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家里贫困,常常缺衣少食,于是她就去采摘野菜野果充饥,久而久之,神经出现了异常。可当初我没有这么多知识,所以一度也认为寡妇中邪了,这是后话。小女孩护着寡妇,想把她扶起来,可她小胳膊小腿劲儿不足,我也想上去帮忙,可是却停住了,这时候你让我帮小女孩可以,但是帮她的母亲对抗爷爷和整群族人,我还真没有那个胆量。所以我犹豫了,不敢靠近寡妇。这边的好戏刚刚结束,那边的好戏又开始粉墨登场了,令人目不暇接。黑山羊闻到母羊的尿骚的气味后有了生理反应,它**的黑玩意儿又暴涨了几寸,呼哧着粗气,犹如一条疯狗一般往寡妇身上扑。它把两条前腿搭在寡妇的肩膀上,另一条后腿高高撇起来,**红褐色的**一抖一抖,活像一条大泥鳅。小女孩站起来对着黑山羊又踢又蹬,可她的力道毕竟很小。这时爷爷突然手起刀落,从侧面一下子割断了黑山羊的**,将掉在地上的羊鞭提在手里。那黑山羊突然受了疼,怪叫一声,双目爆瞪,浑身的肌肉发出一阵剧烈的颤抖,下身的血管纷纷爆裂,血浆洒了一地。地上到处都是热气袅袅的污物,要多恶心有多恶心。“撒妥迷也!嗷加撒妥迷也!猎人神,显灵吧!让恶魔感受到痛苦,感受到您的神威!滚吧,哪儿来的恶鬼就给我滚回哪去!”爷爷大喝一声,手提着刚刚割下来的羊鞭照着寡妇的脸狠狠抽了几下,然后又一刀砍断了栓着黑山羊脖子上的绳子。这下好了,黑山羊自由了,而且还带着伤,急疯了眼。围观的人开始开始往后急退,胆子小的人开始疯跑,大家都怕被发了疯的黑山羊咬死。不少人都自动的聚在一起,围成一个团,摆好了猎人狩狼的姿式,好集体抵御恶魔。这时小女孩站起来就冲向爷爷,却被爷爷一把推翻了,将她推坐在泥泞的地上。小女孩又顽强的从污物中爬起来继续扑上去,爷爷又将她推翻,可她还是不甘休,继续爬起来冲上去,如此反反复复几次。看到她一次次的被推倒,如同被猎犬玩弄的兔子一般可怜无助,我心里急得直冒火,可我又不敢喊叫,只是暗暗替她捏着一把汗,我真怕她突然不小心撞到爷爷的刀尖上被捅死。“滚!滚!滚!”人们踏着节拍,统一地跺着脚,齐声喊着,合着神威驱赶恶魔,就好像猎人们一起围猎一样!人群的包围圈在一步步缩小,向着圆心而去。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猎人神的威严,结果那黑山羊怪叫着,像是被魔力附体一样奋力奔跑蹿腾起来,它狂躁地奔跑着,径直冲到人群里,嘴里流着口水怪叫着,用脑袋不断撞击围观的人。人们发出惊叫,躲闪腾挪。黑山羊周身肌肉上鲜红的血液染红了不少人的衣衫,围观的人们发出一阵惊呼,纷纷跳着躲避,你追我赶,你躲我藏。合猎的队形完全被冲散开了,场面有些失控。“他妈的,让你滚,你还敢继续作孽,分明是活腻味了!”堂叔大怒,抽出腰间的二尺狗腿砍刀冲上前,胳膊高高抡起,一刀砍在了乱跑着的黑山羊的背上。这种狗腿弯刀产自尼泊尔,是狩猎的利器,威力很大,这一刀下去砍的很深,三寸宽的刀背全淹没在了脊背中,我看那架势觉得黑山羊的背脊已经完全断裂了,可那黑山羊挨了一刀并没有倒下,而是越发亢奋起来,它嘴里咩咩怪叫着,丝毫不顾及伤痛,拖着垂涎的嘴巴转头过去,狠狠顶了堂叔一头,直接将他一个七尺汉子顶翻在地。而后黑山羊上前死死咬住了堂叔的脚趾头,我知道,隔着薄薄的布鞋,堂叔的脚丫子肯定很疼。这下糟了,爷爷为了控制局面上前又疯一般用羊鞭抽着黑山羊,那羊鞭里的血水顺着空中的弧线洒了一地。黑山羊转而开始冲击爷爷,爷爷腾挪躲闪,差点扭着老腰。这时候又有人加入了战斗,尖矛和棍棒什么都有,人们尖叫着,施展浑身的解数斗恶魔。有人拿着叉子突刺,有人拿着柳条抽打,躲躲闪闪地戳着山羊,场面还有些滑稽。黑山羊的背上还嵌着堂叔的弯刀,可它越战越勇,众人竟敌不过它,反而被它节节逼退。这时有一个男人打算乘乱去解开寡妇身后的绳子,我也不知道他是何居心,只见他拿着刀割绳子,谁知道绳子上沾了尿和汗水之后变得韧性很强,一时割不断。那黑山羊见有人拿刀在寡妇身后挥舞,转头便直奔寡妇而去,它死死扯着寡妇的衣角,疯狂地甩着脖子。众人见此情景大骇,说快看,这鬼东西不咬下寡妇的一块肉是不肯罢休的。人们都惊叫着,可无人敢上前。人们只是隔着远远地,拼命地朝黑山羊扔着石块。小女孩起身奋力扑上去,扭着黑山羊的犄角,拼命推搡。我一动不敢动,但我的直觉里觉得黑山羊不是想要伤害寡妇的,而是想把她拖走,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它肯定以为有人要从背后杀寡妇。没错,黑山羊肯定是这样想的,如果它要动凶,早就一口咬到寡妇的**上了,何必扯她的衣角?被顶翻在地的堂叔翻起身来惊魂未定,他用脏手抹了一把汗,跺了跺脚,发现右脚很疼,已经有血从布鞋里渗出来了,这下堂叔彻底怒了,憋着一股劲儿上前,拔下弯刀,又朝黑山羊的背部和头部疯砍了几刀,刀刀见血。周围惊慌失措的人忙也回过神来,纷纷扑上去打算压住恶魔。可黑山羊周身滑溜,人们只是扯下一块块碎肉,却丝毫奈何它不得。黑山羊挨了十几刀,可依旧在发狠,气势丝毫没有半点减弱的迹象,它就像是个暴烈的拳击手,毫不畏惧人们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