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怎么了,从威力上看还是不错的。但是什么让你产生这么大兴趣,哥哥?-太多东西你需要学了,弟弟小子。-唔~-只需这一击,游戏便已经有很好玩的展开了。-这么说来,出格的除了我们,那位大人也是啊。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复制品”竟然能做到如此逼真的“临摹”,我也的称赞一下了。那么,哥哥,我们该……-再等等,我想还有更好玩的东西会出现。-我们现在?-去会一会那只狂兽吧?弟弟小子。-好主意。战场离得并不远,只要稍微用魔术强化一下视力就足够了。花费了一个人偶的代价,换来的成效还是合算的。漫天的战斗机和远处正在不断集结的军舰,想想用不了多久美**队就会陆续到齐。“还真是悠闲啊……我。”苍崎橙子坐在一辆红色的玛莎拉蒂里面,避雨的同时还能够与外界隔绝,虽然只是心理上的安慰,对现在的她来说也是最好不过的了。疲劳的感觉已经快有10年左右的时间没有骚扰过她了,躯体似乎已经忘记了这种感觉。计划如实进行,无论是引导由rider带领的美方军队,还是让berserker进入狂化状态。都非常顺利。这一切与其说是橙子的成功,倒不如说是魔术协会的得逞。“啊啊,还真是好好的帮了那帮家伙一把呢。”橙子嗤笑着点燃香烟,低头看看车内的烟灰缸,“这下子要没地方弹烟灰了,真是的,明明这是车里最该改进的地方,设计者到底在想些什么?”自娱自乐的开着玩笑,橙子的胸口有些微微的疼痛。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为那些把她当作“标本”的协会工作了,更不清楚自己这么虚与委蛇的理由是什么。但当她身临战场-名为“圣杯战争”的这个战场的时候,苍崎橙子就不再是苍崎橙子了。“封印指定-”是一个陌生的声音,橙子从未听过这个声音,不,她的确听过。却因为某种原因而不得不忘记。那个女人出现在自己的身后,可橙子从刚才发声之后就再也没感觉到对方的存在,是消弱了气息?还是……都不重要,只是苍崎橙子很不愿意承认的是,即便是面对着被“封印指定”的禁忌魔术师,对方也能够轻而易举的避开耳目,这简直是对橙子尊严的侮辱。从后视镜里看到的是一个长着满头黑色绸缎的长发的女人。“壹原侑子?!”震惊是真的,绝对不会有人想得到,这个操纵圣杯战争的人会出现在战场的中心。橙子早就已经把这个人淡忘出自己的记忆了,并不是因为她不重要,而是因为壹原侑子是非常危险的人物。不想记得她。仅是这么一个简单的目的,就把这样一个重要的人物忘记了,橙子为自己的胆小而懊恼。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在这样的重要时刻忘记她最忌惮的敌人。失误的洪流滚滚而来,将她吞没。一定要避免的,避免这样的灾难。如果说将berserker捕获是魔术协会的指令,那么将圣杯战争掌握在指尖的壹原侑子想要阻止的话,那就是灾难。“苍崎橙子姑娘,见到我很吃惊吗?”壹原侑子一点也没有交代自己会出现在这里的原由的意思,“监督不是应该更靠近战场吗?还有啊,为什么过了这么久封绝仍然没有开启?能为我这个‘发动者’解释一下吗?”迫于压力,橙子不得不解释从协会那里得知的,有关berserker的正体和他所拥有的特征。“成为神之前的人?也就是修行者,这样说的话。想要成为神的人必定很疯狂,所以他能修行的方向也是尽可能的多。那么……”壹原侑子长长的手指在嘴唇上滑动了一周,脸上尽显品酒一样的美妙意味。橙子胸中溢满恼火的感情,却仍旧尽可能表现的和善。“这的确有可能。”像是理解了橙子的这番意思,侑子点了点头,深邃的双眸里有种洞察一切的敏锐。“说实话,你真的认为这种东西能够消灭berserker?那个级别的servant可是比saber还要强大不少哦?”“你不打算协力吗?”橙子第一次回过头面对侑子,看着既气人又迷人的脸。陶瓷一样的肌肤,泛着洁白的釉般光泽。身上的衣服,花纹乱杂华丽,烘托得这个女人全身撒发出一种大俗大的氛围。“你该不会因为这才告诉我的吧。大魔术师你打错算盘了。我说到底也只是一个旁观者而已,其他的事情是你们监督该做的,这是第一次双子圣杯战争,作为监督你们应该好好的尽责,而不是寻求其他的人的帮助。”壹原侑子抿了抿嘴唇,”战斗的喜悦不应该只有我一个人品尝,苍崎橙子去找到自己在这个‘异世界’独有的享乐方式吧。”空空的后排座位,被墨汁缠绕的女人留下意犹未尽的一句话,消失了。“危险之后,还有更危险的东西。”壹原侑子来到战场的这整夜,就像是一个明亮的火星,瞬间就点燃了橙子心中暗含的导火索。枪炮声还在继续,远处的华尔街现在已经变成了名副其实的战场。只要其他人在一旁多一把外力,那么真正的大混战就会展开。谁会成为这个“外力”呢?很快,很快,很快,很快,很快……很快,就会见分晓了。苍崎橙子有点丧失理智的得出结论。所谓剑,就是作为守护主人的最强兵器。不同于刀等,区别于枪类。作为百兵之首,剑是是最早出现在兵器谱上的武器。能刺,能砍,能劈,能穿,能做到刀做不到的进攻,能做到枪做不到的防御。剑士,是伴随着时代发展而渐渐浮出水面的战士,孤立在士兵的最上层,比骑士更加孤傲,比间谍更加敏锐,比弓兵更加重要。剑士组成了一支军队,成为了其中的灵魂。作为守护信仰的存在,扞卫尊严的利器,剑士的使命就是-仗剑。可saber并没有这种狂热,也没有任何高傲的想法。她所做的只是单单完成使命这么简单,没有华丽的登场,没有迷人的辞藻,只是凭借自己高超的剑技不断的夺取敌人的性命,杀死少量的人,让更多的人畏惧。并不是说她的剑毫无价值,只是saber心中缺少了某种“尊严”“骄傲”之类的东西。对她来说,是什么不重要,做什么才是真正的该关注的。她摒弃“正义”这种台面话,无论有多少的诽谤,多少的侮辱。saber走的永远都是一条充满荆棘的道路,她会选择,不用任何人来评判。卑鄙,无耻也罢,只要能达成目的,她的剑就绝对不会有半分犹豫。这种冷酷必须拥有极度紧绷的神经,在战场上对局势的分析以及在宫廷里对众人言语的揣摩。这不仅需要一副好头脑,还要非常客观的态度。这一点,saber虽然身为女人,却做的比任何人都要优秀。事态万千,有些东西是转瞬即逝的,也有些东西会在极短的时间里让人应接不暇。现在的saber就正面临着这样的变化。时光。没错,就在自己确定下一击能够将lancer的首级拿到手的时刻,她周围的一切景物都变成了幻象。非要形容的话,那就是只能说是,世界上的一切在saber的视野里都变成了线条和光影这种东西。仿佛把胶片放大几万倍之后又让他们快速运动,无数的球粒高速运行,串成线。这就好像是一个在零点几秒内超越光速的人的视网膜,周围的景物都静止了,也可以说是在飞速运动中从而导致消失。这种速度,saber只能用“时光”来解释。或许,现在比她更吃惊的应该是lancer,在自以为命绝的瞬间被救。而且如果他知道,救他的正是saber的master的话,lancer会笑的哭出来也说不定。能在短短的时间里,对身为灵体的成年进行时空跳跃似的传送,saber能够想到的只有“令咒”这东西。令咒作为对servant的强制命令权,不仅可以忤逆英灵本身的意志做出命令,而且还具有将servant从远处传送到某个详细位置的的能力。当然,令咒所传送到的位置必须是令咒的宿主所知道的地方,如果说传送的目的地是两者都没去过的地方,那么即使是能产生奇迹的令咒也无法做到。此时此刻的saber觉得自己的十根手指都被折断了。眼前的世界变得一片开阔,就算她不知道现在自己身处何处,可鼻腔里充斥的血腥味也在不断的提醒着saber无论是什么样的情况,令咒加血腥味,都是身临战场的预告。作为一名出色的战士和谋略家,saber在双脚碰地面的瞬间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当她清清楚楚的看到眼前的光景时,先前所能想到的事情则被推翻了。无论是什么样的战斗,saber都不会退缩。即使敌人可能是berserker那样的怪物。然而她却完全没有想象过,在圣杯战争中会遇到其他什么东西。挡在剑锋前面的是四只……怎么形容呢?雾-魔力-只能用这些修辞手法了,不是saber词穷,而是这些东西的确只能用这个方式形容。就算是caster的剑,它也是“不可视‘剑’”,有着“剑”这个实实在在的形态。而saber现在所面对的却不是什么有着现实形体的东西,首先能够确定的是它们每一个都具有匹敌servant的力量,其次就是它们一定不友善。“saber……”忧郁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除此之外还有水滴落的声音。“master,你的伤?”saber侧过脸,有点担忧的看着鲁鲁修。能够召唤她的人只有这一个,即使c.c有危险saber也不可能这么快的反应,毕竟掌握着令咒的人是鲁鲁修.兰佩鲁基。说句实话,这场圣杯战争中saber需要重点保护的人与c.c相比,鲁鲁修更重要,先不论他们感情之间的优先顺序。因为c.c和saber是共同出行,所以监督认同的master毫无疑问的是c.c,即使鲁鲁修有令咒,其他的master找个借口就能消灭他。在与lancer对峙的时候出现这种情况,saber多少要抱怨鲁鲁修的不小心。无论是怎样的计划,一旦暴露幕后的人那么战斗这么长时间,做的表面工作都会付诸东流。眼前的敌人不足为惧,只要不是英灵的servant,saber都可以从容应对。“我不要紧。”话是这么说,但从语气的吞吐上都能看出,鲁鲁修这次是被重创了。余光能看到腹部左边的血迹比较旧,出血量也比较大,脸上也有几处血痕,可能是在躲闪的时候刮伤的,当人也不排除飞行道具的攻击。“c.c!!!”吃惊的是倒在更大一堆血泊中的绿头发少女,墨绿的头发已经被血液染成了猩红色,越来越浓郁的血腥味让saber的胃一阵抽搐。黑色的眼睛也闪烁着不吉祥的光泽。“saber!”鲁鲁修的一声大叫把将要丧失理智的剑士召唤回来,“c.c没事,只是手脚被斩断了而已,这些家伙是servant,别用眼睛看,否则意识会被带走的,抗魔力在他们身上无效。”c.c有着不老不死的诅咒,即便是把她的头斩掉,她也不会死。这一点早在最初saber就已经证实过了。“是迷惑的魔术?”saber问道。鲁鲁修点点头,然后体力不支一样的倒在c.c身旁。鲁鲁修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应该是在召唤saber的这段时间里顺便疗伤了。可事实上就算是施了再厉害的魔术,流了那么多的血也不可能在短时间恢复。这也是魔道的极限。按照鲁鲁修的指示saber展开了“心眼”。所谓的“心眼”是根据servant生前的实际情况由圣杯分配的。也就是英灵生前经过无数的修炼和战斗所培养出来的能力,属于学习得来的特殊战斗技巧。例如saber这样的战士,在不断的战斗过程中所习得的直觉便会以“心眼”所体现出来。它战斗中的作用,是用眼睛以外的肢体和内心去解读敌人的动作、状态,还有气息。也可以用来预测,这也都是根据从者生前不同的经历所决定的。与以往的圣杯战争不同。从前在servant召唤的同时,他们身上的能力会以status这项依照规则的评价,其性能表现出来。而这次的召唤系统更换的比以前更加详细,不仅有力量的评估,就连筋力的预算也添加了进去。而且以过去的圣杯战争为例,作为从者的saber他们,无论外表和性格多么的与他们原来的样子多么相似,可一旦成为了被人类召唤过来的servant,他们说到底也不过是真正英灵的“复制品”,并不是真正的本尊。英灵是生前立下丰功伟业、硕硕战果,在死后成为信仰对象的存在,他们只能被所处的世界召唤。而人类召唤的只可能是servant,就算是圣杯的干涉,人类的魔力也不足以让以人类意志的思念体所具现化。混乱之处就在此了。虽然现在还没有人见过真正的双子圣杯,但在saber心头所涌动的恶寒却不是仅仅一日。lancer超乎寻常的魔力,berserker的强大,assassion的出格,还有拿着其他英雄宝具的caster,saber没和rider以及已经被消灭的archer交过手,可她敢断定,这两个从者身上也有着什么不对劲的地方。saber摒弃不安和焦躁,用心眼将面前的敌人呈现到自己的心里。这一次,她终于看清了打伤自己的两个master的罪魁祸首。两只狼--两只乌鸦。四只猛兽都等着发了狂一般的血红眼睛,狠狠的瞪着saber。在嗓底吟出冷冷的低鸣。周围的魔力在他们的带动下变得很混乱,就算是saber也非常难判断,带来这些东西的主人位于何处。等等……直觉上有一阵刺痛,像是被小刀划过。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像想起来了,却又忘记了。saber诅咒自己的脑袋,然后握紧两柄剑。鲁鲁修也在慢慢注意着事情的走向,虽然自己使用一个令咒召唤了saber,但他并不觉得这是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