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干脆的回答,然后新一叹着气,“希望不会太久。拉克丝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只是我觉得,这场战争不像我们一开始认为的那样,单纯的只让servant这种想法太简单了。”“你的意思是说不仅只有servant战斗?”拉克丝有气无力的惊讶道,“master之间的战斗我也想过,可是我们的魔术都是刚学的,而且也不属于战斗性,只要呆在这里,其他的从者应该不会攻击的吧?”“不能排除有人偷袭的可能,我们不了解其他组合的信息,也不了解其他被叫到现世的master的性格和人品。”新一说,“如果单单只对servant保持警惕,而放弃对master的监督,这场战争注定要失败。胜利的意义对我们并不是很重要,最后只要壹原侑子信守承诺就好,只不过我不想archer也陪着我们这样没有上进心的想法后悔。”“lancer也不会同意的,他的性格就是那样子。”拉克丝苦笑,“不过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主动迎击,还是守株待兔。”“两个都不选,今天你不是跟我说,有个监督说圣杯早就毁了?我想去趟教会确认一下这件事的真伪。我把archer留在这,现在出门应该没有危险,有五个servant经过战斗,都已经消耗了大量的魔力。”新一站起来从榻上捞起外套披上,“拉克丝你安静养着,否则下次的战斗很有可能和lancer一起油尽灯枯。”“但是,真的不要紧吗?连servant都不带,新一你太缺乏master的自觉了。”拉克丝想坐起来,新一摇摇头把她的肩按下。“现在你应该担心自己,我们只是合作关系,到最后还是要战斗,所以你不用担心我。”新一拖着长长的尾音,强调着两人脆弱的关系。他从榻上拉下棉被盖在拉克丝的身上,“你就安心的睡觉吧,我一会儿就会回来了。”“你明明自己还在担心我,却不让我担心你,真是自私啊。”拉克丝没再反抗,只是有点不安的蹙着眉,“还是小心点,在我的房间有一把短剑,是我买的装饰品,虽然不一定能派上用场,不过也有些我练习的时候流入的魔力,就算是灵体也能够给予伤害吧。”“那我去拿,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呢?”新一站在门口脸上献出有趣的笑意。“是我取笑吗?也没什么了,可就算现在servant都在歇息,凭你刚才说的话不也表明外面有可能潜伏着master吗?还有那个assassion,我担心的比较多一点。”拉克丝苦口婆心的说了大概二十多分钟,然后才有点疲惫的合上眼睡着了。新一把她的被子掖好后就蹑手蹑脚的退出了房门。“保重,公主大人。”带着一点不安的心态,新一从拉克丝的房间里取了那把带着魔力的短剑,从窗口跳出了店铺。“新一,你一个人不要紧吗?”声音是从房顶上下来的,archer紧皱着双眉。“应该没事的,无论是assassion还是其他的从者,除了你和lancer以外就没有见过我的了。再说,就算有别的master在,我也能对付得了,虽然“直能感知”还不完善,但至少能够保命。别忘了我的魔术是两重元素,半数实数属性。”新一摆摆手撑开黑色的大伞独自一人走进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就连视野超群的弓兵也在一千米的地方失去了他的身影。archer望着天空,距黎明到来还有很漫长的一段时间。“c.c你的伤?”saber轻而易举的解决了那几个被cao纵的人偶。如先前预想的一样,那些人只剩下本能,除此之外的一切都被魔术剥夺了。就算是傀儡,也是已经被魔术掌管的,躯体机能被没有节制的发挥。十个普通的人类竟然能阻止saber五十多秒的进攻,这在物理的法则上已经创造了奇迹。最令saber无法原谅的事,就是未能保护c.c并让其受伤。那个操纵着傀儡的女人并没有敌意,只是单纯的在自我防卫。出现在纽约市里,并且对魔力产生反应及时采取措施的人非敌即友。既然已经看出来saber的身份,那么仍旧敢于使用魔术战斗,说明这个女人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事实上,如果不是c.c低估了玛利亚的魔术能力,她也不会受伤的。“没关系,我只是有点累了。”c.c身上遍布着大小伤痕,这些都是玛利亚造成的,那种凌厉的刀工还有拳术就连saber都是第一次见。“还有一公里我们就到家了。”saber抱着瘦弱的躯体飞舞在纽约市的大小林立的楼房之间,最后从帝国大厦的顶楼冲进了空荡荡的大厅。“c.c受伤了!”双脚在地板上掀起片片白色的大理石地板之后,绯色礼服的剑士滑步转了几个圈将c.c放到了沙发上。“受伤?怎么回事,你们又和servant战斗了?”鲁鲁修也没管被石块砸成粉末的棋盘,飞快的跑到了c.c的身边。“这是刀伤,应该不会是从者干的吧?还有些遭人殴打的瘀伤在,saber你们遇到的不是servant?”“先别管这些,c.c的伤要紧,赶紧包扎一下,血止不住了!”saber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蹦,手舞足蹈的拽着master的衣服,“总之我们被一个魔术师攻击了。”“这个不老不死的魔女可没那么容易丢命,一会自己就会醒过来了,你先跟我说说你们到底和什么样的人战斗了,如果只是魔术师的话,现今世界的魔术不是根本奈何不了saber这个职阶的抗魔力吗?”鲁鲁修在确认了c.c不是被从者伤害之后便冷淡的回到自己的位置,心里正在打算用geass的力量掌管谁帮他再去买一副国际象棋。仔细算算这是来到这里召唤saber后,额外购买的第六副了。“虽然她是不会有事,但是任凭血这么流也……”她说到一半,鲁鲁修便卸下手套将三道红色的令咒摆在了saber面前。“卑鄙、无情!”虽然嘴上这么说,saber还是比较佩服鲁鲁修处事冷静的态度。趁着c.c昏迷的空当,剑士详详细细的将她们的遭遇告诉了她的master。沉默了很久之后,saber才有点不耐烦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她一遍又一遍地检查着c.c的状态,虽然像平时一样睡得很熟,可总是放不下不安的情绪。一直在思考的鲁鲁修也保持着非常固定的状态,所以现在这个除了落地窗射进来的朦胧冷光,没有任何人工灯明的很大空间里唯一处在运动态势的只有saber一人。其他两个静止如蜡像的人都穿着符合时代特征的服装,不停徘徊的人则穿着红色古代礼服。这奇妙的画面有种微妙的恶趣味。“嗯,也就是说这个人会使用某种操纵人的魔术,而且在将他们的意识剥夺之后这些人就彻底的变成了傀儡?从理论上来说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鲁鲁修抬手打断想要插话的saber,然后又低着头将十指交叉抵在下颚上,“不过既然c.c在你的保护下都能伤成这幅摸样,就说明这个魔术师不仅能剥夺傀儡的意识,还能将傀儡的躯体发挥到极致了。”“你想到是哪个master的能力了吗?”saber惭愧的闭着眼睛,“要是我能更快的解决掉那些小角色的话,c.c就不会受伤了,明明有我在保护着。不过,我觉得这件事只能算个意外,毕竟对方没有特别明显的敌意,就连刺伤c.c这件事的时候,她也是留了情的。凭借这个可能,我认为她可能将我们视为敌人,然后加以先发制人的自我保护。”“不排除这种可能。可是这也能看出,对你们出手的女人不仅拥有圣杯战争的相关知识,而且还具备了一定魔术水准。从发觉你们是servant和master的组合后迅速动手可以看出,她具有一定的反应能力。可是还没有对你们的身份加以确认就大打出手,显然她在关键的地方会非常粗心,属于百密一疏的类型。”头狠狠地枕了一下沙发靠背然后微弱的吐着气,“如果敌对的master全是这样战术上精湛的人,那我的棋也就好下多了。saber你知道那个女人逃离的方向吗?”闻言,saber只能带着羞赧摇摇头。看到那表情后鲁鲁修又闭上了眼睛,“也是啊,如果失误在这种事情上的话,我对这场战争参加者的评价就稍微高估了呢,看来无论是master还是他们的协助者都没有让我失望。”“果然你也是这么想的吗?”saber的眼睛忽然放出了光彩,但表情还是很冷静。“如果有不擅长战斗的master存在,那么除了servant以外应该还会出现协助者,被圣杯召唤到这个时代的人除了master以外肯定会掺杂其他的人,所以……”“所以你就一直在怀疑,除了我和c.c以外会不会有其他像我们一样,被以组合的形式传送过来的master。”鲁鲁修接着对方的话说完,脸上闪过一丝钦佩。他没有想过这些复杂的问题,这几天来只是负责战略的调整就已经焦头烂额,最近又增添了一个除了名字其他一概不明的盟友。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一搅,他就变得无法万事兼顾了。这还是鲁鲁修第一次觉得这个自己驱使起来异常困难的servant有用。“saber,我想问。如果这场战争我们只有30%的胜利几率你还会义无反顾的冲锋吗?”“前提是,你给我创造值得我去陷入敌阵的机会。在圣杯战争中胜出几率对每个servant来说都是一样的,如果你真的掌握着30%的话,那就是说战略里你已经排除了差不多四个人。”saber一撩金色的长发,狮子一样咧开嘴笑着,“虽然不知道master你怎么想。我现在只能算是战术上的力量,而要获得胜利,单纯的力量是没有用的,无论是你还是我都需要‘保证’胜利的关键。”“也就是……”鲁鲁修暂停下自己的话,让saber继续下去,他现在要确认的不是自己的战略中是否要加入saber的成分,而是要在策略更订里的哪一个部分加上saber。事到如今就算是自命不凡的saber也一定对出现的servant感到了棘手吧,自己仗着saber这一强大的职阶,却在首战被敌人压制,如果是头脑好用的人就不会再一意孤行,而且是在创造过无数战场奇迹的鲁鲁修面前。“……我会尽我的可能配合你的命令。”saber说完,就转过身回到c.c的身边,不在看鲁鲁修一眼。他们二人也就是只有在“胜利”这一点上,是能够相互扶持的。其他方面他们就是天敌,或者说是天生宿命在约束他们,让彼此之间互相仇视。“只是‘尽可能’的‘配合’吗?”心里默默地念叨着。鲁鲁修没有生气,也没有不满,相反他倒是松了口气。如果从一个叛逆的servant忽然变得惟命是从的话,这场战争就对他们不利了,至于是什么样的原因就留到以后再详细讨论。现在这样就好,到不如说,saber一直与鲁鲁修保持距离对其他的master和servant甚至是控制着圣杯容器的监督们都是一种完美的迷惑。不合,产生的裂痕。这些细小的缺憾一直是鲁鲁修所追求的,如果是特别坚固的组织,合作关系。外部看上去无懈可击,坚如铁桶。但内部就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非常的脆弱。只有像这种表面上一触即碎的弱小关系,在关键时刻才会发挥异常的力量。这一点自己参加过的几次战争就能作为借鉴。“鲁鲁修……”c.c醒了,很慢的。“c.c你醒了?”saber关心的看着她,“伤口虽然在愈合,可是血却留得到处都是,我没法给你收拾。”“啊,是嘛,那谢谢你了。”c.c打心底庆幸这个粗手粗脚的saber没给自己处理伤口或者包扎,再看看鲁鲁修疲惫的脸,估计刚才又跟saber有了什么不得了的对话。“琐事之后再讨论,话说回来c.c你们为什么会碰到其他的魔术师?如果不是……”鲁鲁修没在质问下去,因为一股强劲的魔力冲碰着自己的魔术回路,另一边c.c头上v型的字也闪起了红光。“c.c!是……”“啊,战斗,今天晚上的第三场战斗开始了!”c.c一甩绿色的长发,翡翠般的双眼映着saber的身姿,早就做好战斗准备的少女坚定地站在原地等待指示,手里缠绕着圣骸布的巨剑也发出了希望参展的布告。“saber去战争现场,必要的时候可以使用宝具取得胜利!”鲁鲁修挥舞起长长的双臂高声宣布,伴随着响亮的磁性声音。saber扎起单马尾,全身缠绕着深绿色的战甲一口气冲破厚厚的单向玻璃,在暴雨侵蚀的都市间化作在高处弹跳的白色光线。鲁鲁修抓起封闭式头盔,披上黑色的斗篷走到门前。“c.c这段时间你一个人不要紧……呵!”倒吸一口冷气的时间都来不及,在门前站着,保持着‘打开门’这个动作的鲁鲁修.兰佩路基整个人都被一个高大的影子包围了。“你是saber的master吗?”怀抱着一个少年的巨大战士矗立在鲁鲁修的面前,目光轻蔑的俯视着他,一种被踩在脚下的窒息感让鲁鲁修都来不及回应对方的话。隆隆雷声一样的声音震撼着两个不知所措的人,须发全白,一身火红色铠甲的servant看着怀中被黑色泥土包的少年说道,“我是rider的servnat,我的master需要你的救助。”“他怎么了?”幸好鲁鲁修早已戴上了假面,这才没有被人看清面目。不详的气体在屋子里扩散的很快,被saber打碎的窗户正贪婪的吸收着包着少年的可怕物质。“我们去了麦迪逊广场花园,然后我们被攻击来人。”“谁干的?”c.c惊讶的不是在有servnat的保护下竟然还受伤这件事,只会让从者保护的master不可能取得胜利,这一点在自己身上就已经应验了。她关心的是少年身上的黑色东西,现在还不能断定‘它’是不是这个世界产生,如果不是的话,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圣杯……”没错,鲁鲁修和c.c两人的想法不约而同的应验了。武藤游戏先一步找到了圣杯的本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