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魔力绰绰有余了。”lancer同亚拉斯特尔想象的一样,saber再怎么强,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凡人而已。即使有着圣杯对双方的约束,想要凭区区人类的身份和神界的统治者战斗都是不可能的。这已经不是心理上的压力,或者魔力供给量大小的问题了,“……?!”但看到saber脸的lancer却吃惊的说不出话来。“呵呵,等待的就是这样的时刻。”少女脸庞的saber面带微笑,机舱上面的逆流风把绯色的礼服吹得呼啦啦的响。“lancer,我早就想试试这样的感觉,还活着的时候我就想,为什么没有人会惩罚我?神是不是存在?一直在想这些有的没有的,现在想想自己实在是太天真了,杀戮、杀戮、不断的杀戮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天。”“saber,你脑筋不正常了。”lancer生气的说道,“和你的master一样。”“没有,我们都很冷静,不管他还是我。我们都比你们要冷静的多。”沉默一阵的saber以一副严谨的表情回归了曾为战士的自己,“这把剑是勇者的宝剑,但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勇者,在你的眼里我只是一颗微粒,一丝尘沙。这样的战斗我们彼此都没有什么乐趣,我一直这么觉得。可今天我不这么想,我找到了我要守护的东西,和责任不同,和命运没有关系,和其他人的人生没有任何的牵扯。我要守护的是我自己,因为有人会为了我哭泣,有人会相拥我,有人把我当作人,有人……爱着我,我感觉很幸福,那么即使挡在我前面的是至高无上的神王,我的剑也会劈开他!今天,为了我自己,我举起剑!”双手缓缓提起包着红色圣骸布的大剑,少女一丝不苟的表情里不知道为什么会读写出淡如茉莉香味的幸福。就像当初夏娃初尝禁果时,懵懂却兴奋的幸福。“自私的剑会断裂,违背所有骑士道的王者也会被时代唾弃,我菲特琳娜.理查德?普兰塔基内特甘愿舍弃尊严,守护胜利!”“真是个啰嗦的女人。”挠了挠杂乱的卷发,刺眼的光芒从天而降,几十道金色闪电汇聚在lancer的头顶形成了一个与身上黄昏色铠甲相得益彰的头盔。“该说的都说完了吧,像你那样神气的话我是说不出来的。永别了,saber。人永远也别反抗神,我只想告诉你这个道理,因为那不是你们能冒犯的!”最后一句提起精神,白色宝枪吸收空气发出巨大的爆炸声。“下克上!”saber的衣服覆盖了一层弱弱的蓝色光晕,那是她未曾释放过的惊人魔力,有一瞬间竟让人误以为她也有能够匹敌lancer魔力存储量。虽远远不如lancer,可也是相当恐怖的量。两个人一言不发,都是静静的积攒着魔力,不仅要从master那里榨取,还要不断的吸食空气里的精气补充无底洞似的魔力池。“他们在等我们过去。”caster发出声音,夏娜按着长发点点头。“看来他们还不至于昏头,如果在没有封绝的时候开打,真要是发展成那样,他们的master绝对会成炮灰。”“唔嗯,那架飞机里有将近3000人,一想到会波及这么多的无关者,我想教会应该是不会原谅这样的战斗的。”亚拉斯特尔沉思了一会又说,“可是这次的事情还真够蹊跷,为什么saber和lancer会出现在两万米高空?”“是啊,我也在纳闷,lancer有那(样的)……坐骑就不(追)……究了。可saber不(具备一切)……飞行能力,也没有caster和(assassin)……assin这样的魔术(魔术师天赋)……赋,如果只是为(为了追杀)……杀lancer就(太说不过去了)……过去了。”夏娜的声音在快速的飞行中消化给了清澈的风,她骤起眉头,“啊啊,真是的!就会给别人添麻烦!”“等等,不置可否,夏娜你刚刚说如果把主谓关系颠倒一下说不定就能解释得通了。”亚拉斯特尔恍然大悟。“啊,我也能明白。”caster插话进来,“从飞机已经到大西洋上空来看,这架客机起飞至少有10分钟了,这还是算上我们刚才磨蹭的时间了呢。是saber要离开,lancer追上来了……应该这就是原因。”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再她的脸上狠狠掐一下,打消她嚣张的气焰。“啊,是吗?那么亚拉斯特尔,我们得赶快,圣杯战争的开始是监督权限范围外吧?”夏娜应付了一下caster渴望肯定的目光,转到正题。“唔,似乎是,我们没有阻止servant战斗的权限,看他们的意思也没有停手的可能。”亚拉斯特尔说,“不过夏娜,你应该知道封绝在这种高度受到限制之后能维持的时间吧?”“啊?有这种事?”夏娜大惑。“……我就知道。”亚拉斯特尔无奈的沉思了一会而,“封绝是依靠地面上存在的多少来维持的,这种高度你必须依靠自己来维持,最多也只有三十分钟而已,超过这个时间封绝就会自动消失。”“就是,如果他们不再三十分钟内解决战斗,很有可能导致封绝里造成的伤害变成现实?”caster张大了嘴。“啊,就是这么回事。”亚拉斯特尔像是给飞机内的人做出死刑判决一样冷血的下了结论。红色的光环缠绕在天空中,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球体,没有温度的火焰将整个世界阻挡在外面。正在飞行的空中客车被另一种力量拽进了其他的空间,凭空消失。没有被这种力量干涉到的lancer和saber接到了监督的开展讯号。早就迫不及待的两个servant释放了力量。saber脚下的金属忽然拧出一团褶皱,脚上的魔力将整个机身都向后推了几公尺。金属的外壳在巨大力量作用下,发出凄惨的悲鸣,整架飞机如同遭受了巨大的撞击,表面上荡漾着波纹。挥舞着大剑飞出去的saber眼看就要撞在lancer的怀里。后者迅速解散自己的战马,借助saber推进的气流将自己的躯体往后飞了几十公尺。“还是这么犀利的身手啊,saber。”lancer枪头发出一阵蓝色的魔力洪流,利用反作使劲lancer跳到了飞机上。因为封绝的作用,飞机现在正处在静止的状态。可servant落下的重力仍然让飞机抖栗了一下。与此同时,saber也调整了自己的方向回到了飞机上。“saber你应该知道这铁皮里包着什么东西吧,现在我的master正在里面。”lancer跺跺脚。“你……”saber撇撇嘴,“到底想说什么,lancer?”“啊哈,其实很简单的,怎么看这个封绝都只能维持一小会儿。所以呢,从一开始,我的目的就不是打倒你。”lancer用枪敲了敲机身发泄不满,“并非我意,但是只要拖延住你就可以了,最好你的master能束手就擒,要不会拉着几千人一起陪葬的。”“难道你的master想要让我的master和飞机一起坠毁?”saber大吃一惊,“可恶,lancer你同意了吗?”“没有拒绝的理由吧。saber,你明白人类在神的眼中是什么吗?我们神不会将人的个体当回事,我们在意的是人类这一整个种群,几千人,几万人不过是一项数据,在我的眼里只是如同沙尘,形如草芥一般。”lancer不是危言耸听,他默默的比了一会眼睛,“为了能够消灭你的master,工藤新一那个小子连命都搭上了,我很佩服。但也仅此而已了,我根本无所谓他的生死,能够战胜你才是我最想要的。”“lancer,为了你的一己私怨牺牲这么多生命,你竟然还能够道貌岸然的说出他们微不足道这样的话!?”saber全身的魔力在吸食氧气的同时发生了爆炸,她举起大剑斩了下去。“这样的人,凭什么说自己是神?!”“是啊,我作为一个神王是失格的。”想到了毁灭世界的记忆,lancer把枪握的更紧了,“那么至少让我做一个合格的servant,黯然失色的尊严有的时候也是要焕发出应有的颜色的,saber!只要我还呆在圣杯战争的战场,我就必须要杀了你!”“我不会让你杀掉的lancer,我要活着,以一个真正人类的身份!”saber说出了惊人的发言。“活着?没想到你的愿望竟然这么的肤浅。”lancer嗤之以鼻,以他的角度来看,或许拥有这样梦想的servant都是性格低劣的,贪图享乐的人吧。“对现在的世界产生了留恋,你还真是没长进呢,小姑娘!”“不是的!”saber矢口否认,“我的愿望绝不是这个,我的愿望……”“真是个难缠的小姑娘,干劲一下子就来了。”lancer忿恨的挠了挠头,“区区的人偶做什么不可能实现的梦?”少女明白了,她是需要圣杯的,即使面对最强的敌人她也要不断的前进。“我要让圣杯把夺走的感情还给我!”saber所在的位置轰然炸出一个大坑,金属屑烧着金色的火花在红色封绝里异常的显眼。想要被爱,想要哭泣,想要生气,想要尝试每一种感情,不再被人当作啃食生肉的野兽。第一次,saber觉得必须为了什么而战斗,即使牺牲也在所不惜,只要在消失之前能够想起以前的那种感觉就好。“多么可笑的愿望,你那不现实的梦就让我来粉碎吧,saber-!”高声的吼声伴随长枪扯开空气的巨响,冲刺。淹没在红色光辉的机舱,就像火焰里的蜡像馆,每个人都保持着封绝展开前那个瞬间的动作与表情,他们仿佛遭到了恐怖袭击,大惊失色的女人,满头大汗的男人,还有失声痛哭的小孩。呛啷-工藤新一被一个倒在地上的空姐绊了一跤,躯体还有温度,脸上表现出的是职业性的稳重,在这样的危机里显得有点冷血。“……”微弱的声音怎么也不可能掩盖在这万籁俱寂的环境里,新一抬起头望向机舱的入口。“鲁鲁修.兰佩鲁基吗?”“lancer的master。”鲁鲁修的身影慢慢出现,现在再隐含自己的存在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啊,还是那么的冷淡。”新一把空姐放到一边的空位上,然后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自己的着装。“你应该知道我的想法,saber的master。”“你是为了圣杯来的,那么请你还是回去吧,我已经放弃那种东西了。”鲁鲁修表情懈怠,“圣杯就给喜欢他的人好了,我是没有兴趣。”“你还真好意思说啊,鲁鲁修。”工藤新一已经不是在怀疑鲁鲁修了,而是确信,确信他就是一手造成整个圣杯战争悲剧的人,“创造了多少的悲剧,你还真好意思说啊。”“……为了胜利不择手段我并没觉得自己做错了。”鲁鲁修仰起头高傲的看着新一。“死不悔改吗?我看错你了啊,虽然我们注定是敌人,但我还想问问,你为什么能这么轻易的放弃本来不惜成为公敌也要夺得的圣杯。”新一的手放到口袋。“以前我也没有想要过圣杯,既来之则安之,我只是遵循圣杯战争的规则在战斗而已。”鲁鲁修说,“只是觉得累了,不想在战斗下去而已。还有,我多了一样不想失去的东西。”“对自己的servant产生了感情?你这种人还会爱上别人吗?不是所有人在你那里都是棋子吗?”新一压抑着自己的怒火,“你可以对任何人下手,即使是对圣杯完全没有兴趣,只是跟随着形式的人也……”“你说的是拉克丝?lancer的原master?”鲁鲁修苦笑了一下,“如果把她当成一个大姑娘,不谙世事的话,工藤新一说明你还是太嫩了。”“我从来没觉得她是个不谙世事的大姑娘,一些战斗方面的经验你我都可能不是她的对手。”新一托着下巴,“可是,她并没有你那样的蛇蝎心肠!”“也没有你的卑鄙。”鲁鲁修凶狠的回瞪,“如果你的所作所为被她知道了,也无所谓吗,工藤新一?”“我们彼此都是为了消灭对方才使用这些肮脏的手段的。”新一一点也不吃惊,把武藤游戏带到麦迪逊广场花园的事他早就知道会被人发现,被这个手腕更黑暗的人发现倒不如说是一种侥幸。“让rider尽早退出舞台,是lancer的建议,而且你也应该知道那个rider是个很恐怖的人不是吗?”“你不像这种人,工藤新一。”鲁鲁修第一印象的新一只是个非常聪明的青年,根本不会考虑这么多卑劣的因素。造成他变成这样偏执,对胜负这么狂热的人正是自己。不过反省绝对不是鲁鲁修的行径,他所做的只是按照原定的计划一步步靠近胜利。可能得罪人,可能有牺牲,但也绝不退缩,这就是saber的master。“是啊,我也没想过自己会成这样的人,你知道吗,我为了杀你可以不择手段!现在,鲁鲁修。就算我死在这里也无所谓的。你很清楚吧,我在这里,所以lancer也理所应当的在这里。”新一呵呵的笑了,-你不会没发觉。好像在说这样的话似的。“saber是在战斗,是不是与你的servant这明摆着。”鲁鲁修看着飞机顶上,“虽然里面为什么感觉不到任何的动静,我不知道,可saber的确在拼尽全力战斗。”“拼尽全力?难道说,见到那样的宝具之后,你还有让saber战胜lancer的方法吗?”新一表情异常的狰狞,这份即将爆发的怒火带着他积蓄已久的对鲁鲁修的痛恨。“不可能的,saber再怎么努力都打不过lancer。”鲁鲁修说道,“可即便如此还是要战斗,这不才是圣杯战争吗?”“哼,不要把别人当呆瓜,你不可能让坐以待毙的,就算逃命也一定制定了万无一失的计划。”新一按住额头,“不过也是事实,saber是打不赢lancer的,所以你才会选择逃走这个方式也说不定。”“这就是事实。”鲁鲁修不耐烦的哼着,“可是你忘记了我还有最后的王牌!”虚张声势的一吼。摘下的墨镜后,眼睛里飞出“v”形状的字。“以鲁鲁修.兰佩鲁基的身份命令你,现在立刻让lancer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