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sassion你搞什么鬼?”被敌人出乎意料的动作搞的不知所措了。罗马式短剑攮进了白色的狩衣,丝绸一样的长发略过rider的脸颊。纤细的躯体也慢慢的倒下去,相对的assassion手中的两柄短剑以超越音速的超高时速飞向了,正在加速升空的火雾战士。“……咳,这下子,就能成功了。”assassion奸猾的笑了一声灵体化消失在rider面前。“糟了,在没有比这还糟的了!”rider屏息,雪白的胡子上下开合,他粗壮的手臂高举短剑,大声高吟。“火焰炽轮(flameablazechariot)!-”火焰炽轮-暴雨的夜晚,在咒语召唤的宝具照耀下,整个世界从东方开始变成了白昼,虚假的太阳冉冉升起。长嘶的马啸凌空扯开战场的寂静,冰冷的冬天在炙热的灼烤中变成了盛夏的海滩。当头的烈日之中奔跑出八匹白色骏马,蹄子踩着熊熊阳炎,凌驾于一切交通工具速度的黄金马车将这位驰骋沙场的国王带上了天空。老战士的眼睛变成焦急的色彩,聚焦的瞳孔寻觅目标。“玛利亚,快回来……”与年龄不符的红晕双唇翕动着,不停的念叨这两句话。不久,rider控制的军队,失控了。不见了。曾经企图夺走他性命的某个东西不在了,那些遍布这里的黑色物质一个不剩的被某种东西杀死了。到底是什么能够在整夜之间清空,这些能够吞噬servant的物质?超越怪物的只有恶魔了吧。还记得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时的印象。翻滚的黑浪,若隐若现的白骨,还有人类的尸骸。这些东西不是见过一次就可以忘记的,有的人一生都不可能忘记那种让人恶心的感觉。现在想想胃里还是会翻动钻痛的感觉。甘心吗?谁-谁在询问?“错觉啊。”闻了闻手心的味道。铁的味道,胶皮的味道。总算是来到了这里,街上人的实现很是刺痛。但不得不忍受这些,如果自己是有目的。无论多少的屈辱都可以承受,连这点屈辱都不能接纳的人根本不配参加圣杯战争,战场上的人们需要背负更多的责任,沉重的担子那些上班族是想象不到的吧?管不了那么多,趁没有人必须尽快到里面。等等,如果按照这个世界的日期,现在的麦迪逊广场花园不可能一个人都没有啊?喝彩,人群,明星,大叫-这是这个地方最不应该缺少的东西,在圣诞节的这一天本应该举行这个世界上最备受瞩目之一的运动盛宴的麦迪逊广场花园,的的确确一个人都没有。没错,篮球-美国最风尚的运动,被从每个人的脑中取缔了。没有nba,没有了篮球。被剥夺的是麦迪逊广场花园本身,世界上从来没有过这个地方,跟他相关的一切也就都没有了。但是,矛盾出现了。武藤游戏这个活生生的生命体,却毋庸置疑的置身于破败不堪的花园内部。仰视断垣残壁,嗅食**恶臭,这里不一样了,与先前的样子相比,这里少了杀戮死亡的气息。“太和谐了,这里,不应该的它们去哪了?”游戏滚动轮椅的轮胎,向更深处迈进。虽然里面仍旧是漆黑一片,但是这次的黑暗黑上次的感觉迥然不同,这次的黑暗是自然的,因为太过自然了所以显得就有点不自然了。你甘心吗?又是那个声音,这错觉已经出现了两次。不正常,与世界不协调的感觉不同,这是自身的问题。声音是从太阳穴的位置出现的,有些察觉不到,却又明显的刺痛。影子,一晃而过。从眼前,似有似无,慢悠悠的晃了过去。“谁~!”出声问道,这对游戏来说绝对是一个莽撞的决定,如果是从前那个拥有两重人格的武藤游戏,是绝对会尾随其总计跟上去的。咕、咕、咕、咕、、、、、、、、奇怪的鸣叫似乎在哪里听过,但印象却颇为模糊。就好像是认错人了一样。要更多,更嘈杂一点。本来是这样的,但是这里的噪音却小了不少。原本群居的怪物,在单独行动?不合群吗?这样想想,怪物或许和游戏有点像,油然而生的同情将游戏的思绪逮到九霄云外。-你甘心吗?“甘心?”不由自主的对那个生意做出了反应。对方没有和他对话的意思,因为无论是声音还是噪音都被夺走了。听觉开始萎缩,武藤游戏的躯体被某种看不到的噩梦侵蚀了。眼睛所捕捉不到的能量将这个瘦弱的少年逮住了,憔悴的四肢被无形的魔力缠绕捆绑。勒痕清晰的浮现在手腕上,下半边失去知觉了,自然是感觉不到这种火烧火燎的感觉的。不过,就算痛苦因为另外一重痛苦而减轻了一半,痛苦就是痛苦,既然是痛苦就是人类不愿意承受的感觉。双手是最先离开轮椅的,然后是双腿,紧接着后面也慢慢的离开了作为。没知觉的下半边悬在半空中,整个人呈凹型吊在虚无的黑暗里。提线木偶。能想到只有这个词了吧,丧失一切反抗手段的游戏,只能被这股庞大的魔力玩于鼓掌,当作提线木偶。忽然上半身被某种奇怪的力量拉直了,下半边对然没有直觉,不过实际上也应该是同样的感觉吧。令人厌恶的情绪一波一波得向自己冲杀过来。搅乱他的思绪,无论多么的顽强,可怕的力量都会磨灭意识,使思维聚集不起来。整个脑部只剩下残渣,粘稠的黑色固体流淌过神经线,把人体的构造完全毁坏的同时,重组。-你甘心吗?再一次的,询问不间断的轰击头部,阵阵剧痛不断地、不断地出现。游戏的脸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咬的双唇也开始痛苦的抖栗起来。-你……“不要问了!”游戏大声的咆哮起来,“啊啊啊啊!好疼,好疼!停手!我叫你停手!停下来!”徒劳的苦苦哀求演变成命令的口吻,快要疯掉的少年将应该失去的那份力量也用了出来。“你甘心吗?”这一次,声音出来了。不是空空的在脑中回响,而实实在在的以微妙的振幅摇晃着耳蜗里的肌肉。剃刀割断了全身的痛觉神经。“你甘心吗……”好了,变得更清楚了。听过,这似曾相识的声音,听过一次就不可能再忘记了。“另一个我?是你吗?”“不,只是借用了你比较熟悉的东西,我们嘛,是被拒绝的,跟你一样哦。”“我?被拒绝?”被看穿了,胸口紧张的要命,为什么非要用这个声音来述说。“对啊,你跟我们一样。是不是?另一个我……”武藤游戏,丧失斗志的少年紧闭的双眼中淌出了红色的泪水,他悲伤的脸开始不安的抖栗,头脑中的风暴渐渐平息,滔天的巨浪噩梦一样如期而至,就这样放弃也无所谓了。少年这么想,于是他-笑了-愉悦的。找到了,你的-我-不甘心-!雪白的肌肤渲染了健康小麦色,黑色的瞳孔滴落眼红的红墨。嘴角掀出笑容。“是嘛,原来战争是可以这么快乐的。我以前竟然不知道……”少年不是少年了,他……“我该怎么样?”“你说呢?哥哥”“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好了,小鬼。”腹中一根来自地狱深处的低沉之音,静悄悄的响了起来,“走吧,让世界渲染上黄金般,富丽堂皇的色彩。弟弟小子。”“夜晚的世界啊……我们来了!好好期待一下吧,这个腐朽充满的世界,王们呦-”记忆这种东西无法相信,所谓记忆就是人类的大脑将经过的事情和通过感觉器官所记录下来的“痕迹”。这些东西会以不清晰的图像和字模式记录在躯体每一个具有感觉的地方,不仅仅是大脑的记忆区域,就算是手和脚也可以。它们把记忆变成了“擅长”这种形式,从而更好的减少脑部的存储量。催眠这种东西无疑会被大脑主动分配到“记忆”区,不过人在醒来之后很少会记得自己做过什么样的梦。当然也不排除例外。事实上,他们就是如此。在头脑中,清晰的记载着那个身穿盔甲的老人是如何将他们变成自己的仆从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被常识纠缠了许多年的正常人竟然非常轻易地接受了圣杯战争的真相。如果是其他人,或许还有可能理解,身为被害人的人类有点懵懂的明白了这发生在自己国土上的事情。圣杯战争。七个魔术师和七个从者之间的战争。“荒唐!”从舰桥望出去,纽约市正在烧,一连呆滞的船员和水手们开始惊恐不安起来,是的,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刚才是在帮助家园的入侵者,无论从哪个方面解释他们都违背了在军校里学习的知识。舰长的拳头狠狠的砸在了办公桌上,然后他抬起头,透过暴风雨编织的世界充满憎恶的在内心诅咒着让这一切发生的圣杯。“什么实现人类愿望的许愿机啊,可恶!”舰长环视一下自己的舰队,现在整个美国只有他离纽约这个地狱城市最近,如果请示国防部长的话,必须将全部队调遣到一个安全的位置上才行。不知为什么,这周围的无线电信号无一例外的失效了。就连及万米高空上的人造卫星也被某种未知的力量毁灭了。可时不候我,如果现在离开这个修罗地,那就真的没有其他东西拯救美国的尊严了。深深的叹了口气,绝望的颜色烧眼瞳。“传我的命令,为了不让这种荒唐的事情上其他国家的头版,再大的牺牲也值得……”他知道,接下来的话会成为自己生命旅途上的一个句号,但是有些话就是明知不该说也要说的。“放弃纽约市,事后的一切责任由我来承担。”内部无线电不再传出各式各样的报告声,也没有人在叫嚣着说自己受伤了,更没有人说三道四。寂静的蟑螂爬遍整片海域,被夺走声线的人们摒住了呼吸。然后,像是点燃引线的炸药,更像是热管上的蚂蚁。所有的声音都在一瞬间爆发了出来,机枪炸膛一样不断的有人大声叫骂。“闭嘴!这是命令!”得到命令的忠犬们闭上了嘴,开始恢复到手头的工作上……应该是这样,但在这种情况下,“命令”这个原本非常有用的台词失去了作用,舰长的双肩因为不断升级的嘈杂声而开始抖栗,一种潜在的愤怒和另外一种可怕的情感觉醒了。乒-枪声埋进了不断出声阻止的副官的胸膛,金属的弹丸飞溅鲜血,将中年的脸庞润湿。简章冷酷的睥睨着倒地的尸体,转过视线没有感情的声音重新宣布了刚才的命令,这一次,所有的人都噤若寒蝉。整支舰队转入了工作态势。没有人会暴动,因为他们比舰长还清楚现在的状况。就算所有的飞机全部失事,船只沉没,站立折损也无所谓。只要能雪耻这份被人玩于鼓掌的仇恨,仅仅一个城的损失又有什么?-美国人的尊严,由我来维护。老船长,被这突如其来的“非常识”扭曲了。于是,美利坚合众国太平洋舰队,世界上最强大的海上军队决定要消灭一个城市。拔地而起的繁星升上夜空,紫色的乌云被金灿灿的火焰点燃,转而变为靓丽的绯红。每一珠雨滴都烧起来,变成了红彤彤的钢水。光是注视就有可能被灼伤。千百道黄色细线慢慢的从海平面升起,震耳欲聋的呼啸声划过沉重的湿气,将水份殆尽,让人窒息的气味逼近了。“那是什么?”红叶知弦半睡半醒的睁开眼睛,映入双眸的是亚麻布一样的火线。当她的思想慢慢的回归大脑,并充分的理解到自己所面对情况时,少女倒吸了一口冷气。“知弦姐?”小樱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对她来说这奇怪的变化不是很容易理解。“叫berserker带上你赶快离开这里!”大概已经预测到炮火到达市区的时间,知弦做出了判断。但是她眼中无限的绝望代表着什么呢?-没有时间了,只能把希望寄托在servant的脚力上。轰!-第一波攻击已经落下,华尔街北面的大厦群应声倒塌,并非定向爆破那样翻滚尘烟,而是在红色的爆炸轰击中变为瓦砾,飞溅的石块残骸将周围的建筑也砸的七零八落。目睹这一切的小樱似乎明白了知弦言中的意义。她严肃的看着虚弱的女子,闹别扭似的皱了皱眉头。“我是那种会抛下知弦姐独自离开的人吗?”小樱说道。“不,我知道你不是,但是现在的情况你比我要明白的多吧?你的身份和安危要比我重要得多吧?”知弦一边站起来,一边解释,当然她躯体的虚弱要比她认为的眼中,被berserker夺走存在的那些非生命体不仅夺走了知弦大部分的体力,就连基础魔力也无一例外的给消弱了。如果现在的知弦企图释放他的魔术礼装-能使人产生幻觉,并夺走力量的-红祭,就可以从木之本樱的躯体获取所需的力量,并用魔术离开这里。不过这不算是一个可行的方式,知弦要做的是保护好小樱。并不因她是圣杯容器,而是红叶知弦喜欢木之本樱,就算牺牲自己也想保护这个少女。虽然知道不一定能够在这种情况下有人生还,但那仅限于没有servant的人类。灵体是不受物理伤害的,所以berserker能够保护她的master。至于知弦自己的安慰,她倒是一点也没想过。事实上,她就算在这里丧命,对于整个圣杯战争也没有什么干涉。只是想到在另外的一个世界里还有一个懵懂的学生会在,知弦心里还有点不舍。只能到此为止了吗?……心里就是么想的。“以令咒的名义!berserker使用你的宝具!啊啊啊-!噗……”一口血喷在了地上,量不容乐观,内脏破碎的伤情也不过如此罢。小樱消失了一道红色令咒,手背上的刺痛通过血管激迫着心脏。“这样就没关系了。总之……先撑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