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儿?”冰棺破除, 今亦冷欣喜若狂,几乎第一时间赶到寒霜面前,将对方揽在怀里。封印数十年, 尽管在锁魂阵的不断滋养下, 寒霜的魂魄并未散开,反而越发凝实。但肉身却整整消瘦一圈, 原本就瘦弱的身躯,此刻更是犹如枯木。今亦冷生怕太过用力, 伤到对方, 揽住之时还用柔和的灵力作为依托, 将妻子轻轻包裹。他抬手替她梳开遮挡住双眸的凌乱发丝,依稀可从双眉之间看到当初的英丽。“霜儿?”他又一次轻唤, 因对方迟迟没有回应,眼中越发焦急。一边的秋雨着实看不下去,上前制止今亦冷:“城主, 夫人体弱,还需再调养治疗几日,等身子养好自然就能醒来。”这样今亦冷才恍然回神一般。“这是方才开棺之时,从夫人体内散出的魂力,被我储存在这截灵木之中。城主可将灵木锻造为贴身的法宝饰品,让夫人时刻带着。灵木通灵极佳, 力量柔和, 长久佩戴对身体也有裨益。”唐木溪说着, 将灵木递给今亦冷。方才她已经尝试着将魂力还回寒霜体内,但不知是不是太过仓促, 只注入少许, 对方就出现抵触之兆。唐木溪怕继续下去有所损伤, 便不得不中止动作。今亦冷接过灵木,感受到内里的阵阵生机和精粹力量,只觉得连心中的忧虑都被抚平。如此神效,绝非凡品。“多谢姑娘!”今亦冷感激地鞠一躬。姜垠见到对方恨不得满眼都是妻子,心中不禁骂一句‘没出息’,知道继续留下也只是自讨没趣,索性主动离开,不再碍眼:“行了,既然冰棺已破,城主所求也得偿所愿,那我跟师妹就不再过多打搅。这冰棺着实不错,按照约定,我就收走了。”说着,一抬手,将满地冰晶收入小世界中。今亦冷见她们当真要走,忍不住出声挽留:“两位姑娘不再坐坐?今日解我心中忧切,按照道理应当好生招待。”姜垠却是轻嗤一声:“我倒是想,但城主心口不一,说着好生招待,思绪却早不知跑到何处。”说这里,她觑一眼还未苏醒的寒霜,其中意义不言而喻。“与其继续胡搅蛮缠,还不如尽早离开,也省得碍眼。”今亦冷轻咳一声,被她说得满脸尴尬。谁还没个道侣。姜垠一边心中腹诽,一边抓住师妹的手,抬脚就往外走。总之这地方她上辈子没少来,即便没人带路也能轻松走出。“三日之后,我会派属下亲自拜访城主。如今忧患解除,发妻还需要好生照看,想必哪怕是城主,也不会再胡乱游**了吧?”“这是自然。”今亦冷秉拳,“既然在下已经答应加入镜月楼,就绝不会失信。还有什么嘱咐,尽管开口。”姜垠掩唇忍笑,当真没想到对方会成为自己手下。“吩咐倒不至于。城主大人无论是实力,还是权力,都远非我一无名楼主能够比拟,将你招入,无非是镜月楼刚刚启动,势单力薄,需要他人辅助一二。我今日前来幽冥城,其实也只是偶然路过,待会就要离开,不如这般,城主入我麾下后,在我繁忙的这段时间抽空帮我照料一下楼中事宜,也算是为我分忧。你看如何?”“也好。”今亦冷点头应下。得到对方承诺,姜垠这次当真不再多留,点起脚尖几个跃身,就带着师妹离开封印之地。她们在城主府耽搁许久,出来时,天上的星辰都不再明亮,与暗蓝色的天空互相融合,已经是黎明过后,日出之前的景色。“还要玩?”姜垠看一眼天空,虽是询问,却谁都能听出话里的阻拦之意。唐木溪抿唇,不情不愿地摇头:“算了,天都快亮了,再过一会儿大家都要睡醒了,还是准备赶路吧。”本想着在城中好好游玩,将几世的好奇满足。谁能想到兜兜转转却被师姐拿来发展势力,竟然连鼎鼎大名的幽冥城主都要给她当免费苦力。唐木溪满脸不开???心:“什么时候当上了楼主?不吭不响的,连我都不告诉。”“哪里没告诉?上次不还同你说过。”姜垠看出她眼中的埋怨,伸手揉了揉脑袋:“乖一点,镜月楼也好,幽冥城也罢,等下次休息好,我们来玩个痛快。你不累,师姐都要撑不住了。都怨某个呆瓜,昨天罚得师姐身心俱疲。”唐木溪脸一红,终于说不出话来了,拽着姜垠扭头就走。她可清楚的记得,这人最是不知廉耻,上一回当着师尊女王的面都能胡言乱语。这次周围还都是不相干的陌生人,若是放任下去,指不定要怎么口无遮拦呢。姜垠见她听话,心中十分满意,任由对方拉着出城。进来之时有不长眼的赶着送死,但出去后却无比顺畅。也不知是不是今亦冷和秋雨特意叮嘱过,城中的护卫根本不敢拦她们。姜垠出城门时忽然察觉到有人在直直地注视这里,一扭头就跟多日不见的赤月四目相对。数月过去,赤月身上的气息越发浓厚,想来那元婴丹已经服下。姜垠勾唇,只当看不到那双眼中的敌意,随手丢去一枚刻录着自己剑法的玉符,和一瓶丹药。这一次她没再给对方提升修为的药物。元婴晋级化神是最该提升实力的时刻,若是只靠药物提升修为,不仅会对往后突破造成阻碍,还会使其空有一身修为,倒不如先把基础打实。剑法和丹药扔出后,姜垠甚至没有回头查看。因为她知道,对方一定会接纳。不愿被人宰割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先一步变强。她相信聪明如赤月,定然会明白这个道理。*因身体劳累,返回仙舟之后,唐木溪没有再逞强,将操控仙舟的工作交给幻神,然后就跟师姐一起回房休息。姜垠见到她直奔**,颇为诧异地问:“这般心急?”唐木溪刚开始并未听懂,一边脱衣服,一边理所当然地点头:“不然呢?不是师姐让我快点?”姜垠掩唇笑道:“我可没有,要受苦受难的事情,谁会情愿。”“受苦受难?”唐木溪一怔,忽然发现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姜垠施施然地走过去,将只剩小衣的师妹压在**,红唇紧贴着柔软的耳朵,轻轻呵出温热湿润的气息:“不是又想惩罚折磨师姐吗?”一边说着,还一边用莹莹玉指,一下又一下地在她的锁骨上摩挲。唐木溪耳朵一下子烧红起来,咬牙切齿道:“师姐那天的自我评价当真不错。”姜垠面露疑色,似是不知道师妹指得哪日。“生性顽劣!”唐木溪说完,一口咬在姜垠脆弱的脖颈,惩罚一般,用洁白的贝齿来回厮磨,香舌不断舔舐。不痛,但却搅得人心绪紊乱。姜垠眸色渐深,五指在师妹的雪背上来回游弋。就在她欲念渐起,欲要挑开师妹的亵衣时,对方却忽然按住她的手腕,就连动作也跟着停下来。“怎么?又要师姐莫动?”姜垠忍俊不禁,不明白这人怎忽然生出这般磨人的癖好。师妹是情/事的高手,毫无章法的玩弄却能让她情动不已。若要问喜不喜欢,那答案自然是肯定的。只是太过使坏,总在她想要时故意压着,以观察她的情动姿态为乐。就算是自以为脸皮厚的姜垠,也有些羞恼。姜垠以为对方又要像上次那样,刚想提些建议,改善一下自己的体验,却不曾想事情的发展跟自己的预料全然不同。唐木溪轻哼两声,“莫动,自然要莫动,该要睡觉,总乱动怎么行?”“睡觉?”姜垠一怔,总感觉这个“睡”,跟自己以为的有所出入。“不然呢?师姐撒娇,师妹已经满足。现在不睡又要怎样?”似乎为了证明决心,唐木溪说完,打了个哈欠就松开手,躺着闭上眼睛,俨然是一副要睡的模样。这一次,姜垠彻底愣在原地。不错,是要睡觉。毕竟已经疲惫两日,是该好好休息。可……刚刚她都这样主动,在睡觉之前难道不该做点什么?姜垠的嗓子上下滚动。按理来说,师妹动作停止,温热退散,她也该慢慢冷静下来。但约莫是方才玩闹太过,心口已经升起燥火欲念。此刻对方停下远去,欲念却并未满足,哪里能这般轻易平息?“师妹?当真要睡?不做一些什么?”姜垠推一推躺在**的那人,仍不死心。“做什么?好困,别闹。”大约是当真累了,唐木溪说完,就翻身背对着师姐,连棉被都不盖,呼吸很快就平稳下去。姜垠又推她两下,却发现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对方已经介于半睡半醒之间,只差一步,就会彻底落入黑香甜中的梦境之中。姜垠哑然,再多难耐,也只能强行压下。她轻叹一声褪去外衣,钻入被中将师妹搂在怀里,感受着温暖的身躯,心中的欲念才满足一些。“你这妖狐,存心折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