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每天的傍晚坐在“夜魅舞”喝酒已经成为了塞班斯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或者说,早就已经习以为常的事情。至少,这一年多来,塞班斯的酒量是见长的,从最开始的时候喝上一瓶酒就能够趴在桌子上睡一天,到现在干掉了十几瓶酒还跟没事人一样吹着口哨挑逗着不远处跳舞的美女。舞池中领舞的那个女孩塞班斯是认识的,她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瑞安娜,而且他们还发生过一些超友谊的关系,并且,一直保持着这种关系。当然那天晚上塞班斯是喝醉了,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第一次就那么平白无故的消失了。不过,第二天一早,在旅馆的**,看到自己一丝不苟和**的瑞安娜,是个男人都知道怎么回事。更加可气的是,醒来的瑞安娜还笑呵呵的给了塞班斯一个银币,美其名曰这是红包。作为一个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塞班斯断然不能够忍受这种事情,直接推到了瑞安娜在非常清醒的状态下进行了一场人类最伟大的运动,此后,两个人就一直保持着这种关系,尽管大家都明白,这种超友谊的关系不过是两个人的放纵而已,塞班斯年轻人有帅气,更主要的是他那个口袋里仿佛有着数不尽的金币一样。而瑞安娜,不得不说,这个女人是一个让男人沉迷的尤物!随着曲子的结束,舞池里难得安静了片刻,不少人已经带着自己找到的伴侣来到旁边的桌子上进行下一步动作,更有甚者,直接成双结对的离开,去开始放纵的一夜。很少见,瑞安娜端着两杯鸡尾酒来到塞班斯的身边款款一笑,半裸的白色舞裙根本掩饰不住胸腔呼之欲出的峰峦,娇柔的脸庞上因为刚刚跳过一曲劲爆的舞蹈额头微微流淌着汗珠,更让瑞安娜的摸样无限惹人怜爱。轻轻俯下身子,瑞安娜将自己胸前的峰峦凑到塞班斯的眼前,带着无限柔美的声音问道:“这位公子,要不要找人陪你喝酒呢?”轻嗅着身前美女的体香,塞班斯摇晃着手里的空酒瓶嬉笑道:“可是已经有一个美丽的姑娘约我了怎么办呢?”听到塞班斯的话,瑞安娜微微侧过脸,脸上闪过一抹失望,撅着嘴道:“那人家,只好走了!不打扰你和别人的美好时光了!”说着,瑞安娜生气的将身体挺直,转身欲走。塞班斯见状,笑呵呵的拉住瑞安娜的手将她拉到怀里坐在自己的腿上,摩挲着那弹指可破的肌肤轻柔的说道:“我约好的那个女孩子叫做瑞安娜,你认识么?”“讨厌了啦!”听到塞班斯这么说,瑞安娜的脸微微一红,伸手轻轻推了一下身边的男人。一边和瑞安娜两个人互相依偎着喝酒,塞班斯的眼角的余光却死死的盯着进出“夜魅舞”酒吧的所有人,保证每一个进来的人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忽然,正在和瑞安娜说笑的塞班斯目光变得冰冷,冷峻的目光仿佛一柄刀子,狠狠的扎在刚刚踏进门口的那个胖子身上。坐在他怀里的瑞安娜自然感觉到男人的一样,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门口一个肥粗扁胖的圆球努力的挤在人群中,朝着舞池后的那排作为挤过去。这个胖子的年纪大约四十上下,红光满面可是脚下却虚浮,明显是在女人身上花费了太多的力气。“我去帮你拿一杯酒!”看到塞班斯这个样子,瑞安娜适时将两只空了的就被拿起来,很自然的说道,微微一笑,塞班斯没有说话。这是他最喜欢瑞安娜的一点,或许是因为从小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瑞安娜很聪明,知道什么事情该问,什么事情不该问,什么时候应该主动离开,和她再一次,赛巴斯少了很多麻烦。尾随着那个滚圆的胖子,塞班斯躲藏在拥挤的人群中,不敢有丝毫额大意。他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才调查清楚这个胖子会经常出现在夜魅舞酒吧!同样,他又花了很久的时间观察着这个胖子和什么人见面,做什么,而今天,已经成为一名召唤师的塞班斯不想再继续等下去了,有些事情,他一定要算清楚,为了自己,也为了信仰。夜,寂静!圆滚滚的胖子满头大汗从夜魅舞中出来,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酒吧中那些衣着暴露的少女,良久才回过头来。“真tm都是尤物呀!”如果不是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办,胖子是多么想洒下一大把金币享受一下这些舞女的服务,不过。夜魅舞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很普通的那种马车,显然,这样普通的马车都未必有胖子身上那件衣服值钱,但是,胖子却并不觉得坐这样的马车会自降身份,圆滚滚的身体跳上马车,钻进车厢,吩咐一声:“回去!”车夫一言不发,缓缓驾驶着马车消失在夜幕中。“啊!这是!”良久之后,胖子昏昏沉沉的脑袋终于有一点点清醒,他想要看清楚自己在哪里,却发现,眼前除了黑暗还是黑暗,不,或许,有一些光亮,可是,罩在头上的头套隔绝了光源。手脚似乎都被束缚住了,该死的,到底是谁。记忆一点一点恢复,胖子记起自己钻到马车里面,问道一股奇异的香味,然后,然后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你是谁,你要什么,钱么?我身上的钱都给你,求求你不要伤害我!”听到人的脚步声,胖子慌乱的蜷缩起身体,尖锐的嗓音不住颤抖,忍不住哀求道!来的人自然是塞班斯,听到胖子的求饶声,塞班斯冷冷一笑道:“装,继续装,克劳福德,在我面前,用不着摆出这幅摸样,你是什么人,我们都清楚!”塞班斯说完,冷眼注视着应该叫做克劳福德的胖子,两个人彼此之间沉默以对,良久,胖子克劳福德才缓缓开口问道:“你是塞班斯*瑞德!”此刻,胖子说话的声音中虽然带着一丝丝疑惑和不可置信,但是,却没有了先前的恐慌。闻言,塞班斯微微一笑,伸手扯下克劳福德脑袋上的头套冷笑道:“你的记性还不错!”突然而来的光亮让克劳福德的眼睛一时间有些不适应,微微眯着眼睛,但是,他还是在第一时间打量眼前的人,没错,是他,塞班斯*瑞德!“哈哈哈!”突然,被捆绑在椅子上的克劳福德哈哈大笑起来,仿佛是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微微皱起眉头,塞班斯有些奇怪的问道:“有什么好笑的,说出来,一起分享一下!”听懂塞班斯的话,克劳福德忽然停止了笑容,眼中闪过一抹莫名其妙的悲哀,他看向塞班斯的手,那双如女人一样白皙的双手放在胸前,白皙的手指交叉形成一个类似十字的摸样“他们都已经死了,你这么做还有什么意义呢?”克劳福德的话刚刚落下,塞班斯突然站起身来,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一拳,简简单单的一拳狠狠打在克劳福德脸上。冷笑一声,克劳福德舔了舔从鼻子上流到嘴边的血迹,此刻,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一个过着富豪生活的胖子,更像是一个战士。不屑的看了一眼塞班斯,克劳福德继续冷笑着说道:“你抓我过来,无非就是想知道,那次是谁泄露情报,其实,你不用问我,能够调动教廷光明骑士团的人,除了教皇,还有谁!你不过时一具傀儡而已,一具看不清楚现实的傀儡。回头看看我们做过的事情,影藏在教廷,为了教皇那些见不得人的命令,我们死了多少人,我受够了。你是光明骑士团的人,可是我呢?永远见不得光,我可不想有一天我的尸体出现在荒郊野岭,无名无姓,连一座坟墓都没有。教皇随意的屠杀我们,可是,那位隐藏在背后的主子做了什么,他什么都没有做。”克劳福德越说越激动,一双已经被肥肉挤的几乎看不见的眼睛挣得滚圆,充满了怒火!“这就是你背叛我们的理由么?”灯光下,塞班斯转过头,不去看西斯底里的克劳福德,而是将目光看向自己的影子,眼神中充满了怀念了眷恋,曾经,他们一起选择忠于陛下,发誓守护脚下圣洁的土地,可是,到最后,他们没有一起走完剩下的道路,一场蓄谋已久的叛变,一场突如其来的屠杀。陛下派入教廷中的所有人被屠杀殆尽,死在了教皇手中,而他如果不是拥有那位老朋友,光明骑士团团长的求情,或许,现在,也只是一具尸体而已。那天,他们本来的计划是偷偷劫走圣女,阻止教廷即将开始的光明大典,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次行动的计划被泄露出去,外围接应的人手被教皇的秘密部队屠杀,而他,作为要骗走圣女的那人,无奈之下,只能通过玷污圣女这种方法阻止事情的发生。最终,在那次教廷的光明裁决之前,一手训练自己的光明骑士团团长,老布雷克再三求情,教皇才只是单纯的废掉自己修炼的可能,驱逐出教廷,或许,更多的是,这场秘密谋划的行动没有证据,教皇害怕一次裁决那么多人会造成太大的影响,留下自己一个无关大局,而且还能够吸引众人的目光,留下一个仁爱的名声,这才放过自己。可是,那些一同被派遣进入教廷的兄弟,他们!想起那一句句无声无息被屠戮的尸体,想起他们曾经在一起度过的日子,塞班斯的拳头紧紧握住,泪水,滑落脸庞。他花费了无数的时间终于查清楚那天泄露情报人中的一个,就是眼前的克劳福德,这笔账,应该算在教皇身上,但是,更应该算在克劳福德身上,他,背弃了曾经一同许下的誓言。“哈哈!”似乎也知道塞班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克劳福德突然放声大笑看着悲愤的塞班斯嘲讽的说道:“小家伙,这就是政治,我们不过是陛下和教皇斗争中的棋子而已,看看你现在的摸样,什么都没有了,陛下不需要你了,那些人都死了。只有你一个傻子还在苦苦想着复仇,多么愚蠢!”“我是不是愚蠢,你就在地狱好好看着吧!”斯宾塞重新将目光拉回到克劳福德身上,缓缓提起手边的匕首。看着塞班斯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来,克劳福德的脸上丝毫没有惧色,从开始的那一天他就知道结局,他知道塞班斯活着,却病没有想到他拥有这么大的决心,想要一个人复仇,他不害怕,只是后悔没有杀了他。昏暗的灯光下,血光飞溅,这不是塞班斯第一次杀人,可是,这一次,他的心情比起任何一次都要沉重,因为,死的人,是他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