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井

“额!“悠悠转醒的塞班斯本能迷糊的用手抹了一把脸，却愕然地感觉到触手可及之处满是湿润的**，有点像是水，但又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你醒了！”近在咫尺的声音让塞班斯一惊，他慌乱的伸手召唤元素精灵，可是，一团蓝色光辉闪过却什么都没有发生。愕然的看着自己的手，塞班斯莫名。这是怎么回事，明明感觉到元素凝聚起来，可是，那种无力感是怎么回事！“别白费力气了，这里隔绝一切一切力量，你什么都做不到的！”那个声音再一次响起，塞班斯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却不免有些愕然，不远处的黑暗处一个黑色的影子靠在墙壁蹲在地上，借着周围微弱的光亮，大致可以看出这个老人的容貌有五六十岁，两鬓微白，下颌的胡子遮掩了大部分脸庞，但是依稀可以辨别的地方却是面目俊朗，只是或许因为常年没有梳洗或者是这里黑暗无光的关系，老人的脸色透着诡异的苍白，像极了祭祀时候用的白蜡烛。眉头皱了皱，塞班斯的目光没有在老人的身上停留过多时间，而是将目光更多地聚集在身处的环境中。借着微弱的光亮，大致可以看到这是一个五米左右的圆形洞穴，周围湿润的空气中带着一股腐朽的味道，依稀可以听见周围传来断断续续的流水声，手边的石壁上长着乌黑的苔藓像极了发黑的小麦面包，看得人隐隐有一种恶心的感觉。微弱的光亮是从头顶来的，举目望去，依稀可以看见一个圆形的洞口，光亮忽明忽暗似乎很不稳定，咬着嘴唇，塞班斯思虑良久才将目光转向那个老人用不确定的口气问“这是一口井！”“你说呢？”靠在角落的老人翻了白眼，没好气地回答，就像是刚刚睡醒被人打扰一样，满是愤怒和不愉快，好像塞班斯这个问题有多么白痴一样。没有计较老人的口气，塞班斯换了一个相对来说好看一些的笑容柔声开口说“我叫做塞班斯，很高兴认识你！”又是一个白眼，老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告诉我名字干嘛，你也不用指望死了之后我给你立个墓碑，我可没有那个闲工夫！”塞班斯的眉头变成一个川子，这个老人似乎不好沟通呀不过，虽然如此，但是塞班斯还是带着一脸和煦的微笑说“这是哪里的话！毕竟，似乎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应该互相帮助或许有办法离开这里也说不定。”“离开！”老人挑了挑眉毛，这个动作让他脸上的皱纹看起来更多，如沟壑一样的皱纹几乎可以夹死蚊子。“我在这里一百多年了，每个刚下来的都说自己能够离开，不过呢？似乎运气都不是很好，非但没有离开这里，反而变成了这里的一部分。”说话间，老人若有若无的用眼睛扫了一眼塞班斯的脚下。这个动作让人觉得莫名其妙，不过塞班斯的注意力还是集中在那句一百多年上，虽然星陨大陆上的强者有超过一百年的寿命并不少见，但是，怎么看这个老人也不像是那个级别的存在。突然，塞班斯顺着老人那若有深意的一眼看向自己的脚下，微微错愕之后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闪过一抹难掩的复杂神色，不过很快塞班斯的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像是刚刚咽下一大口芥末一样，整个人的感觉都不好了。此刻，塞班斯似乎明白了刚刚脸上那些黏糊糊的**是什么东西，也明白了老人为什么要用那个极其不舒服的姿势靠在墙角，因为整个井里只有那个角落是干净的，而其他地方，都是这些年落在井里面的死人融化在这怪异井水里面变成的**。“呸！”不知道这些**是什么的时候虽然感觉很不舒服，但是还无所谓，可是知道这些**的构成之后，塞班斯感觉胃里翻江倒海一样翻腾，越发觉得自己身上沾的这些东西恶心，本能的吐出一口唾沫，伸手在空间戒指中拿出一块白布擦拭着头发。“你的空间戒指从哪里来的！”老人的话让正在擦拭自己头发的塞班斯一愣，他晃了晃手上的戒指耸耸肩反问道“你是说这个！”老人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他的表情已经默认了这个问题。塞班斯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微微有些迟疑回答“额，别人送的。”“呵呵！”听到塞班斯的答案，角落中的老人忽然冷笑一声，豁然起身，朝着塞班斯走来。刚刚老人一副要死了的摸样靠在角落里塞班斯倒不觉的如何，可是此刻这老人站起身来，塞班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这个老人的体魄有些强壮的匪夷所思，塞班斯自己有着将近两米的身高，虽然瘦弱了一些但是也算是很醒目了，然而，这个老人站起身来足足比塞班斯还高了一头，更不用说整个看起来就好像是一块铁板一样，处处似乎都蕴含着巨大的力量。“你，你要干什么？”看着老人怒目圆睁，一脸杀气地朝着自己走来，塞班斯本能的想要后退，却碰到一片冰凉，这是他才想起自己现在是在井里面，那里还有后路可退。根据老人的说法，这个井是隔绝力量的，也就是说塞班斯别说召唤了，就是打开梦魇之界都是个问题，这种单纯靠着身体力量决胜负的局面，显然塞班斯处在下风！“看来你的运气不怎好呀！被困在这里一百年，我曾经立下过誓言，一定要杀了艾尔那个畜生，既然你和他有关系，那就先收点利息好了。”说话时老人已经走到避无可避的塞班斯面前，井下的范围就这么大，站起身来的老者几乎就占了一半的地方，直勾勾的盯着塞班斯，老人的目光中充斥着一股难以理解的愤怒。靠在岩壁上，塞班斯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艾尔，邋遢魔法师的摸样在脑海中逐渐清晰起来，塞班斯很那想想那个老家伙和眼前这个怪人有这么深的恩怨，不过，看他们邋遢的摸样倒是有如出一则。尽管不知道艾尔和眼前这个家伙之间的恩怨，但是塞班斯看得出来，这个家伙眼中的杀意不是闹着玩的，微微迟疑了一下，塞班斯忽然换上了一副纨绔子弟的摸样脸上堆满了笑容，谄媚地说“老先生，你这是干什么，咱们有话好好说，你是要钱要东西，咱们都可以商量！’“哼！老夫就要你的命！”冷哼一声，老人猛的跨步上前，用手肘按住塞班斯的脖子，将他压在石壁上，恶狠狠的说。“咳，咳，咳！”脖子上巨大的力量让塞班斯的呼吸变得苦难起来，他试图挣扎想要脱离老人的手，无奈对方力量太大，脖子上的手肘如同铁闸一样狠狠的拴住他的脖子，难以移动分毫。致命的窒息感飞快蔓延到全身，塞班斯也顾不得什么分度气节，慌乱地说“老先生，你会不会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什么艾尔的！”生死关头，塞班斯只能在心底暗暗说一句对不起，但是嘴上十分坚定的否决和艾尔的关系，毕竟这个时候还是小命要紧。“不认识！哈哈哈！”老人听到塞班斯的话突然摇头大笑，就在塞班斯不明所以的时候，老人冷哼一声悠悠道“你可知艾尔当初将我困在这里是为了什么东西！”不等塞班斯回答，老人已经揭开谜底“是一枚封印着梦魇之界的召唤师卷轴，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枚召唤师卷轴。”“看来，我是活不成了！”老人的话音刚落，塞班斯脸上谄媚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平静如水的沉着，话已至此，塞班斯在否认都没有用，召唤师加上空间戒指，这就是在脑袋上写着自己和艾尔关系匪浅，不过，塞班斯此刻倒是有一点好奇，按照老者的话，艾尔千辛万苦得到的召唤师卷轴就那样轻而易举的给了自己，似乎不能完全归结在人给魅力上呀！“我倒是小看你了！不过你还是要死，有什么遗言交代一下吧！”塞班斯前后判若两人的变化还是让老人小小的意外了一下，不过在自身实力的自信上他并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遗言！”盯着老者的塞班斯忽然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轻轻的吐出三个字“你去死！”几乎就在开口的瞬间，被老人锁住的塞班斯猛的狠狠用拳头击中老者手肘最薄弱的臂弯处，与此同时一只脚蹬在身后的石壁上，借着这股力道猛的挣脱老人的钳制，整个人向上跃起，狠狠用膝盖撞在老人的小腹上。塞班斯的整个反应出乎了老人的意料，可以说任何人处在老人的位置上都会很意外，谁能想到一个召唤师会和一个武士肉搏，而且这个召唤师还有着如此高的肉搏技巧。被塞班斯用膝撞击中小腹的老人在剧烈的疼痛下本能弯腰，见状塞班斯眼中精光一闪，在空间戒指上一划，一柄匕首凭空出现，锐利的锋刃在黑暗中异常夺目。“去死吧！”怒吼一声，塞班斯借着刚才的力道扬起手狠狠落下，势必要让老人毙命于此。只可惜，两个人身体上的条件相差太多，按照塞班斯的计算，那一击膝撞多少会延迟老人的反应，但是，他估计错了。几乎就在塞班斯扬起手的瞬间，老人猛的抬头，以不可思议的角度飞起一脚，狠狠踹中半空中塞班斯，位置同样是小腹，明显是故意的。“啊！”惨声伴随着落地声一同袭来，塞班斯的身体在球一样滚了几圈最终撞在石壁上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