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她旁边望着外面发生的一切,表情惊讶到难以形容的是被圣杯黑色物质填充重新获得生命力的工藤新一。“我们阵营还真是少了一个非常优秀的伙伴。”侑子晃了晃杯中的酒。“那样自以为是的魔术师,到头来还是会碍事的。”沐浴在红色火焰之光里的武藤游戏不屑的笑道,听口气应该是战士的rulers正用着他的躯体。“极尽所能的利用身边的东西,才是取得圣杯战争胜利的关键。”新一的手贴在窗户上,像是在摸那温暖的火焰,“苍崎橙子的确已经帮助了我们,如果没有她亚拉斯特尔也不会这么早的出现。”“我们接下来的工作也就好做了。”表情陡然一边,身边气氛也变得正常的游戏似乎是站累了,重新回到椅子上。“刚才还真是吓了一跳,没想到会出现那样的东西。”“这就叫温习功课,我已经把所有应该发生,可能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你们,现在是实习。”壹原侑子身上穿的是一条白色的浴巾,头发也包在毛巾里,躯体湿漉漉的,刚洗完澡的样子。“接下来该做什么了?”新一离开窗口,转回身面朝室内,背后的火焰封绝正在渐渐变小。“嗯……该是你们两个出场了,好期待。”侑子拍了拍手,显得很高兴。对于她来说,亚拉斯特尔的显现并没有那么奇怪,只是再现身的时候壮观的景象让侑子有点沉醉。“麻烦的工作。”室内气氛立刻变得充满了战意,游戏好像是浓墨重彩了一样,看上去唯美俊秀。“我们两个负责的就是这些吧。”“嗯嗯,当然了,下面就拜托你们了。只有万事俱备,我们才能够开始!呵呵……”侑子喝着酒,对两个人说道。“这次不允许出错……”换上了认真的表情,她这么嘱咐道。“新一,尤其是你。绝对不能让鲁鲁修看到。”侑子特别叮嘱,新一却已经消失了,“不要紧吧?算了,反正那边一般也不会出什么大事。喂-”用上了特别的口吻,“不管是rulers还是武藤,这一次和上一次不同,这个servant有点棘手,如果有必要的话可以引导‘那个’出手。”“哼,事到如今你还担心什么?saber是个残废,新出来的servant完全任由你摆布。就算他们想对我物理,也不过是些愚民,无足为惧。能与我等抗争的,圣杯战争中根本不存在。”游戏摆了摆手。侑子的担心完全多余,他们知道白天从者无法现身,还有可能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遇到一个自己完全不是对手的servant。不过游戏到时候游戏也有办法应对。和新一一样,一走进阴影气息就消失了。整栋大楼里只剩下侑子一个人,她让黑泥变出一套休闲的牛仔装传到身上。“这么快就到了第八天了。”她抬起手臂把玻璃杯举向外面火焰灌注的世界,敬酒一样鬼魅般的笑着。“四月一日,我们还要再等等,最后的期限到来前,我一定会杀了rulers。”能感觉到风的,不只是脸。手、小腹、腿、肩膀,衣物被扯扯的破破烂烂,本应该起到保护作用的铠甲却毫发无伤,就连擦痕都是过去留下的。然而saber的确受攻击伤害,不是致命伤的口子几乎遍布全身,弄得她鲜血淋漓。这股风比以往感觉到的自然风要来得强烈,是从后面往前吹,带着惯性和固定矢量的直线风。伤痕累累这个词与saber无缘,到刚才为止。就连那个身份是北欧主神的lancer都无法打破她的防御,就是这样被精湛剑术包围的水泄不通的躯体,现在则像是一台喷水器一样。saber单手撑着剑半跪在一列飞驰的地铁上,表情和呼吸都表现出前所未有的疲态。“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saber用挫败的口吻,一脸难以置信的盯着车顶。实际上她完全是因为心中的痛苦,而任由目光漂移。攻击来了,saber艰难的举起宝剑抵挡敌人的武器。但每挡一下她都能清楚的听见自己衣物划破的声音,并同时感到自己的皮开肉绽。战斗不过才十几个回合,然而saber上半身已经是体无完肤了。不论怎么躲闪,或者格挡,都无法阻止自己的继续受伤。“这就是最强的servant?开什么玩笑!”反倒是对方先气急败坏,穿着轻便锁子甲的男人留着精干发亮的短发,锢在身上,却不影响行动的锁子甲外面包着一件灰色的战袍。上下没有多少奇怪的装饰,就连护手都是按照骨骼的形状覆盖的,都是为了提高战士的行动能力,敏捷速度,还有无可匹敌的战斗性能而装备。“怎么可能,圣杯战争的servant,一个职阶不是只能召唤一个的吗?”saber捂着不断往出淌血的侧腹,伤口能放进去一只红酒瓶,鲜嫩的红肉神经兮兮的跳动。“该怎么解释你才能够接受呢?”仗着一杆金灿灿长枪的男子一本正经的回答道,不论举止还是行动都非常干净利落,绝对算得上是一名高贵的骑士。“你的master早就知道这个世界是被9大魔法创造出来的,这个世界也只有9种魔法。这一点算是常识了。因为这个世界是所有界线上平行世界的能量汇聚中心,但是因为世界本身是被幻想创造的,所以就不是很稳定,因此这个世界必须要有一个不能被魔法、魔术之类的幻想而左右的‘神’,来支撑,以稳定平衡。奥丁之所以会被召唤出来,也正因为只有‘神’的灵魂才能够让这个世界安全的进行圣杯战争。虽然是劣质又劣质的复制品,但是他的灵格毕竟是‘神王’这种级别,稍微支撑一个世界还是绰绰有余的。不过他不是圣杯召唤的servant,更不可能让圣杯去完成他的愿望,因为‘神王’本身比圣杯的力量还要强。”“你的意思是奥丁不是lancer?”saber听到了耸人听闻的讯息,这绝对不是鲁鲁修能够分析得到的。“但就算奥丁不是lancer,那也不可能再一次圣杯战争多次召唤,你的master-拉克斯.库莱茵是怎么做到的?”“其实本质上是根据这个世界的漏洞完成的召唤。圣杯选择servant的规则很简单,他会根据召唤者能力的强弱,还有servant灵格的大小来取舍。”仗枪男子耐心的给saber解释,那种态度是胜者才应该有的余裕,“人类死后的英灵,和神死后的神灵相比,我肯定会被筛选掉。不过这也是凑巧的,如果拉克丝一开始就打算召唤奥丁则另当别论。她召唤我的时候,奥丁正好符合lancer这个职阶,碰巧又没有符合其他职阶‘神王’。为了稳定世界的平衡,灵格较强的那位就被自然而然的传唤出来了。他被消灭后,灵魂会以结界的方式控制世界核。再次实行召唤法术的拉克丝,就把夹在英灵之座和现世的我召唤出来。”“竟然有这种事。”saber好不容易支撑起自己身躯的,即便躯体变成这样她也有不可超越的底线。抱着有可能失去躯体一部分的决心,saber也不想死在这里。她不打算逃走,saber是一个军事家,一个固执的军事家,不能在强大的敌人面前撤退,这对她来说是不可逾越的信念。虽然剑已经不能给她任何的勇气,可saber还是把剑拿了起来,并不当作行走的拐杖。面对这样的无条件宣战,应该被称作的lancer的枪兵也没在犹豫,他把该做的做了之后,就只剩下消灭这个让他失望至极的敌人了。金色的枪尖从肩膀一直往下移动,saber采取了和刚才不同的方针。不断受伤的缘故,让她的体力在快速的流失。距离太远,c.c所提供的魔力如滴水一般微弱,很快就变得支撑不了体力渐渐透支的saber了。根据saber以往的战斗经验,完全不能对这个servant造成威胁。首先就是这无法防御的攻击,不知是因为速度快还是有什么特别的魔术加护。总之,就算是能够提前预测攻击的位置,并作出防御的架势,却还是会被伤到。已经破烂不堪的战袍,发出叮当响的铠甲就像是废布烂铁一样挂在身上,起不到保护作用。这个lancer与以往见过的servant不同。在圣杯战争历史上一直被当作“最强”的saber并不是浪得虚名,她从宝具到剑技都可以说是一枝独秀。不论是能够使用各式各样奇怪宝具的英格兰法师,还是能够分裂出上千个个体,刀法精湛的日本忍者,甚至是位居神话顶点的神王,saber都能在不使用宝具的情况下轻而易举的给予重创。但是现在这个lancer不同,他是在基本力量上就凌驾saber的存在。他可以不凭借魔力、宝具这些东西,单靠自己生前学习的技能打败saber。金枪在saber完成上一次徒劳的防御,并且让左臂的肌肉遭到扯开时,打了回去然后猛烈扫向saber的双腿。这一击连防御的可能性都没有,对方也正是看准了这个时机,懒懒散散的挥出武器。saber甚至在枪杆击中小腿的时候产生了,骨头粉碎的错觉。不过回想到自己是身处圣杯战争,躯体和骨头都可以再生。“啊-”还是失去最后的矜持叫出声来,saber躯体向后倾倒,一只手抓着差点飞出视野的剑,另一只手在关键时刻逮住了列车车厢的边框,才避免整个人飞向轨道。再一次向车内确认,里面一个人也没有的事实让身负重伤的saber长长的叹了口气。不知道还有多久lancer才会给出最后一击,saber把自己甩到车厢上,刚刚又经过一个回合的战斗,结果还是一样的惨败。躯体剩下的魔力越来越少,saber趴在车顶气喘吁吁的感受着几秒钟的平静。也借此机会,让扭断的脚转过来重新接上骨头,恢复神经和直觉。飞快的脚步声从耳边的金属上传来,saber跳了起来,宝剑这会终于和宝枪相互磨擦出了火花。也是saber第一次感觉到这个敌人是不是假想敌,而是实实在在的敌人。“没想到吃了那么多下攻击,还有这样的力气,真是个不能稍微小看的角色。”lancer礼貌的上下打量saber,“如此娇弱的躯体真惹人怜爱,挥舞着这么巨大的宝剑,可想而知你的负担有多么的重。但是,作为敌人,你还不够格。”“赌上‘狮心王’的名号,我要让你撤回前言!”saber身上的伤口冒出了热气,被枪刺伤、划伤的伤口就像是融化的塑料一样冒出了气泡,然后愈合了。“竟然在用自己的魔力?”lancer睁大了眼睛,嘴上很不相信的似的,不过他并没有因吃惊停下攻击。金枪飞快的迂回到saber弱点的位置上,猛地突刺,这会儿战神剑的防御效果依旧甚微,衣服被扯开了口子,辣辣的感觉从膝盖的位置穿了上来。钻心的痛,让她用来防御的体力大量消耗。枪打了出去,saber的躯体开始喷血。背朝着车头,风向不利,血液=体力的时候,这种风向会让血会像喷泉一样往出射。不过lancer要前进也比较困难。在速度越来越快的车上,saber的血液洋洋洒洒的飘向后方的空中。就在她调整姿态准备接受攻击的时候,列车开始转向,惯性让她的躯体往右倾斜。趁着这个机会,lancer冲了上来。知道躲不开,抱着要害不被刺中就行的想法,saber抓着剑准备反击,虽然心里已经嘀咕,说不定这可能是徒劳,但至少不会因此丧命。在有反抗的情况下lancer是无法给予saber致命一击的。结果不出所料,金色的枪尖埋入了saber的护肩与胸甲的缝隙里,并完全的刺透她的左肩。忍着强烈的痛楚,saber的左手突然逮住了lancer的枪。“呃!”被这一举动惊吓到的枪兵第一次在脸上凸显出慌乱的神色,而saber没给他反应的机会,躯体保持着半跪的状态右手将细长的战神剑挥了出去,目标是lancer跨立的双腿。出人意料的是,lancer并没有执着于拿出枪,他松开手然后纵身跳起。像是在做跨栏运动的骏马一样,在地铁与隧道顶端,这个仅能容纳一个成年人身高的并且还在做高速相对运动空间里,飞跃过了半跪状态下saber的头顶。手也在同时握住了献出saber身后的伤口外面,沾着大量鲜血的枪杆。借助跳跃力的惯性,他一鼓作气的将十尺的金色长枪从saber的肩膀里面打了出来,还扯掉了一大块的肌肉。整支枪被鲜艳的血液染红。也就是在saber因为难以忍受这样疼痛时,还没有降落的lancer蹬直双腿,夹住了她的脖子,然后以枪作为支撑点插进车厢,将躯体连同saber一同甩向了和地铁做反方向运动的地下隧道的内壁。仿佛是一把铁锤凿击墙壁一样,用眼睛看不清的碎石块、泥土飞溅了出来。而全身都在地铁每小时一百五十百公里的速度下,和墙壁剧烈摩擦的saber发出了痛苦的惨叫,那声音已经完全丧失了作为一名战士的矜持和尊严,她就像一个受到酷刑的少女,发出扯心裂肺的叫声。最开始的撞击时头部就已经陷入了墙里,殷红的鲜血从头顶不使用“流”而是“喷”“飞”这些方式离开躯体,就连她头盖骨开始碎裂的声音都能在地铁呼啸而过巨响里听得清楚。整个人就好像是马力全开的越野挖掘机,在混凝土的隧道墙壁上刨出一条长长沟壑。“啊啊啊!-”痛苦的saber就快发出求救的声音。此时lancer感觉到了两腿之间少女已经失去了意识,松开了脚。金发已经染红的少女像是被丢弃的泄气皮球,不断在地铁还有隧道之间来回弹撞的途中向列车尾部飞去。就在速度不断加快,很快就会失去控制的地铁将要离开时,saber终于靠着c.c提供的自我修复能力,将自己破烂不堪的意识拉回现实,也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伸手逮住了地铁车窗的边缘。“哈-哈-哈-咕……咳咳……”血还在飞快的离开躯体,向后面飞去,但是在体力差不多能够维持行动后,saber还是站了起来,这一举动在正在悠然自得往这边走的lancer充满了挑战性和自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