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那个女人竟然若无其事的说着乱七八糟的东西……”lancer目不斜视的盯着套在绿色铠甲里的女战士,眼神里依旧是对人类这种东西的轻蔑。“对了,我的master有一件事让我带给你。”saber摆好架势,跟本没有把时间浪费在谈话上的闲余。“你,真的是‘英灵’这种东西没错吧。”“啊?事到如今你还在想什么,我当然是servant啦。”lancer觉得奇怪,也放弃了抵抗似的把枪扛在了肩上。“不……”她很聪明的否定。saber的脚踝在使劲,地面上的混凝土已经扬起了一大片。“你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我是问,你是‘英灵’吗?”正在积蓄爆发力的剑士,仿佛架在发射架上的导弹,充满了毁坏和威慑的力量。“不是啊,才不是。你既然说是‘英灵’?别开玩笑了,我怎么会是这么低劣的东西!?”lancer带着嫉妒的不满和烦躁,将错就错一样给saber作解释,他并不是把对方当作一个可以轻易解决的敌人。毕竟那个可恶的女人到现在还没有使用宝具的倾向,如果再跟她耗下去,说不定先要逃走的是自己这边。躯体的某个地方确实被吸收着非常量的魔力,相比之下,给他提供的魔力则太过稀少了。“不是吗?果然呐,虽然这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我的master,但是你这家伙实在是太异常了。”saber说着意义不明的话,其中隐含的某些意思却让lancer有点小小的兴奋。不过,那对于他这个高傲的‘神’来说有些不妥,但这就是人类所谓的“愉悦”也说不定。“异常吗?在我看来你也不是很正常啊,在说了saber你的变装不觉得太过花哨了吗?身为一国之主的你啊。”lancer撇撇嘴,“虽然我不知道在你那个时代人们的审美是什么样子的,但对于我来说,就算是神的宴会也不可能像你那样盛装出席的。在战场上亏你还能统领万军啊?对了,对了,是这样子的?”“你想说什么?”saber感觉胸口的怒火已经快要烧到眉毛了。“战场之花?难道你想冒充我的武女神?可惜啊,你太污秽了,根本没有作为女神的资格!哈哈哈,啊哈哈~”令人不快的小声,就算是面对面战斗了这么多次的saber,也难以理解这个作为神话中心的天界主宰的想法。或许是因为自己一手创立的世界被毁灭的原因吧,lancer高傲的离谱,还有在多次战争中与他交手时存在的特别。就好像是,哪天从梦中醒来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被人强迫咽下了异物一样,喉咙,胃,全身的骨骼神经都不正常了。这并不是什么魔术的效果。话说回来,现代的魔术-甚至是从者的魔术,只要等级不是ex这种超出规格的级别,saber的躯体都会主动的产生免疫,任何被冠以“魔术”之名的术士都无法伤saber分毫。所以在lancer身上感觉到的异常,毫无疑问是他自己与生俱来的。而且,圣杯会召唤“神”这件事本身就让人非常在意。为什么圣杯会召唤超越自己的存在,这简直是在否定自己。就算是这个人真的是圣杯召唤过来的从者,他的能力和魔力也毫无疑问的会被职阶消弱。退一步说,“宙斯”“释迦牟尼”“玉皇大帝”“玉照大神”“帝释天”“默罕默德”“耶稣基督”“湿婆”等出格的“神祗”,被圣杯召唤也并非不可能的事情。但是这个lancer作为枪兵并不是非常强大的servant,过分一点说他根本算不上一个出色的战士。但其他方面,例如魔术,宝具。相比其他的servant来说他又太强势。saber所知道的历史里,在英国和凯尔特的神话里应该有更多合适这个职阶的英雄存在。如果是这些人被召唤的话,圣杯战争应该也会正常不少。“你在想,如果是库丘林、迪鲁姆多,阿喀琉斯这样的英雄来当lacner会更好?”这么想应该没错,虽然根本不知道这两个人是谁。但saber觉得,从lancer本人嘴里说出来,至少不会错。倒不如解释成,就连lancer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力量超乎常理的绝对,以及强悍。“啊,其实我的master和archer都这么说过,所以到现在为止我已经不会因为这样鸡毛蒜皮的无礼而生气了。所以saber你不用等着野兽一样的眼睛也可以呦,这样看上去我就像是个驯兽师一样了。你好歹也是为少女,表情应该在腼腆一点才好。”说着侮辱的话。但是和他说的一样,先不管以前,现在的saber也不会因为几句不中听的话而大打出手,因为作为一名出色战略家,即使失去记忆她还是记得“知己知彼”的战斗要领。所以,现在的saber不必顾及什么,只要按照本能询问处自己身上不适感觉的根源,到时候她也就能够没有顾虑的消灭眼前的敌人了。虽然现在还不知道lancer是否含着比“乔普尼尔的约束”更厉害的杀手锏,但既然他是lancer那么saber就以那把长枪作为lancer最强的宝具为底线了。她高度的确信着,在这场身背战争中,她的剑和信念才是最强的宝具。“你的异常实在太多了。先是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骑的八足战马。神话里是叫‘斯莱布尼尔’?是奥丁的坐骑没错。”话是这么说,但saber实际上也是平安夜-昨夜才知道的。“身为枪兵的你怎么会被允许使用坐骑?而且除了我和rider以外的人有坐骑这件事本身就够让人起疑了。”稍微等了一会儿,saber见敌人并没有动怒的意思,于是接着说了下去。“然后是我们的第二次交手,你使用了“锁链”这种东西作为宝具对吧?先不说别的英雄,单单是我们三骑士的职阶,作为自己象征性的宝具除外,再拥有其他的宝具本身就很奇怪了?!”saber擅自推理,没有理会lancer嘴边的不屑。“片面啊,太片面了saber。如果按照你这么说,剑士只能把剑当作宝具,枪兵就是枪,弓兵就是弓了?先不说你我,我觉得如果弓兵要是只以‘弓’作为宝具的话,他们无论经历多少次圣杯战争都不足以战斗到最后啊。因为‘弓’这种东西本身就根本不存在战斗性吧?我们假设一下,如果以往在其他地方举行的圣杯战争出现了把一切宝具当作‘箭’的英灵,那么她会不会也成为archer呢?或者,那个人本身根本不会用剑,但是却又一把会自主攻击的剑,那么他会不会也继承saber呢?所以,身为lancer的我又为什么不能用“锁链”作为宝具呢?”根本没有询问的意思,或许身为神明对周遭的一切都采取了‘相信我’这种特殊的潜意识吧?他的一生根本没有碰到过否定之类的事。所以,就算问,也只是象征“民主”这一虚假的事实罢了。完全没有征求saber意见的意思。与这样的人说话,saber以往保持在10句以内,因为她的剑是无法容忍这种无视人间万态的人的。弄起话头的是自己,saber多少也有在反省。她从没想过lancer是这么的健谈,或者说是啰嗦也可行。“那就先算了,你-”saber自己都没想到自己接下来所说的话,“你饲养着servant吧?”希望被否定,毕竟“饲养”这个词太诡异了,无论“奥丁”这个从者从前是什么样子的,即使他真的是神这种超出圣杯本身的东西。远远高于天使,半神之类的存在。就算是这样,他作为一名人类的servant也不可能去“饲养”同类的servant。“啊,你知道了?那没办法了,是啊,我是‘饲养’了四只。”他刚刚说了什么?四只。不好的量词加上一个绝非吉利的数字,这个数量的servant,无论什么时候都能轻易的捏碎一个人类。但自己到底为什么这么问?saber的直觉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了吗?“嗯,虽然早直觉告诉我,这很可能是真的,但没想到你这么干脆。你-到底是什么东西?”“真是大胆呢?对身为造物主的我说是‘东西’,狂妄,可笑。”lancer一边调动汪洋一样的魔力,一边摆好架势。“我啊,刚刚决定惩罚你一下了哟,saber!”“不是作为从者被召唤,更不是圣杯管辖,你到底有什么样的目的!奥丁!”saber提剑冲了上去,在中途,缠绕在剑上的红色圣骸布飞快的缠到了闪光中武装了铠甲的腰上,双手剑也变成了两柄单手剑。虽说是单手剑,但那个长度和重量怎么看也不像是个19岁长相的少女能够举的起来的东西。“还真是个罗嗦的剑士呢?战斗前去询问别人的**就是你生前的嗜好吗?”lancer仗枪向前。“不巧,我生前的嗜好我本人也不知道。”“哦?失忆吗?”正中下怀,战斗中的lancer也不禁这么想,或许身为saber的这个少女能与他战斗到这个份上,也有职阶的运气在上面也说不定。那么尽量利用她失忆这个特点也是个好方法,lancer认真起来这个女人当然不是对手,不过要提防的是另外一个人,做好万全准备。这件事要和新一好好商量。看不上那个男人和作战会议是两码事。“倒是我说啊,saber。就算是神,我也还是有愿望要托付给圣杯的啊。毕竟我也曾经做过人呢-”-作为人?的确,北欧神话与其他地区的神话有所不同。神也全部都是人演变过来的,而且其中不乏从前是人后来升格为神的。虽然历史上没有记载,难道她面前这个servant并非神只,而只不过是一介区区得到神器的人类?但这么想的话就会使自己轻敌,虽说在战场太高看敌人并不是个好主意,单说这个男人是绝对不能小觑的。剑和枪已不知是第几次碰撞了,两个人的战斗在外人看来毫无进展。但实质上他们本身却渐渐能知分晓了,焦灼的情况如果不出错大概就会在几分钟内结束。剑枪之间仿佛存在着一块强力的磁铁,每当它们分开太远的时候,总会在下一个瞬间激烈的碰撞起来。黄昏色的战甲和翡翠色的链甲在折射着五彩缤纷灯光的雨水浇灌下,倒映在隔壁大楼的镜面墙壁上非常华丽。宛若两道不停炸开的焰火,盛开着弥漫死亡气息的花朵,盛开凋零,比只此一现的昙花更难得一见,更加夺人眼球。“你该感觉到了saber,我的异常。”这句话太过突然,saber的剑在这零点几秒里变得有一丝迟钝。“哈哈,因为我的一句话而动摇吗?果然啊,你到刚才为止的战斗一直不在状态啊。我还在想是为什么,原来是因为我?这还真是失礼的事情。”lancer敛起笑脸,换上了极为严肃的表情,“如果我唯一承认的对手因为我自己的不对劲而死在我的枪下,我也会不舒服的。”两个人并没有停下厮杀,相反他们的战斗比以往更加激烈。saber的力道开始变得强劲,而lancer却有点缩手缩脚。不可能察觉不到的,只是saber没有去理会,她不是那种执着于胜负的人。因为完全没有记忆,所以对成败没有特殊的执念,这也是作为圣杯战争异常存在的一种方式也说不定。当然,作为第一个不用圣杯而被召唤来的servant。saber多少也有着要寄托与圣杯的东西,虽然那种东西完全称不上愿望,但至少也是现在的saber所追求的东西。战斗中即使敌人出现什么不正常的表现,只要saber的直觉觉得他是安全的,那么saber绝对会全力利用这个弱势将敌人打败。在她的脑海中,无论是鲁鲁修还是c.c,都是以“成功”为基础的人。她也没有不支持这种想法的理由,所以,尽可能的否定,倒不如尽全力去承认,不用碰逆鳞,也不用顶风战斗。一切都为自己顺水推舟,不反其道而行。顺流之下,胜利便唾手可得。“当然,我们两个好歹这也是第二次交手了,我怎么会察觉不到?你打算告诉我么?lancer!”战神剑劈在肩膀的位置,是因为预测到了敌人可能躲避的方向,而作为防御的狮心剑也以厚重的剑身接下了冈尼尔的一击,对方既然是奥丁,那么他的宝具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永恒的流星之枪”‘昆古尼尔’了。据说这个兵器远远不如“爱尔兰的猎犬”手中充满诅咒的长枪“贪欲之枪”“迦耶伯格”有威力。但传说毕竟只是传说,人类的武器再怎么强大,要超越那些一直高高在上的神还是也非常困难。saber的直觉告诉她,包在白光里的东西,唯有这个不能让他释放。“嘛,作为这个混沌世界的天秤,我被召唤到的时代还真是足够乱呢。”lancer有点生气,“虽然获得了不完全的躯体,但是除此之外的三分之一却实实在在的是假的哦,令人不快,令人不快。”高大的枪兵挥起长杆朝saber的肚子砸了过去,这一击如果在开阔地,即使被挡住,也能把对方甩到几百米远的地方。然而在这个毫无宽敞可言的低矮办公楼,saber仅仅是被狠狠的扔进墙壁里了。不爽是不爽,但粗心大意则是她自己的失误。从者之间的战争,就是这么斤斤计较的东西。再一次让saber领教到了,c.c平时教的那些现代社会的“求生之道”。……果然很有用。心里这么暗暗想着,saber再次发动进攻。与刚才双手握剑不同,这次saber先是把一柄剑扔向高空,然后双手拿剑冲向敌人,就是单单的刺过去,没有修饰。这等愚蠢的攻击原本以lancer的身手,不仅能够简单从容的避开,还或许能够能给saber使用愚蠢战术这个举动一个狠辣的惩罚。但站在原地的lancer却留着细密的冷汗,眼睁睁的看着saber逼近。天地双剑,完全的封死了lancer可能躲避的方向。然后,用长枪挡下狮心剑的lancer见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战士-saber的绝技。金发的剑士,用双脚夹住了战神剑向lancer的首级取来。-高超的剑技,残暴的性格?-嗯,生前绝对是一个喜欢穷兵黩武的小姑娘。真是可怕……-有趣,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