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她轻摇着头否认,眼泪更加肆无忌惮,声嘶力竭的哀求着他,“不要再对我这么好了!求求你我根本不值得你如此”是有些在意的吧,不然这样一句不真实的话为何听进她的心里,就像是一些柔柔的暖意在抚慰着她伤痕累累的心——她的内心深处并不抵触!——这才是她最抗拒的!“可是朕只心疼你一个人。”清俊肃冷的面容隐现出淡淡的落寞,连叹气也是一丝无奈,只有在面对她的时候,他就才会变得无能为力,情非得已,情何以堪?这样的宠溺很醉人,很有**力,可是她真的很害怕,曾经为了排解对暄哥哥的思念之痛,她真的自私的希望爱上眼前这个人,只是当她发觉自己真的有点动心的时候,却有一股无法抑制的罪恶感铺天盖地的向她席卷而来,无端的恐惧感将她生生逼退,她的心里有一道越不过去的坎——这辈子都应该只装着暄哥哥一个人的。东$方$小说网身已无法给君,心,怎能再遗?车轮在石头铺砌的舜安官道上一下又一下的碾过,僵滞的身躯随着车身轻微的颠簸,时而左右轻晃一下,宛如飘荡的思绪一恍一恍凝结在一片静默中。他已经松开手坐在一边,安静的注视着她,抽泣声已经停了,只有如弧的眼角还挂着一颗欲滴未滴的清泪。她的眼神里一片空灵静滞,视线虽然盯着椴木的地板,但是心思显然不在上面。她的心此刻又飘向了何处?是彷徨在皇城的宫殿间,还是穿越漫天的黄沙追随他而去了?一想到如此,那两道冷凌的眉不由蹙得更深,嘴角是一丝暗嘲的讽意,她说他挑刺,此刻想来,只怕是心里真的已经种下刺了?回宫以后的日子一直很平静,只不过自从揣测到她的心思后,他往景秀宫跑得更勤了,经常是来的时候俊逸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眼底藏着一丝倦色,却乐此不疲,让她看了也忍不住有一丝心疼。而且如今每每在她身边时,他都保持着一种出奇的冷静与镇定,就算她总是一副躲闪不及的样子,他也不愠不怒,和颜悦色,全然没有一贯的冷峻神色,只有褐色的眼眸依旧看上去深不可测。那股胸有成竹的的傲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让她更加心慌意乱,就像是两个人是在进行心理战术,可他已经稳操胜券一样。庆幸的是,对于那日在车上的对话内容,他闭口不谈,偶尔旁敲侧击一下,得不到她的回应,便乖乖缄口。闲暇的午后,若琬偶尔一个人呆坐时冥思,也会情不自禁的想,这样的日子或许也不错。头上的阳光开始变得有些忙热,树上的蝉声更浓烈时,暄哥哥的书信捎进宫来,拿着那张薄如蝶翼的宣纸,她喜极而泣,长途跋涉的浩浩队伍已经安全抵达了边城,他们的军营就驻扎在边城外的郊地,暂时一切都好,军队再过一些时日便会开始征讨缅国了。征讨?她在心中默念着这个胆战心惊的词,抬头仰望着天上明晃晃刺眼的太阳,说不出的一阵茫然杂味。心里却在一遍又一遍的祈祷,一定要平安无事,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