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开到洛林镇的时候,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夕阳给小镇笼上了一层金边。虽然地处边境,但是这是一座干净也漂亮的小城, 地面上是宽阔平摊的柏油马路, 人行道上铺着灰色的鹅卵石, 绿化带中的树木郁郁葱葱。洛林镇的地价便宜,每家每户都是独栋的小别墅,墙面被刷成了浅绿、鹅黄、淡蓝这种低饱和度的颜色, 远远地看过去像是童话一样的小镇。孩子们在街道上嬉笑打闹,年轻的男女衣着靓丽, 与两三好友笑闹交谈,老人们住着拐杖,慢悠悠地在自家屋前晒太阳。时珑领着西蒙斯走到了自家的独栋小楼面前, 邻居家的老人探过头来,“咦”了一声说道:“这不是小珑吗,终于回来了?”时珑友好地向和老人打了个招呼:“是呀爷爷,我回来了。”老人笑道:“小珑这几个月去哪里了?你姨夫姨母可担心你了。亲人间哪里有隔夜仇,回去好好和他们道个歉。”时珑认认真真地点头:“是我的错,我一定和他们好好解释。”时珑从小被姨夫姨母抚养长大,姨夫和姨母没有小孩, 把时珑视为己出。为了执行卧底行动,不得不找了个理由离开。所有人类前往魔界卧底都是保密行动, 连家人都不能告知。所以在其他人的眼里, 就是时珑和家里人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大吵了一架, 离家出走, 三个月不见踪影。老人笑道:“我们都是看着你长大的, 你性子软, 长得又标志,家里人担心里也是正常的。”时珑乖巧地连连点头:“您说的对。”吃得肚皮滚圆的橘猫翘着尾巴,“咪”了一声,垫着脚走了过来,毛绒绒的脑袋蹭了蹭时珑的裤腿。时珑睁大眼睛:“小橘怎么这么胖了?”“我孙女宠它,给它吃得太好咯。”时珑弯腰抱起橘猫,笑眯眯地说道:“小橘都快十五斤了吧,要减减肥了。”小橘好像听懂了他说的话,委委屈屈地“咪”了一声,尾巴缠住了时珑的手腕。西蒙斯定定地看着这一切,英俊深邃的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个微笑。夕阳暖融融的,老人、时珑、还有一只猫,不远处,在错落的彩色房子间,一群白鸽扑啦啦地飞过天际。平静祥和,比西蒙斯最美好的梦境还要美丽。西蒙斯垂下眼睑,这就是没有恶魔侵扰的时候,人类的生活吗。***告别老人,时珑带着西蒙斯走近自家的小洋楼。“咔哒”一声转开门锁,时珑小声嘀咕:“我这样带你回去,也不知道我家人会说什么。”西蒙斯理所当然地说道:“就说我是你的新婚丈夫。”时珑的屋子在二楼,西蒙斯一进来就知道这是他的王妃从小长大的房间,清淡温软的香味飘散在整个屋子,像是一个甜美的温柔乡。房间不大,靠墙是一张小chuang,上面放着软软的被子和枕头,墙上贴着时珑小时候获得的奖状,书桌上还放着翻了一半的课本。时珑离开了三个月,房间里却毫无灰尘,到处都收拾的干干净净,看得出来在时珑离开的这三个月,他的家人也在悉心收拾着。西蒙斯绕着房间走了一圈,特别关注了那些贴在墙上的奖状。“助人为乐奖”、“学习进步奖”、“卫生小达人”......西蒙斯发现了盲点:“好像没有成绩优异奖?”时珑咬着嘴巴,自以为很凶地瞪了他一眼,气他的明知故问。时珑自知不算是聪明,在学习方面只能算非常努力,最多也就是班级中游的水平,当然没有学习优异奖了。西蒙斯被他看的骨头都酥了。他的王妃怎么这么会勾人啊。西蒙斯动了动鼻尖:“你怎么这么香,皮肤是香的,呼气是香的,接吻更是香香的。”执掌魔界的亲王大人一本正经地说着胡话:“原来我还以为是你办成魅魔用的特殊香水,现在变回了人类还是这么好闻,那就是你的体香了,嗯?”时珑脸都红了,讷讷地“嗯”了一声。“你是不是从小身上就香香的?你有这么多奖状,为什么没有人给你颁发最好闻奖?最漂亮奖?最可爱奖?”时珑被他说的脸蛋通红:“哪里有这种奖!”“怎么就没有了。”西蒙斯长臂一展,直接把软软嫩嫩的老婆揽在怀里,挤挤挨挨地拱着他,嘴里犯浑:“老婆,亲一个,亲一个,说好了下车就亲的。”时珑睁大眼睛:“谁和你说好了!我才没有......唔!”下一句话被堵在了唇/舌间。不像舞会那夜的凶蛮残忍,这个吻温柔极了。西蒙斯含着时珑粉润的嘴唇,舌尖轻轻地碰着他的唇缝,低声的诱哄他:“亲爱的,张嘴。”时珑鼻尖粉粉的,耳朵慢慢的红了。时珑不张嘴,西蒙斯也不会强迫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时珑的的细月要、白皙的手臂、清瘦的后背,不断地哄他:“张嘴,宝贝,让我好好亲亲你,好不好?”时珑长而翘的睫毛颤了颤,在西蒙斯连声的诱哄之下,终于小小地启唇。像是一记强心剂打进了血液间,西蒙斯的猛然变得凶历,不断地掠夺着时珑的的空气,急切又温柔地吻着他。“再亲一亲、亲一亲。”西蒙斯像是吸猫上/瘾,“让老公再亲亲。”“唔。”时珑身子软软的,被西蒙斯健壮结实的身体压在,柔软的舌尖被含着,粉润的嘴巴被亲着,连呼吸都被掠夺。时珑的手无力地推他,被西蒙斯反握住,十指相扣。纤细雪白的指骨绷紧,挣扎着想要挣脱,又被上面小麦肤色的大掌牢牢地按住,最终只能无力地垂落在被子上,就像它的主人一样,只能被按在chuang上亲了个透。“喜不喜欢和老公接吻,嗯?要不要继续亲?”时珑呆呆地看着他,眼眸含水,眼尾泛红,嘴唇嘟起,像是被亲傻了。“怎么这么可爱啊。”西蒙斯喜欢的不行,低下头,细碎的吻落到了小王妃的眼皮、睫毛、鼻尖、脸颊,最后又亲回了嘴唇。“唔。”时珑软润的嘴巴又被咬住了,舌尖撬开唇齿,汲取他香香的味道。在缺氧间,时珑艰难地转动脑袋里仅有的智商,怎么也想不明白。他都没有回答要不要亲,怎么又被亲了。可怜漂亮的小王妃不知道狗男人只是随口一问,不管回答什么都要被亲的。亲得他的嘴巴、唇齿、舌尖、甚至连灵魂都染上自己的味道。等西蒙斯终于心满意足地放开时珑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太阳落山,漆黑的屋子里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声。时珑舌尖酸软,像是被打了麻药收不回舌头的小猫,吐在外面小小地呼气,看的西蒙斯心里痒痒的,又想要亲他。“不、不亲了。”时珑捂住他的嘴巴,浑身像是被抽掉了骨头,手臂绵绵地推他:“开灯。”西蒙斯的声音嘶哑,隐忍着说道:“先等等。”他现在这个状态,开灯了只怕原形毕露。他怕吓到小王妃。“你怎么......”时珑说了一半就止住了话音,咬着嘴巴,雪腮晕红,小小声地说道,“你,那个,怎么办?”回答他的是沉沉的笑声:“你说呢?”他低下头,亲了亲时珑纤细的锁骨,“别开灯,一会儿就好了。”下一秒,“啪”的一声,灯光大亮。一对中年夫妻站在门前,呆滞地看着在小chuang上亲亲的两人,正是时珑的姨夫和姨母。时珑呆呆地转过他,和这对中年夫妻对视了三秒,接着脸蛋“轰”的一声红了,热的能烫鸡蛋。他立刻推开了压在他身上的西蒙斯,站起身来,结结巴巴地地说道:“姨母、姨夫。”中年女士面容姣好,气质温和,眉眼间看起来和时珑有三分相像。她看了看时珑,又指了指西蒙斯,嘴张开又闭合,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们、你们在干什么?”“小珑,这三个月你去哪里了?”“这个人又是谁???”问题一个又一个的抛出出来,从姨夫和姨母的角度来看,就是自家又乖又漂亮的外甥离家出走了三个月,然后从外面不知道哪里带了一个野男人回家。野男人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外甥按在chuang上亲,手还不老实地一通**,连扣子都被解开了。甚至如果他们没有及时赶到,别说亲了,还不知道那个狗男人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姨母脾气好,姨夫却是个暴脾气,抄起扫帚就对着西蒙斯蒙头盖脸地打了过去:“哪里来的野男人,从小珑身上滚下来!”两个人都没有孩子,把时珑当成宝贝养大,结果才三个月,自己家的宝贝白菜就被野猪给拱了!!姨夫年过五十,老当益壮,两个人一个跑一个抄着扫帚追,像是打地鼠一样。西蒙斯像一只猎豹一样猛然跳开,嘴里喊着:“姨夫息怒,我和小珑是合法夫妻!”听到这句话,姨夫更是火冒三丈:“合法你个大头鬼,我们小珑才十九岁,还没有到法定结婚年龄!!!”......也不知道姨夫姨母要是知道野猪不止眼前的这一头,外面不知道什么地方还有两头虎视眈眈地想要拱这颗如花似玉的小白菜,会不会连夜带着时珑跑了。作者有话说:西蒙斯:听我说谢谢你,差点养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