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既然caster说你是assassion,我就把你当做servant-我们的同类看待了。”这番话带着明显的敌意和轻蔑。saber自从知道自己可能是个嗜血如命的人之后就一直非常的消沉,刚才碰到lancer的时候说实话给她的打击非常大,那种毫无污秽的眼神,对自己的使命感和成就感没有质疑、杂念的果断出击。他肯定是个受到万人敬仰的人吧。saber从不敢想象自己过去的模样,那是个什么样子她也不清楚。浑身浴血吗?还是站在死尸组成的山丘上微笑的死神?她不清楚,总之,她认同lancer。就算再怎么目中无人,再怎么傲慢无度,他也是个真正配得上英雄的人。可是,现在出现的assassion却不是这样的人。撇开职阶不论,他身上有血腥味,人类的血。他在狩猎,在这个都市里面狩猎。一条一条无辜的人命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消失了。能看到,saber仿佛能看到这个男人拧断人类的脖子,能看到他用腰间的妖刀轻而易举的了结三口之家幸福的生活。不可饶恕,不知道为什么,总之那个笑容仿佛是死了多少人就死了多少蚂蚁……不,比蚂蚁还要微不足道一样。但是,现在必须忍耐,如果自己真的是“那种人”的话,这么丁点的愤怒还是能够压制住的。saber挺起胸继续说:“servant要堂堂正正的进行战斗,在暗中偷窥,你该不会是等待我们两败俱伤的机会吧。”“这是当然的!”assassion轻蔑的瞧了saber一眼,“不愧是道貌岸然的骑士大人。所谓兵家,要掌握以逸待劳,借刀杀人,趁火打劫这些要素。像你这种小姑娘是不会了解的吧。”秀美的面容上像寄宿了一只恶魔一样,发出黑色的笑容。“assassion!”saber怒火中烧,大剑立马劈了上去。assassion敏捷的躲开了这一击,闪到一旁,脸上一点吃力的感觉也没有。保持着微笑,assassion合上扇子,单手拿出系在两把长刀,短刀还好好的插在鞘里。“那么大把剑,砍中的话会死哦。”assassion也摆开架势。这下一来,现场的servant增加到了四个。远方。目睹这一切的工藤新一不自主的咬着指甲。现在这种情况下,就算archer想帮助拉克丝,估计也是不可能了。现在仔细的观察一下archer。他一直保持着弓步的状态,纹丝不动的瞄准着saber。就算是不到现场也能知道对方的实力,这就是archer这个职阶所持有的特殊能力-观察锁定。他和他的master在这里到能感觉到,由saber散发出来的巨大力量。浑身包着的杀气,浓烈的让人窒息。快到超越音速的剑,还有敏锐的反映。在不用宝具的情况下能和lancer打成平手,而且还让敌人失去有利的态势,这个绿色的少女绝对不可以小看。archer的迄今为止还没有和任何人动过手,新一也不了解这个servant的水平。不过名声倒是震天响。“archer,我们就呆在这里吧?”新一问道,“我总觉得现在这个状况,下去的话会更加混乱。”“我跟master想的一样,只是那个caster和assassion让我比较担心。”archer还是一如既往的老实,“说真的我没办法弄清楚他们的力量,一个是魔术师,一个是暗杀者,对气息和实力的把握非常到位。”“我早就想到了,刚才他们在暗中监视的时候你不是也没看到吗?还献出那么吃惊的表情。”新一看着archer耸耸肩。“你,你看出来啦?”archer一本正经的绷着张脸,“对,对不起,我的确是没有发现他们,真是失职。”“没关系,像那种有特殊能力的人,就算你的视力再怎么厉害也没有用。”新一释然的笑着,“不过现在不是放心的时候,拉克丝还是很危险。assassion和caster的master我们都不清楚是谁,是否遵守规则不伤害别的master都还是未知数。且规则里只是说不能‘杀害’master而已,我们虽然本着人道主义的精神,但其他人是否是这么想的就很难得知了。”侦探的怀疑本能让新一对在场的每个人都警惕着,就算是监督也不能掉以轻心。“caster的master和assassion的master都不在附近,封绝里没有他们的气息,这点我们可以放心。”archer拉着弓回头严肃的看着新一,“只不过要注意saber的master,她的身上有很不好的魔力在运动,漫无目的。总觉得就连我也没办法杀死她。一种非常强大的魔力。”“连archer也,杀不死?”高大年轻的servant郑重的点点头。“怎么可能?那她……不,是有可能的,如果这场战争真的引起的是次元断层的话,像是能力超越从者或者具有不死之身的人被当做了master也不是不可能。”“对了,master我忘记说了。”archer献出一排雪白的牙齿。“什么?”新一的思路被打断了,见到自己的从这献出这种表情,他不舒服的活动了一下肩膀。“你刚才对saber有两个master的推理真是精彩,只不过我想问你,你是怎么想到的?就凭我给你简述了她的特征么?”archer不解的问。“我还想问呢!”新一拍着额头,“真是的,你平时看上去很漫不经心,为什么观察的地方都是最最主要的线索?像什么:给saber提供魔力,露在外面的地方没有令咒。我都还没问,你就直接将主要的线索都告诉我了。”“只不过是平时打仗时积累经验。”archer为难的挠挠头,“master,我挺喜欢你的。”“突然间你说什么啊?”新一慌了手脚,“先说明白我可没有那种爱好!”“我!我也没有啊!”archer也慌了,可就算这样他还是保持着随时放箭的状态,除了表情,躯体其他地方没有任何变化。“我只是觉得,来到这个地方选中的是像你这样的master比较幸运。”“你不觉得拉克丝更好吗?”新一有点不好意思的挠着脸。他想让archer也害羞一下好报复,可是从者却表现出了抑郁的神情。archer摇了摇头,“要是拉克丝做我的master,我或许就没有这么冷静的判断力了,一心想要保护她的话,参加战争不就是像去送死一样么?我这个人对女人是最没辙的,无论过去还是现在,只要是喜欢我的女人或者是我喜欢的女人都会遭殃。”梦,那个熟悉的梦再次敲响了新一对这个男人的伤。他看到的是排成一列的少女,不计其数的。最大的那个女孩子也不过只有十三岁的样子,端坐于王座上的男人虽然看不清面容,但是矫健的身姿却在熟悉不过了。少女们失去了表情的脸在男人的眼里是什么样的,新一无从去了解。只是男人自从坐在王座上就再也没笑过,为了满足那些把他推上王座然后就搜刮百姓的贵族的心。男人不得不每日每日和那些失去表情的少女们在一起,就算不愿意也要酗酒,就算知道是错误的,他也像野兽似的用少女们的躯体发泄,侵犯她们,侮辱她们。这就是他-因为忤逆了上苍而被推上王座,充当傀儡的王。直到有一天他们厌倦了,就会有人来杀他吧。直到他们确认了上天不会降下惩罚的时候。这个虚度光阴的王者就会石沉大海,消失在王宫的某个角落里。直到某个少女无言地将自己的手扇在男人的脸上时,男人才明白,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逃避”。是的,后来男人想逃避的时候,神来了。数年,在男人酒池肉林接受一切的学着无赖的时候,这些无情的神都在看着,他们都隐含在黑暗中,他们也在逃避。然而,当男人选择逃避的时候,他们才学会面对。这次神要帮助他,男人知道,这才是真正的学着无赖。不过,他还是做出了选择。在五个字中选了最短的。他要走,无论走到哪里他都要走,和那个少女一起。自己的人生唯一剩下的东西。“master!”是叫声,从来没有过的,只有在惊险万分的时刻才听得到的叫声。archer的箭镞前面,虽然很小,但是新一还是能够清清楚楚的看到是-四个servant在释放魔力。开始了,前所未有的战场,四个servant的混战。无论是谁,无论是哪个servant,他们都不敢掉以轻心。这场战争是属于自己的死斗。“我说,咱们这是第一次见面,你们没有就此停手的意思吗?”caster有点无奈的推了推眼镜,她摊开手一脸感叹的苦笑着。“我拒绝,卑微的东西们就不应该选择战斗,但既然你们已经来了就应该做好受到天罚的准备!这场无聊的游戏越早结束,越对我的master和我有利。”lancer放低躯壳,郑重其事的仰着头。“同意,我只是希望游戏变得有意思些才放开手参加的,如果你没这个想法的话,那大可离开这里,我是不会拦着。”assassion一手带着两把长刀,一手用蝙蝠扇遮着自己奸笑的脸。“让我把背后冲着你这只臭老鼠,我可做不到。”caster歪着头冷冷的哼道。“多说无用,现在就开战我也没有异议。”saber双手握住剑柄,“只是在这里如果打成两败俱伤,其他的servant攻过来的话,我们可就没有还手之力了,先不说其他的,就是archer我想除了我和lancer以外这里就没人是对手了吧?”“很不巧,箭那种东西对我这个早就习惯了冷枪的人来说已经过时了。”assassion说罢将刀指向卫宫士郎,“那个小混蛋也领教过了。”“你这家伙有飞矢加护吗?”lancer少有的献出不安,他用余光盯着拉克丝,从少女的神情上大概能猜出来archer就在这附近的地方准备狙击,要是那个master的话,应该能想出保护拉克丝的策略。这么想了几秒钟,lancer又把自己的思路转回战斗中,这次的战斗比想象的花费时间。先是强到没边的saber,接着又是能驾驭不可视之剑的caster,现在又增加了一个掌握飞矢加护的assassion。对自己不利的趋势正在变强,虽然不愿意承认,但lancer非常期待自己master和archer的master可能的出色表现。“呀。”caster忽然的发言让所有都再次绷紧了神经。一触即发的战斗,就好像随时可能因为一个操作失误而爆炸的火箭一样危险。当事人却无视了所有人充满敌意的目光再次将视线锁定在士郎的身上,“话说小鬼……”自己也是小鬼的事情她忘了吗?其他人心里不满的疑问。“我还没有警告你,关于我的宝具你要是敢像其他的人透露的话,杀了你哦!”完全没有好意的笑容覆盖在般若一样的脸上。“我已开始还在怀疑,不过刚才似乎明白了,你参加过圣杯战争对吧?”语毕,其他的master和servant都惊讶的转过脸,五个监督里有两个人参加过圣杯战争的事情是机密,一旦有人知道这件事那就肯定会来询问有关圣杯战争的事情。这是亚拉斯特尔和橙子尽量想避免的。“嗯。”士郎诚实点下头,橙子和亚拉斯特尔也同时叹着气。“亚拉斯特尔,叹气的话幸运女神会逃走的。”夏娜还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说着无关痛痒的话。“唔,夏娜,我问一下你知道我们的处境吗?”亚拉斯特尔问道。“监督啊?!不对么?”夏娜呆呆的回答。“我就知道。”露碧亚消沉的低下头,“真的没问题么,这个监督?”“我参加的圣杯战争和各位的性质不同,所以我和远坂监督才有所隐瞒。”士郎毫不示弱的说着,“我参加的是第五次圣杯战争,为了争夺远在太平洋那头的日本才有的真正的大圣杯-里姿莱希。羽斯缇萨。”“那你是说我们这里的圣杯是假的喽?”saber不满的皱起眉头,“我们是在监督和那个魔女的玩下进行毫无意义的厮杀了?”渐渐撑起的杀气夹带着不可估量的愤怒。“不,不是!”被saber压制的士郎赶忙辩驳,“虽然还未确定是不是真正的大圣杯,但是我们能肯定这里的圣杯也一定掌握着‘奇迹’,这一点至少要相信我们!”“哼,下贱!”lancer收起状态,“虽然我早就想过了,圣杯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是真的?实现任何愿望?那种东西怎么会存在。”“……”assassion没有表态,他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露碧亚在一旁盯着凛和士郎的眼神。感到非常有趣,“圣杯是不是真的,我们打到最后不就知道了?”“assassion!”saber生气的把剑指向他,“你这种人至少是个servant!难道你想为了那种连真实性都受到质疑的东西杀人吗?把那些无辜的人类,和身为同伴的servant。”“同伴可不敢当。”assassion插回刀然后对saber不明意味的一笑,“光荣的剑士,高傲的枪兵,神秘的魔术师啊。我这个卑微的暗杀者从哪里能跟你们相提并论呢?我只是这场战争的参观者,连舞台都不该登上,带着武器完全是为防身的。”“你是要从战争中逃避吗?猴子?”lancer仗着枪不屑的俯视他对面的暗杀者。“当然不是,身为武士至少是不会拒绝任何挑战的,这个底线我还是必须遵守。”assassion用令人极为不舒服的眼神看着周围的每个女性,像是用舌苔在尝舐她们的肌肤一样。“观赏这些美丽的女性遭到打击时的表情也是很美妙的啊,只是像你这种男人怎样都好。”看也不看lancer的assassion最后看的是露碧亚,目光中的变化只有被看得人才能够明白。“不过,虽然我说了只要来挑战我就会奉陪,只是到时候死在什么样的方式下,可别太抱怨。要是一不小心从英灵变成怨灵就没人帮得了了。”不知羞耻的发表类似“不择手段取得胜利”宣言之后,assassion在谁也没有允许和注意的情况下化成透亮的灵体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