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在厚重的锦被内,整个人像火烧起来一样,浑身无力,骨头里面是阵阵酸痛。^^^看^书*阁*昏昏沉沉的若琬只感到一阵躁热,手不听话的掀动着被子,一双盹眼惺忪模糊,干枯嘴唇微微张开,含混不清的嗫嚅着一个字。“......水......水......”苦叫却无人应声,头昏脑胀的她恐怕早就记不清了,梅柳儿和秋月如今还在楼下的房里趴着动弹不得,昨晚还是她逐个儿把她们背回**的,此刻景秀宫里面就没有一个能下地的人了。茶壶和水杯就在数尺外的圆桌上,这一刻离她却像海角天涯那么远,一番苦叫无果之后,喉咙里的一阵强烈的不适感似乎让她渐渐有了些意识,她闭着眼,胡乱甩了几次手终将锦被搭开上去,捱了半天才从**摇摇晃晃的坐起身,看着不远处飘忽不清的茶壶,艰难的放下脚坐在床边沿。她似乎是蕴量了一下,才用手支着床沿缓缓起身,刚站起来就觉得脚下无力,一阵天旋地转。一手捂着头强撑着,每走一步,她要停一会儿稳住摇摆的身子,才蹒跚走了几步远,顿时眼前一黑,整个人还是一下子跌倒在地面,还在屋内都铺上了地毯,让她没有摔的那么生疼。她闷哼了一声,静静的躺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没有力气再爬起来了,索性就这样不要动了!真的好累,好想睡觉,喉咙像干裂般火辣辣的疼,脑中还有着一点微弱的意识,她要死了吗?感觉有什么在慢慢流走一样,就要这样死去了吗?或许这样就可以不再惹麻烦了,是不是老天都在惩罚她了......印入眼帘的那一幕,让他整个人不由一惊,心被突地猛击了一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冲过去抱起那个在地上黑白交织的一团,如云的长发披散在雪白的纱衣上,秀美干净的脸此刻却触目惊心,鲜红的血迹顺着额角丝丝流渗下来,污浊了闭眼沉睡的白皙脸颊。拦腰轻抱入怀,她整个人却是身轻如燕,软若无骨,她太弱不禁风了!抱着她的人心都不由一阵抽紧,硬是一番生疼,只得将她发烫的身子抱得更紧些,好似一松手她就会如兰灰般烟消云散了。如霜的白唇微微动弹开阖间,却始终只是在嚼着一个字:“......水......”将她放在床栏边靠好,他又赶紧折过身去倒水,动作极为敏捷,毫不含糊。她一口气将杯中的水全喝下去,不小心呛了一下,一阵猛咳不止。头上的血推波助澜,反而流得更多!他微蹙了一下眉,掏出了自己袖中的大白方帕,轻轻系在她头上,暂且包住了流血的伤口。感觉好了一点的若琬缓缓睁开眼,却因高烧不退,眼前一片浑浊不清。那张俊美无暇、顾盼神飞的脸一直在眼前晃悠不清,若琬却怔怔叫出了口,“暄......哥哥?......原来......是......你啊......”他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也模糊不清,只是默然的点了下头。他动作轻缓的扶她躺回了被窝内,拉出一段衣袖擦拭着她脸上的血迹,若琬闭着眼,却突然伸手无力的抓住了他的手。“不要走......暄哥哥......”她不悦的皱了一下眉头,眼睛依旧难以睁开辨清,只得始终紧闭着,“暄哥哥......你的手......好冰......啊......就和......皇上......的......手......一样......你是......不是也......病了......”微张的困眼恍惚看到他点头,又欣然闭上,脑中忽然回过“皇上”两个字,不由撇起嘴,面部表情忽然变得有些伤心起来,“我.....又惹......皇上......生气了......,我知道......自己错了......他身体不好......我应该好好......对他的......,不该让他伤心......对不对......暄哥哥......”“他把我关在这里了......我要怎么做......他才会消气呢,暄哥哥......,其实......皇上对我还蛮好的......”她苍白的脸色一个浅浅的笑意忽闪而过,“他还救过琬儿的命......”那只冰凉的手忽然反过来握紧她的手,手指却在下一秒变得僵直,“他那么好......,说不定......将来有一天......会成全我们的......”紧握的手忽然松开了。他蓦地站起身,笔直的伫立在她的床边,眸光深深,思凝了一会儿,倏地俯下身去,轻轻覆上了如霜的干唇,那冰凉润软的触感,如轻描淡写,稍纵即逝。屋内的人沉醉犹不知觉,楼道边却有一双幽深的眼眸在凝视着屋内,目光如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