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疏伝扫了眼殿中之人,沉声中开口:“秦曦仙尊,是发生了什么吗?”这里的人现在虽说是神情淡漠,没有别的格外的地方,可实际上如果是一直呆在这里,便会感到一股压抑的氛围。秦曦眸中闪了闪,还并未言语什么,就被秉天仙抢先开口。“此事有关天寒宗要事,所以恐怕不便告知君公子了。”秉天仙从来都是一副肃穆的神情,实属是让秦曦很头疼的,也是截然相反的一个性格。不过说来,他还真的不认识宿离。玉疏伝沉默中点了点头,眼底只是深邃,“既如此……”“既如此,那我们一定要说这件事了。”宿离突然接话,勾起一笑,漾着轻柔的暖意,“说不准就与秦曦仙尊你们的要事有关呢?”秦曦凝视着她片刻,竟是无奈笑出了声,“我明白了,两位师弟请先回去罢,此事过会儿再议,那几人的话……尽量救回来。”说到最后几个字,他的声音蓦然亮了不少。“可是……”秉还想说些什么。“这几个人魔气入体,你知道的,我们救不了。”赫连如却冷静地打断了秉的言辞,明白地开口道。话毕,便径直走出了大殿,没有回头。秉天仙冷冷地扫过宿离与玉疏伝,随后长袖一挥,只是听见衣袂重重划过的声音。他轻哼了一声,也终是走了出去。玉疏伝薄唇轻启,眼里波澜微泛,“看来这位秉仙尊好像不是很乐意见到我们。”秦曦摇了摇头,叹道:“不是不待见,只是今天天寒宗里出了很大的事情,他作为守宗的天仙之一,这可是义不容辞的。可是刚才却被打断,自然不太喜欢,他的性情我也是再了解不过的了。”“赫连仙尊刚才说有人魔气入体,救不了,这是怎么回事?”宿离皱了皱眉,似乎不太高兴听到魔这个词。“这就是那件要紧的事情,天寒宗内有好几个像是因为有人直接伤了他们的魂魄而昏迷不醒的,他们残存的魂魄现在感觉上去就是魔气缭绕,继续耗着他们的命魂,这样下去根本不可能熬的过明天。”宿离好似听到什么难以相信的事——宗内莫不是有魔修进入?“我刚刚本来就是要去看看的,谁知你们恰好来找我。”秦曦沉声说。这么巧,宿离与玉疏伝互相对看了一眼,似乎有什么问题在他们心底变得严重起来。“仙门之事,本来疏伝也不想管得太多,只是这一次,恐怕还是得参合进来一下了。”玉疏伝淡淡地说着,轻和温柔的声音仿佛可以拨动人心,让人置于漫天暖意之间。秦曦一脸疑惑地望着他,却没得到他立刻的回答,可是依然能够清晰地看出他眼底的暖意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开始慢慢消散开来,随之覆盖的是一抹阴沉。待到发现宿离朝着自己点点头,秦曦才反应过来,神情严肃道:“到底是怎么了?”来到一云殿后殿的几间偏僻的房间,此刻便见秦曦三人站在门口的院子里,其中一间房间的门开着,宿离面带忧色地瞥了一眼,这才转过头。“那么明显地魔气,他们到最后不是死,就是完全地坠入魔道。”宿离难得地眉头紧锁。秦曦苦恼地一手抬起,用力揉了揉额角,“你有没有办法救得了他们?”宿离一愣,没想到他会那么直接地当着玉疏伝的面问出这个问题。她拂了拂衣袖,淡然道:“仙尊这话可就不对了,就连仙尊都救不了的人,宿离又怎会有办法?”是的,别说她是没有办法帮他,更何况现在的她是真的法力已快全失。魔障如此之深,宿离自认为没有可能救得回来。许久,才听见秦曦启唇,话中语气转而更是认真起来,“依你们的意思,玉瑶很可能不是她自己?”玉疏伝一手捻着一片刚落下的杏花瓣,凤眸微微半阖着,一脸思绪的神色,“也只是也许罢了,疏伝可不是仙。”“这就怪了,昨日从书阁回来之后,我也是见过她的,只是我也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秦曦双指触在下颚。整个天寒宗的大阵对于魔气妖气的感知程度也是很高的,别说这个,就连他们几个仙尊的神识都经常会扫过宗门内探查,居然都没有发现。如果说真的有魔入宗的话,那估计就只剩下了一个令人觉得麻烦的可能——那人的修为比他们都要高。“她现在人在哪里?”秦曦问。宿离想了想,说:“没有赫连仙尊的话,玉瑶是不会离开紫潺峰随意走动的。”秦曦要与他们回去一次,当宿离再看回玉疏伝的时候,却见他还是可以保持着原来的平静。其实宿离真的有些忍不住想要开口问问他,他应该是的确疼爱这个妹妹的,那他又为什么可以露出这样的神情呢?宿离觉得,她自己不懂什么是自私的爱,她只会包容所有的人,只会爱着所有的人,所以才会安得平静。可是,玉疏伝又是个怎么样的人呢?她突然觉得,她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