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殿下归来

真要说起来, 在宋世安一曲惊天下，凭借着自己的键盘和演技在整个王都出名，并因为那由旁观者想象出来的“高贵品格”备受各贵族追捧的同时, 他那和整个王都流行都格格不入的穿着便开始有人效仿。而在他带着魔兽大军回到王都, 并因此而登上了王座后, 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讨好他这个帝王，还是说为了求个心理安慰, 效仿宋世安的穿着打扮迷惑城外的魔兽保平安, 王都自那之后便开始大规模流行起了类似的穿着。同时，王都作为其他城镇贵族流行的风向标，虽然其他城镇城墙之外并没有魔兽虎视眈眈, 但王都的这份新潮流还是和过去所有流行打扮一样, 顺势传遍了全国。……尽管过程存在着稍许不同，可最终导致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严格来说，宋世安说的那段话也算不上是撒谎。只是合理归合理, 刨除逻辑之外, 摆在眼前的现实还是有些叫人难以接受。从那抹来自于军校校服的熟悉感中挣脱出来，总感觉自己当年看到关于圣罗华帝国的消息后, 在心里构建出来的那个对隐士星球的想象都自此开始彻底破灭了。温德林现在还记得当年, 又或者说从当年甫一出现后热度便持续至今的圣罗华帝国的传闻。如今看到了传说中的帝国实物，总觉得这简直就是理想和现实巨大差距的真实写照。曾经希望越大，如今失望就越大。温德林深呼吸一口“可是, 可我记得他们不是都说, 圣罗华帝国的科技远超联邦，锻造水平更是出众。这可是联邦不少知名机甲锻造大师认定的事实。”“我也不是说不相信你的话, 但你这个差得属实就有点大了吧。”在他说出这些话的时候, 语气中的失望大过于猜疑。……话虽这么说, 但宋世安之前那通关于帝国穿搭潮流的说辞应该还是起了一点作用。宋世安一听这话，见其他人都不再出声，像是都在等着他的答案，当即就反应过来了这个回答的重要性。来了来了，最后的考验来了。只要能解释得通这点，他的联邦世界同学这边应该也就能算是暂时糊弄过去了。宋世安拿出当年做语文理解的态度分析温德林提出的疑问，在简单弄明白回答的方向后，停顿片刻缓缓开口。他一边抓紧时间在脑子里思索合适的解释，一边刻意稍稍放慢了说话的速度一字一句道“远超于联邦的科技？在我看来，这不过是两个国家的科技发展路线走上两条截然不同的发展路线罢了。”担心思考太久会让这些，在经历了无数考验变得越发才思敏捷的宋世安几乎只是想了个简单的开头，便开始一边说一边临时编。只可惜他作为圣罗华帝国的君主本人，看着联邦的各类新闻只觉得头大尴尬，想着两个国家分隔两个世界，绝不会有相交的可能，也没怎么去研究联邦人眼中的圣罗华帝国到底是什么样子。没成想现在意外翻车，他的同学带着对圣罗华帝国的想象，当真因为意外来到了西幻世界。但凡当年多看一眼，如今或许还能多一些方便深入剖析的合适线索……不过真要说起来问题应该也不算太大，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认真起来这点困难倒也不是不能克服。“你们以为的科技是什么？是精密的零件构成的器械，还是一个比联邦更甚的由钢铁铸就的王国？你们有没有想过，除了你们那将机械发展至极限的科技，广阔的宇宙中还存在着另一条截然不同的科学发展路线？”虽然是临场发挥，但宋世安此时说出口的这些话乍一听起来还是挺有道理的。这勉强也能算是家学渊源，专业属实恰好对口。所幸发展现代科技的现代世界在八年前迎来了灵气复苏时代，这些年来不少专家都在试图用科学解释玄学，甚至于他的高中试卷上偶尔也会出现相关内容。尽管至今那些专家看着还是有些解释不通灵气复苏时代出现的缘由，可耳濡目染之下，那些曾在数年前被包括他在内全民关注的话题还是在此时给了他些许灵感，让他一时间不至于词穷说不出话来。“大家都是同校同学，想必在此之前你们应该也能听到一些我在学校内的传闻。学校里有不少人都知道，我在开学时并不知道机甲，也并不懂联邦的技术。但饶是如此，我依旧被称呼为黑客，并因此而入学。”“我当时并未和同学说清楚真正原因，只说这可能是天生的天赋。但你们真的不觉得奇怪么，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会成为黑客，你们真的觉得纯粹的天赋能做到这一点么？”宋世安并没有试图和这些联邦世界的同学结束清楚玄学的力量，毕竟他自己都解释不清楚这种神秘的东方力量。他只故意提起了过去所有人都熟知的事，将自己并不擅长的解释性话语含糊过去，并通过反问让对方自己想象，以此来增加他的话语的可信度。虽然严格来说，他的键修专长和这个世界也没什么直接关系，但想想这个世界也有神秘的西方力量，那些魔法看着勉强和术法也算是有点相似。在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用术法的前提下，参考样本太少估计会被当成特例，他这些联邦世界的同学应该也分不清楚魔法和术法这两者之间的差别。“至于出众的锻造水平……”宋世安提到这个的时候迟疑了片刻，这点他倒是不知道这个世界也没有和炼器师水平近似的工匠。只不过转念一想，想到联邦的语言和帝国的语言估计都没办法互通，双方面对面说不定连句完整的对话都说不顺畅。只要能在此时给出合理的解释，他的同学又不是什么窃取机密的间谍，他们未来绝不可能好奇心发作再细细去盘问。想到这，他直接套用了过去糊弄过老师同学的说辞“确实，那确实能算是出众，但出众同时也意味着稀少。那几位在整个王国都算是凤毛麟角的工匠服务于贵族与王室，代代传承的珍贵技术，其在帝国内的珍惜程度显然并不会让他们的作品出现在这个危险破败的边境。”……为防未来再出现什么意外，宋世安还一脸在话里用了好几个指明了技术宝贵的形容词，以此来杜绝他这些人品不错的同学出于好奇心窥探帝国秘密的可能。“这个世界和你们想象中的可能截然不同。贵族和平民的生活天差地别，绝对的权利让财富和力量都朝着少数人倾斜。有人生来就将拥有一切，但更多人在生来便被剥夺了所有可能，就如同你们如今看到的这个城镇内的人一样。”“你们不相信这就是那个你们印象中的隐士星球也算是正常，边境因为连年的兽潮一直难以发展起来，而危险中往往能萌发出坚定的信仰，教会又不断用信仰搜刮压迫这些本就穷苦的民众，使得这些边境的情况看着一直都很糟糕。”“或许到了圣罗华帝国的王都，看到这个世界相对比较正常的模样，你们或许就能从中体会到一点神秘隐士星球该有的样子了。”宋世安回想着自己知道的这个世界仅有的那点信息，根据实际情况进行解说，以此来试图获取这些对隐士星球满怀憧憬的联邦人的信任，并做出“未来能看到更符合他们想象中画面”的承诺，同时用卖惨来结束之后可能会出现的追问。当然，这个承诺实际上也算不得假话。从边境一路到王都，王都水准远超边境。当有最差的心理准备打底的情况下，伴随着看到的城镇变得越来越好，说不定在标准无知无觉被拉低后，到时候看到王都，真就开始觉得这个圣罗华帝国开始变得隐士神秘起来也说不准呢。宋世安用稍慢的语速平静地说完了所有想说的话。在确认自己没什么能补充后，这才停下了话语等着其他人的反应。对面，因为宋世安全程边思考边回答，全程说话的语速和平时比起来看着都有些慢。结合话语的实际内容来看，居然意外多出了一份沉重的意外，乍一听起来还真就带上了一点忧国忧民的意思。其他人居然意外从中感觉到了一点宋世安作为这样一个国家的君王的痛苦与无力，并由此而不自觉发散自己的思维。圣罗华帝国内阶级差距这么大，会不会这就是宋世安作为帝国的君王，却非要去联邦上课的原因？或许正是因为想要彻底根除这个国家的痼疾，所以才选择了去往帝国制度截然不同的联邦？这就是君主制的国家么，看着果然和联邦不一样。……不过联邦境内也不是没有类似的情况。这本质不过是强者对弱者的欺压，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就一定会存在。在场除了宋世安本人外，几乎所有人都信了他的这幅还算是合理的说辞。江澈也觉得宋世安这么说没毛病。只是相信归相信，有一点江澈还是觉得有些奇怪。本来就和宋世安有些不对头，他的性格又没有体贴到像是其他情商高的人一样会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江澈迟疑片刻，最后还是忍不住把心里的疑问问出了口“……是么，照你这么说，如果这真是你的国家，最开始来到这颗星球上的时候，你怎么就没认出来呢？”宋世安……宋世安……真可是个好问题。这当然是因为他虽然在这个世界登基为王，但实质上也就在这个世界呆了几个月，综合算起来还没有在星际世界学习的时间长呢。不过实话在很多时候通常都没有谎话来得更贴心方便。宋世安套用过去从电视里看到的一点皇帝小知识，毫不心虚地将那些知识点挪用到自己身上，当着其他什么都不知道的同学的面胡说八道“咳咳，王国之外有兽潮，这并不安全。除非必要，很多时候我都是一直待在王都内的。”“是么……”江澈将信将疑。在他看来，生活了十几年的星球，就算是陌生，就算是一直待在王都，总归是还能在边境看出些许能让人认出这颗星球的共同点。……难道说王储就是比较娇贵，君主制的环境和他的认知存在代沟，随意会和他这个联邦普通人存在区别？听宋世安的语气听着依旧坚定毫不心虚，不知道宋世安曾经就是用这样的语气糊弄过不少人的江澈只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没人再提出什么疑问，这把暂时应该能算是稳了。宋世安心情放松了不少“行了，你们就跟我一起回帝国的王都吧。等到了王都，一定能找到把你们送回联邦的办法。”其他人纷纷应和了一声，表示同意。……一行人就这么去往了王都。操控着机甲全速飞行，在沿着记忆里的位置一路飞至王都，他们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然而就算是到达了帝国的王都，来自于星际世界的联邦人一时间也没能从中看出来什么传说中神秘隐士星球该有的样子。原因无他，就在他们眼前，整个王都看着一片混乱。可能是因为帝国的这位年轻君王为了求学消失得实在太久，已经有不少胆子肥的贵族集结了军队，一路杀到了王宫门口。阿塞尔出声询问“现在怎么办？”回家的**怎么突然就变成了守卫王座？而且这是圣罗华帝国，这还是不同于偏远边境的王都。按照宋世安之前的说法，边境偏远所以看着荒凉，但作为整个圣罗华帝国的中心，王都里恐怕会有不少令人忌惮的未知科技。如果真动手了，他们这些人最后能赢么。他们回家的路未免也太曲折了点吧。……不过倒霉归倒霉，现场最倒霉的估计也还不是他们。“宋学弟，你需要我们帮忙么？”眼见自己的这个学弟都这么惨了，只要再晚上一点怕是就要被迫退位，出于队友情，他忍不住给了一点来自于同校学长的人文关怀。虽然这点关怀最后不一定能有用。宋世安思考片刻后拒绝“谢谢，暂时还不用。”“我心里其实差不多已经有点想法了。”话虽这么说，可宋世安实际上也不清楚之后到底要怎么办，脑子里也没多少具体章程。只是想到自己刚刚才装完权倾天下、运筹帷幄的年轻帝王，不管怎么说这会儿也不能露怯滑跪得这么快，起码不能当场ooc。当然，除了年轻帝王的面子问题，这么做也有别的问题在里面。真要说起来，宋世安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其实也就只比他的这些队友多出那么一点点。尽管曾经去往边境，见识过魔法和各类炼金道具，对这个世界各类武器魔法的实际战斗力有那么一点基础的了解，可彼时战争结束得太快，开战没多久恶龙便出现掌控了全场，这也使得他对这个世界的魔法和炼金道具也仅限于了解。星际位面的机甲和西幻位面的魔法比对时本就没什么标准，了解不深的前提下，他还真没办法从这两者之间分出个长短。要是判断错误冲上去最后输了，他们这些人怕是就得直接在这玩完。如果科技战胜魔法最后赢了，那完犊子了，王都的魔法都没办法打过这几台练习机甲，好不容易圆回来的神秘隐士星球怕是又得崩逻辑。打输打赢的结果看着都算不上多好，倒不如直接放弃类似的计划，想想有什么其他能糊弄这些联邦人的手段。还有什么是能迅速解决目前困境的方法呢……宋世安想了想自己的键盘，再三确定他的术法貌似也不一定能在面对魔法的同时取得优势后，最终将视线缓缓移向紫府，看向了那头正在看热闹的恶龙。对啊，他这不是还有一头实力强悍的恶龙么。只是如果真的硬打，会不会导致最后伤亡惨重？就算是他是这个世界的帝王，可到底也只是个外来者，并不觉得自己能拥有什么掌控这一整个世界生死的权利，等他找到回家的车票，这个国家最后还是得交给这个世界的贵族手中。如果这些贵族伤亡惨重，面对着边境外的兽潮、王国内的教廷，他这无疑是将这个国家推落至更深的深渊。有没有什么不用真打，直接就能把所有人都震慑住的方法……宋世安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那些将他直接推上王座的魔兽。只是王都又不是边境，估计也没办法找到那么多魔兽组成兽潮……宋世安琢磨了一会儿，正想放弃自己这个看似有些不切实际的想法，脑海中却陡然浮现出了他离开这个世界时的场景。想想最初在登基大典上穿越离开时的情况，过于突然仓促的意外在当时使得他还没来得及安排好王都外的那些魔兽，就被迫离开了这个西幻世界，一度在穿越后担忧王都会不会因为恶龙的消失而遇袭。当时云游说是给这些魔兽下了暗示，让它们在城外安静待命。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那些魔兽这会儿应该还在王都附近。宋世安来了精神，当即把自己的神识沉入紫府，再一次用力推了一把昏昏欲睡的恶龙“护国神兽，帮个忙。”“现在你名义上守护的国家如今陷入了叛乱，我们赶快把王都附近的魔兽都召集过来，平定此次的叛乱。”云游抬起眼皮看了宋世安一眼。可能是这么久过去后，他大概也清楚自己在这种重要关头没有拒绝的可能，再加上不久前控制虫族的疲乏终于后知后觉地泛了上来，听到宋世安的请求倒也懒得再说什么讨价还价的话，不清不楚地抱怨了一句后，便径直从紫府中游了出来。宋世安看恶龙居然就这么顺利把事情应下来，没有再讨价还价，见状也是一愣。不过他很快就从这点惊愕中回过神来，紧接着嘱咐了这么一句“记得召唤那些魔兽的时候理我远一点，暂时不要暴露我的位置。”“……不，算了，当我刚才没说。你怎么方便怎么来，用不着太刻意。”在他原本的预想中，苟到魔兽到场才是真正能动手的时候。只是转念一想，他的同学都在场，被迫背着皇帝包袱的时候，他这么猥琐发育看着是不是有些不大合适，于是赶忙补充了之后这么一句。“知道了知道了，你事是真多。”云游不耐烦地应了一声，当即飞出了机甲的驾驶仓，开始尝试呼唤城外的那些魔兽。只是集结魔兽大军的这一过程看着似乎并不算太顺利。“咦？”云游愣了愣。等等，城外的魔兽都去哪里了？王都中，正跟着军队一起试图攻入王宫的魔法师在这一瞬间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猛地抬头看向天空，那头伴随着世安·宋登上王座后，便跟着在整个王都内出名的护国神兽就这么出现在了他眼前。“殿下，世安·宋殿下……世安·宋殿下他回来了。”他伸手慌张地拉扯旁边威利亲王的衣袖，原本平静的面容上带上了一丝惶恐。当然，类似的情绪变化发生在王都任何一个人身上都能算作是正常。在亲身经历过魔兽围城，亲眼见证世安一世究竟是如何登基后，无论是谁再看向这位世安·宋殿下，眼神里想必都会带上几分发自内心的敬畏。大抵是出于惊惶，这位魔法师说话时也并未克制自己的音量。不只是威利亲王得知了这件事，附近不少人也听到了世安·宋殿下的名讳。威利亲王对面，站在王宫门口角落的凯南侯爵原本还在装作没事人，装出一副即便到场自己也和这次的叛乱没什么关系的样子，试图以此来逃避战斗。然而在听到了自己这位曾经的知己的名字后，那副用于苟命的“局外人”做派当即就像是烈日下的碎冰一般，迅速消失殆尽没了踪影。凯南侯爵换上惊喜的神色，视线在空中的护国神兽身上转了个来回，最终定格在了恶龙附近那些不知名的钢铁巨兽上。……他在之前可没看见威利亲王手底下有类似的炼金道具，而那些钢铁巨兽看着离护国神兽又那么近，想来世安·宋此时必然就在那些钢铁巨兽之中了。凯南侯爵迅速在心里简单理清楚宋世安的位置，当即激动地朝着机甲的方向，似是为表忠诚一般俯首单膝跪下“恭迎世安·宋殿下归来！”笑话，威利亲王和能御使魔兽的世安·宋殿下有什么可比性。都不用按照原定计划继续随波逐流等待这场叛乱结束了，光是看到宋世安出现在王宫附近，他就已经能预料到最终的结果。……更别说，一个是关系不熟的亲王，一个是曾经还未登上王座、名声不显时便将他视为知己的乐师，哪怕此时此刻威利亲王和世安·宋实力相当，就算是为了最后的利益，他也一定会选择站在宋世安这边。威利亲王像是此时才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他咬牙慢慢抬头看向天空，瞳孔在触及恶龙的瞬间收缩，眼神因此而带上了几分绝望。世安·宋，他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回来？！但凡对方早点出现，他怕是也不能下定决心做出这样的决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直接被人抓到谋反的把柄，即便在不愿意也只能继续一条道走到黑……威利亲王深呼吸一口，对自己旁边的魔法师和战士厉声道“不能退，动手！”听到指令的魔法师一愣“殿下，可是……那可是……”“我知道……”威利亲王用力闭了闭眼，“我说，动手。”就现在这个情况来说，除了迎战，对世安·宋动手外，他还能有别的什么选择么？！哪位帝王能容忍有人觊觎自己的王座，并将自己欲望付诸现实。既然已经选择了背叛，未来如何恐怕也不是他能选择的了。就算是他想认输退场，就算是他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将这一切都抹平，那位年轻帝王——世安·宋又怎么可能会承认这样结果。他只能继续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也只有这样，他过去为了登上王座所做的一切努力，或许看着才不会像是个笑话。“所有人都一起上，趁着现在那些魔兽还未被召集出现。”“……是。”不管内心想法如何，威利亲王手下的魔法师和战士起码明面上都应了这么一声。空中，机甲内。看着凯南侯爵激动跪地，大吼“恭迎陛下归来”，虽然语言不同还是听不懂对方究竟在说些什么，但就光看这架势，光是猜也能猜到一点对方的意思。这些纯正的联邦人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架势，忍不住就此发出惊叹，感慨这和联邦制度截然不同的帝国。然而他们最终也没感慨多久，意外很快随之而来。伴随着威利亲王的命令，魔法师们开始吟唱咒语，战士们结合武技使用身上的炼金道具冲向空中，这些联邦人见状，总算是明白了一点宋世安之前和他们说的神秘隐士是个什么意思了。……没装配什么复杂的器械，看着也没有什么类似于动力装置的辅助，这些人居然能凭空跳跃出十几米的高度，并朝着他们的位置不断逼进，这确实有够惊奇的。几乎能算是下意识的反应，看着对手朝着自己不断逼近，他们虽然不知道枪支和机甲有没有实际上的作用，但还是条件反射地后退，并抬起枪口扣下了扳机。宋世安甚至都没来得及阻止，他那些实力出众的队友们就迅速瞄准开了枪。于是，众目睽睽之下，那些对这颗神秘隐士星球终于心怀敬畏的联邦人眼睁睁地看到，那些有着神秘力量的战士被他们一枪一个打倒在了地上。有人因此而受伤倒在地上。有人装配了盔甲和炼金道具，就算是没被射穿防御，也因为被击中的冲击力而在空中失去平衡，落回到了地面上。“不是？就……就这啊？”机甲内，不知道有谁在公共频道内发出了这样一声惊愕至极的感慨。宋世安一听这语气就觉得要遭。他才刚糊弄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