,薄柏已经自动松开了。这时候,西泽尔的心情却又沉了沉。剩下一群人在冷风中带着一脸开心,感叹道:公爵和先生的感情真好……唯一知道接下来会有“大战降临”的白隶咳嗽了一声,对几人安排道:“你们忙了一天都累了,回去睡吧,公爵那边我去守着。”毕竟按照下午公爵大人表现出的压迫力,今晚上他不仅要守着薄柏的小命不丢,还要防止惑人的薄柏一时色心起忽悠着公爵上·床,毕竟公爵肚子里的蛋现在娇贵着呢,可容不得一点撞击……白隶这样想着,喝了点水补充能量就往楼上赶,结果刚一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不可描述的声音。“别,不要碰那里……”是薄柏带着请求般的低呼。“给我忍着!”公爵大人的声音却是不容置啄,甚至还有些不近人情。白隶想,看来他想错了,这么一听,是公爵大人要做些什么!这可不行!为了未来小主人能够顺利出生,白隶壮着胆子猛地推开门,大声道:“不行!大人您要小心你肚子里的蛋!”“……”被西泽尔压在身下接骨的薄柏一脸惊愕,就连手腕咔嚓一声被西泽尔掰回来的巨大疼痛也没让他从这个消息中走出来。“肚子里的蛋?”薄柏下意识看向西泽尔的肚子。他刚才摔了一跤,看样子不仅折了手,还摔坏了脑子。不然他怎么可能听见,西泽尔怀孕的消息……偏偏这时候,系统溜了出来,给薄柏最后一击重锤:宿主你没听错,西泽尔被你搞出蛋了,你得负责呀。*作者有话要说:新鲜出炉的新手爸爸,薄柏!第88章 谁是小狗崽? 《拯救反派不成后,雄君带球跑》第八场——《拯救反派不成后, 雄君带球跑》第八场西泽尔从薄柏身上翻身下来,瘆人的目光看向多嘴的白隶:“最近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白隶再傻也知道屋内的实际情形跟他想的天差地别,战战栗栗的他连忙跪下, 表示错误:“大人, 属下不敢。”“滚出去。”西泽尔揉着额角,不想再看到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没有被惩罚的白隶当然溜得快,退出去将门关好。屋内又恢复了静默。薄柏从劲爆的消息中回过神,他心情还是蛮复杂的。毕竟他自己也才成年没两年,20岁的小伙子还正是上大学的年级,没经历过社会毒打,冷不丁就被告知要当雄父了。系统见薄柏纠结的样子,凑上去试探道:你不会不想负责吧。可别当渣男啊。薄柏立马反驳:当然不是, 我只是还没准备好。他看向站在地上,神情难受的西泽尔,便有些担心地下床扶着些。结果刚碰上,西泽尔就甩开了薄柏的手,弯腰撑着桌子,捂着嘴,表情痛苦。系统见薄柏不知所措的样子,赶忙提醒:去倒点温水,随便把垃圾桶拿过去。薄柏慌忙照做, 将水杯递给西泽尔,伸手轻轻顺着对方的脊背:“大人。如果觉得胃难受就吐出来。”反呕恶心的生理反应来得快去得也快,西泽尔忍了一会儿,便好多了。他接过水灌了一口, 心里对于肚子里闹腾的蛋, 又烦了一度。对于罪魁祸首薄柏, 他目光凶狠地瞪了对方一眼。结果薄柏看见的是西泽尔拿水光潋滟的金眸看着自己,加上脸色苍白,还以为对方是想再喝点水,便傻愣愣的又把水杯递了上去。西泽尔发觉他跟雄虫的脑回路就不是一条线上,挥开对方的手,西泽尔觉得今天是没办法’弄死‘对方,便想离开。薄柏哪能让一个孕夫独自离开,连忙揽住对方的腰。语气温柔:“大人,今天别走了。我在旁边伺候你好不好,不然夜里你又难受了怎么办?”刚下载了孕夫手册的系统在旁边一直给薄柏普及雌虫怀孕后的注意事项,以及孕期反应,雌虫要怀蛋四个月才会把蛋生下来,而蛋破壳需要一个月,算下来,五个月后薄柏就能看见他的第一个崽崽了。不过这期间,西泽尔会很辛苦,毕竟揣着一个蛋,要忍受孕期的呕吐恶心、食欲不佳等等反应。薄柏是个有责任心的雄虫,即使目前他觉得这一切都透着荒诞和不真实,而且西泽尔是他看过的书里的一个角色,这就跟让纸片人怀孕的离谱感一样。但是西泽尔目前揣着蛋这是事实,并且瞧对方的架势,对这颗蛋还抱有弄掉的意图。薄柏只能死皮赖脸磨着对方,为了让对方放心,他又发誓道:“公爵大人,我保证不会对你做出格的事。”因为贴的很近,雄虫说话时的气息都拂在西泽尔后颈,带着勾子的语调更是像个小尾巴似的挠在西泽尔心里。耳尖微红的西泽尔使出力气推开雄虫,生气道:“说话就说话,别靠这么近。”薄柏自然应和,他拍了拍柔软的床,邀请着西泽尔:“那大人我们睡觉吧。”“……”为了让西泽尔能打消对蛋的不好念头,薄柏最近一个月里可谓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比以往更粘人的作态,几乎把西泽尔的生活沾满了属于薄柏那只雄虫的气息。比如说:西泽尔因皇城外匪徒动乱要出门平息,薄柏会死乞白赖地要求陪同,当然他不会直接跟西泽尔说,而是将主意打在耳根子软的白隶身上,威逼利诱让白隶安排他进军队。等到西泽尔发现,狡猾的小狐狸便会黏上去用软话让心硬的西泽尔再次降低底线。又比如:西泽尔平日会出席一些贵族雌虫的酒会,为了避免西泽尔喝了酒又不舒服,薄柏会寸步不离的窝在西泽尔身边,帮他解决掉那些酒。最后醉地歪七扭八,趴在西泽尔身上酣然大睡。亦或是:西泽尔孕期食欲不振,薄柏会专门让仆人采购各种酸味的食材,做成酸梅汁,莓果蛋糕等,确保西泽尔不至于饿着肚子或者营养不良。虽然厨房小白的他一开始做的并不好吃,但西泽尔还是会给面子的吃几口,而后换成专业厨师做的吃食。整天围着西泽尔转悠,小狐狸都快变成尾巴摇成螺旋桨的狗狗了。今天午后阳光正浓,薄柏懒洋洋趴在书房的卧榻上,本来是打算等着旁边正在批改公文的西泽尔忙完后,去吃下午茶。结果门外白隶敲门进来,身后还带着一个白大褂的医师。小狐狸的耳朵瞬间竖起来,漆黑的眼瞳紧锁着上前给西泽尔检查身体的雌虫医师。医师放下听诊器,面容带着笑容,道:“大人,您的身体很健康,肚子里的蛋营养供给充足,目前长得特别好。可以想象,破壳后是个十分强壮的崽崽。”西泽尔放下手中的公文,沉默的看了眼肚子,并没有露出欣喜之意。这位医师是个有眼力见的,代替师父来就诊前,早就调查了些关于蛋的信息,知道蛋的雄父是个没名分的小侍,再瞧见公爵大人对蛋并不’在意‘的样子便道:“但公爵大人若是不喜欢。以现在的医疗技术,目前拿掉这蛋并不会对您的身体产生任何副作用,只是若满两月后,蛋基本成型,拿掉就伤身了。”算日子,再过几天就刚好满两月,目前是拿掉蛋的最后机会。西泽尔手覆在肚子上,思绪万千。旁边的薄柏不干了,好家伙。他就说看这个医师眼生,感情来了个卧底。系统也是急得拿身体去打那个怂恿堕·胎的坏人:黑心!坏人!薄柏连忙用身体挤开那个医师,虽然他个头高,但不妨碍他蹭到西泽尔怀中。只见他半蹲着,双臂圈住已经有些显怀的西泽尔腰腹,将脸颊贴了上去,一张俊秀、浓浓少年气的脸带着讨好,道:“大人,别听他的。我们的蛋长的这么好,拿掉了它该有多疼。”也许是为了响应薄柏说的话,肚子里的蛋动了动。因为贴在上面,感受到这轻微响应的薄柏眼睛放光:“大人,你看,崽崽听得见呢。”说着,薄柏恶狠狠的看向那个医师:“而且崽崽说,他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医生。”怎么可能……医师看向西泽尔,想要解释这只雄虫是在胡说八道。但视线触及西泽尔看雄虫的目光,那里面不易察觉的放纵时,让医师将所有话都吞进了肚子。号称“有眼力见儿”的他,居然有一天也会看走眼。公爵大人根本不像外面传的那般对雄虫只是玩玩亦或是当做挡箭牌,而是真的……医师冷汗直冒,扑通跪了下去。西泽尔一双漂亮的金眸锁定在怀中的雄虫身上,这只雄虫还有着少年幼态的痕迹,自己都是孩子怎么可能照顾好同样幼态的蛋。“退下去。”西泽尔冷冷挥退了医师、白隶……静默的书房只留下了还赖在西泽尔肚子上好奇摸摸的薄柏。薄柏对系统感叹道:那么大的蛋挤在肚子里,感觉好神奇哟……系统也点头:确实确实。西泽尔低头就瞧见雄虫盯着自己的肚子发呆,便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将薄柏的下巴挑起:“喜欢小孩?”薄柏眨巴眼睛,想着自己也没怎么跟小孩接触,不过应该算是喜欢?便迟疑的点了点头。西泽尔看出了他的停顿,眼神幽深:“我需要实话。”薄柏立马严阵以待,握着西泽尔的手道:“谈不上喜欢,但是大人生的我一定会很喜欢。”系统听了都忍不住吐槽,宿主这几天温习的是舔狗攻略吧……这话说得,连系统都不信何况是精明的西泽尔,他收回被薄柏握着的手,在薄柏冒着光似的狗狗眼中,捏住雄虫尚还有些软肉的脸颊。语气带着幽幽的威胁:“若日后背叛我,我一定会把你碎尸万段……”见雄虫傻愣愣的点头,西泽尔松开了对薄柏的桎梏,靠在椅背上,似乎放弃了对雄虫的“抵抗”。薄柏哪还不明白,偷笑着,小虎牙亮闪闪地露出半颗。他终于不用再提心吊胆!欧耶!系统甚至比薄柏还激动:宿主,进度条动了!我不用卖身还债了!……西泽尔怀蛋的事瞒得了一时,但月份久了,检查多了,宫里便得了消息。虫帝气得将案桌上的公文连着桌子全部推翻在地。他在西泽尔那里唯一有利的突破口便是安德里,但如今他却将这个突破口亲自葬送。“王上息怒……”底下的几个亲信重臣连忙劝诫,但却遭到虫帝的一并攻击:“息怒?当初要不是你们出的馊主意,给西泽尔的酒下药,怎么会让西泽尔和那个小侍发生了关系!让我息怒,好呀,你们都去自戕,我的怒气自然就消解了!”闻言,跪下的几个亲信颤颤巍巍不敢再说话。直到外面的仆人报告小皇子的到来,虫帝才压制住怒火:“让他先在前殿等着。”说完,虫帝瞥了眼一片狼藉的房间,怒斥了几句,让几人留下整理,便大步往前殿赶去。进入前殿,就瞧见正坐在椅子上抹眼泪的安德里,虫帝调整了心态,挂上一个笑脸便走了上去,道:“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哭成了小花猫?”“哥哥……”安德里见虫帝来了,眼泪哗哗流的更厉害了,哽咽道,“我听说,小叔叔怀蛋了……”说着,安德里一脸害怕:“哥哥,你说小叔叔是不是忘了我,不喜欢我了。”虫帝正头疼这件事呢,不过为了稳住安德里,他只能道:“没有的事。我们安德里有着高贵的血统,怎么是那种卑贱的,像物品一样送过来的小侍能比的。”安德里仰头,蔚蓝的眼眸像汪洋一样纯净,他问道:“那为什么小叔叔会愿意怀他的蛋?不是只有相爱的人才会愿意怀他的蛋吗?”“安德里。雌虫怀谁的蛋,并不是爱情。有时候是荒唐后出现的一些小插曲。是无足轻重的。只是一颗蛋而已。你看你的安提弟弟也是雌虫,却为很多雄虫怀过蛋,他爱那些雄虫吗?并不是的。还有成乐城的城主,他生的蛋不下十颗了,但每一颗都是不同的雄父,你说他爱过那些雄虫吗?他只是玩完而已。”安德里愣了愣,他道:“小叔叔也是玩玩吗?”虫帝很肯定的点头:“自然,一颗蛋罢了。那只卑贱的雄虫是比不过你的,安德里你要有信心。”安德里觉得有道理,但同时他认为自己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了。他要去会会那只雄虫。虫帝得知了弟弟的想法,表示很赞同:“去吧。让那个雄虫明白真相,最好是践踏他的尊严,让他知难而退……”*作者有话要说:情敌见面了。众人:打一架!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