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这么戒备,因为我本身不具备任何攻击性,而且就连我们唯一一个宝具也在‘他’的手里,所以我是不可能对你造成实质性伤害的,而且这也不符合我的性格。”既像长辈,又像同辈人的友好笑容浮现在脸上,质彬彬的rulers非常有礼貌的将手放在躯体两侧,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就像他说的一样,这个rulers没有一丁点加害新一的意思。“不过以后你见到我可别像现在这样,因为……我们两个有的时候会换一下位置,嗯,就像换位思考一样,如果是那时候你碰到了我,那就会发生比较遗憾的事了。呵呵。”“……呃。”新一还是说不出话来,他不会因为rulers说了无意加害就放松警惕,而且刚才那句什么乱七八糟的“换位思考”可不是能听听就罢的。没有武器的servant也可以随意了结一个人的性命,这是很早以前的定论了,凭借lancer那种恐怖的实力,即使不用昆古尼尔,新一也不是对手。不知道其他的魔术师是怎么想的,至少新一这样的吊车尾是无法匹敌的,估计在刚刚出手的瞬间就被取下首级了。眼前这位法老摸样的rulers也一样,他可能不是saber、lancer、assassin对手,但对付一个普通人还是绰绰有余的。就在他思考怎么才能让正在和战士的rulers全力战斗的lancer注意到这边情况的时候,一声能把人的五脏都吼得粉碎的叫喊回响了起来。这整夜,全纽约的人-没被夏娜删除记忆的人-都记得这个怪物般恐怖的叫声。咚-从天而降,发出巨响的源头,没有语言,用咆哮代替说话的servant以惊天动地的方式降临在长枪与魔剑的战场上。双脚踏碎石板,裂纹爬满大地。黑色巨人双腿微微蜷曲,双手举过头顶,做出令人瞠目结舌的动作。“啧……”第一次,法老的rulers不满的皱起了眉头,可这样的表情不能损害他的美貌半点。高贵的脸开始染色出现浅浅的表情,就像暴风雨前夕的平静。“berserker?!”工藤新一瞪大了眼睛,他视野的深处,左右手接下战士rulers双蛇兵器、lancer昆古尼尔的巨汉正是皮肤如同墨汁一样的berserker。他身上独特的花纹正变成了真正的银色焰火,双手化作黑色的钢铁,相握两柄宝具丝毫没有吃力的样子。紧跟着,berserker又发出了一声恐怖的怒吼,被逮住宝具的两名servant在臂膀有力的甩动中被扔上了高空。这简直跟两个小孩子在和怪物角斗一样。暴躁的战士rulers、高傲的枪兵lancer,在战斗中遭遇了如此的奇耻大辱,他们怎会善罢甘休。不过他们也发现了,街道上出现了以berserker为中心的黑色血管。二人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攻击,更多的是低估了疯狂的巨人,他们同仇敌忾,不顾一切的想要先铲除这个不分敌我的怪物。可新一却看到了,这次的berserker并非是毫无意义的发狂,陷入昏迷之前的小樱曾对berserker使用了一道令咒,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阻止无意义的圣杯战争。对少女来说,任何形式的战斗都是不允许的吧。这是圣杯,或说是圣杯容器的任性。“宝具呢……真是麻烦啊。”虽是这么说,法老的rulers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波动,更没有插手的意思。没有见过berserker使用宝具的新一,自然不知道berserker躯体周围出现这些血管状的东西意味着什么。“小子,你没事吧?”担心一条野狗的口气都会比这其中的感情来的深刻吧,轻妙淡写的问了一句。而且不像在期待新一回答的样子,而且他就像是在确认什么。到底是什么样的宝具?思考还没开始,新一就感觉躯体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懈怠。上下的眼皮在打架,更可怕的是,法老rulers偏偏选择这个时候靠近了新一。新一尽力想要让自己清醒,可是无论如何这微妙的,让人睡又睡不着的感觉都使他提不起精神来。这时他也终于注意到了,自己含身的建筑开始飞快的老化,这种老化与平时所见的建筑年久失修不一样,它们就好象被一瞬间抽走了生命力,渐渐进入了寿终正寝的阶段。不分自然还是非自然,也不分石头、木头、钢铁、玻璃什么的。所有的非生命体都在枯朽老化,而且还都无一例外的被黑色的血管所覆盖着。……这就是berserker的宝具?……新一暗暗的吃紧,那么自己这种半吊子的懈怠也是出自berserker之手了,这么说来他的宝具是不分种类敌我,吞噬周围一切的生命力?这种不痛不痒的宝具,既不能代表servant的身份,也不会对敌人的servant造成伤害。就连见习魔术师都能产生物理和精神抗性的宝具,为什么会成为servant在圣杯战争的战斗中生存保证的宝具,这一点不得不让人怀疑。这么点力量,任谁都猜不出宝具的真面目,即使是伪装身份使用的宝具,威力也实在是太小了,而且berserker绝对不是个讲究伪装身份的从者,他只会尽情的施展自己的力量让敌人陷入绝望。“小子,你那张脸是怎么回事,是内心愚蠢的体现吗?还是说,你说到底也不过是人类而已……”法老的rulers温柔的嘲讽了新一,虽然是辱骂的语言,可进了新一的耳朵,听上去却像是被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师训斥了一样。心会主动的让惭愧来代替不快。“呵呵,也难怪吧。”自说自话的理解了,他点点头。“小看servant的话,吃亏的只有master本身哦。你看,那个东西不只能抽取生命力这种肤浅的招数,说到底这些都只是铺垫,不能对servant造成伤害的宝具,就连发狂的berserker也不会有,更不会用。这些什么风暴、抽取魔力、无形的潜行之类的都不过是宝具的陪衬,前奏……要想在圣杯战争中活下去,这一点你要记住。”为什么要给自己解释这么多,新一不得而知。古怪的法老rulers在见到berserker徒手接住lancer的长枪与战士rulers的宝剑后就显得很焦躁。前奏,周围的空气就像是为了回应法老的rulers的话语一样,产生了质的变化。新一的眼前像是被闪光灯晃了一下似的,脑中一片空白,这不是谁发出了强烈的光芒,而是人类无法承受魔力的巨大能量而产生的短暂失明。刚刚还遍布在每一寸土地和物体上的黑色血管开始急剧的收缩。集中火力攻击berserker的二人出现了前所未有的默契,左膀右臂一般的在攻防转换之中互相协助。长枪被躲开,宝剑肯定会补上。脚踢、肘击,左右夹击的攻击对切。华丽施展的配合完美的演绎了一出空前绝后的美丽战争。可就算是强大的lancer配合上能够一击消灭rider的战士rulers也远远不是berserker,这恐怖怪物的对手。当两名servant同时从左右进行攻击的时候,berserker竟然不费吹灰之力的,像出场的时候一样的赤手逮住了lancer和战士rulers的武器。握住的武器产生了让人惊异的力量,lancer和战士的rulers无论怎么使劲都无法将手中的宝具从berserker的手里挣脱出来。而且犹如怪物躯体延展的一部分一样结实。宝枪和宝剑都不受主人的控制了,然而这种失控不仅仅是无法取回武器的这么简单……“这一次还想把我们扔到空中吗?少小看人了,畜牲!”战士rulers怒吼着,似乎躯体正在继续相当不好的东西。“不,……这是!”lancer对狂战士的能力与宝具多多少少有所了解,只是还未与它战斗不明白实际情况罢了。不过他确信berserker这次逮住武器更笨不是想将他们扔到高空,就算是失去理智的berserker,他也会懂得英雄之间战斗的规则。有些招数是给人一种新鲜感,让第一次见到的人失去判断能力,不知道你的招数到底有多么的厉害。那么这就是这个人的盲点,逮住这个机会,让处在警惕中的敌人被消灭。-这样下去就糟了,如果不尽早告诉lancer,会被秒杀的。……lancer吗,听的到吗?可恶,果然会在战斗的时候屏蔽外界的消息……新一无法与lancer进行精神沟通,心里的某种焦急让他不由得往战场的方向靠近了一些。“喂,小子,这可不好,英雄们的战斗不是可以随便干涉的。”法老的rulers拽住了新一的手臂,淘气样子的摇了摇头。“可是,你的同伴要被gan掉了……”“不,不,再怎么那家伙好歹也是最强的servant,如果连这些事都无法应付的话就说不过去了。”法老的rulers呵呵的笑着,一点也没有想参与进去的意思。“而且,小子你好像误会了些什么,我跟他完全不是伙伴的关系,互相利用,互相扶持,为了彼此殊归同途的目的凑在一起。不过,他死了我的确会会困扰,因为我们有些不能就此结束的关系的条件和约束。”-最强的servant、不能分开的约束。毋庸置疑,面前的servant并不是笨蛋,他认定了新一和lancer不会走到圣杯战争的最后,所以将这些重要的条件告诉他也无妨。被人小看的确很不爽,可是现在追究这些也无关紧要。新一不想浪费多余的时间在这个狡猾、睿智,且拥有高于工藤新一所认识的任何人的智慧。这样的servant根本不想在他面前耍小聪明,因为这是个没有杀气的敌人,只要他觉得新一没有了活着的意思,那么法老的rulers就可以在任何一个瞬间夺走他的生命。不费吹灰之力,而且是在新一没有察觉到情况下。新一决定相信lancer一次,突发状况这么多,如果自己贸然出手绝对会被杀了的。在这个时候失去生命,对新一来说再糟糕不过了。虽然lancer好歹可以顶过去,因为他毕竟有着那么强大的宝具。而且根据lancer的意思,他好像还隐含着某种更加强大,更加不合理的武器在。“看着,小子,瞧瞧那个怪物是怎么死的。”法老的rulers失去了刚刚的慌乱,似乎对berserker的实力有着百分之一百的把握一样。应声响起的恐怖巨响让所有人都打吃了一惊,berserker的躯体因此也产生了变化,银色的血管浮现在黑色的皮肤表面。光着的脚所站立的大地开始龟裂,那些勒痕在很短的时间里就遍布了半径几百公尺的公路。如果这是在建筑的楼顶上,整栋楼都可能坍塌。“哼,让大地裂开?以为这样的招数会让我退缩吗?”lancer果然小看了敌人,他还在与berserker的手臂奋斗,想夺回自己的武器。“笨……”新一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大声的向lancer发出警告,“快躲开!那家伙是……”“什!……?”lancer根本没有听到新一的叫声,因为他和战士rulers的双脚被berserker背后延伸出来的两条手臂紧紧逮住了。而他俩的武器则被berserker手心里无数的银色血管侵蚀掉了全身,现在宝具的归属权已经不属于他们两个。这就是berserker最强的宝具。来到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准备的虚假英灵,连是否存在,或应该存在都不知道是不是正确的。只因掌握着通往涅盘外海的钥匙,就成为所有人攻击的目标,但是berserker却有着不输给任何人的信念。这是他战斗到现在,在不断滋生的背叛和强大恐惧中生存的动力,他要胜利,他的胜利不会为了自己,他要的只有一个,自始至终都是,都只有一个。与lancer不同,因为他不是被万人敬仰的北欧主宰,与rulers不同,他不是真实存在的英灵。被无时无刻不再推移的时间遗忘,被虚伪进化的人类完全的抛弃。生前的名字无人知晓,他们畏惧他的力量,用蜡灌封他的躯体,他们畏惧他的相貌,将他丑化成恐怖的恶魔。他们畏惧他的灵魂,把他推进万丈深渊。就算百年之后人类推翻了他们的观念,可终究人类是自负的。他们不能容忍一个怪物统治他们,于是他们创造了一个神话,一个无限美好的地狱。可他却还存在在这,可能会遗忘他的长相,他的生命,但却不可能遗忘他力拔山河、颠覆天地的力量。不管被丑化成多么讨厌的恶魔,只要力量还存在于世,他就不会灭亡。癫狂的战士,利用人类的怨念变成一位神明。他用他们的仇恨构筑成强大的武器。没有宝具的英灵,丧失心智的怨灵。那么在他的眼里,所有的东西都是宝具。所有的善恶都不去管理,一心为了毁坏而生。现如今的berserker不必有所收敛,他要守护那个保护自己的少女,将她的愿望守护到最后一刻。烧着黑色火焰的手臂将lancer和rulers扔了出去,两个人在空中调整好状态稳稳的落地。“啧,看上去很棘手啊,高个子的。”战士的rulers第一次献出不满的样子,“用脏手沾染我的宝具,让人讨厌的经验还真是多的吓人呢!”说着又要攻击上去。“rulers,住手,那是我的敌人!我要……”lancer的话被无视了,战士的rulers飞快的狂奔到berserker身边。这一举动无疑被黑色的巨人预测到了,瘦小的战士rulers正在进行正面攻击,可他的侧面受到了berserker手臂的猛攻,金鳞状的铠甲发出悲鸣,整个人旋转着飞了出去,头先撞到建筑物的墙壁,然后是躯体消失在弥漫的尘埃之中。“那个笨……”新一咒骂出来,等到说完才想起来自己身边还有另外一个人。“别在意我,我无所谓的,弟弟小子他本身就是个笨蛋。”法老的rulers浅浅的笑了一下,又把注意力放到了战场上。“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本事,看来是我小看了他。”是berserker会侵蚀别人的宝具,还是他有这么敏捷和精巧的身手,才让法老的rulers吃惊,新一不得而知。因为这两点都让新一相当的惊讶。lancer在被人夺走武器的时候就是个手无寸铁的少年,根本不具备战斗力。这也是之前怎么也无法预测的特殊情况,这样子下去宝具也会被封印的,新一心里暗暗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