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一串的说了一大堆,谁在听啊。”鲁鲁修心情好了很多,虽然很令人不爽,但是这个男人恢复正常对与c.c来说比什么都好,不论大局观还是私人方面。“你回复精神了啊。”c.c心不在焉的说道。“哈?你说什么?”鲁鲁修故意装作没听到,声音也变得有了理智。“必须赶紧离开这里,工藤新一比我想象还要效率,真是咄咄逼人的家伙一点都不给人机会。”“还不是你做的太过分了?”c.c哼道,脸色很快又转的严肃了起来。“我问你啊你认为saber能打过那个lancer吗?”“不可能的,要人类与神对抗本身就很荒谬,更何况是北欧神话的主神。”鲁鲁修把saber放到头等舱的椅子上,然后长叹了口气坐下。“上次能击退lancer完全是因为他不知道saber还有除了‘解放魔力’以外的特技,是我们侥幸而已。虽然saber也忖度了宝具的力道,可a++级别的宝具直接攻击却未能伤lancer分毫,也看得出神王的力量非同小可。与马革裹尸,赤忱沙场的少女不一样。“哦吼吼,才刚刚跟人家告完白,就说人家是小姑娘,鲁鲁修没想到你也是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人面兽心的家伙啊。”c.c摘下帽子怀抱有她半个躯壳大的玩偶,挖苦道。“告白-没想到我真的说出来了。”鲁鲁修回头想看看saber的睡脸,可却看到了一张绝对黑的面孔。saber正顶着一张欲哭无泪的表情,瞪着黑色的眼球用非常非常生气的眼神盯着鲁鲁修。“master我希望你可以收回刚才的话,否则的话我无法在作为你的servant而战斗下去。”saber从位子上站了起来,“我们是主从与合作的关系,而且是处在不同世界的两个人,我甚至不知道你是在什么环境下成长的人。所以请你收回你的发言,不然的话,我希望你能把令咒转交给c.c,那样我就能作为一个servant参加圣杯战争了。”“saber站起来的话,一会儿会很不妙……呃,说来就来了。”c.c隔岸观火的发表风凉话,跟着她的话飞机动了起来,因为没有做好准备措施,被惯性带动的saber跌进了鲁鲁修的怀里,“你看,我早说过了。”“啰嗦!鲁鲁修,请放开我!”saber挣脱了鲁鲁修的怀抱想要重新站起来,可是飞机起飞时的强烈震动,就连能够无视物理法则servant也没办法很快的适应,saber再一次倒在鲁鲁修的怀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手忙脚乱的少女不想表面上那样坐怀不乱,举动完全就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女,只是因为意外就羞涩的全身火红,在战斗时候的锐气反而像强装出来的一样。“鲁鲁……好像有点不对!”c.c忽然坐直了,此时飞机才刚刚冲向厚厚的乌云,要再过几分钟才能真正的飞到平流层,因为是阴雨天的缘故,强制飞行的客机很难做到平稳的飞行,速度也比平时慢了不少。所以这样的速度,即使是不靠多么强的脚力也能够追得上来,前提是对方必须是具有飞行能力的servant。“啊,设在机场周围的结界看来没什么用,本以为能牵扯他们几分钟的,没想到这么快。”鲁鲁修咂了咂舌,“c.c、saber-”两个女人互相看了看,然后冲鲁鲁修点点头。这个动作在此时胜过千言万语,对于自己信任的男人的肯定,只需要一个动作就能表达女人们复杂的心情。不论是saber还是c.c都不再为过去,还有刚刚发生的事情而浪费时间。在这个短暂的时刻,她们把自己的生命都交给了鲁鲁修的头脑。过人的智慧能创造,超长的也能毁灭。鲁鲁修.兰佩鲁基就拥有这样的智慧。被人怨恨无所谓,被世界仇视无所谓,周围的一切与自己无关。重要的是计划成功与否,其他的一切都是附加条件。不择手段又怎样,只要能得到让所有人幸福的目的,牺牲几个人又何妨。然而,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想,即使是自己的伙伴和servant。如果知道鲁鲁修的想法,她们一定会反对吧。只是到了如今已经没有什么能阻止鲁鲁修的了,在这里止步不前就会前功尽弃,他不是这样一个人。一度放弃的幻想如今又在鲁鲁修的脑中再现,这一次不是为了不切实际的理想,也不是为了世界和平、平息圣杯战争、实现愿望,这些看似伟大却没什么实际感觉的梦。这一次,鲁鲁修是为了活下去,为了和自己喜欢的人能够结伴而行,离开一切斗争。不管多么肮脏,只要能成功鲁鲁修就愿意这么做。“伏笔,一直在等的,竟然是这样的时刻吗?”鲁鲁修低声的大叫道,放开saber的手,他振作了以一下,“为我带回胜利,saber。”“鲁鲁修-”觉得不可思议吗?”saber的表情也很奇怪。那神情好像自己的不懈努力第一次被父母发现并给予、肯定一样高兴。这么说或许还有点不恰当,因为saber的笑容比那种程度的高兴,还更加兴奋。只是她不善于表达,稍微在脸上描绘了一个不怎么自然的微笑,她以战士的姿态低下头,说:“乐意之至,master。我的剑就是为此而生。”躯体转化为一阵强劲的风暴,以半灵体的状态穿透机舱,往飞机的顶端去了。“你有什么计划,明明知道saber赢不了lancer。”c.c第一次表现出不安,带着责问的口气问道。“谁知道呢?鲁鲁修在想什么?赢不了的战斗要怎么才能赢?你一直都有这样的疑问不是吗?”他抬起手。在黑色的手套里,有某种东西刺痛着神经,让全身的血液不断跳动,发出警报。那里有着胜利的关键,那是c.c与saber一辈子都不曾想到的制胜法宝。也预示着工藤新一、lancer败北的命运。黎明近的触手可及,艾斯缇静坐在房间的角落里,一整晚都没跟caster说一句话。直至天明,少女样子的从者都一副黯然又可怕的表情,躺在榻上一言不发,呆滞的目光没有光泽,活像一个鬼魂。房间静的简直如同墓地,除了窗外伴随黎明到来渐渐稀疏的雨声,就只有两个女孩微弱的喘息声了。“ca~”艾斯缇欲言又止,觉得自己先说话很没面子吧,她重新低下头。艾斯缇不是第一次杀人,可从来没有这么残忍将一个并不需要杀害的人杀掉,她一闭上眼睛就会从黑暗中浮现出黑骑士斩杀苍崎橙子的噩梦。“呕-”肠道里有什么在翻滚。“想要退出趁现在,越往后战斗越残酷。”caster几近残酷的宣告,“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的方法,但master我无法在战斗中兼顾你的感情,取得胜利是servant的责任。”是想要反驳吗?艾斯缇张开嘴,可连口型都没有做就恢复原先的状态了。“即使不用你的魔力,我也能够活到战斗结束,如果你想就这样结束我们的关系,我没问题。”caster抱着魔导书走到房间门口,艾斯缇把脸埋在两膝间,没有抬头的意思。“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永别了。”“别……”“什么?”听到微弱的反抗caster回过头来,有点不可思议的透过微醺的清晨微光注视蜷在角落的少女。“别擅作主张了,什么啊,明明一个人什么也做不到。”艾斯缇碎碎念,“自以为是,实际上不也是个小孩子吗?神气什么啊?!”“你心里想的我全听到了,艾斯缇。”caster额头上青筋暴起,“还有,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活了几千年,什么还是个小孩子?其实,什么都不懂的是你才对吧,根本完全只会帮倒忙,对付saber的时候也是,为什么会拿出那没用的武器来啊。我制作阵地的时候也完全帮不上忙不是吗?真是个差劲的master!”发觉自己说的过分了,caster立刻闭上嘴。“你……原来是这样想的啊,我是差劲的人,只会给你扯后腿是吗?”艾斯缇没出言反对,而是默认了。“对不起,我这样的master。”“呃……”被艾斯缇这样一弄caster反倒觉得自己像个反派角色,她生气的转过头哼了一声,“走了。”“嗯,对了。”艾斯缇叫住caster,虽然对方没有看自己,少女还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然后把一个较好的微笑交给了caster背影。“这几天我过得很充实,虽然我没办法做你的master了,可我不后悔曾经当过caster的master。所以,保重。还有,对不起了。”是啊,少女是为了自己不再有任何留恋才说了那番话。走在泥泞的街道上caster的斗篷被雨水打湿,眼镜上盖着厚厚的水汽,看不到她此时的眼神是什么样的。这个眼镜不是艾斯缇送给她的那幅,caster把女孩给自己买的礼物好好的放回房间的抽屉里了。是为了不让自己在对艾斯缇产生任何的留恋。覆盖在帽子下面的长发是艾斯缇昨天夜里出门时为她梳理的,到现在还是整整齐齐。caster抓着一小节头发,若有所思的抬起头仰望天空,这时一个长着红色翅膀的长发火焰天使忽然飞跃进她的视线。“是监督的那个小夏娜?艾斯缇,跟我来……”刚回头准备叫上同伴,却发现自己现在已经是孤家寡人了。caster翻开魔导书的一页,随口念了几个速记魔法,脚踩着的地面浮现出一圈圈的魔法阵。“飞翼!”百褶裙在淡蓝色光芒里华丽的飞舞起来,从魔法阵里飞出来的成千上万的羽毛立刻包围了caster的躯体。魔术师从地面上浮起,她的躯体并没有咒语中的“羽翼”出现,取而代之的,这些从魔法阵中飞出来的羽毛覆盖在了caster斗篷上,让其变得像一条羽毛做的飞毯。只是caster不是坐在上面的。实际上除了覆盖在斗篷的大量羽毛外,咒语没有改变她躯体的什么部分。因为羽毛的缘故,caster在眨眼间就已经到达了云层的位置,速度要比夏娜稍快一点。稍稍使劲,就能到达平流层。和saber他们克服重力的漂浮不尽相同,caster不仅仅能够操纵这些羽毛改变方向,还能做到和rider战车相媲美的速度,不一定能够超过,但起码不会。当然,caster还不知道,就在她杀了苍崎橙子的夜晚,已经有两名servant离开了圣杯战争残酷的战场。又提升了些速度,caster终于追上了夏娜。挥动红莲双翼的火雾战士表情焦急的连跟她搭话的机会都不给。如小学生一般身材的夏娜,已经转化成“炎发灼眼”的形态,每扇动一次翅膀都会有粉红色火粉到处飞扬。“监视距离现在是多少?亚拉斯特尔?!”烧着灼焰的眼睛里呈现的画面是万里的黑色压云。“一千米左右,要升到云层上面才看得清楚。”亚拉斯特尔冷静的回答,在一旁听的一头雾水的caster解除了伪装。“caster?”夏娜惊讶的看向正在用超越自己速度飞行servant,“你怎么会在这里?”“无关紧要吧?”顶着风,雨水和凉气呼呼的灌进嘴里,caster用法杖在前面做了一个透亮的薄膜。这样就缓解了重力加速度的强劲猛推。“你们在找什么?”夏娜紧张的神色也感染了caster。这时,两个人都感觉耳边呼啸的飓风骤然消失了,空气的潮变得更加浓郁,周围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闪电和雷鸣少见的同时出现,而且与她们近在咫尺。从来没有在雷雨云里飞行过,这种经历也是caster来到这个世界的新鲜体验。“就要突破云层了,夏娜注意不要被太阳晃到。”亚拉斯特尔温柔的提示,“准备开启封绝,还不知道哪两个人怎么样了。”“要打别到天上来打啊,这不是给我们添麻烦吗?”夏娜不满的撅着嘴,她没耐心的从能含下无数武器和道具的斗篷-夜笠里面拿出了四尺有余的大太刀-贽殿遮那。烧红莲业火的宝刀借助飞行的高速重力一举劈开了厚厚的乌云。多日不见的旭日就漂浮在云海的地平线尽头。光芒万丈的太阳光把乌云的上层映得美丽非常,翻滚的云朵好像山涧里浮动的轻雾,薄薄的如海面上巨浪拍打的泡沫一样华丽壮观。直对着阳光,有一架正在匀速航行的波音747空中客车,凭借夏娜和caster的速度是跟不上的,因为四台涡轮引擎产生的巨大推进力,让这钢铁骨骼的巨兽异常的迅速。“到底要多快才甘心啊?人类……”夏娜抱怨着现代科技的先进,不得不说,就算用上能够凌驾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人口的魔力,也不敌这全世界百分之八十人口能够乘坐的交通工具。不能用科学解释的东西,总是有不及科学的地方。红色的翅膀使劲的扇着,漫天的火粉就像夜晚的星辰。“那不是saber和lancer吗?”视力过人的servant相隔900米之多就已经确认了站在飞机顶上的人和骑在八足战马上的人的真面目。caster屏住呼吸,她能感觉得到,从lancer身上正源源不断的涌泄出超越其他servant数万倍的巨大魔力,这股魔力仅用头发大小的部分就能把caster秒杀了。“不可能的,身为servant怎么可能有这样量的,即使是本尊也不会啊?他躯体的魔力储存已经超越圣杯了!”“是封印解除了吧,看来lancer无论如何也想先让saber和她的master先退场啊。”亚拉斯特尔不慌不忙的分析,“唔嗯,就算是最强的saber在面对这样的魔力也会产生相应的恐惧吧?嗯?她想干什么?”和预测的完全相反,在新一令咒的强制解除下lancer释放了曾经被圣杯封印的“神之力”。然而新一本人却因此变得非常疲惫。作为北欧主神奥丁之灵的魔力正通过遥远的空间过滤到lancer身上,他现在感觉自己的躯体好像一口深不见底的水井,无论怎么往里添水都无法充实这个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