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平复着心情，常洺思考着散兵的那些话。他看了眼躺在地下的卡尔，确定她仅仅只是晕过去，没有什么大碍，散兵在这方面没有骗他，或者说散兵虽然说话气人，但一直说的都是实话。常洺回忆着与散兵有关的剧情，发现对方算是有问必答的类型。而且他说的句句没有说谎。推导出这两点，常洺抢先一步先提问，“塞琉斯先生他们怎么样了？”“你这样虚弱，竟然还有心情关心别人。”散兵对常洺的提问嗤之以鼻，现在他身陷囹吾，却还想着那些比他还弱的同伴，是怕他伤害他们？真是太高看那些人。对于那么些弱小的家伙，他根本不屑于出手。于是散兵继续说道，“塞琉斯喝醉了，至于和你进来的人，还在遗址里优哉游哉的乱逛，这么散漫真的是来冒险的吗。”还真的回答了。常洺在心里默默的想着，还剩下的那点气氛全部消弭殆尽，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对一个很“真诚”的人生气。“那你又来做什么？”常洺继续问。散兵因为这个问题这个问题笑了笑，他直言道，“问的太多对你没有好处，不过……”他话锋一转，“你应该已经拿到了我需要的东西，所以告诉你也无妨。”“我来是为了取一枚核心。”散兵说完看着常洺，此时他希望对方能识时务。常洺没有领会散兵的这份好意，他满心都是不会是零号机的核心吧。好像在刚才，那东西被和那台小遗迹守卫一起被老李带走了。深吸一口气，常洺决心不要瞎猜自乱阵脚，先问问散兵，于是他谨慎的开口，“是遗迹守卫零号机的核心？”散兵点点头，“看来你知道了。”接着他摆出一副快交出来的姿态。果然是零号机。常洺这么想着，扯出一个颇为难为情的笑，他斟酌着用词，小心的说道，“那枚核心在爆炸中消失了。”而且是再也找不回来的那种。除非愚人众能研究出打破次元壁的方法。后面的话常洺没敢说出口，仅是苦中作乐的自嘲。甚至他还觉得散兵太倒霉。前往蒙德取得核心，费尽心思隐藏身份，尽可能在不暴露的前提下加入这次遗迹探索，结果白跑一趟。常洺换位思考，他可能会崩溃。“消失了。”散兵皱起眉头，这三个字令他很不愉快。他不觉得常洺他们有能力彻底毁掉那台零号机。用怀疑的扫视常洺，散兵最先想的是常洺在撒谎，可他看对方诚恳的样子，他又不像是撒谎，而且以当前的处境，撒谎对常洺没有任何好处，甚至会让他失掉性命。除非他来遗址的目的也是那枚核心，为此即使失去性命也不在乎。散兵在想到这点后脸色沉下来，他感觉自己差点被耍了。站在对面，常洺第一时间注意到散兵阴沉的表情，他暗叫不好。感受到危险，他快速的梳理和散兵的对话。然后很快得出一个结论，散兵认为他在撒谎，是故意不想把那枚零号机的核心交出去。毕竟以遗迹守卫核心的坚固程度，想让其完全消失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常洺眼看散兵的脸色越来越不好，心一横决定先发制人。“你寻找那枚核心是不是为了制造“神”。”常洺赌了一把，在剧情里，散兵最终会在另一位愚人众执行官博士和须弥教令院的帮助下成为正机之神。因此在散兵会成神的前提下。无论这枚核心是否用于造神，只要点出造神这件事，那散兵的关注点一定会放在造神上，那对他来说是最重要的事，他不可能不在意。常洺赌对了。“你知道那个计划。”散兵看常洺的眼神冷下来。即使在愚人众里，造神的计划也没几个人知道。而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冒险家却能笃定的说出来。这一刻散兵不禁认真思考，他要不要除掉常洺。“我还知道很多事。”常洺的话打断散兵的思虑，“你来自稻妻，是雷神的造物，后遇见成为愚人众，成为第六席执行官散兵。”冷静的讲出这些话，常洺要为他接下来的谈判增加筹码。这个办法，清羽对达达利亚使用过，也从在那一次，他们这个不存在的神秘组织的设定增加了。如今常洺一时半会想不出其他的好办法，只能借鉴之前的经验梅开一度。“雷神在制造出你以后，发现你似乎有感情。”常洺念出散兵那段最为隐秘的过往，那是散兵这个角色悲剧的开始，又或者说是所有人悲剧的开始。正是因有感情才会痛苦，因有自我意识才会迷茫。散兵是这样，未来被雷神造出的第一个人偶雷电将军也会如此。甚至连神明本身也逃不过感情和时间带来的蹉跎。“因此她……”常洺的话没有说话，就被一道从耳边飞过的闪电的止住，随后他闻到淡淡的糊味，那是头发被烧焦后散发出来的味道。“闭嘴。”毫无疑问，散兵被激怒，若不是还保留理智，他会彻底让常洺闭嘴，永远说不出话。常洺很识趣的不再说下去，他对刚刚一闪而过的闪电心有余悸。但他同时也意识到自己成功了。不然散兵很可能会直接杀了他，而不是还让他安安稳稳的站在这里。在被杀这点上，常洺猜的很对，散兵那道雷电仅是警示，确实是想留着他的这张嘴，让他好好说，为什么会知道这些。“看来公子反馈的情报也不完整。”散兵把话题扯到公子身上。常洺没有接话，愚人众的执行官们消息不互通是常事，甚至说他们好好的分享消息才少见。甚至在过剧情的时候，他都怀疑执行官是不是经常把给同僚添堵当成日常消遣。“我们组织知道的比你们想的更多。”常洺故作神秘的回应，“这一次我本想拿走那枚破碎的核心，如在命运之森中放飞一只蝴蝶，想看看蝴蝶在此时煽动的翅膀，能否在未来引来一场风暴。”“可是看到你的到来，我认为我不该一意孤行，我应当……尊重命运。”常洺说完长吁一口气，接下来他要以尊重命运为遮掩把那枚破碎的核心交给散兵。这下散兵的脸色好了不少，他没有在意核心的状态。“呵，原来你这次行动也未将自身的真实意图，告知你背后的组织。”散兵开口讽刺，他忽然感觉常洺和他或许有些许相似，只是他不打算尊重命运。他会成为神，坐上他本该登临的神座。那才是他真正应得的命运，到那时那些不被认同的命运，他将会以神的名义，将其撕个粉碎。常洺听到这话叹了口气，随后直言道，“没事，我们的组织不会介意，人总是会做很多徒劳的尝试。”说完他换上自嘲的语气感慨，“你看我，最终还是没有改变未来和命运。”散兵因为这话也露出一个笑，包含着不屑，似在讽刺常洺面对这点困难就放弃。“那么拿来吧，零号机的核心。”散兵伸出手，“放心，我会将它用到正确的地方。”话讲到这里也差不多，不过常洺多少还是要防范一下，只听他说，“等到了遗址外我会交给你。”他多少还是要保留点利用价值。散兵听到常洺的话，冷声提醒，“不要得寸进尺。”得寸进尺？常洺心想他要是得寸进尺，还要拉着散兵打七圣召唤。想到七圣召唤，常洺冒出一个想法，散兵在预告里会换身份，变成流浪者，连愚人众都不认识他……那这是不是代表，有可能他现在和散兵打完牌能拿到奖励，以后和流浪者打牌也能拿到奖励。这个念头一经出现，就一发不可收拾。常洺盘算着，真和他想的一样的话，那代表和散兵打牌可能拿到六百原石。一下子，常洺的看散兵的眼神变了。在可能获得六百原石的的**下，常洺打算铤而走险，来和散兵做个交易。“我这不是得寸进尺，在离开遗址后，我还想和你进行一些交易，那枚核心在我看来是交易能够进行的保障。”不知为何，常洺越是这么说，越是感觉他这就是得寸进尺。“交易？”散兵觉得常洺在异想天开，他有什么资格和他做交易。不过散兵很好奇常洺试图通过交易获得什么。是想通过愚人众的手得到某些东西，还是想要摩拉或者权利？亦或者他其实背叛了组织。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散兵所以准许常洺说出交易内容。“我告诉你一个雷神目前也尚且不知的稻妻隐秘，同时我保证这个隐秘不会为你引来灾祸。”常洺自认这个交易会吸引散兵。“神明不知道的隐秘。”散兵皱起眉头，他没想到常洺开出的条件会是这个。真是连神明都不知道的事情，那其价值不可估量。经过慎重的思考，散兵选择接受交易，“我答应你。”这个隐秘或许可以成为他的筹码之一，在愚人众内。除了公子和队长，每个成员都有自己的打算和私藏情报。“那我又要交给你什么？制作切片的方法，还是我在深渊的见闻。”散兵摆出他的条件让常洺来选，在对方拿出隐秘后，他不再能拿出来权力和摩拉那些俗物，该换成某些更具有价值的东西。“不需要这么麻烦。”常洺摇摇头。接着他在散兵不解的目光中拿出两副牌，然后他诚恳的说，“你和我打一场七圣召唤就行了。”看了看那副牌，散兵又看了看常洺，莫名的他耳边响起走进遗址前，塞琉斯喊得那些话。那你可不要遇见常洺，他肯定会拉着你打牌。一瞬间他感觉常洺不是蠢货就是疯子，太荒谬了，他拿出连神都不清楚的隐秘作为交易却只为打牌。“哈哈，我答应你的交易。”然而散兵觉得这比那些平平无奇的交易有意思多。但即便如此他不忘嘲讽，“和你的交易做对比，大部分人的疯狂就像小孩子在闹情绪。”常洺权当散兵的话在夸他，他将牌交给散兵，让他先熟悉熟悉，接着重新点上篝火，把昏迷不醒的卡尔送进帐篷里休息。做完这些他拿出打牌需要的骰子等物品。散兵看着常洺忙活，直到他拿出来骰子，他才确定对方是真心实意想打牌。“用我讲一讲规则吗？”常洺很有耐心的问道。散兵表示他知道规则，在愚人众内部也是有娱乐的，打牌就是个不错的选项。虽说他不屑于去玩那些游戏，但对于各项牌类游戏的规则还是很清楚。“那我们直接开始。”常洺说着拿出硬币。硬币抛起落下，第一轮是常洺先手。正当他要告诉这个消息时，金色框突然跳出来。【成就达成：牌佬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