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扒了裤子往屁股蛋上写字儿,路辞这辈子没受过这种奇耻大辱,嗷嗷着蹦下床要去洗,结果腿一软,吧唧一下摔地上了。季时风一只手环抱着他的腰,把他从地上捞起来放在自己腿上,低声问他:“还敢不敢乱游泳了?”路辞又羞又恼,边蹬腿边大声喊:“老子就游!哪条河急我去哪儿游!你他妈管得着吗!”季时风冷笑一声:“路大富,我管不着你了是吧?”“你谁啊你!”路辞被按在季时风大腿上动弹不得,抓过季时风的手臂,张开嘴就是一口,“叫你管天管地管你路大爷!”小臂上多出两排压印,季时风皱着眉,又拿了根红笔,把路辞裤子往下一拽,在另外半边屁股蛋上写下“季时风”三个大字。如果是被扒一次裤子是莫大的羞辱,那被扒两次裤子就是活不下去了。路辞叫得惊天动地,嚷嚷着“季时风你他妈不是人”,“季时风我日你大爷”,“季时风你就是个惊天大傻逼”……季时风其他事儿都惯着这倒霉蛋,但这种原则性问题坚决不能任他糊弄过去。他太知道这倒霉孩子什么个性了,这回去游野泳要是不让路辞长个记性,下回路辞指不定就奔着什么更危险的地儿搞大探险去了。“还敢不敢了?”季时风按着他的屁股,冷冰冰地说,“我能不能管你了?”路辞扭过脸去骂他,骂着骂着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呛出了一脸眼泪,看起来特别可怜,特别叫人心疼。·知道季时风吃软不吃硬,于是路辞趁着眼泪还在往下掉,立即转换策略,边哭边说:“季时风,你不爱我了!你欺负我,你还爱我吗?季时风我爱你呜呜呜,你不能这么欺负我……”“别撒娇,没用,”季时风狠下心肠,面无表情,板着脸又问,“还敢不敢去了?”路辞急疯了,他妈的,连“我爱你”都说了,怎么不管用啊!“啪”一下,季时风又往路辞屁股上打了一下,加重语气:“敢不敢?”“你他娘的!”路辞捶床,“你就是个鸟人,你凭什么管我!”“鸟人?”季时风眯了眯眼,仿佛忽然想到了什么,而后,他轻轻一笑,“行啊路大富,你倒是提醒我了。”每回季时风眯着眼笑,他准要遭殃,路辞脑中警铃大作:“提醒你什么了?”“不是刚让你背了《出师表》吗,”季时风眼底眸光闪动,笑着说,“我写你鸟上。”路辞浑身一震,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愣愣地张着嘴。《出师表》那么长,他只有一只小小鸟,怎么写得下啊?!操!不对!甭管写不写得下,那是写字的地儿吗?!侧卧之榻岂容他人酣睡,裆中之鸟岂容他人涂写?!“你敢!”路辞挣扎着喊道,“你敢动我鸟,我、我、我他妈用我的鸟干死你!”季时风闻言,不仅不生气,反而笑了。“……”路辞看他笑得三分不屑三分轻蔑三分嘲讽,脸颊一烫,更生气了,“你他妈笑什么笑!老子巨蟒!”季时风任由路辞在他腿上扑腾,他岿然不动,一只手按在路辞屁股上,轻轻松松就压制住了路辞。他另一只手拿起笔,用嘴咬开笔帽:“路大富,想干我?行啊,你那儿能写下《出师表》,我就相信你有这能耐。”说完,他作势要将路辞翻个面儿,路辞彻底没辙了,只要能保住鸟,什么面不面子的,不要就不要了。·路辞从善如流,抱着季时风的手呜呜哭:“季时风,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知道错了?”季时风给他抹了把眼泪,手上动作看着有些粗鲁,实际却很轻柔,“错哪儿了?”“知道了——嗝儿,”路辞哭得打起了嗝,“我再也、再也不去河里游泳了……也不敢和你撒谎说去看电影了……”季时风看他哭得这肝肠寸断的样儿,心也软了,托着路辞胳膊把他抱起来,让他侧着坐在自己大腿上。“我不是不让你出去玩儿,”季时风对他说,“你不能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如果出事了怎么办?”路辞趴在他肩上,一个嗝儿接着一个嗝儿地打,脸上哭得可怜兮兮,心里连着骂了八百个“日你大爷”。“好了好了,”季时风拍他后背给他顺气,“不哭了,发着烧呢,还嗷嗷叫唤。”“我屁股——嗝儿,”路辞说,“脏了,嗝儿——”季时风伸手从床头柜上拿来纸巾:“我给你擦。”路辞又难为情上了,扭了几下身子:“我不要你来,嗝儿,我自己擦……”季时风被他扭得燥热起来了,在路辞后腰轻轻一掐,警告道:“路大富,老实点儿!”两人紧紧贴在一块儿,季时风有什么变化,路辞立马就觉察到了。他红着耳根,乖乖抱着季时风的脖子:“那你给我擦擦吧,擦干净点儿啊。”“抬起来点儿。”季时风说。“哦。”路辞听话,把屁股往上撅了些。季时风刚把他裤子往下拉了一些,路辞刚好打了个嗝儿,季时风忍俊不禁,故意逗他:“路大富,打嗝啊还是放屁啊?”“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路辞烦死季时风这使坏的劲儿了,“鸟人一个!”·路辞又开始不老实,张牙舞爪扭来动去的。季时风被他撩拨得口干舌燥,呼吸都重了三分,没忍住抬胯往上一顶,眼神沉沉:“路大富,故意的是不是?”被这么冷不丁的一撞,路辞整个人都酥了,一股电流在身体里火速蹿动着,让他四肢发麻、头皮发紧。他没好意思承认,他确实有那么一点点故意的意思,他就喜欢看季时风拿他没办法的样子。“季时风,”路辞吸吸鼻子,换了个姿势,两条腿分开,跨坐在季时风大腿上,脸红扑扑的,“你发育得真好。”路辞咂咂嘴唇,他妈的,真羡慕季时风,那儿好像能写下《出师表》。“嫉妒啊?”季时风气息灼热,偏头亲了口路辞脖子,舍不得松开,把那块软肉含在嘴唇里吸吮着。路辞特有自尊心,哼哼唧唧的不承认:“臭美不死你。”“都是你的,”季时风紧紧抱着路辞,力道大的恨不能把路辞揉进身体里,“只给你。”路辞耳垂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非要明知故问:“什么呀?”季时风低笑出声:“往后你就知道了。”“往后是什么时候?”路辞又问他,搂着季时风脖子,不安分地蹭了蹭季时风。季时风喘了一口气,不知道是舒服还是不舒服:“等你长大了。”“我长大了,”路辞咬了咬嘴唇,“十八了,都能精忠报国了,要不你拿绣花针给我刺上得了。”他现在还以为季时风往他屁股蛋上写的是“精忠报国”四个字。季时风忍俊不禁地亲亲他的鼻尖,认真地看着路辞:“那等我再长大点。”路辞不乐意地嘟囔:“你这还不够大啊,忒贪……”季时风笑了,眼底涌动着浓郁得化不开的珍惜:“小傻蛋。”路辞的想法总是很简单,他喜欢季时风,喜欢的不得了,所以理所当然地想要和季时风亲密点、再亲密点,做最亲密的事情。季时风当然也想要路辞,他简直是想疯了,但他现在还不能。·路辞烧了两天,这两天都是季时风过来陪着,寸步不离地照顾着。家里其他人全员出动去卖串串香,路辞心急得很,无奈季时风摁着不许他出门喝风,非得让他把病养好。头两天摆摊似乎不太顺利,林咏梅他们凌晨回到家,脸上都没什么笑容。路辞偷偷问路易打听,路易说没生意,也不知怎么的,别人都不来买他们的串串香,全跑去别的摊位花钱了。这真是奇了怪了,按理说夜市不愁客流量,他妈这手艺那肯定也是没话说的,现在还有买十串送一根烤肠的活动呢,怎么会没人光顾呢?路辞是百思不得其解,等到了第三天,他病好了,跟着一块儿出摊了,总算是找着原因了。这片的夜市是条百来米长的小街,到了晚上热闹得很,别的摊位都在想方设法卖力吆喝,有架喇叭喊的、有抛飞饼吸引客人的、有表演喷火的……五花八门什么揽客花样都有,独独他们“咏梅串串香”,几个人在摊位后边干站着,和兵马俑似的。路辞简直无语了:“你们这样哪儿能拉到客人呀,要热情!”路祖康、林咏梅和路易毕竟是过惯了先生太太少爷日子的,脸皮薄,哪儿豁得出去吆喝;方牧则更没招了,这小子就是个窝里横,在自己家里挺活泼的,出去外边就怕生人,连句话都不敢说。路辞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恼怒样,把他们挨个儿数落了一遍,撸起袖子亲自上阵了。“串串香!串串香!可以喝汤的串串香!”“咏梅串串香!串串都是香!辣和不辣都有喽!”“叔叔,来杯串串香吧!我们这有牛肉鸡胸肉,你这身材这么好,吃这个最好啦!”“姐姐,尝尝我们家的串串香吧,汤底是加了草药熬的,对皮肤很好的!”“哥哥,给你女朋友来一杯呗,这个面筋你得来一串——不对,两串,你俩一人一串!你看这面筋形状,像不像戒指,多适合情侣吃呀!”……-----这两天走亲戚高峰期,更新频率较低,和大家说声抱歉TUT本来预计周末完结,现在预估完结时间稍稍往后延两天,101章正式完结哦~感谢追更的大家陪伴风哥和大富到最后,辛苦啦!!!(广告时间又来了,隔壁新文《卑职告退!》,入股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