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我是谁,为什么,头好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为什么不能说话了,好奇怪,这种感觉。这四个人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尤其是那个红头发的,为什么,会感觉他对我很重要呢?可是,我好像杀了他们呀!就从最后这个少年动手吧!他叫什么名字来着,杰克,好像是的,奇怪,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个名字呢?算了,让大人去处理吧!奇怪,谁是大人,我为什么要听他的话呢!“神庙依旧灯火通明,可是,阵阵寒意却如同一条冰冷的巨蟒,扼住所有人的喉咙,一寸一寸勒紧,窒息前那分为的清醒最是折磨人!祭坛脚下,三个人背靠背站在一起,塞班斯一直强忍着召唤出贝妮塔于赫拉维尔的冲动。如果,自己先前见到的那个处在封印中的诅咒之神是这一切的根源,那么,自己一直不让两只强大的召唤兽出现,这个诅咒之神也会多一点忌惮,更加急切的想要除掉自己,毕竟,从那场战斗来看,贝妮塔的空灵之刃对于诅咒之神还是存在一定克制的。对付比自己强大的敌人,首先要冷静,越是强大的人越容易骄傲,越容易犯错。靠在一起的三个人将视野散开,争取做到毫无死角,谁都没有谈论刚才的事情,也没有人搜索或者是研究一下杰克的生死,这个时候这些事情都是没有用的,最主要的是怎么能避开刚才那个近乎妖魅的快速攻击,只有他们活下去才能救杰克!“怎么可能?”突然,一直最冷静的塞班斯突然一声惊呼,转过身盯着不远处那座活人祭坛,眼睛中满是不可思议和难以掩饰的震惊。魔界妖花卡索依旧在祭坛上探头探脑,可是,塞班斯却紧张的直接将拥有再生能力的妖花仍回到梦魇之界,然后,一步一步,小心谨慎的后撤,似乎想要极力原理那座祭坛,又似乎害怕惊醒什么一样!看到塞班斯如此摸样,伊迪斯和卡顿对视一眼,纷纷学着他的摸样一步一步后退。“来了,就别走了!”一个低沉有力,但是却很不清晰的声音宛若惊雷一般在神庙之中乍起,声音仿佛来自飘渺的九天之上,又似乎近在眼前,分明能够清楚地听到每一个音节,但是,却又仿佛根本不记得是否听过这个声音一样。静,死一般的寂静!伊迪斯和卡顿两个人先是面面相觑,紧接着环顾四周,可是,却根本没有发现敌人的影子,也没有看到任何活的生物!“别看了,在你们后背上!”塞班斯撇了撇嘴,有些无奈的出声提醒伊迪斯和卡顿一愣,随即不约而同努力扭过头朝着自己的背后看去,这一看不要紧,当他们看到自己背后那个没有脸的影子时,两声响亮的尖叫似乎让整个神庙都为之一颤。随即,两声诡异的笑声传来,伊迪斯和卡顿背后的无脸影子就那样无限从两个人身上拉长,仿佛两条蜿蜒的巨蟒,一直到那两张没有脸的脸完完整整贴在伊迪斯和卡顿的脸上,完美契合在一起!噗通,噗通!倒地声响起,塞班斯看了一眼昏倒的伊迪斯和卡顿,先前脸上的凝重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彻骨的冰冷。“镜子魔法,很久没有看到这么古老的法术了!”咬着嘴唇,仿佛是下定什么决心一样,塞班斯一步一步朝着那座活人祭坛走去,每走一步吐出一个字,短短几个音节之间,塞班斯的感情经历了极为丰富的变化,从最初的惊讶,到愤怒,到平静,最终,变成冷漠。“咦,你竟然认得这个魔法!”那个诡异的声音再一次传来,这一次倒是清晰的很,可是,言语中的惊奇无法掩饰。塞班斯微微一笑平静开口“镜子膜法又称做魔镜术,因为这中魔法可以在不知不觉之间将目标的一切复制,将复制体依附在本体上,随着时间的流逝,本体会受到复制者的一向,逐步成为施术者的傀儡,如果将这个魔法修炼到最高等级,复制体的制造者,甚至可以取代本体。当然,如果在这期间本体和复制体碰面,复制体会吞噬本体,两者同时进入休眠期,当本体的生命力耗空之后,两者都会死亡。这种魔法最初的年代已经不可考据,但是,这种魔法最后一次出现是在二十二年前,马努平原之战。天维城前一站,一名魔法师就是用这个诡异的魔法阻挡了北辰帝国阿波罗军团整整三天,最后,被碎尸万段,我说的对么?尊敬的魔法师工会副会长特伦斯·雷诺兹阁下?”“看来,那一战让克罗克家族的人记忆犹新呀!”那个诡异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既没有正面回答塞班斯的话,也咩有否认,反而是说了一句看似无光痛痒的自夸!塞班斯的拳头紧紧捂住,努力维持着冷静,记忆犹新,或许这四个字远远不能形容马努平原那场战役对于塞班斯来说的意义。没错,二十二年前,塞班斯并没有出生,可是,如果没有那场战役,他的父亲也不会被帝国找到借口调离阿波罗军团留在帝都,而他的母亲也不会为了那件事情而闯入宫廷。可以说,在年幼的塞班斯心中,当年那个该死的法师就是杀害他母亲的直接凶手。关于母亲的事情,塞班斯知道的太少太少,或许,家人是为了保护他,不希望年幼的他承受那么多不应该属于他那个年纪应该承受的东西,只是,越是这样,塞班斯对于真相的渴望越是浓烈,好奇心和求知欲是最好的老师,何况,还有这仇恨作为动力呢!随着年龄的增长,对于马努平原,对于那个法师,对于镜子魔法,这一切似乎都是应该尘封在记忆中的东西。只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时隔这么久,竟然在这里会见到这个魔法!“最后一个问题,你和当年在马努平原的那个法师有什么关系!”尽管一直在不断努力,可是,塞班斯的声音还是有那么一丝微不可查的颤抖,仿佛紧绷到极限的弓弦,那看似饱满的蓄力实际上只是崩溃之前的前兆。“关系,你这么聪明,不如猜一猜,猜对了有奖,如何?”那个诡异声音言语中从充满了戏谑,仿佛是猫捉老鼠一样,尽情的和想要让自己尽性!表面上依旧是一副古井无波的摸样塞班斯在心底已经在思考对策。这样的虚张声势或许能拖住一段时间,可是,如果不赶快想到办法,等到这个家伙明白过来,自己恐怕真的就要死无葬身之地。如果自己和特伦斯有过一面之缘,如果不是卡索凑巧看到了活人祭坛下特伦斯的那张脸,如果不是塞班斯对于镜子魔法做过很多资料,现在,自己应该和伊迪斯他们一样,静等着被镜子魔法吞噬!怎么办?一遍又一遍问自己,可是,塞班斯却没有丝毫头绪,明明所有的事情都摆在眼前,明明自己应该掌握着一切,然而,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这里是诅咒神庙,这里是凛冬堡垒,他为什么要在这里!“镜子魔法!”猛的,塞班斯想通了什么,目光中闪过一抹不可思议,这根本不可能,但是,除了这个理由之外没有任何合理的解释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用这个来证明吧!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和往常的微笑不同,这一次塞班斯的眼中充满了决绝!他扬起手,一柄匕首闪着明亮的光芒,尖锐的刀锋在昏暗的神庙中异常醒目。“你要做什么,不!不可以!”在那个诡异声音的尖叫声中,塞班斯毫不留情握住匕首,狠狠朝着自己的右肩狠狠一刺。一抹鲜血飞溅而出,散落在塞班斯身边,好像一朵朵绽放的玫瑰花!闷哼一声,塞班斯的脸色非常难看,作为召唤师,塞班斯的身体已经孱弱到一个地步,虽然尽量避开了要害,但是,这个感觉还是很不好。然而,尽管身上的疼痛钻心而来,可是,塞班斯脸上却挂着一抹很勉强,但是发自内心的笑容。几乎就在塞班斯刀尖落下的一刹那,一声惨叫从头顶传来,显然是那个诡异声音发出的,这证明,塞班斯的猜测是没有错的,一切都对上了,这就是镜子魔法的弱点,剩下的,就是这个家伙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了!想到这,塞班斯的嘴角再一次上扬,匕首从左肩拔出,笔直朝着小腹刺去丝毫没有留下一点余地,完全是一副不畏生死,杀生成仁的态度。“不,拦住他!”那个诡异声音近乎是用歇斯底里的嘶吼声发布命令。一阵凉风吹过塞班斯陡然觉得受伤一轻,紧接着就是钻心的疼痛。那个速度快到妖孽的身影不仅夺走了塞班斯的匕首,同时还折断了他的手腕。“抓到你了!’尽管还没有和对手照面就已经身负重伤,但是,塞班斯还是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任凭你速度再快又如何,赫拉维尔加上贝妮塔,怎么可能会抓不到你!然而,当塞班斯回过头,看到身后被赫拉维尔和贝妮塔死死扣住的黑色身影是,塞班斯再也无法保持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