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使不出来!哥哥你能吗?”战士的rulers第一次向场外的伙伴发出求援。可并没有得到答复,因为法老的rulers已经丧失意志了-被某种不明的外来因素。“到底是为什么?这是什么感觉,好恶心。”战士的rulers眼前变得一片漆黑,整个人就好像跌进了一团粘稠的肉冻里,空气没有了味道,呼吸渐渐困难起来,耳边的尘世喧嚣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连四肢的神经也近乎丧失的失去了所有的知觉。-剥夺五感,封印宝具。英灵神殿。北欧主神奥丁所拥有的最强武器,能让所有敌人失去战斗力的“神秘”。lancer超越圣杯的证明,他从一开始就不需要圣杯,他的愿望就算有十个圣杯也不能完成,那已经不是圣杯所拥有的区区“奇迹”的力量能够驾驭得了的。在神殿展开的时候,新一感觉时空被停止了。而像展开的时候那样迅速,lancer的宝具忽然失去了形态。周围的环境也从星空里的神殿废墟,蜕变还原成以前的纽约街道。“已经,结束了?”新一走到lancer的身边。放眼望去,不远处,失去四条手臂的berserker像沙尘一样被风吹散,因为战争的结束,一直在坚挺的他终于长舒了口气,灵体化消去身影。彻彻底底消耗干自己和master魔力的lancer下半边已经开始变得透亮。这回恢复魔力应该需要很长的时间。“啊,那个家伙最后关头竟然又变成了一滩烂泥。”lancer只说了一句就解除了实体,“除了令咒的强制召唤,暂时是没办法战斗了。”声音直接在脑中回响。“……”新一没说话,因为他是感触最深的人,自己躯体魔力的半斤八两,与rulers的对抗差不断把这几天不断积攒的魔力全都消耗光了,就连lancer用“乔普尼尔的约束”吸收来的saber的魔力好像也差不多用完了,如果有突发事件新一就不得不启用伪臣之书上的令咒,将早就切断的拉克丝的魔力重新衔接,这只是权宜之策并不在计划之上。“这个时候失去你们两个的协助我会头疼的。”从天而降的女人声,黑色长发的佳人把手指贴在新一的脖子后面。紧接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庞大魔力涌进了工藤新一的躯体。意外的补给不由得让人心生怀疑。但被仇恨和憎恶填充的心灵早就忘记了这些,现在的工藤新一没有任何的想法。在躯体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在成长,如同一只满身污垢的章鱼,正伸出油腻腻的触手纠束缚住心灵一样,异样的情绪蒙蔽了他的所有理性。“我要saber前行一步。”壹原侑子慵懒的说道。对此,新一是这么表示的。“乐意之至。”他望着已经没有光芒很久的天空,坚定不移的眯起了双眼。壹原侑子坏坏的笑了,像是个做了恶作剧的小孩。已经不愿在战斗了。在这个黎明,鲁鲁修选择走向他以前绝对不会选择的道路。细微的风吹拂着风衣,让鲁鲁修身上漾着不安的涟漪,就像他在抖栗一样。英俊的脸庞带着几分无奈,站在候机大厅眺望渐渐弄开云雾的太阳,微弱的光芒无力的铺撒在湿的跑道上。耳边还模糊不清的响着隆隆的引擎咆哮声。绿头发的少女与鲁鲁修保持着微妙的距离,像是在拒绝,又像家长放心不下孩子那样。c.c手里紧紧的攥着两张机票,面无表情的瞅着鲁鲁修的侧脸。“……”c.c似乎想说什么却又难以开口,“鲁鲁,我问你……”犹豫了很久她还是开口了。“什么?”鲁鲁修心不在焉的回话,没有想听别人声音的意思。“saber怎么办?”没有什么不可思议的,c.c这么想。鲁鲁修背叛了那个忠于他的少女,独自一人以master的身份带着两条令咒,抛弃了自己的servant,像一条落水狗一样的逃跑了。“怎样都好吧,我累了。”泄气的口吻激起c.c的怒火,鲁鲁修的领子被一把拽住,游离的目光第一次降临在少女的身上。“周围有很多人看着,稍微注意一下。”“谁管他们?!在圣杯战争的阴影下,这里的人早就成了行尸走肉!”c.c大声地发言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整个纽约的人早就已经被圣杯战争的“结界”毁掉了日常,昨天晚上蒸发掉的美国太平洋舰队已经从人们模糊的记忆中抹除,就连一早的媒体也没有报道。不知道是夏娜还是其他监督,反正圣杯战争的影响是没有出现在正常人的视野里。“是啊,我真羡慕这些活在正面的人。”鲁鲁修叹了口气,所谓活在正反论是早以前就有人提出的魔术理论,在魔术师的世界里,他们可以把世界分为正反两面,而能在正反两面穿越的人被称为魔术师,而普通的人则只能生活在正面,就算反面的人从他们面前走过他们也不会发现。只要反面不发生他过强烈的动荡就行。比如昨天晚上,berserker的行为就属于脱离了界限站在了正面,而通过世界夹缝发射宝具的lancer则是在世界的反面将正面的敌人消灭,而且同时还要做到不引起世界正面其他“不相干”的人的注意。“你,鲁鲁修!”c.c难以想象这是曾经将世界玩于股掌的鲁鲁修.兰佩鲁基所说的话,从前的他是不可能羡慕任何人的,因为他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人,也从不苛求什么,也就没有什么值得羡慕的。“真的想这样一走了之吗?你到底在想什么?”“……”选择保持沉默的鲁鲁修更加激起了c.c的怒火。“鲁鲁修-!”口气稍微有所不同,平时没有表情的c.c脸上竟然暴起了青筋。用手将男人的脸搬过来的c.c看到了一张泫然欲泣的面孔,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的鲁鲁修让c.c失去了语言。“我好害怕,c.c,我怕失去。”一个一无所有的人事到如今怕失去,真的很难让人理解鲁鲁修到底在想什么。呼啸的飞机落在了外面的跑道上,鲁鲁修的声音变得沙哑难以让人听清楚。“怕失去……”听了这话c.c只能干瞪眼,根本没有反映的时间。她推翻了让鲁鲁修留在这里的想法,她拽着已经完全丧失斗志男人走上通道。拖着行李箱哗啦哗啦的前进,两个人都没有多说一句话。“等等!”一个稍显幼稚带着愠怒的少女之声挡住了他们的步伐。“saber?”c.c没想过她会恢复得这么快,她理应已经切断了自己的魔力供给,saber要从血魔的阴影中脱离,必须要靠为数不多servant自身的存储来提供魔力,可这些魔力必须要靠saber自己控制量的大小,如果不加以限量,会一口气消耗完魔力。“难道你!你这家伙是笨蛋吗?你知道这样消耗魔力,会发什么事情吗?”“鲁鲁修,你这个懦夫!”saber站在master的面前凛然的骂道。“啊啊,是呢,我是懦夫……”没有反驳,完全的认同了辱骂,“还是这样舒服啊。不过,saber你为什么追上来?”“为什么?你在想什么啊,圣杯战争还没结束不是吗,你这么走了算什么?”saber往前了一步,相隔十米的距离,她用能刚好听到的音量质问道。“好歹要告诉我一个理由不是吗?我是你的servant!”无视c.c的一切提问。“我的servant,那又怎样?我什么时候承认过了?”平静的语气,也没有了刚才那泫然欲泣的表情,鲁鲁修又变得像一座冰山一样,丝毫没有缝隙。“你-”生气也绝不移动自己步伐,saber身上的大衣溅出雨水。漂亮的金发也附着着肮脏的水渍。“我看错你了。”“哼,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又会懂什么。”鲁鲁修轻嗤一声,“看错我了?你了解我吗,是你擅自去窥探别人的过去,然后又胡乱揣测的吧?开什么玩笑,我不是你的玩具,也不是圣杯的玩具,为什么非得要被逼得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啊?我讨厌圣杯战争,我讨厌再这么下去,我讨厌在看到那样的你!啊-?!”“你说什么?”saber被最后一句弄蒙了,“那样的我,是什么样的我?”“笨蛋,你直接说你讨厌看到saber受伤和变成嗜血恶魔的样子不就好了?”c.c无可奈何摇摇头,“saber你也真够迟钝的了,鲁鲁修是害怕你死掉,更不想亲眼看到你死才逃走的。”为什么c.c要带走鲁鲁修,目的在明显不过了,把全身心放到saber身上。过多的担心一件作为战争的道具本来就是战略家的大忌,鲁鲁修和c.c都清楚这样下去他们精心布置的计划会破裂。看似天衣无缝的设想却有难以填补的破绽,任谁都不可能在这么大的不确定性下把握胜负。“这是多余的master,我的安危是你们最应该抛诸脑后的事情。身为saber,我是被圣杯召唤出来保护、战斗的道具,只要能得到圣杯,无论什么样的困难我都会克服,鲁鲁修你不应该犯这样的低级错误。如果你是这样的master,那么是我选错人了。”发表了义正言辞的言论后,saber毅然的选择离开,“我的确没有资格责备你,从没有试图了解过你的我,根本不配去说‘我看错你了’这样的话,但是在这种混乱的圣杯战争里我们的时间都不是很多,如果鲁鲁修你希望我能够更多的去了解你,对不起,身为servant我做不到。”背向c.c他们,saber扯掉身上滴水的大衣。“再见了,不,或许再也……”咚,saber的手被逮住了,同时飞到天空的行李箱也摔到地上,裂成两半,里面却没有东西掉出来。空空的行李箱里,只有一枚贴在上子上的照片。本来就是慌乱之中被召唤来的master怎么可能会有行李,那只不过是鲁鲁修对自己内心脆弱的一种伪装。画面里是一个除了头发是茶色,其他全都和saber一模一样的少女。“不想让妹妹去战斗的兄长,是错误的吗?”c.c仰望着机场的天花板苦笑。“因为长的像妹妹,才这么的犹豫不决……开玩笑的吧,鲁鲁修不是这样的人啊。”“saber,留下来,我需要你。”鲁鲁修黯然的说,没有丝毫的力气,刚才的坚强都烟消云散了,现在的鲁鲁修才是那个不堪一击的脆弱少年。“痛-”纤细的手腕不像是能挥动那样巨大宝剑,在鲁鲁修的手心里,saber的好像在抖栗。这个时候她竟然像个少女一样,脸上泛起红晕,“放开我,鲁鲁修,你这样抓着我,我……”“我已经不想再失去了。”低低的磁性音线听的人全身酥麻,淡淡的悲伤让saber一时间不知所措。她从未经历过这样的感觉,被一个男人逮住手-不是敌人,不是敌人的男人逮住了自己的手,感觉竟然是这么的-不可思议。“你不是已经不想参加圣杯战争了吗?那么还要我干什么。我是servant,master,是圣杯战争的道具……”“不是的!”鲁鲁修一把将saber拽进怀里,两个胸膛撞在了一起,“你不是道具,从来都不是,你是saber,你是菲特琳娜。”是我最崇拜的人。鲁鲁修没有说出最想说的一句,旁边的c.c一句话也没有插嘴。“我不明白?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被抱住的saber一脸茫然的向c.c投去求救的信号,不过被对方无视了。“鲁鲁修,请你先放开我,这样我们无法交流。”机械似的央求,她不知道此时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和口吻,更没有处理这样事情的经验,对于男人的情感她完全是个初出茅庐的女孩。相拥,对于一个从出生就被当作战士扔到沙场的少女来说太陌生了。或许在幼儿的时候,母亲对她做过同样的事情吧,但感觉一定不像现在这样。怎么说呢?是奇怪,对saber而言,被一个非亲非故的男人这样抱住,感觉实在太奇怪了。“鲁鲁修,这股魔力!”忽然感到熟悉魔力正在靠近的c.c拽着同伴的领子大声说道,“是lancer……先上飞机再说,saber也上来!”“不!等等……”被c.c和鲁鲁修不由分说的拉上飞机,saber手舞足蹈的想要拒绝。“鲁鲁修!放开我,我不知道你这么做的意图是什么,现在的我必须要参加圣杯战争!还不能这么轻易的离开!”“为什么?明明没有记忆,你为什么还这么执着得到圣杯?”鲁鲁修也按奈不住脾气有点生气的说道。“那是能实现一切愿望的东西,我希望得到它,有什么不对吗?”saber平淡下来,“只是关于我的愿望,还请你们不要问了。”被这一句说的,鲁鲁修和c.c都是欲言又止,“愿望是什么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只是心里总有个非要得到圣杯才行的想法在蛊惑。而且,我们servant不是为了圣杯战争才被圣杯召唤而来的吗?没有了圣杯,我要靠什么生活?还有我为什么非得要和你一起离开?我不明白啊,你又像以前那样子什么也不对我说,只当我做棋子使唤吗?就算你从圣杯战争中懦弱的逃走了!也一样?!”“我-喜欢你啊!这样子不够吗?”“哎~~?”saber停下了脚步,全身的神经好像都抖栗了一下,“等等,喜欢是什么意……”话突然断开,不是被人袭击,而是自然的失去了意识。“c.c!”鲁鲁修知道源头在谁那里,所以他对身后的少女怒目而视。“没办法,如果不切断魔力你认为现在的saber会跟你走吗?还有,那是你的累赘,本来我就没有任何的责任,放手不管你又能把我怎样?”c.c带上鸭舌帽压低帽檐闹别扭似的走向检票口,“快点,还是说你想被lancer追上吗?”“c.c你该不会是在吃醋?”鲁鲁修抱起saber走上飞机,因为检票口的警卫已经被c.c施了魔术,所以不会对怀里的金发少女产生疑问。“说……说什么傻话?我怎么会吃醋,你喜欢谁关我什么事?我活了几百年,会吃你这个小鬼的醋。再说,吃醋的话,不就说明我喜欢你了?怎么可能,别傻了,笨-笨蛋!”明显就是在吃醋的口吻,强烈的情绪波动让c.c难以掩盖脸上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