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拿出遥控器准备看一下跟踪saber的机器人得到的情报。结果她在屏幕上得到就只剩“失去信号”的字样,再往远的机器人也是同等的状况。直到从109号转到1332号机器人-在纽约时报广场的监视器才得到了信息。这些机器人用的摄像头,都是c.c的魔术礼装。与普通的像素摄像机不同,c.c用自己眼角膜复制品,经过魔力加工覆在摄像层上以代替自己的眼睛。也就是说,它可以看到一般人类看不到的东西。“啊,鲁鲁还真是什么都猜到了。”红莲的半球形穹顶正覆盖着整个中央公园以及周围的所有街区。封绝已经展开,机器失灵的问题解决了。还是刚来的时候,鲁鲁修为了不让别的master发现自己的侦查工具,一再强调不允许给仪器添加任何能暴露魔力的魔术。结果这种早就预料到的事情立刻就发生了。封绝里面隐含的足有30个左右的机器,全部都停止运作了。里面的情况无法知晓,但是现在如果不了解一下敌对servant的能力,今后鲁鲁修准备作战将遇到不少的瓶颈。为此,c.c才决定亲自走一趟。上了公交车,里面有四个人。c.c施了一个简单的暗示魔术,司机便通知乘客们下车了。道路上一片人山人海,车流攒动,没有人注意到远处醒目的战场。那里上演的闹剧,这些身处科技最发达国家,天天看着特效电影的美国人是无法理解的吧。就算是经常和非常识打交道人也不可能理解,这不是人的差异,而是神秘和奇迹的力量。就像一位研究圣杯的作家一样,世界上有多少人认为“它”是个女人?他们每天众说纷纭、相互驳倒。但是,当他们知道真正的圣杯有一段时间就在他们眼前时,谁又会去相信。没有人。这就是结论。相信外星人的人总是不想见到外星人。研究恐龙的人总是反对水怪的存在。想上太空的人总是不想接受飞行员的训练。想死的人总是选择让人瞩目的方式。他们的哗众取宠在魔术的世界里被人唾骂,被人嘲笑。因为这里的奥秘是很少有人类能够碰得到的。它是一切的本源,万物的奇迹。这就是c.c和其他魔术师们追求万年的理想。魔女的车在封绝前面抛了锚。这也是魔术的作用。c.c下了车在全身被平行世界干涉的魔法包下走进了封绝内部。“有人闯进来了。”夏娜甩头转向背后,“是人类。”“魔术师吗?”亚拉斯特尔警惕地问道,“普通人是不可能的。”“说不清楚,总之具有魔力。封绝没有被毁坏的情况下,只有魔术师和servant才能看到外面的结界。”夏娜从黑色的夜笠中拿出大太刀-贽殿遮那。纵身一跳飞向了封绝的边缘。火焰双翼仅仅是一扇,就立刻移动到几百米远的公园尽头。那里款款而来的是一个秘装扮的绿头发少女。“不认识的人啊。”夏娜降落后立刻收起翅膀,将刀横在眼前。“什么人,竟然能闯入封绝?是使魔还是傀儡?”黑色的光环微微抖动着美丽的亮点。炎发灼眼的杀手静静地注视着来人。“真是过分的说法,竟然把我当成那种低下的东西?我是saber的master,只是来观战的罢了。”c.c.摘下眼镜,又把束着头发的皮筋也卸了,献出一贯的自己。“哦?身为master在战斗开始一个小时后才来?这可真是位不负责任的master。”夏娜冷冷的说道,“那把你的证明拿出来,否则这里是不准通过的。”“严厉的小姑娘。”c.c淡淡的笑着然后伸出手腕,夏娜正准备凑上前一看究竟……“夏娜躲开!”亚拉斯特尔的警告已经晚了,对于魔术没有任何见识的夏娜将c.c百年相承的刻印当做了令咒。未知的魔力弹飞快的向夏娜攻过去。后者知道来不及躲,便竖起刀扎在地上强迫自己转身。失之毫厘,炎发被魔力弹截下了一绺。“你这人!”夏娜怒火中烧,全身的力量都在暴涨。“火雾战士的愤怒吗?”橙子点着烟走向这边刚刚建立的战场,身上风衣在封绝中很容易让人产生幻觉。“你还真是干了一件不小的坏事啊,saber的master。”“她真是saber吗?”亚拉斯特尔代替吃惊的夏娜问道。“谁知道呢?不过她的确是在给saber提供魔力。”见夏娜想说什么,橙子先抬手拦住了。“我可不记得有人说过,只要给servant输送魔力就是master,我说的只是master要给servant提供魔力。”“这根本是一回事!”夏娜气急败坏的把刀指向橙子。“怎么能是一回事?如果一个人掌握令咒,另一个人提供魔力,两个人不就都是master了吗?”橙子看着c.c的眼睛说,“只要另一个人需要有充足的魔力去干别的事情,那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这种事情不是你想到的吧?苍崎橙子?”c.c知道这个不礼貌的女人没有这么冷静透彻的判断力,否则也不会输给自己的妹妹得到“赤之伤痛”这个绰号,虽然本人曾经发誓谁敢叫他这个名字,那就一定要杀掉。不过,迄今为止橙子也没对不停叫她这个外号的“无之否定”下手。“啊,不知道是哪的臭小鬼打的电话。”橙子摘下耳机,吸了口烟。“现在的年轻人都不知道尊重别人,上来就直接说话,连称呼都不说。”想到了一个人。“那,这位威风凛凛的小姑娘,你能让我进去看我的servant战斗了吗?”c.c.这才反应过来,身边还站着两女一男,都是俊男靓女。“监督有五位?这还真是失礼了,等哪天我会去教会拜访。”“掌握令咒的人你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说的吧,或者让他出面?”亚拉斯特尔说完,夏娜也若有所思的把刀收起来。“不是我的问题,是他本人不愿意露面。再说圣杯战争本身就没有规定,master必须到教会来报道。以前参加圣杯战争设立监督是为了阻止魔术师之间出现叛逆者,但是这次的圣杯战争的master说到底连一个正经会魔术的都没有,而且圣杯战争的相关知识我们也都有所了解,这就更加没有必要向你们证明自己的身份了不是吗?”c.c说,“不过看在圣杯也选出了你们的份上,我才冒险来一趟,没想到监督可真是给面子。”夏娜被说得无地自容,她低着头不甘的咬着下嘴唇。轰-一声接近喷气式客机起飞时产生的巨大声响连带爆炸一样的冲击波摇动了大地。森林中的树木不计其数的飞上天空,有两个人影呈对峙状态以弧形抛物线飞上高空。他们手里隐含在重重魔力中的武器在相错而过的刹那发生了碰撞,天地被白色的闪光覆盖,所有的人都在一瞬间失明,又在下一个瞬间看到气流的涌动。暴风一样的剑刃卷起泥土,疾风一样的枪尖刮起树木。风起云涌的公园已经面目全非。就算已经和servant战斗过的夏娜都不曾见到这般光景。虽说是冷兵器之间的对决,是从遗失的历史中走出的,在这个世界绝对不可能重现的厮杀,可是他们能清清楚楚的感应到,带有热量的风暴,震慑心扉的冲击力。再一次,saber向lancer的死角突进。lancer从容的躲开,并且单手挺枪挡下这一击。另一只手再握住枪端,转身横扫,宽泛的弧度打退saber想要强势进取的念头。不过,这种不轻不痒的战斗,就算现在使不出宝具的saber也可以轻易的对付。她先是跃上高空使出螺旋斩击的快攻,一面不忘读取lancer的状态,找到破绽进行各式各样的进攻。然而,早就看穿她意图的lancer更快一步的,侧出枪刺向saber的脸。为了保护自己不受伤害,敌人定会躲避。就等这个时候。收枪、再刺!saber收复刚才自己战斗领地,回到光秃秃的平地。lancer紧追,虽然没想过就靠刚才的攻击直接杀掉saber。但也没想到,自己尽全力策划的攻击连saber得衣角都没碰到。不过不要紧,lancer重新盘算自己的战斗方式,看不清形状的裹布剑和自己缠绕在白光中的枪都一样,彼此连真实身份都法好好的分辨清。再耽搁下去对双方没有好处。更可气的是,saber战斗的时候一点犹豫都没有,连破绽都不肯轻易献出。对于心高气傲的lancer造成不小的心理压力。“哼,就一个人类而言,你的战斗力算是不错的了!”lancer三百六十度转身突刺,saber硬是接下长枪的攻击近身贴向lancer。“到现在还在说这个?真是个麻烦的男人……我再说一遍好了,我们都是servant,没有高低贵贱之分!”saber高宣。手里缠绕着红色圣骸布的剑冲到敌人的胸前,lancer布满火焰样子伤疤的胸膛正要接受这一击。“宣告-夺其左臂!”lancer再次吟出奇怪的咒语,只见白色的长枪失去了固有形态扭转方向刺中了saber的左臂。“唔……”伤口在saber及时躲避的情况下维持在直径十厘米。“诅咒宝具?不,不是,是你在枪上施加了咒语。”“无论怎么说,你的性命我都得到了。忤逆上苍的恩典,你要做好觉悟才对!saber!”lancer翻转躯体,整个人腾空越往saber站的地方。后者没有坐以待毙,saber将魔力集中到右手挥起沉重的剑身,砸下lancer的枪杆。这一次的行动出乎意料,lancer没来得及躲,整个人就被甩了出去,直到最后才靠枪后挺的阻力停下。感到可恶的砸了砸舌,lancer扛着枪身飞突,这一次的目的完全是试探对方的实力。一只手受伤的情况下根本不适合维持战斗,master不在的情况下,saber只能维持短暂的战斗了。等到以有机会就必须撤离。现在的lancer还没有使用出宝具,刚才的应该只是个普通的保有技能。也就是成为英灵之前由他们孜孜不倦练习得到或者天生带来的特殊能力。这并不是servant的最后杀手锏。而宝具则是必须在释放的同时喊出其真名的,只有持有生前持有这个宝具的servant才能使用的最强杀招。任何英雄的宝具都不可以小叙,由庞大的魔力支持的接近魔法之类的“神秘”武装。所谓宝具实际上是英雄赖以成名的标志性武装。就像亚瑟王的剑、海格力斯的弓等等。职阶不同宝具的性质也有不同,而圣杯选择servant也是看他们的宝具而定的。譬如,lancer的宝具就是他的枪,saber虽然忘记了,但她的宝具肯定就是这把包在圣骸布里的剑。虽然持有复数宝具的英雄大有人在,但是基本上不是特别的英灵,一般宝具持有数量都在四个以下。在宝具封印的状态下,任何servant都不适合长时间战斗,这不仅会消耗master的魔力,更加给自己增添负担和受伤概率。就算是有最强之称号的saber也非常清楚,在这场战斗中,无论自己的能力再怎么强,没有了宝具,第一个牺牲的从者就极有可能是自己。“怎么了saber,如果你不出手的话我就进攻了。”lancer脚点地冲刺,就算在魔力、力量上完全处于下风,倔强的英灵也决定就在此拼出胜负。打了两个小时,双方没有一个占了上风的,吃力的互相角逐势均力敌。就像一开始说的,servant都不是弱者,每个人都不会因为职阶的差距而认输。他们都是英雄,认为只有自己是最强。为了完成自己最后的愿望而拼搏。lancer是如此,没有记忆的saber也肯定有着什么迫切的愿望吧。“虽然我不知道圣杯选择servant有什么样的标准,但是像你这种傲慢无礼的人都被选中,我真觉得当英雄很辛苦。”saber吊着一只手,庞大的ex级魔力填充在右腕,少女整个人飘向一侧,比人粗的大树拦腰切断,飘扬的圣骸布在lancer躲开树干的瞬间松掉了。“多亏了你,至少这件事我想起来了!lancer,我的剑你接得下吗!?”少女高声没有任何感情却夹杂着喜悦的声音宣读着她的能力解放。lancer没有停下,他手里的长枪夸张的横扫,还没等碰到saber,笨重的撞击声便骤然响起。整杆枪都被压制住了,枪头甚至埋在了土地中。lancer的躯体在抖栗,像是被炮轰击的堡垒,从武器传到手再到全身。“什!”刚才的死角转杀完全是因为saber左手不能用而使出的,无论什么样的方式,一旦步入那种困境就不可能安然无恙的躲过。感到奇怪的lancer抽身后退躲开了在冲击烟雾里闪出的道道剑光。在战斗肉搏性的战斗当中,越是远的距离,越是对lancer有利。压着枪保持战斗状态的lancer等待从烟雾中走出的saber,准备上前进攻。少女的样子与刚开始见面的时候没什么太大的变化。虽然看上去很小,也很柔弱。但从眼神里放出的强悍态势是怎么也无法小看。与第一次不屑的笑着不同,lancer不知道为什么全身都紧绷了起来。他的眼睛里,与刚才的saber装束不同。这次的saber不再是一身轻盈的礼装,而是穿戴了刺眼的绿色甲胄,装饰着羽毛的护肩,遮住下半边的铁裙,护着平坦上身的锁子甲。胸前多了一个红色的十字架,腰间的两条红色缎带迎风飞舞,细一看原来是红色的圣骸布充当了缎带的角色。她的双手完好无损,没有受伤的痕迹。而她象征性的剑也完全不见了,或者说刚才的剑根本就是个幌子,而现在的saber才是真正的saber。她不知道多少年都以来都是以现在这个姿态战斗着,伪装成男人不停地战斗着。两把剑。一左一右。守护着自己的王朝的宝剑,剑的名字早就被隐含起来。她的传说全是假的,也没人知道她是谁。现在的saber就只是saber而已,她只是servant中最强的存在-剑士。“master在吗?”拉克丝惊讶的望着绿色头发的少女,对方也正看着她。他们两个处在战斗圈的两百米外,中间有五位战争的监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