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想是有些大胆甚至有些离经叛道,但不是在白日做梦!,亚里斯特做为心灵桥的祖师爷,他当年不是就干过这种事儿吗?如果他干过,那说明这种办法有理论依据,如果有理论依据,我就敢尝试,因为死人已经死了,但是活人还得继续活,我宁愿冒险背上猥亵尸体的罪名也要找到黑妞,如果白**泉下有知,相信她也会同意我这么做的。可是,问题又来了,如果此方法可行,那么我得和白**的骷髅头做心灵桥的搭建,我得和她背靠背,这事儿可悬啊!想一想都觉得瘆的慌,跟一个疯婆子寡妇“背靠背”我可没有什么经验,至少马可跟我还算很熟悉,可我跟白**简直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代人,明显有代沟,彼此陌生,更要命的是,也更让我担心的是:我和我父亲的血脉也是一脉相承的,如果我没有以自己的身份进入白**的潜意识,而是以我父亲的身份进入,那岂不是会很乱?再说了,她可是吃了我亲手送去的蜂蜜给毒死的,我等于是杀人凶手,她再见到我会不会为难我?这一点我根本没有把握!天呐,做这一场生死链接的难度貌似很大啊!而且我还得征求老贾的帮助,他得替我把关,万一我回不来,他得拼了老命来召唤我才行,得帮我招魂。这可是另一码事,而他也不见得会同意和支持!况且我不是和活人“背靠背”,而是和一个死人,一个死了并已经腐朽成骷髅差不多二十年的“人”,这难度太大了!可我决心冒险!不为别的,就为我的亲人。第二天一早,我还迷迷糊糊的睡着,堂兄来喊我,说王老太太昨夜去世了。对此我一点都不意外,剩下的唯有感动,她老人家就是为了跟我说几句话而撑到现在的,话说完了,她也轻松了,人突然轻松下来便容易散架。于是我去了银行,将我银行卡里全部的八千七百块钱都取了出来,然后回到家乡,五千给老太太奔丧用,剩下的全部捐给了猎户村里的子弟小学。之后,我独自背上行囊准备开始我全新的旅程。全村人都觉得我应该留下来,但我告诉他们,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我要去把王老太太的“亲孙女”找回来。摸着我瘪瘪的行囊,堂兄问我,不留下来吗?值得出门吗?我说不知道,有些事情在没做之前根本没法判断它的价值。走的时候,堂兄和那个砍拍门鬼的小男孩都来村口送我,他们站在我身后凝望。我不忍回视他们,便挥了挥手离开了村子,我走的很快,但是感觉自己的后背上有股火辣辣的灼烧感,我想,这种炽热感应该是堂兄和小男孩凝望我的眼神吧,像落日一样苍茫而悠远。我知道,在他俩的瞳孔里,有落日,也有我那越来越孤单、越来越狭小的身影。不过,当我决定孤独地上路时,一切的失落和一切的困难都被丢在了身后,我现在什么都不怕。接下来的日子,我可能会倔强地微笑,也可能会难过地叹息,可是不论怎样,我依然会用脚步把这条路走成铿锵。我已经把我最好的朋友马可给找回来了,这次我要去找我唯一的直属亲人!找她之前我必须找到老贾,没有他的帮助我根本完成不了,但愿老贾一定帮我!走出了生我养我的大山,第一站,我径直朝着火葬场走去,嘿嘿,以为你那里有个人在等我,他还有些故事没有讲完呢,我要去听,听完了他的故事,我就要他再听听我的故事,然后给我帮忙。不过,在去跟他聊故事之前,我得先绕一个大圈子,甩掉一个尾巴。因为我发现颜博士的人又盯上我了,这些人真是他娘的阴魂不散啊,见我一出村就瞄上了我,好在我发现的及时并不动声色地跟他们周旋。至于如何甩“尾巴”,呵呵,这可是我的长项,因为我当过侦察……不,因为我是个猎人!等好不容易甩掉了颜博士派来的尾巴,我见到了老贾,他开始笑眯眯地问我:“小子,想我了?”“嗯,有个忙要请你帮忙,你不能推脱!”“好,可我得先问你一个问题,你得第一时间给我回答,不准犹豫,回答对了我就帮你!”“一言为定!”“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听好了,这个问题很有意思哦!说许多年前有一场罕见的饥荒袭击了东欧的某个国家,弄得民不聊生。此时一队满载食物的卡车正行进在去第一难民营的路上。此时,你发现路边第二个临时搭建起来的营地里聚集了更多的难民。身为指挥官,你有决策的权利,如果你告诉运输队转向第二个营地,你将使一千人免于死亡,但第一个营地的一百个难民会因为饥饿而死去。面对这样一个问题,你会做出什么选择呢?请如实并尽快回答我!”“什么?这种问题我以前还真的没有碰到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再次见到老贾,我很想知道他的过去,可他却是老样子,还是卖着关子不肯说,这不,他先问了我这么个奇怪的问题,这个问题是个两难选择。“人生就是这样,时刻充满了稀奇古怪的问题,只有回答了这个问题的人,才有资格知道我的过去,才有资格知道火焰圣书中的内容,才有资格请我帮忙。”“可这个问题似乎怎么回答都不合适啊。”我挠着脑袋,反反复复思量和权衡。“其实也不难回答,主要看你到底在意什么了,你要是不想回答的话可以不回答,但必须回答不想回答四个字,并且告诉我不想回答的原因。”“啊?原来是这样啊?你该不是玩我呢吧?”“怎么可能?你有不回答的权利!”“那我还是回答吧,我怕你会赖皮不肯帮我!这个问题我是这样想的,我觉得每个人都有被解救的权利,既然运输车队本来就是驶向第一个营地的,那么放弃他们就是一种罪过或谴责,我坚持去原来的营地。”我的回答更倾向于坚持原来的路线,听完这话老贾的面色有些忧郁起来,我心里“咯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