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在殿外的杏花林里玩得开心,满脸荡漾着的竟都是清澈惑人的笑意,她的眉眼弯弯的,嘴角微微地勾着。乌发在风的吹拂中飘扬,衬得一张容颜越发地绝世夺目。她身着一袭月白色的曳地望仙裙,落下的杏花在她的身边飞舞,像是在为她的美貌与芳华赞叹着。天色晴朗,是难得的好日子。“萧鸾。”突然,是男子浑厚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宠爱。女子惊喜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一身的紫衣格外的耀眼,她冲着那儿咧嘴一笑,笑出了声来,“胥哥哥——”到了胥萧华的面前,她静默地站在那儿,满目皆是清透,盈盈闪亮。“今日一早萧鸾便去主殿了,可是也不见胥哥哥。”她的语气了带着些赌气的感觉。胥萧华看了看面前的秀气女子,好笑地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触感软滑,似是可比上好的绸缎。静默许久,他忽地勾起了唇角,笑道:“好了,是胥哥哥不好行了吗?走,带你去见一个人。”“谁啊?”“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那个被叫作萧鸾的女子挑了挑黛眉,嗔道:“那么神秘,我倒是想去看看是谁了。”胥萧华没有回她的话,只是对她扬了扬笑,如果说宿离永远能是宿萧鸾的话,又会怎样呢?他也不再多想,便继续带着她向侧殿里走去。只是见他眼底从刚才的满含笑意开始逐渐地沉下来,一丝阴蛰伴随在其中而来,可却依旧遮不掉他的凌厉霸道之气。此时正待晌午,那些侍女之类的也都被胥萧华打发了开去。踏入侧殿,便是极为安静的。“胥哥哥,你说的那人在哪儿?”女子笑着问他,随即向着四面环顾了一周,眼前蓦地一亮。男子背对着她,身着一袭白衣,从外边透进来的阳光点点地撒在他的衣服上,映着他精致的腰带熠熠生辉,长长的墨发就这么垂在身后,只用了一支碧玉簪简单地固定着,素干净。虽然是还没有看到他的面容,但也可以感到从此人身上溢出的光辉,那种独有的淡,却又是不容人忽视的孤傲。男子似是听到背后的响动与说话的声音,所以缓慢地转过身来。他的视线与她的相对,这一刻,仿佛静止于永远。只此一眼,她却醉了。他的眉如青黛,不像是有些人的冷峻,而是带着柔和的感觉。一双眸子里漆黑一片,原本的平静好像是在与她的眼神相聚的瞬间里掀起了微微的波澜,如同平静地湖面上下起了春月小雨,只是浅淡涟漪。他的薄唇抿成一线,现在却是悠然地朝着她勾起了温润的一笑,若翩然鸿羽,是那样地炫目。宿离感觉倏忽间脑海里晕晕的,搅成了一团。她嘴角抽了抽,想要开口,却是樱唇翕动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肩上突然搭上一只手,宿离稍稍侧头,便见原是胥萧华。“萧鸾,这就是我要介绍给你的人。”胥萧华朝着眼底有些迷茫的女子笑了笑,随后将她带到玉疏伝的面前,神色里还是漾着别样的笑意,带着些许薄凉。紧紧地与玉疏伝的目光相对,胥萧华忽地启唇对她道:“他是君容,你的夫君。”“夫君?”宿离诧异地反问,一下子回过神来,“胥哥哥,你没告诉过我我嫁人了。”“那不是想你刚醒过来,又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想帮你缓缓,一个个告诉你么?”闻言,宿离这才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看向玉疏伝,接着她勾起一个和煦的笑容,“你叫君容,是我的夫君……我叫宿萧鸾,啊……不对,你早该知道了。阿容,阿容——我以后就这么叫你好不好?”玉疏伝看着这张熟悉至极的容颜,瞬息间一愣。前段时间,胥萧华总是不让他去见她,说着也是为她好。可是,她怎么会失去了记忆呢?当时胥萧华对他说叨的话,其实也是省略了很多必要的地方的,似乎是在刻意地避讳着什么。是了,他终究不会在宿离不情愿的情况下将那些曾经也被她自己遗忘的事情告诉玉疏伝的。只是玉疏伝不傻,他怎么会猜不到背后还可能有什么矛盾的地方呢?见到胥萧华允许他走出侧殿偏院屋里的结界了,也知晓他是有意让他去看宿离,但也没有料到宿离的失忆。现在的她看上去就像个纯真无邪的孩子,还没有长大一般,只是有着无比的青春年华,充斥着满满的活力。这个时候的她,没有眼底时隐时现的无奈,也不会在某时出现若有若无的叹息。听到胥萧华对她说自己叫君容,而她却成了宿萧鸾,这倒是特别了。他轻轻蹩了蹩眉,但很快便恢复了过来,只是唇角含着温柔的微笑,“宿儿,过来。”宿离身体不自主地就朝他那里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最后停在了他的面前。仔细地注视着玉疏伝,她略是偏了偏头,道:“你长得真美。”玉疏伝难得觉得好笑,也不避开胥萧华,直接是大手一揽,温润入怀。低下头便是怀中女子姣好的秀容,此刻竟是在白皙中泛上了一层浅淡的绯红,心知她的害羞,玉疏伝低笑地凑下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蓦地落下一吻,口中道:“夫人可是比我美多了。”也不知现在的宿离那么开不起玩笑,蹭的一下,脸便红了个透顶。毕竟玉疏伝啊,等同于俊美公子,翩翩如玉。胥萧华见玉疏伝有意让他看到这一幕,脸色一黑,狠狠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