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梦草翠**滴,鼎贞加诸的生发之灵浸渍入内,光华愈明,而我打发侍从悉数退去,只命其禀呈内务官,说今夜我不回碧泱宫,留宿沧浪驿,直待他们领命离去,这沧浪驿周遭寂静,夜色深沉,我方缓下一口气,只将那怀梦草环于怀中,斜倚于锦榻上,和衣而眠。我不知自己有无入眠,亦不知自己是梦是醒,恍惚间只知萧疏风声中,有人自轩窗而下,我感觉来人缓步行于榻旁,低首撩开我耳畔碎发,他温热的指尖触于我面颊,不忍还似不舍,直至良久,忽听得一声叹息,轻至几不可闻。他许是转身欲走,而我当即无来由心下一紧,茫然间睁开双目,但见得映入眼帘金衣锦带,玉面俊容,我一见已是心动,喜极下泣泪涟涟,口中絮语,只知声声唤道,“如歌,你真的回来了,这是梦,对不对?”梦中的如歌与往日不一样,也许他怨我,也许他恨我,今时他立于轩窗下,偏过头去不再看我,一语不发,而我急忙自榻上而下,步步至他面前,出言颤声问道,“如歌,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为什么不看我?”如歌听我一问,修眉深敛,他回首注目于我,不觉竟是纵身欲往窗外,而我见此心惊,不顾脚下踉跄,立时一步近前拽过他衣袖,张口早已泣不成声,“如歌,你别走,你走了就再也不回来了,这是梦啊,为何梦中的你也要离我而去?”如歌衣袖为我扯住,竟不觉摇首长叹,他忽而回身轻拭我面上泪痕,柔声轻语,“龙衍,你也知道这是梦啊,这只是梦而已,梦醒了我就不在了。。。”“不,不会的,如果是这样,那我就永远不要醒,如歌,我爱你,你知不知道,我到底有多爱你!”我声声表白,恨只恨他生时我碍于种种,总是将一切深埋于内心,对他的爱意从来都吝于回应,今时我二人相会梦中,即便是在梦中,我也要让他知道,一直以来,我有多爱他,如果一切能够重来。。。,我宁可不要这帝位,我只要与他一生厮守。奈何今时,我已伤他至斯,也许他根本就不愿再信我,也许他总是有些怨我,此际如歌收回抚于面上的右手,他灼灼目光专注于我,繁复难明,最后竟仍是长叹摇首,只对我道,“龙衍,忘了我,永远忘了我,好不好?”为什么他会叫我忘了他?为什么,我怎么可能忘得了他?他大约是不愿原谅我了,他果真是不愿原谅我了。。。,念此我心下痛极,再出口无话可说,情急下竟双手攀于他肩侧,倾身便吻于他唇上,唇与唇触碰,我不知是幸福抑或是羞赧,竟至于激动到浑身发抖,而如歌满面惊色,他慌乱中一把推开我去,竟对我道,“龙衍,你别这样,你不能这样,你是一国之君!”他话音落,我心下怆然,难道我的如歌变了,在他眼中我不再是青龙衍,我是青龙帝,我是水族一族之长,一国之君,当然,我还是五灵至尊,我辜负了他的爱,也不配有他的爱,一念至此,我竟不知是哭是笑,一时注目于他,茫然只道,“梦中我不是青龙帝,我只是青龙衍,你的龙衍,你知道么?”我见他一脸惶惑看我,不觉苦涩一笑,当下只知抖抖索索解去冠带,我抬手抽去束发玉簪,取下那流光四溢的明珠冠,定定朝他道,“看,没有这碧玉龙珠冠”,说着我又扯开腰间玉带,匆匆将外袍褪去,断断续续道,“也不须这绣金九龙袍,我不是青龙帝,不是五灵至尊,我只是青龙衍,你看到没有?我只是青龙衍,如歌,你还爱不爱我?”我不知自己为何会如此失态,茫然间竟不觉跌坐于地,只道今时情景,若是于旁人面前,我甚至会愧赧至死,但是我的如歌不一样,如歌是我至爱,此生唯一,我。。。,我面对于他,我竟不知要如何待他,才能弥补所有一切。。。而如歌见我这般举动,他面上惊愕,已有些手足无措,片刻回神,他近前捡起散落于地九龙绣袍,又是偏过头去不再看我,他忽而将衣袍猛然披覆我身,口中直道,“龙衍,我叫你别这样,别**我,你会后悔的。。。”然而此际我哪还有心听他多言,恍惚间只知一头埋于他怀中,也许我什么也不想,只想静静与他拥抱,只想静静看着他,就好像他会永远留在我身边。。。夜风自窗外而入,颇有些寒凉之意,此际如歌将我紧紧揽于怀中,他俯首吮吻于我唇上,炽热缠绵,而我心中所思,已无所思,只知随他动作,唇舌相依,几番交缠。如歌忽而起身,他将我打横抱起,径往床榻而行,虽说这本是我心之所愿,然而一旦即将发生,我却不由仍是满面火烫,羞意漫溢,我垂首于他怀中几番欲语,奈何不及言语已为他按于榻上,他定定注目于我,眸间深沉,一时俯首轻吻我面颊,却不住低低叹息,“龙衍,你可知道,我有多希望这一梦你永远也不会醒来。。。”我当然不愿醒来,我当然也希望永远不要醒来,可是我。。。,腹内愁绪万端,我不觉竟又是心下泛酸,泪珠太过轻易掉落,片刻已爬满双颊,而如歌见此又是叹息,我见他眉间愁绪,大约比我还重,一时强作笑意,只对他道,“如歌,你笑一笑给我看,好不好?你以前最爱笑,我的如歌笑起来,风流倜傥,俊雅无边,你笑一笑,笑一笑嘛,好不好?”我言出颇有些耍赖之意,而如歌闻此终是忍不住笑意,他眉角弯弯,一如当年,而我一见心跳不稳,立时扑上前去,双臂环于他颈间,喃喃不住道,“这不是梦,如歌,你真的回来了,对不对?”然而他却未再多言,只倾身与我紧紧相拥,他探指于我中衣之内,指尖轻点,已叫我忍不住身下轻颤,愧赧时出言声如蚊蚋,此际我头愈垂愈低,只细声轻道,“如歌,我。。。,我自己来。。。”我十指搭于衣扣处,不知是心急抑或是紧张,待到真正动手时,才发觉衣扣竟是如此繁复,几番纠缠俱解不开,而此际如歌火热视线胶着于我,他于一旁目不转睛,竟仿似要看尽我窘态,我当下自是愈加羞窘,混乱时无措慌张,不想他竟忽而一把撕开我衣襟,炽热的唇舌立时舔吻于我胸膛,他一语不发,动作激烈时早已是啃咬,而我却不知疼痛,亦不知推拒,只想随他陷入欲/海,沉浮无边。。。作者有话要说:自打陛下天街上当众与风尘女子**开始,他脑子就不好使了==——————这到底是梦呢,还是现实,看官们应该知道了==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