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叮铃铃!很准时的铃声又在十二点响起!”老贾又大声地开始讲述,我被他破开嗓子的瞬间吓了一跳,我骂他:“不就是讲个故事吗?要这么动情吗?声情并茂你想干什么啊?学张震你还得好好练练!”“嘿嘿,你往下听可有意思了,女孩犹豫了,她拼命的想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是好朋友背靠背,突然她一怔,几步跨到好朋友的床边,伸手拉开了床围子,眼前的一幕令她惊叫着晕倒在地。电话铃还在响着。“她怎么不接电话呢?”我眼睛紧盯着老贾发问。“因为……”“因为她已经被吓坏了是不是?因为女孩已经看到自己的好朋友背朝天的被数把尖刀钉死在床板上是不是?那个女孩跟好朋友的尸体背靠背的睡了两晚还不知情,对吗?现在她全都明白了对吗?”“哎?你是怎么知道的?”老贾听我这么问显得很兴奋,又略有些失望。“我靠!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人拿这种老掉牙的故事出来吓人,大哥,拜托你行行好吧,这种故事连四岁的孩子都吓唬不了。”我真的很无奈,有种憋屁的感觉。“呵呵!什么故事啊!这压根就不是故事,其实我就是那个被钉死的女孩啊,要不然我干嘛选择和你背靠背的睡呢?还睡在一张**,我的好姐妹,我真的死的好惨啊!你要给我报仇啊!”老贾突然凄厉地呜咽着,双手蒙着眼睛。“哎呀行了,行了,你烦不烦呢?赶紧睡觉吧!”我翻了翻身子,不想理他。“咦?你小子真的什么都不怕啊?”老贾坐起身来,如同调皮的小孩子一般掰开了眼皮,露出血红的眼丝给我看。“你要是敢再折腾一下,我就一脚踢你下去,不信你试试!”我有些恼火了。“唉!现在的年轻人太缺乏幽默感了。”老贾有些沮丧,重新躺下了。“缺乏幽默感?我靠,你也不动动脑子,你说一个女人被钉死在床板下面,我先不说这个床板撑不撑得住女尸的重量,光是刀子就得用四把以上才能分别将其固定,而四处以上的伤口流出的血会在五分钟内流满整个寝室,你说她那个朋友是傻子吗?我靠,这故事是谁他妈编造的?脑子被驴踢了?”“可如果凶手使用了特殊的药品将伤口凝结了呢?”老贾不甘示弱。“好,就算有特殊的药品,可尸体在常温下超过24小时就会产生气味,更不要说是在夏天南方的高校了,夏天南方的地表温度有多少你知道吗?我问你,难道她朋友的鼻子里塞的都是大蒜吗?”“谁告诉你是夏天了?”“你不是说她们暑假没回家吗?你们家冬天放暑假是不是?智商,大哥,我的亲哥,请注意您的智商!”我颇为无奈,摇头叹息着,刻意把“您”字压的很重。“嘿嘿,你说的好像也对啊!”老贾挠着脑袋,思索着。这让我想起了一个笑话中反应迟钝的猪的故事。我无语,有崩溃的感觉。他该不会要讲一夜的鬼故事吧!我的天呐!那我学唐僧旁边的小妖自行了断算了。“可我觉得这个故事真心不错啊。”“我跟你说,如果你想这个故事吓人,你得再好好修改一下,你得这么说,你得把电话里的男声改成女声,让死者的声音出现,亲自告诉她朋友自己就在她的身下,这才有趣。”“对,你说的没错!”老贾对我的建议如拾珍宝。“另外你还得注意逻辑,你得这么说,你说另一个女孩得知好朋友失踪的消息后一直睡在朋友的**等她。”“为什么她要睡在朋友的**而不是自己的**?”“废话,你不是说她俩睡的是高低床吗,一个朋友在顶床,另一个在下床,下铺的女孩失踪了,而如果此时上铺的女孩依旧睡上铺的话中间隔的只可能是空气,你只有让她睡在下铺,不然就无法钉女尸了,对吗?你就露陷了,明白?”我拍了拍老贾,算是安慰他,至少他这个听来的故事的大概内容他还是勉强讲对了,能做到这点已经不容易了。“也是啊!可平白无故地就让她睡下铺似乎也不合情理嘛,毕竟那是她朋友的床铺。”“这才显得她们亲近嘛,不分彼此。你想想,一个苹果,我咬一口再让你咬一口,是不是说明我们之间很亲密?”“对啊!”“这就对了嘛!”我忍住偷笑继续跟他说:“你还可以说电话是放在桌子上的,睡下铺可以方便接听电话嘛!对不对?或者你还可以这么说,你就说压根就没有什么电话,也没有什么吵人的电话铃声,而是女孩每晚睡着了都能做梦,梦到朋友只跟她说一句话:好朋友,背靠背,之后她就会惊醒,而后仔细琢磨梦里的话的含义,最后顿悟了,发现了朋友的尸体,然后再想个办法和朋友通灵,最终找到真凶之类的。故事嘛,由着你编,但得注意逻辑,逻辑是啥你懂不?逻辑就是能行得通的理由。”“对,这个理由好!可以方便接电话,我再想一想,算了,干脆还是不要电话的好,就按你说的,直接让她们两个人隔着床板进行脑电波感应最好,好朋友嘛!妙哉妙哉!”老贾一拍大腿,兴奋地差点又蹦起来。我真的很无奈,有立马在墙上撞死的心思。说实话从小到大我玩积木、猜字谜、找迷宫、做福尔摩斯类情节探险题从来没遇到过对手,一般的逻辑分析题根本难不倒我,但面对老贾这样的惊悚故事我还是第一次听,还让一个刀疤脸声情并茂地表演外加朗诵,这让我确实感觉相当的惊悚!不是故事惊悚,而是他对这个故事的迷恋让我惊悚,该死的,这家伙该不会想把我钉死在他的床板下吧?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