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厉的狂风犹如刀锋般席卷而过,磅礴的气浪犹如利剑般激射而过,姬清露身躯仿佛如断线的纸鸢般轻盈,双脚在地面摩擦而过,留下一道道寸深的痕迹。一双充满力量的手掌低在她后心,一股暖暖的元力犹如洪流般流遍周身,全身说不出的舒爽,仿佛身体泡在温泉之中般。一双美目向后微微望去,感激的看了石破凌一眼,一只修长的手掌帮她抹除嘴角的一丝血丝,让她苍白的脸颊忽然飞起一朵红云,咬了咬嘴唇,急忙低下头去,低声道:“谢谢你!”话语低声而缠绵,带着小女孩的娇羞,温柔的就像整个人躺在棉花里,仿佛又像淡淡的清风在耳边吹过,还弥漫着淡淡的玫瑰香味。石破凌见到姬清露低下头去,以为她受伤极重,语气颇为柔和道:“施天震就交给我吧。至于向南月月而去的陈千禄,你有把握对付吗?他断了一臂,修为大跌,只怕现在只有凝神境初期的实力。”虽然南月月随意的坐着,双眸微闭在调息,但依旧给陈千禄极大的压力,导致他不敢贸然上前!就在昨日他亲眼见到南月月随便一掌便让施天震重伤,让自己惨飞出去!就算是奄奄一息的老虎,随时都可能临死反扑,何况南月月这样一个高手。他心中更怕,施天震当他是旗子,而是用他去试探南月月,所以他在南月月不远处徘徊,身躯都在颤抖,脚步很难踏出一步。忽然南月月睁开死灰色的双眸,泛着阴沉沉的死气,唇角掀起一抹冰冷的微笑,冷冷道:“你是自己滚还是要我出手?若是我出手之后,你会元神俱灭而死!现在逃,你还来得及,否则片刻后,你的结果只怕会很惨。”南月月周身的死气浓郁,让陈千禄退后了一步,内心当真害怕之极,颤声道:“南月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强弩之末,现在还敢大言不惭,我看你是不知死活。”南月月冷笑起来,眼中露出不屑之色,晶莹的脸庞弥漫出淡淡的寒光,抬起手指道:“我是不屑杀你,只要你敢过来,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只要你敢赌!”陈千禄眼中露出犹豫不决的神色,南月月眼中露出笑意,一个靠着女人提升至如此修为之人,她南月月根本没有放在眼里。所以她只是静静的看着,眼中的黑雾愈加浓郁,冷笑道:“就凭你这点修为,还是躲在女霸王背后,让她为你遮风挡雨吧。一剑便给石破凌斩断一条手臂,修为大跌!这场群雄逐鹿的夺宝休息,你已经没有资格参与了。你认为凭你一个凝神境初期之人,能得到甚么好东西?那不是妄想天开!”陈千禄阴沉的眼眸死死的盯着和施天震对峙的石破凌,眼中尽是怨毒之色!恨不得将他撕裂成粉碎!若不是他,自己怎么可能断臂,修为怎么可能大跌,总有一天我让他还回来,语气冰冷的对着南月月道:“若不是他暗中偷袭,焉能斩断我的手臂!我陈千禄在楚云城也算一号人物,给这乳臭未干的小子偷袭,总有一天我一定斩断他的双脚。”淡淡的清风在房间内拂过,吹得人长发飞扬,脸上沾着淡淡的灰尘。施天震站在灰尘之中,凌厉而深邃的眼眸,盯在石破凌脸上,摇头叹道:“你以为凭你,能和我施天震斗?我劝你束手就擒,或许我还能饶你一命。”石破凌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眼中掠过一道精光,道:“你若现在就滚的话,我当甚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否则我识破凌的手段是很可怖的,你将会死的很惨。”施天震眼中火焰一闪,冷哼道:“狂妄无知的小子!你以为你是十大公子之一的欧阳空虚?”见到陈千禄一直在和南月月废话,当真是胆小如鼠,厌恶之极,语气冰冷道:“陈千禄,你是不是给吓破胆了?南月月早已是强弩之末,受伤极重,使用禁术根本不能在动用元力。你若是在和她纠缠下去,等她实力恢复,她第一个杀的就是你!她若实力恢复了,现在还和你废话?以她狠辣的心性,那不是天大的笑话?”一道火焰光柱仿佛如沸腾的火山,散发出恐怖的火焰元力,自火云剑剑尖席卷而出。石破凌双眸犹如利剑般盯着轰向自己的火云剑,语气带着淡淡的不屑:“你认为就凭这点实力便能杀我?看来你这十大公子名不副其实啊!我感到很失望。”黑阙剑夹杂漫天的风暴,璀璨的黑色元力犹如怒潮般扩散开去,空气在剑尖之下扭曲,宛如携带着千斤之力,轰了上去。轰!黑阙剑和火云剑相撞,彼此爆发出的可怖光柱,犹如炮弹般撞击在一起,卷出犹如闪电般快捷的飓风,又似海啸般充斥在整个房间内。石破凌脚下的地面,经不起不可的力道,出现一道道裂缝,接着犹如毒蛇般蜿蜒开去,房间中传出轰隆隆的巨响,犹如泰山在耳边崩塌,又似奔雷在耳边卷过,两道身影同时一震,恐怖的巨浪,磅礴的元力,自两人剑尖席卷而过。恐怖的气浪,卷起一道道狂风,灰尘漫卷之中,两道身影犹如利剑般带着千钧之力,在地面摩擦而过。“轰”两人身体撞在地面之时,花岗岩铺成的地板轰然爆裂成粉碎,重重的撞在墙壁上。撞在墙壁上的石破凌只觉全身都快要散架般,口中鲜血入注,脸色苍白如纸,姬清露焦急道:“破凌,受伤怎样,重不重?”石破凌抹除嘴角血丝,将沾满鲜血的长发,拂了开去,笑道:“我没事!只怕施天震比我受伤更重,施天震你亮出你的底牌吧。”施天震受伤就算不重也比石破凌好不到哪去,眼中冷光闪烁,周身都是寒意,料想不到石破凌比邪云都还难缠,看来重新排列的十大公子必然有他的名字,今日我若是将他杀了,只怕我施天震名气必然会暴涨,狂笑道:“既然你要我使用底牌,那我施天震便成全你!”两人撞击出来元力扩散至整个房间之时,将陈千禄震得退后数步,同时也帮了他一个忙,探出了南月月的深浅。恐怖的狂风卷过之时,犹如冰冷的剑气,又似凛冽的罡风,将南月月震得口喷鲜血,呼吸不畅,简直快要窒息,心中暗道:“完了,完了!这下陈千禄绝对看出我是吓唬他的,当真是倒霉之极。”陈千禄眼中精光一闪,语气冰冷,骂骂咧咧,阴沉道:“贱人!你居然一直在吓唬我,老子险些给你骗了。若不是老子聪明绝顶,只怕现在已给你蒙混过关。”他眼中闪烁着精芒,每走一步都很慢,唇角噙着兴奋的阴笑,阴沉的双眸带着冰冷的残酷,南月月脸色狂变起来,陈千禄手段之强,狠辣之极,落在他手中,只怕会给狠狠的羞辱。运转体内紊乱的元力,脸上黑气一闪,吓了陈千禄一大跳,不过见到南月月喷出一口鲜血之后,狂笑道:“果然是强弩之末,受死吧!贱人!”雄浑的元力沿着手臂间卷出,凝聚成一把巨刀,狠狠的向南月月头顶劈下。南月月见到陈千禄眼中的狰狞笑意,全身的魔气开始凝聚,甫凝聚到一半,便喷出一口鲜血,眼中尽是绝望之色。狭窄的房中,没有任何装饰,一道紫色光芒在灰尘之中爆射而出,一道紫色的小剑,射在巨刀的刀尖之上。铿锵一声,清脆之极,刀尖和剑尖相撞,爆射出一股恐怖的元力劲风,将南月月吹得靠在墙壁之上,牵动伤势又喷出一口鲜血。销金断玉之声响起,笼罩在巨刀周身的元力轰然崩碎,刀尖之上出现一道细微的裂缝,裂缝犹如蜘蛛网般,瞬间便布满巨刀的刀身。“嘭”的一声,巨刀崩碎成粉末,爆发出一阵恐怖的风浪,犹如利剑般四处激射。一声惨叫在房中响起,陈千禄身躯犹如断线风筝般惨飞出去,鲜血在口中狂喷,后心撞击在墙壁上,双眸惊恐的看向灰尘之中走出的那道紫影。他给石破凌断掉一臂,实力大跌,怎么可能是姬清露的对手,见到姬清露手握紫色小剑,犹如仙子般向他走来,眼中掠过一抹惊惧,求饶道:“求你放我一条生路,我保准以后见到你,远远的绕开!你看怎么样?”姬清露眼中露出不屑,冷笑道:“我凭甚么给你一次机会?给你机会,岂不是害了旁人?”陈千禄贴在冰冷墙壁上的身躯,在卷来的狂风中颤抖了下,颤声道:“我保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求你放我一条生路,我陈千禄感激不尽。”姬清露冷笑的摇了摇头,她可不想给陈千禄丝毫的机会,给自己找麻烦。见到姬清露不给自己丝毫的机会,陈千禄眼中寒光暴涨,语气冰冷道:“你杀了我,女霸王会给我报仇的,你不是她的对手,你会死的很惨…你家…。”一道紫色的小剑插在他的咽喉,姬清露冷笑道:“就凭你也想威胁我!你当我姬清露是甚么人,有那么好威胁?女霸王别人怕她,我姬清露可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