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你拿着穿就好。”达达利亚误会常洺是没有冬衣才借,爽快的答应了。常洺笑着道谢,他打算穿着这件披风回须弥,让散兵和三号点评一下他有没有那种执行官的感觉。抱着这个想法换好衣服,两人回到楼下。达达利亚的母亲送给了常洺一条自己织的围巾,让他路上别冻着。“太谢谢您了。”常洺围着那条围巾非常感动。达达利亚的母亲接着敞开怀给了常洺一个拥抱,然后对他祝福,“愿冰之女皇保佑你。”“谢谢。”常洺已经词穷,除去谢谢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什么是好。“大哥哥以后冒险的时候路过至冬,还要来玩啊。”站在母亲身边的托克也说道,“到时候我们再一起打七圣召唤。”常洺嗯了一声,承诺一言为定。随后他又与在场的其他达达利亚的亲人寒暄了几句后才离开。走出温暖的房间,寒冷扑面而来。“是极光。”没走几步达达利亚略有些惊讶的声音引得常洺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瑰丽的颜色铺展在天幕之上。这时常洺发现雪也停了。沉思片刻,常洺默念开启,系统的界面出现在他的眼前。他犹豫了几秒,轻轻点开地图。然后整个提瓦特在他的眼前铺展开。旅行者走完了她要走的路,点亮了所有的锚点。如今常洺可以利用那些锚点去任何地方,他有着坐牢刷秘境得到的最好的圣遗物,有五星武器天空之脊,命之座点亮了四个。这些装备可以让他在提瓦特畅通无阻,就像过去的玩家一样。“我该走了。”常洺对达达利亚说道,“我的组织在召唤我。”他还有自己的计划,现在也休息的差不多,该去做他要做的事。达达利亚笑了一声,直言道,“你也接到了消息。”所以深渊复活,旅行者将登上至高之位的消息早已传遍整个提瓦特了吗?每一个或隐藏,或公开的神秘组织都知道了。那么常洺之前去深渊,是不是也和他组织的任务有关?他们是站在提瓦特还是站在深渊这边?达达利亚有很多问题可以问,可到最后他什么都没说,两人站在茫茫雪原上望向那被传闻是神明织造出来的极光。不知过多久,达达利亚迈开脚步,用一种轻快的语气说,“我去接冬妮娅,再不去她就等急了。”“再见。”常洺对着他摆摆手。“希望下次我们见面能打一场。”达达利亚发自真心的期待。常洺当即摇头,表示自己是个和平主义者,不太喜欢打架。“不过有些机会还是可以切磋。”常洺没有把话说太死,反正和达达利亚打一场也不亏。“那再好不过了。”达达利亚的话与他的身影一起走远。目送达达利亚的消失,常洺又看了会极光,随后打开地图,正当要敲击须弥城的锚点时,他的动作顿了顿。接着常洺关闭地图,转而打开抽卡界面。全抽了吧。这般想着,常洺按下十连按钮。第一个十连便出金了,点击跳过常洺看到了七七。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常洺乐观的感慨,又按下十连,这次是紫色的光。凯亚和安柏以及丽莎跃入眼帘,比十连双黄更小概率的事出现了。常洺盯着抽卡界面,在心里大声喊系统一定要把这一幕直播出去,十连御三家,说是奇迹都不为过。到这里常洺真的想说一声女皇保佑。然后他又两个十连下去,无事发生,只除了祭礼大剑和西风剑。眼看仅剩两百多原石和仅剩的一个相遇之缘,常洺点击星辉商店,用角色转化成的星辉兑换了八抽。最后的十连下去,金色再次出现。这又是谁?常洺这般想着点击跳过,在天空之脊的后面跟着他的立绘。常洺不可置信,他压抑住嘴角的笑容结束抽卡。先来到武器界面将最后一把天空之脊精炼了,从他拥有了第一把精五武器。弄完武器,常洺才切到自己的命座那一栏点亮了食铁兽座的第五颗星星。只差一命了。常洺心情激动,但是随即他想实在不行五名也差不多。在卡池里捞自己的难度实在是太大,最后一名他还不知道要努力多久,而现在他没有时间了。就这样吧。常洺莫名的释然,渐渐有些放下把自己捞满命的执念。关闭角色栏回到系统的界面,打开地图轻点须弥的锚点,在片刻的眩晕感过后,热浪骤然袭来。裹在披风里的常洺被高温当场扇了一个巴掌,才刚来到须弥城,他的身上的寒气就犹如雪撒入热水一般散尽。咬咬牙,他硬是没有脱下这套漂亮的披风。而是以最快的速度奔向教令院之前分给他的房子。在路上他收获了无数路人惊讶的目光。来到房子的门口,常洺看到了光亮,这意味着里面有人。常洺尽可能从容的取出钥匙,门打开后清亮的气息涌出来,令热的不行的他感觉舒服不少。“这是什么?”常洺望向房间中间的那盆植物,上面结满了冰霜,凉气正是从它身上散发出来。才三个版本没回来,这屋里房子里竟然都装上植物空调了。“你从哪弄来的愚人众的衣服?”从厨房里捧着猫饭走出来的散兵在看到常洺的第一眼就皱起眉头,话语里是掩饰不住嫌弃。常洺没有回答这是哪来的,他让散兵看看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执行官官的感觉。”当着达达利亚的面他不太好问。毕竟这是人家的衣服,但是散兵不同,他早就跳槽脱离愚人众了,如此一来便能客观的评价。“很有蠢货的感觉。”散兵直截了当的给出他的看法,“不过以你当前的实力,做个执行官是绰绰有余。”这么长时间不见,常洺的实力增长了不少。即便是散兵无法否认,他已经有执行官级的实力。“但是连你都能做执行官,愚人众确实风光不再了。”讲出这句话,散兵不免带上几分嘲弄,说着反抗神明,弄到最后却是一切牺牲值得吗?即便是冰之女皇,在收集到所有的神之心后仍未能升起那场未下完的棋局,最后要不是旅行者及时出手干预,寒天之钉早将整个至冬**平。散兵越是细想,越觉得愚人众这个名字可真是贴切,不论对过去的他以及过去的同僚。“可惜我没想过成为执行官。”常洺解下大衣回应,对于散兵的嘲讽完全不放回事。没理会常洺,抱着捏出来猫耳朵的碗,散兵放到那只捡来的猫妖平时吃饭的地方。躺在地上的三花猫慢悠悠的从地上爬起来,朝猫饭走去。常洺看到猫很是惊讶,“它怎么那么大?”在他的印象里,这只猫还是个仅有手掌大的团子,现在这简直就是个大饼。“呵,难道你一直认为它长不大?”散兵觉得常洺在大惊小怪,一只猫妖而已,你喂它东西出,它肯定会慢慢长大。更何况常洺开须弥,去不知名的地方冒险有一段时间了,要是猫还保持原来的模样才奇怪。“可能是我的对时间的感知还没纠正过来。”常洺自觉发现问题所在。散兵抓住关键词,他做到沙发上问下去,“所以你这次去了什么地方?”“纳西妲没告诉你吗?”常洺下意识的反问。想了想散兵回答,“小吉祥草王今天下午在讲座结束时通告我,你晚上要回来。”这个消息他接到的时候还挺奇怪的。因为常洺自从开始新的冒险以后。除了几封信外,再没露过面。散兵问过三号关于常洺的行踪。毕竟他寄居在那张牌能与制造者建立起链接通道,奈何三号发现常洺的虚空终端被屏蔽了。“我去了深渊。”常洺思考片刻对散兵说,“在我的时间认知里,我在深渊里待了三个月。”点点头,散兵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深渊里的时间通常是错乱的。”他在深渊里游走过,对此还算是了解。到这里散兵也确定屏蔽虚空终端信号的正是深渊。“我还遇见了公子。”说起深渊,常洺就想起十几岁的达达利亚还有丝柯克。“你们的时间线交叠了?”散兵这下开始对常洺在深渊的遭遇感兴趣。不等他问出口,常洺便对散兵讲出他在深渊的见闻,试图从他这里获得些许线索。然而问题就出在这里啊。随着常洺讲述到达达利亚与魔兽搏斗时受伤的那一段,散兵的眉头皱起来。“崩崩小圆帽?”散兵念着蕈兽型召唤水兽的名字,他眯起眼,“我一直想知道,你这个名字是不是和我有关系?”在与博士最自私的切片战斗的那次,他就想问。要不是少女的意外出现,散兵觉得自己早就得到答案。常洺这下表情变了变,话语也挫了一下。这彻底让散兵肯定崩崩小圆帽就是常洺以他灵感起的名字,不然他怎么会心虚?“你冷静,其实……其实我还有一只水兽叫达达利鸭,就是接住你的那个。”常洺眼看的脸色难看起来。当即开始转移话题,试图把这件事糊弄过去。散兵这下更加不爽了,被鸭子接住本来就够丢人。偏偏那只鸭子还叫前同事的名字。光是想想,散兵就觉得常洺彻底没救了。“哎,我倒是也不意外,你们的组织能以老酒门为名称,你对名字的品味又能高到哪去。”散兵摇着头对常洺嘲讽道。常洺不当回事的反驳散兵把小说里的内容代入到他们组织身上。“是吗?那你信上的落款是怎么回事?”说话间散兵皱起眉头。这下常洺也愣住了,他哪给散兵他们写过信。散兵看出常洺是真的不知情,这令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们可能被某些人以常洺和背后的组织为幌子欺骗了。“那些信你有吗。”常洺想到白垩也对他提过信的事,莫非是未来的他用了同一个套路?没有说话,散兵一挥手,其中的一封信自他的手中飘出来。因为这件事一直是他和三号处理。所以信件就在他的空间存储设备里放着,此时正好能拿出来。常洺接住那封信,他抽出信纸,如他所料上面正是他的笔迹,而落款赫然是老九门,茅台酒常洺。这下常洺的心情变得复杂,最终原作决定采纳同人的设定了是吧?这有点过分了啊。“是我写的,但不是在深渊里的我。”为让散兵放宽心,常洺缓缓说道,“应该是未来的我写的。”“那未来的你要连通七国的虚空设备,利用全部的算力做什么?”散兵用对他来说堪称严肃的口吻对常洺发问。低头浏览着信上的内容,常洺很想回答他也不知道未来的自己,或者说屏幕外操纵着系统的自己,到底要做什么。总不能他是要拯救世界?!