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der,没有人教过你‘礼貌’这个词的含义吗?”玛丽亚愠怒的转过头盯着须发全白的骑士。“哈哈,堂堂一国之君在你的眼中竟然还不如市井蚁众?别有那么多说法。”rider忽然变得严肃,他靠近玛丽亚在她的耳边低语着。“嗯,我没关系。只是这样一来,游戏那边……”玛丽亚为难的思考。“没问题,这件事瞒着他好了,现在的武藤游戏可不能作为master战斗在第一线。”rider低着头,“令咒是个麻烦事,不过约束东西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好处。”“你还真为自己着想。”玛丽亚没好气的看着他。“为了自己的愿望不择手段,这才是我们马其顿人信奉的教条。而且也是一位王的气量。”是的,有些人到死都不会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在他们的生命被慢慢吞噬,消失殆尽的时候,“圣杯战争”这“常理”之外的实施仍旧难以被接受。人类就是这样,自命清高,恃才傲物。在政党同媒体的双重洗脑下,愚笨、蠢昧的人类将日常变得普及,根深蒂固。他们对自己身边发生的一切都视而不见。纵使,恶魔就降临在他们面前。黑色的巨人站在火海里面,懵懂的眼神挪动着无助的慌乱,疯狂的四肢就像婴儿出生时的慌张。恐怖、邪孽的叫声震慑着整个华尔街,可听上去却又像啼哭。蔓延的四散的火焰焚着石质结构的街区建筑群。黑色的怪物像个孩子一样,对周遭的一切充满了好奇心。而对他来说,毁坏并不是本意,何况……怪物的视线瞥向躲在大厦内侧的少女,自己没有多余的能力去救她。或许,吸引周围的力量才是拯救少女的唯一方法。berserker这么觉得。“啊啊啊啊啊啊……!”抖栗的低吼震动着掉落在柏油马路上的建筑残骸,井盖里的水蒸汽因强大的魔力而涌出,数不尽的消防栓也在战斗的暴风中轻喷着细细的流水。水与火交杂一起的华尔街杀意正浓,仿佛一杯用上好咖啡豆研磨出来的黑咖啡,吸引爱好杀戮的他们,这是对每个servant来说,都不亚于一种挑衅。然而,黑色的怪物,说到底也不过只是“怪物”。面对白色的恶魔当然是无计可施了。而且是数不胜数,遍地的白色恶魔。他们犹若一直军团,形成浩浩荡荡的包围之势,逐渐淹没了berserker的身影。“畜牲,你真的以为凭你的智力能够战胜的了我吗?”奸猾的冷笑,上百个相同面貌与装束的assassion用不同的身法,表情说着同一句话。“assassion,速战速决,没有封绝的现在,圣杯战争对普通人的社会干扰太大了。”一头金色长发的美少女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眉头微蹙。“露碧亚姑娘,对手可是berserker啊,你要我什么?速战速决?开什么玩笑~”assassion在少女的心中抱怨道。“不要随便跑到人家躯体里,可恶!”露碧亚泽丽塔.爱尔德菲尔特一甩烫着卷的长发不满的哼道。“话说,露碧亚你为什么让我的分身去牵制住那个红头发红眼睛的小姑娘和其他的master啊?”assassion的正体不知躲含在何处,他和露碧亚泽丽塔.爱尔德菲尔特两个人用尽浑身解数的掌管着自身的魔力提供给那些多如穴蚁的分身。可到现在,身为这项计划的主谋,都没将自己的想法目的告知给计划的实施者-assassion。“嗯,现在还不到时候。”露碧亚胸有成竹的笑了笑,“assassion,你对美国有多少了解?”“嘛,世界第一强国之类的,经济、政治、军事方面。”assassion一知半解的回答道。“既然是军事强国,那么这个国家对‘恐怖袭击’这类事情想必是非常警惕,且憎恶的了。”露碧亚断言道,“没有封绝,也没有其他的servant,你只要把分身一回收,那么,毁坏规则,损毁整条街区,引起这一切**的罪魁不就只属于berserker一个人了么?秉承教条的魔术协会可不会放任一个到处发狂的怪物在自己的领土为非作歹。而身为master失职的木之本樱也自然而然的会被协会追究责任。”“哦?~这样。嘛嘛,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孺子可教,可教啊。但是,这种小手段可瞒不过saber的master哦。”assassion恶作剧一样的说。“唔……”露碧亚背后一阵僵硬,脸上胜利在望的神情转瞬凝固。“master呦,你老是忘了最难对付的敌人可不好哦,而且archer的master也不是善茬,虽然那个弱到不行的archer已经被我手刃了,可他的主人并没有因此退出圣杯战争。或许对他来说,到教会避难根本就是一种侮辱,侦探嘛……如果那个男人继续与lancer的master合作,我们往后的战斗就很难打了。”assassion颇有兴致的观察着在自己的语言攻击下,露碧亚从胜到衰不停变换的表情。“不过,就假设他们没有来好了,可master呀,你不会忘记了,人类的武器伤不到我们身为灵体的servant这件事了吧?”“呃?”从可怕联想中回过神的露碧亚愣了一下,然后又对从者的提问做出了反应,“嗯……我知道,我当然记得这种事了。再说,让军队去杀servant本身就有违圣杯战争的宗旨和游戏规则。”“规则?”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似的,assassion的声音变得乐不可支,“听毁坏规则的人把规则挂在嘴边,还真是有趣啊,你真是永远都不会让我感到无聊啊,露碧亚。”“assassion,人家可不觉得刚才的话有什么笑点,你要是在取笑我的话……”露碧亚再也不是那个被assassion欺负到体无完肤,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了,拥有对自己从者的三个绝对命令权在手,露碧亚泽丽塔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看到assassion一脸认输的表情,金发少女这才把袖子放下遮住自己长长的手臂。她稍微思考了一会又把话题转移回来,“不可能指望现代化的军队伤害berserker,但现在的华尔街可不只有那个怪物在,如果能利用,美军将木之本铲除,那就帮了我们大忙了。再往坏处想,即便不能杀死berserker的master,只要那个怪物一去救它主人,你不就有机会出手了吗?”“连我这边都已经想好了?真是不可思议,你竟能想出这样的计策,我有点对你刮目相看了。理论和实践大概都没有什么差错,那么,master,我就去玩会儿了。”无形的assassion彻底的消去了气息,离开了。武装在内心和面容上的铠甲一下子就垮了下来。露碧亚高傲的笑容消失的瞬间,她便像被抽干力量一般的跌坐在地上,任由雨水沾湿衣角,手里的伞也滚到一旁。整个人就好似脱胎换骨了一般,什么高傲和坚强,甚至智慧都消失的无影无踪。落魄到伤害朋友,与一个恶魔公事的露碧亚,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一个柔弱的女孩子,不管她的外表有多么的坚强……挡在面前的敌人依旧是lancer,就连saber自己都没弄清楚,这突然袭击过来的敌人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对其他的servant来讲,无论是袭击或者是被袭击,用意似乎并不是很重要。没有参加圣杯战争觉悟的saber对这些事情还算比较纠结。她搞不懂,自己仅仅是想尽快赶往华尔街罢了,可lancer却像是个被侵犯领地的雄狮一样,对她的进攻越来越猛,渐渐变得不依不饶。显然,lancer并不想给她这个机会,就像横在她面前的一条沟壑,难以逾越。“lancer,现在不是战斗的时候,没有封绝的环境里我们的战斗……”躲开近身的白枪,saber缠绕着圣骸布的巨剑啸的逼近了lancer的头颅。独眼的战士抬起手臂,护腕轻易的挡开了saber的进攻。“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来阻碍我?”“卑鄙的贱人,区区的蛆虫少来质问我!”包着雷电的长枪扫除激烈的电流脉冲,saber身后的裙角被扯破,“saber,我承认你是名勇敢的战士,无论生前还是死后。但你所效忠的人,却形如恶魔,有着肮脏到无以复加的灵魂。在这里也多说无用了!”“肮脏的master?!”saber被说的一头雾水,连对方话里的深意都没有时间去揣测就又被迫加入了战斗。“saber!……”被挡开攻击的lancer向后一个滑步,压住枪体怒吼道,“你还要把剑放在鞘多久?!”……鲁鲁修。并没有理会敌人的挑衅,或者说根本没有听到lancer声音的saber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想象里。的确,说道能让其他人如此愤怒,并且还是自己的master。saber只能想到鲁鲁修这个人。掌握着左右自己命运的令咒的男人。不过,知道鲁鲁修是saber的master这件事的人寥寥无几,lancer是如何知道的,这实在是让人费解。saber最近并没有见过鲁鲁修,也没时间询问他所做的事情。看形势,鲁鲁修现在的所作所为,已经臭名昭着到令人憎恶的地步了。saber并不了解鲁鲁修,可当他行动并且实施作战计划时,连c.c都瞒着这点上可见,鲁鲁修.兰佩鲁基拥有的不仅仅是深不可测的城府,还有一颗出了自己以外,任何人都不会轻易相信的疑心。“lancer,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门没必要这样……唔!”摆出一副痛苦样子的saber一边躲避着敌人猛烈的进攻,一边尽量让对方停下手来,她是真觉得在现在这个非常时期,两个人没有必要在这种地方纠缠不清。但是话却不得不被自己的理智压下去,本想说“我们没有战斗的理由”这种蠢话。然而身处“圣杯战争”这残酷大前提下,作为servant的他们从降临之初,就已经具有了相互厮杀的责任,还有搏命的理由。“人类的觉悟就只有这样的觉悟吗?说到底你们也只是人类,无法享受战火和浩劫,虽然不知道你是那里的英雄,但是你肯定是对安逸的生活乐不思蜀了吧?像你这种人怎么会明白,我们这些为了理想和正义战斗一生的高贵灵魂的想法?我不奢求你理解,你也不配。”本想对这近似辱骂的嘲讽激烈的反驳几句,但是丧失记忆的saber除了记得自己宝具之外,脑子里一片空白。“lancer,虽然我不知道你曾经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但是从我的角度上讲,人类无论为了什么战斗,其最终的结果不都是为了得到一个安定的住所吗?”“啊?哼,看来跟你说什么都没用了!”轰的一声,两个人又撞到了一起。lancer两只手不停地转动、交换着长枪,地面的混凝土被风暴卷起,砸向saber。劈开风沙碎石的saber从灰尘中走了出来,但她感觉到了一股不自然的气息。lancer的猛攻渐渐平息了下来,就连刚才数百码外就能察觉得到巨大魔力,现在都像一柱细香升起的青烟一样淡薄。因为周围的魔力忽然失去了交集,轻微的碰撞也没有。“尽情的施展自己的力量吧,我会好好的看着!”两个人的白刃战再次打响,从一幢高楼跳到另一幢的从者,毫不在意的展示着自己不受中立控制的没约束之身,绯红色的金发少女挥舞着缠绕圣骸布的大剑,优美的使出各种各样的华丽招数。小小的身躯在躲避和进攻中摇动选装,像某种诱人的舞蹈。美丽而又让人畏惧的姿态简直就是死神嘴中衔着的那朵,妖美明亮的玫瑰花,仅仅是远远的望着都可能被刺伤。“战斗中不要啰啰嗦嗦的咕叽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三百六十度旋转的saber挥起宝剑朝lancer使出了重重的一记下劈。lancer将白枪举过头顶,八字外张的双膝微微一弯,化解了saber的进攻。“啧~”轻哧一声后,saber急忙躲开,不给对方任何找到自己破绽的机会。分别站在两栋大楼上的两个servant都是气喘吁吁的,他们周围的环境已经不能用狼藉来形容了。剑刃、枪尖形成的飓风,严重的毁坏了方圆一百多英尺的所有物体。无论是架空的电缆,还是办公写字楼顶层的房间。好在他们战斗的地方并没有太多的民宅,否则他们毁坏的将不仅仅是混凝土组建的房间这么简单了。战斗进入了僵持阶段,但是时间紧凑的saber并不想在这里耗费太久。总的算起来,距离c.c作战开始还有大概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只要在这期间尽可能的甩掉这个黏人lancer她就应该不会错过。然后,saber松开了武器的封印。红色的圣骸布从宝剑上脱落,同时也像一条蛇一般缠到saber的腰际。庞大的魔力形成耀眼的光圈,闪电一样的魔力流宛如触手一样束缚着摆出战斗架势的少女。伴随着沉重的金属声,翡翠色的战甲散发出了封锁夜晚一样的冰冻气息。这次的saber再也没有犹豫,她半弓躯壳,双脚踏实地面。双剑架在双臂上,维持稳定平衡,雨水淋在金色的秀发上,将整个人都变得虚无缥缈起来。saber的躯体已经超越音速。见到这架势,lancer赶紧竖起枪去挡下攻击。但对方实在是太快了,lancer虽然用枪接下了这一击,双脚却没有站稳。整个人向西面飞了出去,如同一块巨石弹到了百米外的大厦上。半个躯体都埋进了崩塌的石块里。如果不是身上匹敌宝具的铠甲,lancer现在估计已经一命呜呼了。他用枪撑着地面,一边忍着大叫,一边调整自己的状态。他让躯体的魔力稍稍游走了一下,这样不仅可以消除物理攻击上积累的伤害,还可以恢复四肢的动力。不过,lancer似乎有低估了saber的行动能力,当他发现自己头顶上旋转着下落的剑士时,别说反击了,就连躲避看上去都有极大的困难。毛毛细雨掩护的saber在空中酣畅淋漓的做了三个转体,高高抬起的手臂举着双剑,似乎又是一记重劈。轰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